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馬爾福的病因
「我當然明白。」小天狼星不再跳腳,反倒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重,就像布萊克夫婦一直盼望著的教養著的穩重的繼承人的樣子。
「我當然明白一」小天狼星又重複道,「可是鄧布利多擁有足以和神秘人抗衡的力量啊,為什麼不能利用這一點呢?如果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我倒不介意.......」
「那不是自由,小天狼星。」瑞吉說的有些意味深長,「鄧布利多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可以利用的對象?不過他選錯了方式,他以為貝拉特里克斯不喜歡羅道夫斯,就會遂了他的意反抗這場婚禮嗎?可是他低估了貝拉特里克斯,她有愛,無論她愛的是誰但她的確擁有愛。更何況,他想要用那樣的說辭說服純血是不可能的。」
「愛的確是一種非常偉大的魔法。」瑞吉的聲音低低的,宛若耳語。
「就算貝拉特里克斯跟羅道夫斯——好吧,不要瞪我,我只是說假如,即使他們再反感這場婚禮。」瑞吉翻了個白眼。
在小天狼星心中,即使對貝拉特里克斯在嗤之以鼻,潛意識裡也不認為別的純血有資格嫌棄她。
瑞吉的聲音還在繼續,「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也好,受到的教育也好,讓他們不可能認同鄧布利多的觀點。貝拉特里克斯能接受自己嫁給一個不愛的純血,開始一場不期待也不熱情婚煙,卻不可能接受自己成為家族的叛徒,更不可能認同因為愛而嫁給一個麻瓜——比如安多米達。」
「這是貝拉特里克斯的驕傲,鄧布利多他打錯了主意。」
可是小天狼星似乎沒聽清他後面說了什麼,反而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說:「如果是那樣,的確是不行的——就算貝拉那個瘋女人願意反抗…」
他像是忽然間有些沮喪,一頭栽倒在沙發中:「那,如果我也有那樣一天......你知道的,並不僅僅是婚姻、還有一切的一切,光是想想都覺得讓我難以忍受,也許我也會離開。」
氣氛低沉下來,就連斯內普也只是抿了抿嘴,第一次對沙發上的少年投去甚至稱得上是憐憫的眼神。
「說真的,其實我覺得那天並不會太遠。」
詹姆張了張嘴巴,也是難得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是一把攔住了哥們的肩膀,「別擔心,大腳板,歡迎你來戈德里克山谷,
我爸爸媽媽他們很喜歡你,我敢說他們一定會把你當成第二個兒子對待。」
小天狼星一掃迷茫之色,咧嘴大笑起來:「記住你說的話,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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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布萊克莊園之後。
安多米達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順暢地呼吸了,如果不是怕顯得太過失禮,她幾乎想大叫著把自己這幾個月、也許是這幾年的壓抑和彷徨發泄出來。
她最終走上了一條她前十幾年沒想過的道路,在選擇它之前她猶豫恐懼過,可當摒棄一切義無反顧的衝上來時,她才仔細看清了這條路的是多麼光明,多麼繁花似錦。
「泰德在哪裡?」當安多米達發現他們已經顯形在樹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身形完全被一片扭曲的陰影掩蓋了。
「這是哪兒?」安多米達四處打量著,她問話的時候已經看出來了,「這就是戈德里克山谷?」
這就是個德里克山谷嗎?
那個被布萊克私底下稱為罪惡之鄉的地方?
「別的地方可能會有人,我只能想到這裡是安全的。放心,很快你就刻意見到泰德·唐克斯了。」
瑞吉並沒有讓克利切直接幻影顯形到他的居住地,為了保密性以及安全性起見——畢竟他對接下來的魔法界再清楚不過,即使是戈德里克山谷也不見得有多麼安全。
對克利切施展了遺忘咒之後,小天狼星選擇跟著它離開。
他還要打起精神來,因為他明白,等他們回去之後看見空無一人的卧室.......
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疾風暴雨,而風暴中心,則是格里莫廣場12號——布萊克老宅。
瑞吉帶著安多米達走上了一條小路,他們小心地貼著房子的陰影走,以免被旁人注意到。
其實她們沒必要這麼做,這個時間點,家家戶戶的房門都是緊閉的,只有聖誕樹上纏擾的裝飾球透出一點閃爍的亮光。
他們走出了村外,沿著小路翻過柵欄,越過荒野的田間,最終在一條小溪旁停下了腳步。
早有人等在那裡。
安多米達拎著箱子的手一松,蒂雪忙往邊上跳了兩步,她差點被重重的行李箱砸到腳。
「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泰德被腳步聲驚動,他揉了兩次眼睛,還擰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才確定不是幻覺。
他往前走了兩步,沖安多米達張開手臂。
安多米達像是一隻蝴蝶一般,雀躍著撲進愛人的懷中。
瑞吉有點尷尬地移開目光,根據他以往的經驗,知道下一秒他們就要開始旁若無人的接吻了。
好在他們沒有被幸福沖昏頭腦,知道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安多米達已經跟泰德稍稍分開,她走過來緊緊的擁抱了瑞吉一下,由衷感激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會永遠記得你和小天狼星、還有雷爾為我做的一切。」
泰德拎起被拋在一邊的箱子,也沖瑞吉笑道:「一萬次的感謝也不夠,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瑞吉點點頭準備跟他們告別。
「等你開學見到小天狼星,記得幫我轉達一下對他的感謝,噢,我會給他寫信的,讓他以後記得叫我姐夫而不是酒鬼泰德。」泰德說,安多米達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並且向他保證以後我不會再犯渾了。」
「好的。」瑞吉微笑著輕聲說,「祝你們幸福。」
「我們搞壞了你的聖誕節,實在抱歉。有機會我們一定補償一個給你。」安多米達帶著歉意說道。
「還有貝拉的鑽心咒,真的對不起。」
「別放在心上。」瑞吉聳了聳肩,「說句實話,這也不是第一次在聖誕節收到這樣的禮物了。」
十歲那年,聖誕節在格里莫廣場的布萊克老宅,他已經喜提過鑽心剜骨聖誕限定了。
他們最後一次道別,瑞吉沖他們擺手。
看著他們依偎著幻影顯形離開,才徹底放鬆下來,身子忍住踉蹌了一下。
後遺症實在是糟透了,也不知道是有抗體了還是怎麼回事,普通情況下,別說再經歷幻影顯形了,在受了鑽心咒之後還能保持不昏迷已經是意志力強大的表現。
事先準備的魔葯的確也有一定的作用,再一次驗證了論有一個魔葯大師當兄弟的重要性。
「聖誕快樂。」瑞吉對自己滿意極了,看了看錶,哼起了很久沒哼過的歌,準備回家度過自己的後半個聖誕節。
「努比斯......」
.......
格里莫廣場12號。
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過後,小天狼星帶著滿身傷痕無所謂的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咚.......」
門口傳來了輕微的敲擊。
有人在敲門。
這麼晚了,克利切很早之前樂得清閑不願再給他整理房間,如果是沃爾布加的話他的房門只會被魔咒暴力拆開,奧賴恩......根本不會跟他說話。
那麼只剩下——
小天狼星警惕地把房門拉開一條細縫,雷古勒斯的臉出現在門后。
「你有什麼事?」他略顯生分地問,「如果你是做噩夢怕得睡不著,我發誓不會唱搖籃曲
哄你睡覺,乖寶寶雷爾。」
「你不覺得那就是噩夢的場景嗎?」雷古勒斯把手插進縫中,把門掰得更開,側身擠進了小天狼星的房間。
「我沒有邀請你進來。」小天狼星冷漠的靠在門邊,抱胸道。
「你沒有告訴我你拯救安多米達的計劃里有瑞吉。」雷古勒斯沒有拐彎抹角,單刀直入道,「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不該把別人牽扯進來!」
他語氣裡帶了些明顯的責怪,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一直崇拜的哥哥說話,即使後來對小天狼星十分失望但在內心深處雷古勒斯依舊把他當成最好的哥哥。
「那又怎麼樣?」小天狼星滿不在乎,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口,「我沒有義務把我的計劃事無巨細地彙報給你,而且現在安多米達走了,很有可能已經跟泰德在一起了,這個計劃看起來結局很圓滿不是嗎?」
雷古勒斯被小天狼星不以為意的態度弄得很惱火,他惱怒地說:「你的圓滿需要多少運氣?你總是這樣,只會憑著一股蠻勁在做事,就像——就像沒腦子地格蘭芬多!」
「不好意思一」小天狼星不善地眯了眯眼,「你是在教訓我嗎?」
「是的。」雷古勒斯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你做錯了。你把瑞吉置於危險的境地,你讓他遭受了平白無故的痛苦,今天是聖誕節,我們給他的這份聖誕禮物太糟糕了。」
小天狼星下意識想反駁,可不得不承認雷古勒斯說的有道理,他確實顧慮不周。
「可誰能想得到貝拉特里克斯會做出這樣的事呢?」他在心裡替自己開脫——潛意識裡拒絕承認他知道貝拉特里克斯完全乾得出這樣的事情。
嘴上依舊不肯吃虧、不依不饒道:「你不覺得你對瑞吉有關的事情表現得太敏感了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記得,他們可不允許你跟一個純血叛徒走得太近。」
雷古勒斯的氣勢弱了下來,他垂下眼輕聲道:「我不知道,我把他當做朋友。」
.......
「喝一杯吧。」小天狼星說。
小天狼星趴在地板上從床底拖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掏出兩瓶黃油啤酒。
雷古勒斯詫異於事態的發展,他從十歲開始就沒想過有一天能跟小天狼星肩並肩坐在一起喝酒。他糊里蝴塗地接過酒瓶,跟小天狼星碰杯。
小天狼屋看他端著酒瓶沒有動作,揚起眉毛問道:「你還需要說點什麼嗎?」
「聖誕快樂,小天狼星。祝安多米達能擁有真正的幸福。「雷古勒斯說。
小天狼星低笑了一聲。
半響后,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聲附和道:「祝安多米達幸福.......我們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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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貝拉特里克斯的婚禮掀起的風波在巫師界鬧得沸沸揚揚的同時,另一條隱晦的消息也同時在巫師界悄悄傳播——那是關於傳言中重病垂死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
出於大家都知道的阿布拉克薩斯的風流名聲,在他病重后,頗有幾位素有艷名的夫人曾去探望過他。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在這些夫人們去探望過他之後的表現,與其說是悲傷倒不如說是驚恐,而且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在短時間內預約了聖芒戈的醫生為自己做身體檢查。
這樣一來,阿布拉克薩斯到底得了什麼病,就顯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在此之前,馬爾福家一直對外宣稱阿布拉克薩斯是誤中了某種家族流傳下來的黑魔法物件上的詛咒。
對於這幾位夫人的反應,人們的猜測開始從一些普通的惡咒蔓延到了許多傳說中才出現過的黑巫術,比如中世紀時曾盛行一時的瘟疫咒。
眾所周知,比起素以藏書豐富聞名的霍格沃茨,真正的關於巫術的寶藏其實藏在眾多流傳已久的純血家族家裡。
那是比起金錢來說,更讓他們驕傲的家族財富。
這些記錄著傳說中的魔咒的物件可不一定是書。
要知道,在那段巫師們被追殺迫害的日子裡,將魔咒記錄在書本上交給後人顯然是不安全的,所以許多十分厲害的魔咒甚至是黑巫術本身只是被記錄在一些看起來古怪或者不起眼的小東西上。
從一條蛋白石項鏈到一把女士用的摺扇,甚至是一張被處理過的樹葉。
而在某些這樣的物品上除了記錄了強大的魔咒,還附著著一些難以解除的詛咒,那是為了防止這些東西落入教堂等勢力的手裡。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應該隨著這些物件流傳下來的解咒方法卻漸漸消失了,這導致了許多即使是很著名的巫師,在研究這些上古流傳下來的魔咒時,一不小心也會被詛咒,甚至不乏因此而丟失了性命。
也許阿布拉克薩斯就是另一個倒霉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