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晶體

鄒卓然大腦迅速轉動了一下，第一反應是立馬把窗帘拉上，鄒卓然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如果剛剛發生的事被看到自己絕對會惹上大麻煩。當鄒卓然拉好窗帘后，鉛筆已經在地上了。鄒卓然又將鉛筆拋起，可是鉛筆只是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在經過多次嘗試后，鄒卓然放棄了，他既沒發現鉛筆有什麼異常也沒發現這個房間的空間有什麼特殊之處。鄒卓然嘗試讓這件事和那團迷霧建立起聯繫，他覺得那團光里的男人似乎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在那些神秘的工作人員電腦里，鄒卓然確實看到了他的身體如同一塊石頭一般自由落體到水中，然而他卻毫髮無傷，現在又遇到了鉛筆莫名其妙懸浮這個奇異現象很難不讓人懷疑和那個男人有關。可是這又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事，無論什麼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是鄒卓然現在找不到原因。

鄒卓然覺得這兩件事情的共通性就是下墜，自己的身體下墜了，鉛筆也是在下墜時發生離奇的事，可是之後的每一次拋鉛筆都沒有成功。難道是無意的時候才能成功嗎，鄒卓然想象就胃疼，因為無意是模擬不出來的，哪怕看起來是無意但是實際上就是有意的。可是從進入那團光里到現在這段時間，鄒卓然做出來許多無意的事情，什麼超自然現象都沒有發生。鄒卓然只能鎖定最後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出了問題。「要不再跳一次樓？」鄒卓然聽了自己都發笑。乾脆就別管了，反正也不會影響什麼。鄒卓然寬慰著自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一個星期轉瞬間過去了，鄒卓然和父母來到了機場，因為臨近澳洲的開學時間，機場有許多留學生。有些女生在那裡和哭哭啼啼，而鄒卓然卻沒什麼感覺對於他來說去到一個新的環境就如同生活的一個平移，環境變了但是生活不變。「你要好好學習啊，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到那裡記得打電話啊。」父母關切的說著。「知道了，我到了那邊聯繫你。」鄒卓然向他們揮了揮手，走進了安檢區域。之後的事情一切順利，鄒卓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坐進了飛機，鄒卓然進入機場前還以為會有工作人員因為那團光的事情而攔下他，索性一切正常。從機場出發到澳洲大約需要10個小時，鄒卓然百般無聊的翻著飛機上的電子屏幕的電影列表，鄒卓然非常喜歡看電影所以在放假期間他起碼看了幾十部電影，所以飛機上可供選擇的電影大部分都是看過的。「睡覺吧。」起飛時間是晚上10點，儘管鄒卓然毫無困意，但是睡覺也許是最好的選擇。鄒卓然帶上航班提供的一次性眼罩和耳塞。努力的讓自己睡著。

「我似乎做不到你這種心態呢。」鄒卓然現在正在夢裡以上帝視角的方式看著當時的那場對話。「我似乎忘掉了什麼。」可能同樣是在高空環境，這次的夢格外清晰，鄒卓然感覺到這段記憶有一段空白，在男人說這句話到自殺前，有一絲違和，彷彿被認為的剪輯了一下，少掉了一部分。男人那句話的語氣讓鄒卓然感覺男人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夢境還是繼續了下去，男人舉起來食指。

「碰！」一聲槍響讓鄒卓然驚醒了，不遠處，一個座椅上被子彈打直冒煙。奶奶的，安檢都這麼嚴了，槍是怎麼帶到飛機上的。兩個帶著口罩的和墨鏡男人舉著手槍用著英文讓大家安靜。這時一其中一個人走向鄒卓然：「Standup!」鄒卓然假裝聽不懂英文，在哪裡手舞足蹈。男人一把抓住鄒卓然的手臂然後拿出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鄒卓然大感不妙，這一看就是沖著自己來的。男人從小型行李箱里拿出兩個降落傘背包，鄒卓然立刻明白這是要帶著自己跳機。一個男人背上包然後拿出繩索準備把鄒卓然幫在自己身子上，而另一個男人準備強行打開飛機們。男人開始將自己和鄒卓然綁在一起，令他驚訝的是鄒卓然非常鎮定，面無表情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這時機長走了出來：「Whatdoyouwant!」兩個男人回頭看了眼，鄒卓然迅速將被銬起來的雙手打在綁他的男人臉上，然後朝試圖開飛機門的男人奔過去，男人一隻手拿著槍一隻手握著緊急開門把手沒來的及反應就被撞了個踉蹌。鄒卓然知道如果現在不反抗，等待他的就兩個結果一個是被綁走然後死掉，一個是掉進海里死掉。這時乘客一擁而上要去幫忙制服這兩個匪徒，但是這兩個匪徒心裡素質非常過人，面對這種情況立刻站穩超飛機們開槍，有些乘客被嚇到了，還有些乘客無所畏懼抓著劫匪手臂不松，慌亂之中一個劫匪打開了機門，強大的氣流瞬間將幾個沒站穩的乘客吸走，劫匪和鄒卓然都沒有系安全帶，堅持了一會也被吸了出去，一個劫匪死死的抓著鄒卓然，鄒卓然用力一腳將他踢開，但是好死不死這個劫匪被踹的方向正好是發動機，飛速旋轉的發動機同樣有巨大的吸力，伴隨著劫匪的慘叫，劫匪被捲入發動機，隨著「碰」的一身，一個引擎開始著火，然後開始朝著斜下坡俯衝，離鄒卓然越來越遠。而鄒卓然的實現越來越模糊，耳旁是那些飛出去的乘客的尖叫。

「我似乎做不到你這種心態呢。但抽中你真好啊」抽中我真好，抽中我真好是什麼意思，我被抽中了什麼？「這既是你幸運也是我的幸運。」我幸運了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遇到劫機，從飛機上掉下來嗎。鄒卓然在空中昏迷了，他又夢到了那個場景，相同的人相同的對話。乘客的慘叫聲讓鄒卓然從昏迷中驚醒，這一刻世界的時間彷彿被按了減速帶，所有人的表情和動作都在緩緩的播放，鄒卓然仔細的看著在他周圍每一個人的臉，充滿了驚恐，絕望和後悔。也許他們是後悔來救我吧，也是，是我害的他們都要死了。鄒卓然想哭，他知道哭沒用但是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沒用了，他並不是為了自己將要死而哭，如果只是自己要死他反倒會面無表情，朝天空做個中指。他記得登機之前每個人的表情，他們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和期待，而現在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鄒卓然恢復了平靜，幾滴微小的淚珠從眼角滑出。

「抽中你真好，這既是你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那個男人的話又出現在了鄒卓然的耳邊，這時記憶如同電影一般繼續播放，男人說完話后舉起來食指，這時食指並沒有指向自己的腦袋，而是指向了鄒卓然，鄒卓然情不自禁的也跟著舉起了食指。鄒卓然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周圍，所有的飛出去的發動機零件都開始晶體化，乘客的衣服也開始晶體化，和普通的水晶不同，這些被轉化后的晶體並沒有折射陽光，它們彷彿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

「抽中你真好，這既是你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

「我將所有的一切都押注你，然後我將去死，而你是我的接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