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進慶王府
「三公子，請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人馬來對面停下，領頭軍官大喊。
寒末並未放鬆警惕，數十人馬來勢洶洶，不是打架，鬼才信。
「公子，卑職桑尼，奉王爺之命，前來接公子和郡主回去。」
領頭軍官下馬來到近前，深深行了一禮。
寒末一頭霧水，說道：「不是王爺讓我走的嗎，你們到底要怎樣？」
「三公子，昨天的事是一個誤會，狄管家安排公子的事並非王爺的意思。」
「我去……」
寒末暈倒。
難怪慶州混成這個鳥樣。
他無力吐槽，問道：「接我們去哪？」
「王府。」
「王爺肯見我們？」
軍官尷尬道：「王爺沒有明確表態，卑職認為會的。」
寒末回頭敲了下車窗，問道：「雲汐，回王府，你怎麼想？」
「我聽夫君的。」
「好吧，去王府。」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寒末豁出去了。
冷靜想想，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只要不撕破臉，就還有談判的餘地。
來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他的人生一直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寒末不是沒想過掙脫，可他現在的閱歷以及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他活下去。
「焚焰」和「冰封」功法的修鍊，寒末已經觸摸到聚氣境門檻，隱隱能探視到體內有一處氣池的存在，不，應該是兩處。
曼姐曾經說過，能感受到氣池的存在，距突破聚氣境就不遠了，寒末並不知道氣池是個什麼樣的容器，能盛多少氣，總之，修鍊到某個環節，或者戰鬥中需要凝氣，他就能感受到身體某處有連綿不斷的氣供他驅使。
此行經歷對寒末來說很寶貴，之前，他只能隨波逐流，現在，他有了新的認知，他要掙脫繩索，底限是突破到聚氣境。
至於能否換回世子，成功自然好，失敗了也無所謂，熬到破境，天大地大，他打算走自己的路。
「公子，你們先在大殿休息，我去請王爺。」
一行人又回到了大殿，這次人更多，裡外都有。
雲汐一下馬車就被一群姑娘圍住，問長問短，男的伸著長長的脖子，有看郡主的，有瞅寒末的。
在冰城，郡主的人氣遠比慶王還要高，即使王府，也有很多人沒有見過郡主，但是，大凡見過她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會情不自禁說一句：好美。
郡主到底美在哪？曲線玲瓏，肌膚嬌嫩，金髮綠眼……這些在其他美人身上也能找到。
郡主的美，歸根結底就一個字，柔，看著她，如沐浴在柔和的春光里，非常舒服，這一點，寒末的體會絕對是最深的。
「小姐……」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一位三十來歲的美婦帶著一個丫鬟出現廣場，美婦扒開人群走進來拉著雲汐，上下打量一番，眉開眼笑說道：「幾天不見，汐兒更美啦。」
雲汐喊了一聲小娘，沒再說話。
美婦說道：「姐姐身體不舒服，不能親自過來，姐姐很想你呢。」
雲汐說道：「小娘，汐兒還有事，你先回去，我待會過來。」
「什麼事叫男人們去做……」
美婦話說一半，扭頭看到寒末，眼睛一亮，盯著他打量半天，喃喃道：「好英俊的少年……」
美婦突然一愣，故作驚訝問道：「你，你不會就是……汐兒的夫君吧？」
寒末微微欠身，
避開對方的目光，回道：「之前是。」
美婦眼睛一挑，臉色突變，嗔怒道：「三公子這是什麼話，一天沒解除婚約，你就是王府的女婿。」
「是是是，你們聊。」
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寒末一臉尷尬，扒開人群進了大殿。
和之前一樣，人們的目光很不友善，他已經習慣了，眼神又殺不死人，否則，人類早就滅亡了。
走到空位上坐下，一個小姑娘端了一杯茶給他，寒末接過來還沒喝，桑尼出現在門口，表情很難看。
感覺不妙，寒末心裡咯噔一下，放下茶杯問：「王爺怎麼說？」
桑尼咧著嘴說：「王爺有要事處理，不能來，王爺讓我轉達他的意思，三公子如果完成三件事，他就放了寒睿世子。」
「又來這一套，什麼事？」
「公子，我們去廣場。」
廣場上多了許多人，一旁，五名青年昂首挺胸站成一排，寒末掃了一眼，跟著桑尼走了出去，殿里其他人也都跟了出來。
「五傑親臨，這是要幹嘛？」
「除了打架還能幹嘛，有好戲看啦。」
「和誰打，不會是西川三公子吧？」
「開什麼玩笑，人家只是淬體境。」
……
五名青年的出現，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從他們的話里，寒末彷彿聽到一個笑話。
五傑？
顧名思義，慶王府評選出來的傑出青年，可這實力，確實不怎麼樣。
從年齡上看，最大的有二十四五歲，最小的不下二十，而最強的不過聚氣四重，凌邪二十二歲，已是五重境界，死了的寒江是六重。
據寒末所知，雲嶺要塞統領寒霏霏，他的親姐姐，今年二十三，同樣是六重境，西川年輕將領中最弱的世子，也能匹敵他們最強的。
「大家安靜。」
來到廣場中央，桑尼喊了一聲，說道：「三公子，這第一項任務，你在他們五人中挑選一人比試，若能取勝，才能進行下一項。」
「無聊。」
寒末忍無可忍，還得忍。
桑尼說道：「公子，王爺不是有意為難你，因為下一項任務關係到實力，但你可以選擇放棄。」
「我猜，他選擇放棄。」
「不能吧，他放棄不就等於放棄了世子。」
「也是，這要傳回西川還不一個死，不如拼一把。」
「拼，用什麼拼，淬體和聚氣差了十萬八千里。」
……
觀眾比寒末還要著急，但也很興奮。
寒末並非怕打架，只是心裡堵，他確實想放棄，可他不能。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已經二進慶王府，放棄就只能打道回府接受死罪了。
「桑尼長官，你能把任務一次性告訴我嗎？」
寒末想知道后兩項是什麼，如果靠譜，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公子，王爺交待，必須先完成第一項。」
「好。」
寒末此時的感覺已經不是棋子，而是一隻在大街上取樂路人的猴子，耍得好，主人給他點吃的，耍不好，吃的沒有還要挨打。
不過，猴子也有咬死主人的不是，寒末目光射向五傑，喝道：「誰來。」
「不是吧，真敢打？」
「你們不懂，王爺可不會隨意殺人。」
……
觀眾開始起鬨，寒末被一句話給驚到了。
第一關派出聚氣強者，第二關需要實力，如此看來，慶王是真想殺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留手了。
「公子，你自己挑。」
桑尼提醒他。
寒末呼了口氣，問道：「什麼規則，生死戰？」
「不，點到為止。」
點到為止？
意思是我不能弄死他們，他們可以弄死我？
或者是自己想錯了？
不管了，寒末掃了一眼幾人，說道：「兩個三重境，誰上？」
兩名二重，兩名三重，一個四重，寒末選了中間的。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留著長發的男子說道：「我來。」
其他人退開，寒末上前兩步等著對方。
「公子，得罪了。」
說起來，這些人對他還算客氣，像似被交待過一樣，即使目光里散發著恨意，說出來的話也不算難聽。
對方搶起拳頭撲上來，速度很快，帶起一股冷風，嗖嗖作響。
拳頭來到眼前，寒末腦袋向右移了幾分，恰好避開。
男子左手猛然揮出，寒末像一個不倒翁，腦袋向後轉了半圈回到原位。
雖然對方只出了兩拳，可觀眾已經摒住了呼吸。
淬體境和聚氣境的差距，根本就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只要是武者都清楚，可寒末輕輕鬆鬆就化解了對手的攻勢，變態的是，他的雙腳始終沒動。
男子自然比誰都清楚，感覺到不妙，他身體往旁邊歪斜，雙拳齊出，右手轟向寒末胸口，左手砸向他小腹。
速度快，距離近，即使寒末很強，在對手看來也不可能避開，除非，他全力後退。
男子已經沒有戰勝寒末的慾望，他只想逼退他，多少掙回點面子。
然，他失望了，不，是絕望。
寒末雙腳依舊緊緊貼在地面，身體向左扭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彷彿沒有骨頭，男子右手從他腋下穿過，左手擦著他小腹滑出。
「結束了。」
男子打空的剎那，寒末一拳砸在他背心，對方撲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掙扎幾下，最終沒能爬起來。
現場一片寂靜，呼吸聲都沒有。
寒末走向桑尼，問道：「可以告訴我第二項任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