染紅的白瓷磚
喧囂的馬蹄聲從遠處逼近,是一夥車隊,為首的來到這間小酒館,用腳狠狠地踹開了門,拔出了掛在腰間的獵刀,「誰是這裡的頭啊」那個傢伙叫囂道,「我就是」從角落裡站出來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年輕男子走到他面前「有什麼事嗎?」那傢伙看著男子冷哼一聲:「聽好了!這塊區域歸我們姚家管了,我奉命來收保護費!」「這才新上任,還希望您寬限幾天。」男子祈求道,「我看」那傢伙譏笑道:「你是沒錢吧臭小子!」說完便將一刀捅穿了男子的胸膛,酒館里的人紛紛呆在那裡,神情恍惚,「從此以後這家店就是姚家的了!」那傢伙惡狠狠對著人群放出威脅。
「我不同意。」一個平靜地聲音傳到他的耳邊,他朝聲音方向望去,那個男子竟早已站了起來,獵刀還插在他的胸膛上,但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那傢伙震驚地看著男子,聲音顫抖著說:「你,你竟然沒死?」突然,男子拔出胸膛上的獵刀,像切黃油一樣,抹了這個人的脖子,鮮血從脖頸出蹦出,灑在男子充滿憂鬱臉上,他沒有在意那些二次震驚的客人,而是整理好衣襟,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平平淡淡地說:「當然。」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琢磨的微笑。
聽到裡面的打鬥,那被抹脖子傢伙的同伴全都跑了進來看見他已經斷氣,怒斥男子:「你竟然敢殺姚家的人!」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酒館中間的柱子旁,只見男子揮出右手一拳打在柱子上,柱子隨即出現一個缺口,男子的右手順勢伸了進去,取出一根以骨頭為主軸,枯萎的樹藤纏繞著三分之二的軀幹的棍子,那些人有的嘲諷到:「你打算表演魔法嗎?」「就憑一個長相怪異的棍子也想阻攔我們?」客人們此時也分不清現在的局勢,只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乾瞪眼,「仔細看。」男子似乎有意提醒道,那根棍子在男子的手中竟神奇般的長出了下半截,骨頭不斷延伸,不斷彎曲,枯樹藤也順勢而下,與骨頭交接,互相纏繞,形成一種獨特的花紋,透露著死亡與美麗,那幫小混混可沒見過這種場面,突然,一個不怕死的提著刀便沖向了男子,可結果,是連刀帶人被那把奇怪的武器劈成了兩瓣,「儘管來吧,反正來多少都一樣。」男子以一種極為平靜地語氣說出這句話,可對面聽了確實如此寒冷,透露著殺意。
不出所料,這是一場屠殺,小混混一個個來,男子便一個個砍,不就便染紅了酒館白色的瓷磚,男子不斷揮動著武器,沒有絲毫認真的樣子,但每一次揮舞都只需要一下便輕鬆殺死一個人,最後一個混混被直接釘在了車門上與司機一同,男子拔出武器,武器穿出陣陣心跳聲,可只見男子訓斥了一聲,心跳聲便停止了,男子拿著沾滿血花的武器,走向客人們,道歉道:「真是抱歉,讓你們看到這麼殘忍的畫面,還請你們忘記這件事。」男子鞠躬並說到:「最好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姚家的人,明白嗎?」對於男子而言,這是請求,可對於客人們而言,這不就是威脅嗎?男子彷彿是在說,你如果說出去就會跟他們一樣,人群如死寂一般,男子突然提高音調說道:「既然沒有人回答,那我就當都同意嘍。」男子從酒櫃里取出幾瓶酒,說道:「先生們女士們,讓我們繼續吧!」男子露出一種難以琢磨的微笑,彷彿他不是剛剛殺了十幾個人的瘋子,而只是一個普通酒館的老闆,而那把武器也逐漸萎縮,變回原來的樣子,長相怪異的樣子,男子將它放到柜子中,男子吶吶的說道:「怎麼就換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