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山日記六十六
2022年10月4日
陰
今天休息。昨晚風雨交加,伴隨著雷電。今早起來,路面已干。
早上6點30起床,改東西到10點。覺得頭昏腦漲,於是去清涼街散步了一回。
看書做筆記時,想到自己的書法經歷。
不知什麼時候喜歡上書法的,只記得小學上學不久,老師就總常強調「字要寫好」,也總在全班表揚誰的字寫的好,似乎字的好壞,關乎個人的好壞。在初中時候,稍微有一些條件,開始做簡單的軟筆書法練習。那時候好幾周才會攢出一節書法課來。書法老師有一本破舊的柳公權的拓印字帖,當時很喜歡,儘管自己連喝一瓶飲料都是奢望,但還是湊了錢去複印了一份。於是周末時、寒暑假時,就照著字帖,自顧自地練起來。學校有各種文藝活動,其中包括書法項目,自己欣然參與其中,僥倖獲得了一定的名次。又有新的歷史老師到,她竟對書法也比較了解,於是學校的書法組被她組織了起來,我僥倖在其中。每天下午,都叫大家去書法教室,一起練習書法。有一次,臨近市級書法考試,又沒有場地,老師就帶我去她簡陋的出租屋練習。那時有別的女老師是她鄰居,撞見這事,說「他是個男學生,你帶她到你住處,很不好」,老師說「他還小,不存在這些的」,那女老師說「這對你對他都不好,要避嫌」。老師沉默,隨即離開了住處,說「你在這兒練習哈,我去學校一趟,你練完,就回學校吧」。後來,兩次參加市裡人才大賽,可惜名次並不如意。那時,老師還特意給我印了一枚章,給我印章時,她說「我自己給你印的,哈哈,不太好看,將就著用」,那是人生中的第一枚印章。上高中時,課業繁忙,沒有時間練習;到大學,一則條件有限,二則荒廢三年已沒有多少興趣,於是便沒有再寫。步入社會,更無閑心去寫。
2020年遊歷西湖時,看到湖邊樹木曲折變化,意態妙美,不由得想到了書法藝術,心裡想「要是以之入書法,想來定有所成」,進而想到「樹的形態,來自自然,以樹入書法,實際上是以自然入書法。天地萬物,都可以入書法,假若這樣,那就是書法與自然的統一,有點兒『天人合一』的樣子」,想到自己早已不寫書法,卻有這樣的感悟,心中只覺得傷感。
刷視頻,有人遇見莫言,請他簽名,但摸來摸去只有餘華的書,於是把《活著》遞給了莫言。莫言在《活著》上籤了「余華」兩個字。莫言說「師大讀書時和余華同窗過」之類的話,視頻底下就有「當時逃課你沒少幫他簽名」之類的評論。腦中一轉,想到寫東西的人,有各種各樣的試驗並能從中獲得一定的收穫,以此逐漸形成自己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