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修復
「我需要為此付出什麼？」
沃特直截了當的問，一個人魚提出的需求又能價值幾枚金加隆呢？
「海底珍珠！」默庫斯伸出兩隻手，儘管它的手指中間長著厚厚的隔膜，但是並不妨礙沃特看清，那就是十根手指。
「這麼多海底珍珠，外加幫我們清理一次下水管道。」
它指向遠處霍格沃茨學校的方向。其中一個人魚聽到下水管道后收縮了一下。
這個微小的動作被眼尖的沃特捕捉到。
它在怕什麼？總不能是霍格沃茨的排放超標了吧，沃特心想，隨即答應了默庫斯提出的要求。
十顆海底珍珠的價格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估摸著是這群人魚收藏淡水珍珠已經膩了，想換點大的做成珠寶。
既然答應了珍珠的請求，接下來，沃特一行人自然是要去看一眼下水管道的情況了。
不知道能不能直接使用魔法清理，這幫人魚並不能使用魔法，怪不得會提出這個要求。
尤其是在沃特他們看清下水管道之後。
面前這是垃圾山吧，堆積在湖底，最下面都快形成沖積岩了，高度直接頂到了湖水深度的一半。
各種廢棄的木箱子，還有小巫師袍子，還有損壞的自行車，不知道哪位學長給帶進學校的。
其中最多的還是長滿水草的斷裂掃帚，有的甚至是飛天掃帚，沃特懷疑剩下的那些都是費爾奇那個老啞炮扔的。
一截岩石質地的管道縮在下面，藏在霍格沃茨學校底下的山岩中，原本的鐵網隔斷已經被垃圾衝出了一個缺口。
缺口處還掛著一些不明生物的血跡，在湖內的波光下反著詭異的綠色。
盧平在前方上下探查著，不斷使用魔杖清理著管道附近堆積的垃圾，直到將那根粗大的下水管道全部清理出來。
「沃特，我們需要工具，這裡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盧平用魔杖抵在喉嚨處說道。
「這麼多，我們需要一個更大的無痕伸展咒來裝下它，否則。」沃特看向身後離的遠遠的兩位少女，「否則，就我們幾個，幾天都清理不完。」
當然了，這還是在女士都下場的情況下。
「我們需要準備工具，還有那些珍珠也需要時間，」沃特轉身跟人魚默庫斯交談著，「當然，我們會過來的，這個交易，我們會完成。」
最後，趁著湖底還沒徹底黑下去，沃特他們一行人回到了岸邊。
他們來到附近的霍格莫德村，在豬頭酒吧的二樓開了三間房，沃特原本打算開四間的，但是店主阿不福思表示只剩下了三間。
這裡的屋子又小又暗，空氣中飄著一股很濃重的羊膻味兒，在進去之前，盧平向他們簡單說明了注意事項。
其實就一條，那就是注意談話被偷聽，這裡的房間隔音非常差。
就算做好了心理建設，當沃特在屋內洗漱完畢后，還是能清楚的聽見隔壁兩位少女的竊竊私語。
兩人像是有談不完的話題，從中世紀的貴族秘聞，聊到現在90年代麻瓜的流行穿搭，到最後聊天的主題居然變成了沃特他自己。
當他聽見兩個人在聊沃特的皮膚跟身材時，他重重拍了下牆壁。
在這一下后，聲音消失了，但是沃特可以肯定，剛才她們絕壁是故意的。
原本洗漱后打算睡覺的，現在全然沒了睡意。
他走出房間，下到一樓酒館，外面此刻天已經黑了，
過樓梯轉角時，他看見一張掛在牆壁上的肖像畫。
這是個穿著天藍色衣裙的金髮女孩，應該就是鄧布利多的妹妹了，因為這是唯一一張掛在酒館里的肖像畫。
搜索著腦海中為數不多的記憶，他走下樓梯，酒館內，盧平坐著點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這是成年巫師最愛喝的酒水，沒有之一，那些魔法部高官愛喝的麥芽威士忌不計算在此列。
「那十顆海珍珠你打算怎麼辦？」盧平抿下一口火辣的液體，隨即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我忘了，你不差錢！」
兩人相視一笑，一大一小坐在吧台，沃特接過白鬍子老闆手中遞過來的黃油啤酒。
「這玩意兒喝起來跟糖漿沒什麼區別。」阿不福思拿起抹布，「對於小巫師，只供應兩口的量。」
沃特不置可否，端起小杯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確實跟老闆說的差不多，沒什麼酒精的味道。
「其實，人魚提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哪怕是死去族人的心臟，也值這個價。」
他飲下杯中啤酒，搖晃著嘴巴，含糖量過高了，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否則他會被齁死的。
待粘稠的液體徹底滑進肚子里，沃特開口說出自己的憂慮。
「你看見了嗎？」他看向盧平，「那些反著綠光的血跡，我懷疑清理垃圾的風險不比直接獵殺一隻人魚來的低。」
「違禁的大型無痕伸展儲物箱子，沙菲克家族的藏品庫里不缺這種東西，我擔心的是那些血跡的主人。」
「那等明天拿到箱子，我一個人下去就行了，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比你們更有機會逃脫。」
「不，明天就我跟你，梅芙跟克麗奧娜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從不懷疑她們的能力，但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樣的話，我有應對的思路。」
蛇怪嗎，斯萊特林密室里的怪物。
唯一能出現在下水道里的東西就是它了，希望自己是多想了，沃特暗自想著。
盧平聽完，並沒有勸阻面前的小巫師，換作是別人，他一定會覺得對方腦子有問題，但是面對沃特，他總是在自己的內心中給對方尋找著理由。
幾天相處下來，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是當初與波特還有小天狼星在一起時的感覺。
聰明、沉穩，簡直不像是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他有著相信的理由，但還是做好了明天保護住對方的心理打算。
喝著杯中的火焰威士忌，兩人享受著夜晚的最後一刻靜謐。
沃特則是將杯中最後一滴液體喝盡，雖然齁，但是舌尖上的甜蜜，真的很讓人上癮。
哈利波特殺死蛇怪用的是什麼來著？是分院帽中的格蘭芬多寶劍！
但是沃特的思路卻不是殺死蛇怪，如果真是它的話，沒有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沒有蛇佬腔，蛇怪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總不能，薩拉查留下它的原因，真是用來殺麻瓜的吧，那樣也太低效了，沃特感覺要是真碰上了蛇怪。
呵！
他要讓對方知道！沒有腿的，是跑不過有兩條腿的巫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