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通往任何地方的門
哥亞王國的士兵一個個倒下，統領躲在人群后僥倖避開了這輪彈雨。
這個時候，反叛軍已經沖的很近了。
統領也認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他在心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憤怒，反叛的竟然是垃圾場中的賤民！這怎麼可能，他們哪來的膽子！
而他的憤怒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反叛軍手中的火槍。
身為負責看守城門的將領，他自然知道很多齷齪以及隱秘的交易，其中叫包括垃圾場各個幫派手中火槍的來源。
這些都是城中的貴族和商人們私下交易出去的，而垃圾場的幫派對他們來說更像是培養的打手，以及奴隸販子，遇到好的貨色就要提供給他們，並且為他們做一些需要暗中做的事情。
而當這些成了慣例，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可不會管自己發出去了多少劣質的火槍，他們只知道這種交易會讓他們獲得自己想要的，並且控制住垃圾場中的賤民。
至於有了火槍，這些賤民敢不敢反抗？難道他們還能打破高大的城門，突破王國士兵的封鎖嗎？
就算真的聚集起來了，規模大一些的話，就找海軍來幫忙好了，這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這種規則，造就了大量的山賊和海賊的出現，傳說中殺死了五十六個四皇的西格，能在東海這種海域中擁有高達八百萬的賞金，很難說沒有哥亞王國的這些老爺們，讓王城以外的局面變得十分混亂，造成了養蠱形式的緣故。
「該死，賤民的火力竟然比王國士兵還多，那些混蛋到底在做些什麼啊！而且其他城牆的人呢？向王宮求援的人呢？為什麼還不來！」
統領心中陷入了絕望，甚至憎恨起了往日收下賄賂的自己。
哪怕他明白，如果他不收下那些錢，不融入王國的規則，他很快就會被撤職。
他身體顫抖著，想要轉身逃跑，但是又心有不甘，
當他猶豫之時，要不要撐一撐的時候，猛然抬頭卻發現反叛軍已經沖的很近了。
「攔住他們！」
統領下達命令后，轉身就跑。
而這一舉動的後果，就是造成了其他士兵的潰逃。
上司都跑了，他們這些小兵不跑還在這等死嗎？忠誠？忠誠值幾個錢？
……
哥亞王國的王都，陷入了血色的殺戮之中。
在陳懷憑藉鬼人，人心恐懼的能力引導下，他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在每個反叛軍的耳畔響起，引導著他們攻入了一個個商人和貴族的家裡。
當黎明劃破了黑暗，王都中的殺戮漸漸停歇。
陳懷有些疲憊的走在王都的街道上，昨日的繁華已經不在，街道上一片蕭條。
他走進了一個咖啡館，讓老闆上了一杯咖啡，他是強行破門而入的，這個老闆被嚇得不敢開門，但是看著破碎的大門，他還是心驚膽戰的為陳懷上了一杯咖啡和一塊小蛋糕。
納格利已經離去了，眼見無法阻止，他也沒有過多的糾纏。
而陳懷指揮了一夜反叛軍的行動，最後讓他們安排人巡邏和看守俘虜后，就不在理會了。
整理著這一晚的收穫，陳懷得承認他是低估哥亞王國了。
低估的地方在於，他竟然沒想到這個王國竟然糜爛的如此徹底，除了高大的城牆，理論上是王國最精銳的王都士兵，竟然跟一群廢物一樣。
那個逃跑的統領，好歹還組織反擊了一次，但是負責其餘地方的士兵統領，卻是更加的拉胯。
有兩個還是從王都的妓院中拉出來的。
在城門被破的情況下，他們根本沒有組織起什麼像樣的反擊，倒是有一些貴族和商人的手下，還有王宮的護衛中。有一些不錯的高手，但是也都被陳懷給一一解決了。
計劃順利到陳懷都有一些茫然的地步了。
他真的很迷茫……這群混蛋是怎麼廢成這樣的？在東海中，哥亞王國好歹也算是強國了吧？
「處處透露著亡國之相，但卻又很是繁華，這個世界還真是夠畸形的。不過算了……起碼目的是達到了！」
陳懷揉了揉眉心，然後放下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眼中流光一閃，一道數據湧現。
【傳說（青）——門的打開者】
【不管是房門、城門，還是人心之門，一切阻礙方向的門，都盡不會阻擋前行者】
【可以打開任何的實體門，並且能干涉一部分人心的枷鎖之門】
「果然，傳說的形成，會根據我的意志有所變動。」
陳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按理說，在他這幾天打開王城中所有房門的時候，已經可以形成白色的門，但是他覺得不應該僅僅如此的時候，傳說一直沒有形成。
直到他打破了王城的門，讓反叛軍進入了王城后，這道傳說才真正成型。
並且能力介紹的後半句，也驗證了他的猜測。
「人心的枷鎖之門嗎？或許可以理解為接受一些本接受不了的東西，亦或者是階級，比如一個被洗腦成認為自己就該是奴隸的人，在我使用了奴隸后，會打破洗腦的狀態，重新恢復成正常的人格，大概應該是這種能力吧……」
陳懷覺得這個能力應該挺好用的，不過實驗這個能力對他來說是次要的，他獲取這個傳說的主要目的，還是用來崩壞。
希望獲取一個類似門門果實的能力，以此避免在大海的航行耽誤他的時間。
「崩壞吧。」
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於他的體內，陳懷閉上了雙眼，感受了一番之後，才再次睜開。
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個黑色的大洞瞬間出現在桌面上。
一個腦袋突然從中伸出，看著陳懷，疑惑道：「你這是……成功了？」
這是陳懷的分體，獵人安特羅的腦袋，顯然還沒有同步記憶的他，有些疑惑，但是知道計劃的他也不是特別意外。
陳懷一把將他的腦袋按了回去，然後關閉上了黑色的洞口，滿意的點了點頭，能關能開，很不錯。
【傳說（青）——門的打開者】崩壞后，能力效果變成了可以打開通往所知地方的門，但是距離有著極限。
接下來他又試驗了一下，發現這個距離似乎沒有什麼限制，他甚至看了一眼白鬍子，不過立刻就關上了，但似乎也被察覺到了。
「還真是一個恐怖的男人啊……」
陳懷搖頭失笑。
又試驗了一番后，他發現極限應該是這顆星球，開其他世界的門就不可行了，去往月亮也行不通。
但是對陳懷來說，已經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