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催化

「我出門了。」鄒卓然打開出租屋的門。「帥哥，不邀請我一起出去嗎？」Chris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穿著襯衫，似乎有意的一般任由頭髮上的水將胸前打濕。「是的。」鄒卓然說完關上了門。「現在晚上10點半，就這麼讓他出去沒問題嘛。」Chris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沒問題，他有超能力，能有什麼問題。」

鄒卓然感覺腦子轟隆隆的，他不想呆在狹小的房間里。鄒卓然走在肯幸佛的街道上旁邊就是新南威爾士大學，之後他就要在這裡上學了。鄒卓然覺得腦子混亂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感官變得非常靈敏，他能聽的更多，更遠，看的更清晰，風吹在他身上也有了不同的感覺，這似乎讓他的大腦被動的接收了更多的信息，他感受到了嚴重的不適應。鄒卓然走到輕軌站的長椅上坐下，正逢6月，澳大利亞逐漸變涼，但鄒卓然依然穿著短袖，他希望這些涼風能夠幫助他給過熱的大腦降降溫。外面空無一人，白天四處覓食的白鴿如同人間蒸發般不知去向。幾個白人少年少女從酒吧出來，嘻嘻哈哈的，走過鄒卓然時挨個朝鄒卓然罵罵咧咧，嘴裡充滿酒氣，含糊其辭，其中一個女孩超鄒卓然吐了吐舌頭，猛的把裙子掀起來，漏出蕾絲的內褲，然後笑著走開了。世界又恢復了平靜，鄒卓然覺得這種轉變總是很微妙，如同灰塵快速揚起最後又輕輕落下。

鄒卓然聽到遠處傳來呼救聲，鄒卓然想起身去查看但是又產生了惰性，思想再三鬥爭后還是起身查看。循著聲源，鄒卓然來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湊近了一看原來是個醉醺醺的男人試圖強暴一個女生，鄒卓然慶幸自己來的早，女孩子的上衣已經被撕成一片一片的。男人停下了手：「你他媽看什麼！」鄒卓然只是站著，一句話都沒說，他感覺嗓子很乾，話說不出來。女孩剛想乘機溜走就被男人狠狠的抓住頭髮。「我他媽問你話呢！」男人加大了嗓門。鄒卓然還是一句話不說。男人受不了了，狠狠的打了女孩一巴掌然後朝鄒卓然走過去。「你他媽是有什麼毛病！？」男人猛的推了一下鄒卓然，剛推完鄒卓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往後退了幾下，揮起左拳超鄒卓然打去。當拳頭快到鄒卓然臉上時他感覺這一拳在他眼前稍微放緩了點然後擺了一下頭迅速躲了過去然後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瘋狂的揮動雙臂，男人體型比他大了一圈，但現在卻拿鄒卓然毫無辦法，他的每一拳都被鄒卓然躲過，沒被躲過一次身體都被結結實實的挨上一拳。男人已經頭暈目眩了，胃裡反著胃酸讓他想吐。他看著眼前的人，心裡充滿了恐懼，這份恐懼讓他拔腿就跑。鄒卓然看了看起身逃跑的男人，當男人跑出一小段距離后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狠狠的朝男人的頭那裡扔了過去。隨著一聲悶響，男人倒了下來，看來人的頭部還是很堅固的，血都沒留。鄒卓然緩緩的走到女生面前，女生是個非常經典的白人傻甜妞的長相，眼淚把她的眼妝都給弄花了，此時正瑟瑟發抖蜷縮在牆邊。鄒卓然沒有說什麼而是舉起手來指向小巷口，女生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抱著胸走向巷口。

「你很強啊。」一個一頭金髮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嘴上帶著口罩讓人看不清臉。「聽著，我不會報警，我也不在乎。」金髮男走到了鄒卓然旁邊：「聽著，我們需要談談。」鄒卓然看了眼男人，然後悄悄的將口袋裡的一張餐巾紙變成了晶體材質的錐子快速的扎向金髮男的脖子，

金髮男急忙用手護了一下，然後迅速來開身位。「Whatthefu……」金髮男捂著手，鮮血從手掌中流了出來。鄒卓然不給金髮男反應的機會立刻沖了過去，錐子直至頭部。金髮男迅速緩過神低下頭擒抱住鄒卓然的腰，然後用力將鄒卓然撲倒。金髮男遠強於那個暈在一旁的男人，剛剛的動作在快接觸的一瞬間在鄒卓然的眼前也確實如同先前一樣稍有放緩，但是鄒卓然根本來不及閃躲。鄒卓然抬起手臂一個肘擊用力朝金髮男的背打去，但是金髮男毫無反應，直接用膝蓋抵住鄒卓然的胸口然後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鄒卓然感覺雙手無力，抬不起來，之前解救女孩時用了太多體力朝男人揮拳，腎上腺素的作用讓他忘記了在搏鬥和拳擊領域上他是個新手，沒有足夠的訓練來支撐他進行長時間搏鬥。困難的呼吸讓鄒卓然頭暈目眩，他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就要死了。「媽的，沒辦法了。」鄒卓然心裡默念。鄒卓然微微抬起手，停在一旁的一輛自行車的前車輪變成了晶體，在鄒卓然的控制下，車輪帶著整輛自行車狠狠的砸向了金髮男的後背，金髮男痛的一下子鬆了手，鄒卓然乘機撿起掉在一旁的晶體錐子刺進了金髮男的腹部，金髮男眼睛失了神，癱跪在地上。

「你……你為什麼……要……」金髮男捂著肚子，顫抖著說。「你的雙眼，你的嘴巴，你的口語，都和那個在飛機上試圖綁架我的人一摸一樣，無數次重複在我的夢裡。」鄒卓然終於開口說話了並強制讓自己的呼吸緩慢下來。「你怎麼……做到的？……」金髮男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行車。「就讓你看一眼吧。」鄒卓然攤開手，晶體錐子如同失重一般漂浮在手掌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金髮男若有所思的說著。「放過我吧，我也只是聽命行事啊。」金髮男感覺眼前逐漸模糊，雙手開始無助的揮舞著：「我還有女朋友在等我……該死……我就不該接……這……該死……救救我……」

「你失血過多了，原本只是想讓你昏迷或者受傷的，好警告你的上司，我很抱歉。」鄒卓然收起來錐子：「It』stoobadyouwon』tleave(可惜你活不成了。).」金髮男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倒下了。

「Butthenagain，whodoes?(可是，誰能呢？)

米修斯，2022年6月3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