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蛛網
「我們理解你的憤怒,但是經過我們的討論,我們要求你按兵不動。」「什麼?他把我的人殺了就這麼算了?」「我們會對其家屬進行賠償,並秘密授予徽章。」「賠償!他可是我們的功勛組員,我這要是不去報仇我的手下還能服我嗎,你們知道我們小組的特殊性,那些特工也不是普通特工。」「這是我們對你最後的寬容也是警告,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許繼續行動,等候通知。」電話嘟的一下掛掉了,房間里只傳來了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他們不同意我們繼續行動。」「為什麼?」一名特工的聲音從老人的辦公室門外傳了出來。「我不知道,難以置信,米修斯居然會被那個毛頭小子給殺死了!」老人氣的錘了一下桌子。「您確定是他殺的嗎。」「不確定,但是根據命令,米修斯要去抓他。」「也許有人在幫助他,比如……」「共和國特工嗎,說不準,情報顯示和鄒卓然一起住的那個女人就是特工,但她是個明牌,故意讓我們知道的,躲在暗處的特工我們還不清楚。」
「我還帶來了一條信息,目前駐紮在附近的特工小組已經被迫撤離。」特工帶來的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為什麼?鄒卓然發現了?」老人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不,是澳大利亞當局發現了,我們在鄒卓然附近租房子,監視沒幾天澳大利亞警方就以各種理由每天來敲門問話,最近甚至直球的來騷擾我們。」「他們怎麼說。」「撤離之前警察最後一次來騷擾時一個警察說:『喲,你們居然看的起我們澳洲啊,主動來我們澳洲留學和做生意啊。』」「什麼!澳洲居然敢這麼囂張。」老人冷笑了一聲。「現在怎麼辦?」特工問道:「遵循上級,按兵不動不動嗎?」
老人沉默了一會:「不,你召集20個特工,只要鄒卓然不在肯辛頓,你立刻讓他們對他實施抓捕。」「是。」「記住,要活的。」
澳洲特別行動小組所有人現在是大眼瞪小眼,死者米修斯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一名特工,按照原計劃,澳洲當局會讓這起事件變為普通計劃,然後讓唯一在場的人指認鄒卓然為兇手,然後以此來拉攏鄒卓然,比如和鄒卓然說是澳洲政府為了保你可以讓這件事不存在或者找個人頂罪,你看我澳洲政府對你多好。如果鄒卓然不服從,就威脅鄒卓然,如果他不服從那就將這事放出去,依法對他進行逮捕。結果唯一在場人當場自殺,現在那真是一點證據沒有,也許是因為灰塵,死者身上沒有鄒卓然的指紋,澳洲政府也沒有,那邊也沒監控。現在唯一慶幸的事就是自殺的那個混混沒有親人所以也沒有人會來找麻煩。「該死,所有人集合,我們得重新想出新計劃了。」組長無奈的喊道。
「老美那邊是真不把我們當人看啊,這可是在澳大利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派人去抓人,還被反殺了。」國土安全局局長摘下眼鏡擦了擦:「我們自己都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當街殺人。」「畢竟在自己國土,被曝光了選民要鬧的,這是個非常奇葩現象,干這樣的事情在自己國內反而會束手束腳對於我們這種國家。」安東尼嘆了口氣:「更何況我們這還全都是他們的人,別看現在是秘密會議,一共十幾個人,搞不好一半都是老美的人也說不準。」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后都開始交頭接耳。「不然我們的計劃怎麼剛準備實時就被他們知道了呢?」安東尼注視著所有人:「剛剛我和他們的高層通了電話了。我們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對面拐彎抹角的來敲打我,一聽就知道我們的計劃泄漏了。」安東尼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其實不在乎他們知道我們決定什麼,畢竟我剛入政壇時我就知道澳大利亞政府已經被滲透的跟個漏勺一樣。」安東尼注視著所有人:「但是從他們的行動來看這是要把澳洲當戰場啊,根本不管我們死活啊。」「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想對那些隱藏在暗影里的人說,你們可是澳洲人啊,稍為做點對得起澳洲事情吧。」
鄒卓然剛睡醒,他做了一晚上的奇怪的夢,他愛逛動物園,但是裡面的動物他全不認識,每一個長得都奇形怪狀,如同不同種類的動物的各個器官組合而成的。他走到盡頭,那有個最大的籠子,他看不清那個動物的長相,這時籠子的一個管子掉了,掉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他。-可能是第一次殺人的後遺症吧。鄒卓然對殺了米修斯這件事並沒有往心裡去,他知道他之後還會因為同樣的原因殺更多的人,但是夢是被動的,也許內心深處他還是會感到不安。距離開學的日子還有8天,鄒卓然已經對大學生活不抱有期待了。
鄒卓然決定利用這幾天將悉尼逛一逛,他沒有也懶得和Chris申請,Chris看到了也沒管,畢竟上級要求放養他,Chris也不敢亂管,她怕鄒卓然殺了她。鄒卓然乘著L線輕軌來到了TownHall,悉尼的市中心。彷彿早有預謀,TownHall今天警察特別多。鄒卓然能夠感覺到幾乎所有警察都在儘力避開他的視線,裝作很自然的在聊天。鄒卓然看了看谷歌地圖,TownHall可以分成三個部分,中間部分是市政廳和緊挨著的教堂,再加上一個女王商城。中心左邊部分是飲食區域,大部分餐廳都在那裡,連接著世界廣場和中國城,中心右側都是商場,賣各種各樣的商品。鄒卓然剛下輕軌,在正中心,教堂前面。一伙人揮舞著塗改后的伊朗國旗,大聲抗議者,要求釋放某某人。在鄒卓然的眼界內,TownHall中心站了一組警察,每組三個人,接著每到一個路口就會有一組。鄒卓然朝者教堂走去,他用餘光一瞥,有幾個警察沒按住性子偷偷看了他幾眼。他的判斷沒錯,這些警察不是在維護治安和管理集會人員,而是在監視他。
TownHall已經是一個織好的蛛網了,而鄒卓然正在蛛網的細線上踩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