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與我的前幾年
聽我父親回憶,我出生在異鄉——廣州。那天夜裡,得知母親要生我的消息。父親利索的找了一輛摩的,搭上母親和未出世的我前去醫院。在廣州的十二月份把我生下。那天是八號的夜裡,我的出生日。
在那之後,我被帶到耒陽的白沙鎮。據我所想白沙的由來是有條河,叫白沙河。白沙河邊的鎮子理所當然叫白沙鎮。過了白沙河就是白沙鎮,它是我母親的老家。這個鎮的記憶很少很少,發生的事也很少,好似蒙著一層灰灰的紗。在這個地方的故事太少。少的只知道我媽的兄弟姐妹很多,我外公外婆的兄弟姐妹很多。其他都是父母告知我的他們腦海的記憶。我媽住在白沙鎮,也不住在白沙鎮。因為我媽落戶的白沙鎮下的農村裡,每當趕集才去白沙鎮。兩千零二年的農村還很落後,來到白沙走泥地是唯一的選擇。
小時候的我,因為外公外婆是屬於管得松的類型。我整天的邋裡邋遢的遊逛著那個小農村,在黑瓦黃土屋下穿梭,在青水綠潭邊穿梭,在白天黑夜裡漫步。臉上掛著稀里糊塗的鼻涕,嘴上說著只有自己覺得很暢意的古怪碎語,手裡揮舞著自認為像寶劍的木枝,這是我三歲左右的生活。父母說我外婆好打麻將,常常撂下我就去打麻將了。只留下我在外面玩天玩地。
那時農村的小孩真只剩下玩了,管得認真點的就是長輩帶著玩。而我好像都是一個人在玩,聽我父親打趣說我,小時候簡直沒人管得著,什麼都亂吃,連別人吃剩的瓜子殼都要嚼碎了吞。我尷尬的笑了笑,而我母親嗔笑著說哪有哪有。我父親對白沙的偏見我是知道的,我沒有接話。在以後我得知,因為我母親後來常年不回白沙,導致白沙的長輩都認為父親過於強勢不顧這邊,這些閑話從母親口下被得知。
時常說一拍得兩和,所以在白沙我也有玩伴,外號「打沙機」,具體不知道怎麼取的可能是方言翻譯過來的。那時農村小時候的玩伴,初了伴在一起拌嘴吹牛,就剩下掐架。長大后長輩們給我留下了一句,那個時候你和「打沙機」整天打架咯。
在我媽的家族裡,我外公的的兄弟有七個,而且都住在一片,所以我感覺很大。
在這個落後的白沙鎮,老一輩絕大部分人的知識水平可能都沒過小學,這是現實。我媽也就讀了個小學。可想我媽的父輩。兩千年出頭湘南的山區是真正意義上的落後貧困。那時在這山間耕種,勉強能溫飽,只能想大山大河進一步去索取,要麼去挖礦要麼去挖沙補貼家用。外公的幾個兄弟,也就是靠那幾年挖礦攢了積蓄。
我媽十六七歲就去廣州打工了,其他一般家庭的年輕人也都會外出打工。因為這是唯一的掙錢出路在那個年代。
三四歲的記憶可能是留給了白沙。後面再詳細說應該是幾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