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四）戲中戲 誰是主來誰是客

「芒果，快來，快來」，芒果剛到工位，就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芒果抬頭一看，柳葉正站在門口慌慌張張張地向自己招手。

「怎麼了這是，著急忙慌的」，芒果放下挎包，跟上柳葉。

「隗先生正發火罵人呢！昨天小亮的技術方案沒改好」，柳葉邊走邊小聲地對芒果說：「進會議室后，你小心點」。

「小心點？難道因為我今天遲到兩分鐘，就要挨罵了？」，芒果心裡想著。就想問一下柳葉為什麼要自己小心，無奈已經快到會議室了，來不及問了。

「你看看，這個方案昨天長什麼樣，今天還什麼樣。昨晚幹什麼了！都像你這樣，咱們還不都得喝西北風啊」，那個跋扈的聲音像洪水一樣從會議室門囗噴薄而出。

「昨晚我幹啥，你知道哇。昨晚和您一塊，陪客戶一塊喝酒來呀」。

「怎麼？陪客戶喝酒，就有功了？就可以睡大覺了？我天天喝酒，是不是就不用上班了？」

「我沒說」。

趁著片刻的平靜，柳葉和芒果趕緊溜進會議室，在緊挨門口的座位上坐下來。長長的會議桌兩邊，一邊是耷拉著腦袋的小亮，一邊是手足無措的「過江龍」和小白。

「喝酒的時候，有沒有聽見吳老闆說，要咱們改改方案，今天下午4點審方案？」

「聽見了。」

「聽見了，為什麼不改方案？」，隗先生一氣之下把手裡的一摞紙甩向小亮。紙張打在小亮身上，滑落下來，散了一地。

「我本來想今天上午改來著。」

「我昨天怎麼跟你說到」。

「今天上午9點改好，交給您。」

「為什麼沒做到？」

「我以為你喝多了，今天上午不會來公司了」

「以為，以為，我讓你以為」，隗先生氣地在桌子上想找東西要再砸小亮。可惜，隗先生面前的桌子上已經空空如野。隗先生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早被過江龍偷偷地挪到自己面前了。

過江龍一看，趕緊把隗先生的煙盒放到隗先生跟前的桌子上。隗先生一把抓起煙盒，剛要扔，一看是自己的那包煙，就沒捨得扔。隗先生從煙盒裡抽出一顆煙，夾在手裡，然後指著過江龍，小白說：「過江龍，小白，這就是你們招來的兵。幹啥啥不行，頂嘴第一名」

「是是是，我們吸取教訓。保證上午改好方案，包您滿意，包您滿意」，過江龍一邊虔誠的、小心翼翼地說著軟話，一邊打著打火機要給隗先生點煙。

「我說要抽煙了嗎？」，隗先生把手裡的香煙又塞回煙盒，絲毫不顧及過江龍尷尬停在半空的手，對著過江龍，小白接著開罵：「記住，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下次再出這種事，先扣你倆的獎金」。隗先生頓了一會兒，突然說：「那個實習生，芒果來了沒有？」

「隗先生，我在這」，芒果趕緊答話。

「你來改方案，中午12點前交給我」。

「隗先生，我剛來.....」

「隗先生，您放心，中午12點前保證完成任務」，小白打斷了芒果，忙不選地向隗先生打包票。

「記住，你們誰都不許替芒果改材料。讓芒果自己改。如果被我發現，誰幫芒果改方案，這個月獎金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