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少年方年少（中）

相傳峨眉臨濟十二庄為南宋時期峨眉金頂寺白雲禪師所創。這一功法糅合了白雲禪師在道家、醫家和佛家等領域的一生所學。只是這峨眉臨濟十二庄只在四川臨濟宗內相傳，從來不傳給外人。

白雲禪師原是道士，在創立峨眉臨濟宗之前和丘長春真人有過交往。臨濟十二庄集全真、道家的丹道醫和佛教顯密武功的精華為一體。

只是臨濟宗作為禪宗南宗的五個流派之一，以傳法和參禪為主，宗中僧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是以楚河在學習這一功法之時，不曾聽說過峨眉臨濟宗的名頭。

每當楚河問起臨濟十二庄的來歷，師父趙守禮只說是高人傳授，卻不願細說。

倒是關於江湖上的武當、少林、丐幫、點蒼等門派，師父趙守禮常常給楚河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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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楚河已經長成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中等身材，面如冠玉，甚是瀟洒英俊。由於武館伙食好，他的臉變得圓圓的。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他這「半邊月兒」。

自從拜師之後，楚河日日勤習武藝，自然是氣質非凡、英氣逼人。加之楚河豪爽仗義，南昌城中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常有一些年齡相仿的少年和楚河稱兄道弟，楚河也不憑藉武藝肆意妄為，街坊鄰居無不盛讚楚河的人品。是故南昌城中年輕之人都稱楚河為：「楚大！」

又因為楚河在師父趙守禮門下排行第二，每到旁人想調戲一下楚河的時候，大家總會叫他：「楚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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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老畢！」沒等楚河回老畢一句，就有人叫他了。

聲音甚是甜美動人，一個女孩子在不遠處走來。

只見這女子上身穿著一件厚厚的雪白長襖，下邊配著一件深紅色的馬面裙。頭上梳著橫著綠玉簪子的桃心髻，加上綿柔的白玉臉蛋，端的是：端莊淡雅、明麗動人。站在雪地中的她，身上似乎有一層清新動人的光暈，甜蜜而又活潑。

她名喚田甜，是黑田家田威龍田大俠的小女兒，備受田家眾人的寵溺。可能是得益於家庭的熏陶，她不愛刺繡看書，小時候天天跟著她的兩個哥哥田阿龍和田阿虎練武。

田威龍也不阻止，反而教田甜學那少林的金剛外功和少林拳法。等到了田甜金剛外功有所成就了，又覺得一個女孩子家用軀體去接別人的刀劍拳頭，甚是古怪和不妥。於是田威龍拜託楚河師父趙守禮教授田甜浮萍劍法。

田甜和楚河就這樣相熟了。

「來，田甜妹子，來這邊坐。」楚河也不起身，啃著饅頭應和她。

「不坐不坐，」田甜一步三跳來到楚河身前，笑著說道：「瞧你們兩人懶的，就這寒風陣陣，還在這裡坐著不動吃饅頭就西北風。」

楚河自覺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說道：「我去給師父說一聲。」

看來是田甜妹子又要拉他倆去玩了。

「來嘛，來嘛。」田甜拉著楚河，「不用說啦，師父看見你沒影。也知道你又去鬼混了。」

楚河也沒辦法，說道：「好好好，只是你別拉我啊。這大庭廣眾的，你是想要強搶良家少男嗎？」

楚河深情地望向老畢：「老畢，幫幫我！」

老畢在一旁笑笑不說話。

「楚阿姨都跟你說了，」田甜嘟著嘴，「少去聽歌和洗腳，要多陪師父和我。外面的女人可都是妖精呢！哼！」

「我媽是說了，」楚河道，「她只說了要多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