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學葯
「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師,我便把我的所學交給你吧。」
追風一邊騎著馬一邊哈哈大笑的。
狂風吹的徐凡長發向後飄揚,兩人騎馬騎的越發的快了。
「不知老師要教我什麼!」
追風也不回頭,大聲的說著。
「我們國家是重武輕文,在潛意識裡,現在的年輕人都會覺得武功高強便自己實力的象徵,你不服我打的你服就行了,我武功高,我就可以殺了你。」
徐凡聽了他的話,覺得有些疑惑,在封建社會裡,除了有勢力和背景,武功高強,當然能夠為所欲為,否則為什麼還有宗師級高手一說,聽說,宗師級高手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不管是壽命,還是能力,都是不可估量的,因此他從這個世界的規則來看,武功高強的確是非常有用的,他在那個世界也知道有很多東西可以作為自己的實力,但他卻不能過多的表露出來,於是假裝疑惑的問道。
「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
追風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所有人都讓我學武,以至於我覺得武功便是實力的全部,特別是各個宗師級高手的傳說,的確很讓我嚮往。」
徐凡也不打斷他的話,仔細的聆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可是有一天,我們那個村莊打仗了,我親眼看見了一個八品的高手,被活生生的圍剿致死,個人武功對於軍隊來說,簡直微不足道,那時我才明白,武功並不能代表全部。」
徐凡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武功的確是不能代表全部,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都是對手的實力。」
追風回過頭來,讚賞的看著身邊這個孩子,有些落寞的開口說道。
「要是我年輕的時候有你這般悟性,就不會是孤家寡人了,你說的的確如此,當年一場瘟疫,死了多少人?你還小根本沒看過屍橫遍野的場景,但是我看過,一個人遭了溫疫,過幾天他全家人都會遭受瘟疫,最後整個城都會變成死城,我的妻兒也是死在瘟疫之中的,可是那城中的城主卻沒有死,活的非常好,那是因為他們有特殊的醫生為他們專門研製藥物,直到有一天,我逃出城去,院首大人救了我,從那時起,我便知道,葯能救人,我便開始學醫,立志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人。」
不知為何,聽著追風的訴說,徐凡感覺眼前這個老人有些蕭索起來,只聽追風繼續開口說道。
「有一天,衛大人家的父母被人下了毒,我全力趕往救治,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醫書,找尋那許多解讀的方子,依然沒有,救回他父母的性命,要知道他們的父母都是九品上的高手,可依然與命在毒藥下。
我對衛大人很慚愧,因為我沒有就回對我有救命之恩大人父母的命,可是大人並沒有怪罪我,只是痛苦的安葬雙親之後,卻依然重用我,那時我便知道,毒也能殺人,所以我開始研究毒藥,最後我卻發現,我研究的東西和我以前學的醫術是相通的,葯就是毒,毒也是葯,藥用多了他就成了毒,毒用的對,也就成了葯,若是按照我現在的水準,解他們的毒輕而易舉,那時候讓我明白,武功再高有什麼用?我用一瓶毒,便能獨殺所有的敵人。」
徐凡眼中的光芒瞬間收斂,他明白老人所說的意思,他現在在年輕人當中算是高手,再過不久便會到六品,可是連酒品都抵抵擋不了的毒,
區區六品又怎能夠抵擋?他內心嘆息道。
「這不就是科學嘛!在這個命如草芥的社會,用毒殺人的確方便許多,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古代封建王朝的君王喜歡以武和文來治國了,都是用來禁錮思想的,思想變得單一了,就會少了很多亂子。」
於是他抬起頭來開口對著追風說道。
「老師是要教我用藥了。」
追風嘴角一挑,開口說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事,教會你用藥,也不是讓你去害別人,主要是防著別人來害你,這個東西是個大殺器,用多了有傷天和,就是因為我用的太多,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以後只怕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徐凡當然知道追風的意思,追風雖然會用藥,但卻從事的是情報工作,這說明了他還是會受到思想的譴責,自己有心裡的底線,否則一瓶毒藥弄出去,不知道會是多少無辜的人。
他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老師放心,老師教我用藥,我不會隨便亂用,至少不會去傷害無辜的性命。」
這一封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有些古怪的開口說道。
「這次烏縣之行,我會慢慢開始教你用藥,但是其中也有很多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徐凡不知道他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是什麼,但他卻是有信心,畢竟帶著自己那個時代的思想和知識,雖然在那個世界沒有用武之地,但他有信心在這個世界可以發揚光大,於是自信的開口說道。
「我隨時都準備著。」
兩個人一邊聊著,兩匹馬飛奔的朝前跑著,遠處的一座城隱隱約約的出現在了眼前。
不久兩人的到來城門前,徐凡再次看見這座城,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物是人非,城牆,還是那座城牆,士兵卻不再是以前的那一波士兵,走進城去,街道上依然有很多百姓,只是這次卻沒有了以往往的生氣,一些人家的門前還掛著一些白布,顯然是家裡出現了喪事。
他們還路過了幾家大戶人家,很奇怪,那些豪門大院,卻都是掛著白綾,這些豪門大院竟然也有人喪命,而且看這些規格,都是重要的人去世,這讓徐凡有些警惕起來。
這次兩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是暗訪,他們直接朝著縣衙走去。
剛到縣衙門口,兩個官差便把兩人攔了下來,只一人人開口說道。
「來者何人?為何直奔縣衙而來?」
徐凡和追風對視一眼,兩人下馬,只見徐凡從懷裡掏出一塊銅質的令牌,遞給了眼前的官差,開口說道。
「進去稟報你們家大人,就說徐茂伯爵公子到來,讓他來見我們。」
這官差一看見凡掏出令牌,便知道徐凡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物,因為這樣的令牌他見過好多次,沒有一次不是大人物來訪,他立馬接過令牌,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這種事情徐凡其實很有經驗,以前去見陳瑤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他有一個身份令牌,是徐茂從京都那邊讓人帶過來的,這裡作為他的封地,當地的官員自然知道令牌真偽。
不一會兒,一個身體英武,身上穿著素袍的男子便從裡面走了出來,來人正是張懷遠,見到兩人,張懷遠立馬行禮,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
「不知徐公子來臨,還請公子恕罪,公子快快進府,我立刻讓人準備迎接酒宴。」
徐凡見到此人,內心一陣波動,他看見這個人,就是辦詩會的人,烏縣縣令張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