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幾0年前的隱秘

天外天在前腰下夾著古月天，陸客中緊追其後。此時下山，守山的兩個弟子方才察覺到不對勁，但是根本反應不過來，追不上啊。等到葉知秋下山時，前面的三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師傅，弟子無能，未能看清也沒有追上，請師傅責罰。」兩位弟子及時請罪。

「怪不了你們，確實攔不住。」葉知秋甩了甩袖子，便往供奉香火的祖祠走去。

陸客中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在離鑄劍山莊幾裡外的山頭上追上了天外天。卻見天外天手中左手抓著古月天的腰帶，右手握著青蓮劍，似乎等了他不少時間了。「前輩，是有什麼要吩咐我的么？」

天外天面色凝重，一把將劍拋向陸客中：「你看看這把劍再與我說話。」

陸客中隨手接過天外天拋來的劍，隨後運功，只剛運功，便滿臉差異的問道：「前輩，這劍，無魂？」

「所以這就是我最怕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有事情要拜託你。」

「前輩，但說無妨，如果在我能力範圍內，又不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我當可以應下來，但也請前輩能放我了我兄弟。」說罷看了看昏過去的古月天滿臉無奈。

「你放心，也是有關你這兄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護持著你這位兄弟，入江湖而不入廟堂。」

「前輩，我兄弟，我可以護持，但是入江湖還是入廟堂，我不願左右他的想法。」陸客中滿臉正色，隱隱的拒絕。

「那你確定自己知道你這個兄弟的真實身份么？你給你我看好了！」說罷右手按住古月天的天靈蓋，「我現在要傷他神魂，」隨後沒等陸客中反應過來，古月天身上竟然響起了輕微的龍吟聲，隨後天外天便立即收手，看向陸客中。

「前輩，有話就直說吧。」

「你且先發個誓，我也相信你陸客中偌大的名氣，接下來的話，入得你我兩人之耳，不得讓第三人知曉。」

「我發誓，今日所發生之事，絕不告知與第三人知曉。」

「好，那你且聽我和你細細說來。身負龍氣，乃是一國氣運加身之相，此事你當知曉，各諸侯國王上便是。但還有一事例外，各國璽印中，也有一國氣運所在，特別是七國的璽印。」說罷看了眼古月天，「這小娃娃身上背負的，應當就是陳國的國運了。所以他應當是媯滿的後代了。他自稱古月天，原名應該就是胡大了，或者該叫他大公子」

「難怪蕭季兩國為這玉璽打的你死我活的，均是找不到這陳國璽印。原來在破國時，便注入他體內了。但這難道不會因此而喪命么？」

「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你以為七國的玉璽哪裡來的？為什麼這幾百年來七國一直是七國，而其餘百國起起落落，生又幻滅？七國之前是什麼？那是八百載的大周朝啊。」

陸客中不禁口舌發乾，這般說法，倒是聞所未聞：「前輩的意思，這玉璽是從周朝就有的？」

「你這後生，好沒耐心。」天外天將古月天丟在一旁，招呼了下陸客中，「來這邊坐，一時半會兒，恐怕還講不完，接下來，你聽到的將是這個天下的秘辛。話說周慎靚王在位期間，曾接出現過兩位異人，自稱天外來客，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知千年，後知千年。周慎靚王也在最後召見了兩位異人，兩位異人對周慎靚王言稱身負重擔，要察天下之變遷，又以諸多把戲取得了周慎靚王的信任，但未有得到重任。而周慎靚王薨后，兩位異人成為了周赧王的左右國師。

但此時周赧王尚年幼，年僅十又二歲，一切大事均由左右國師把持。」說到這裡天外天看了眼陸客中問道，「你是否相信，天外來客這個說法？」

陸客中點了點頭說到：「天地之大，我未能盡知，往南叢林遍布，我亦迷失方向在其中一年，往西蠻以西，儘是一片荒漠，風北以北四望皆白，九江以東滄海連天。待天下大事能平，回歸一統，我當再探天下之大。」言語中滿是豪氣。

「那你對未來之人如何看待？」還沒等陸客中講完，天外天眯著眼睛繼續發問。

「這，超乎想象。未來當時未來到的，如何能發生，不如和我說天上神仙我到更為相信。」陸客中皺了皺眉頭。

「這左右國師其實就是未來之人，而此時，左右國師之間產生了分歧，左國師認為應該按照自己已知的歷史節奏發展，順時代之大潮，而觀天下之變革。右國師認為，周慎靚王的死亡時間已經偏離了歷史，不如試試通過周赧王這周朝的亡國君王，將歷史做個改寫。」

「簡直太瘋狂了，將天下百信置於何處！」陸客中聽到這裡，臉上不禁青筋泛起。「未來之人又如何能這般作為。難怪天下人均言周赧王荒淫無道。」

「但是，按照歷史發展，這周朝也是會在周赧王手上結束，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照樣會打的天翻地覆。」天外天玩味地看著陸客中，幽幽地繼續說著。

聽到這裡，陸客中兩眼驟然睜大，瞳孔放大，臉上露出駭然地表情，「前輩，那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秘辛的？」

「有沒有那麼一個可能，我就是左右國師之一呢？」天外天哈哈大笑，「不要慌，我也是普通人啊。」

陸客中突然意識到，面前的天外天活的時間，恐怕長到自己都無法想象。在面對這樣的老怪物，更何況是號稱未來之人，盡知天下事之人面前，恐怕自己再多的提防都不為過。

天外天似乎是看穿了陸客中的恐懼，擺了擺手；「你且想想看，我活了幾百年了，既然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就該知道，我應當是不屑於欺騙你的。你接著聽，就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又需要你的幫助了。」

而後天外天便沉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而陸客中出於對秘辛和未知的好奇也壓下心中的恐怖與驚怒，繼續聽下去。

「正如你所見，我是左國師，是個文科生，所以我內心對歷史是極為尊重的，但是他是理科生，確實動手方面我不如他，所以周赧王竟然被他的小玩具哄的團團轉。」說到這裡，天外天的老年難得的紅了一下，「而作為未來之人，我與他亦未到需要分生死的地步，畢竟這歷史對我與他而言也只是過客。所以我轉而對練氣士文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也就是習武，我從廟堂之中離去，一手撐起了獨孤家族。而我教出的最得意的門生，是我收養的孤兒，所以我也並未視天下百姓如豬狗。我給他取名叫李白，又給他打造了天下最好的劍，取名青蓮劍。因為這是在未來的唐朝我最喜歡的一位詩人。只是沒想到，我這位最好的徒兒竟然墜入魔道，因他天分極高入魔后，竟然悟到神魂一道的精髓，竟可使他神魂不滅，所以我只能藉助日月星光之力，對他進行鎮壓，並告知葉家先祖，若有一日萬劍歸宗，鑄劍山莊的宿命就算了結了。」

「那前輩，關於玉璽的事情呢？」陸客中心中不解。

「這與玉璽也是分不開的，我那徒兒墜入魔道，與右國師也是密不可分，那右國師不知用了什麼花言巧語，騙其將周朝璽印一劍粉碎，而後周朝氣運一分為七，化入七國玉璽之中，等我見到時，木已成舟，無力回天了。自那以後，周赧王身體一日比一日差，而天下也一日比一日亂，右國師將七個玉璽逐一送與七國之後，便消失於世間，不見蹤跡。而李白卻因碎了玉璽，遭到氣運反噬，道心不穩入了魔。好在此時我於江湖上已有不小的聲望，而我獨孤家族更是頂在最前面，最終一戰，天翻地覆，江湖一眾高手死傷過半，七國因此也沒了江湖宗門的阻撓，穩住了天下，難說是福還是禍。我當時並未想到我這徒兒因玉璽而如魔，會因玉璽而亡，所以對葉家的要求是鑄劍山莊需以鑄劍之正氣，來鎮壓李白的魔氣，而每一位取劍失敗的人，要在劍池為奴八年。所以近些年來，江湖上傳聞求劍不成就送命。若非高手，當入不得山莊大門，若非高手，當也配不得鑄劍山莊的劍。」天外天看了眼陸客中，「如今這大公子，身負龍氣，心懷怨恨。若入朝堂，勢必會攪得天翻地覆，何況如今李白被他吞噬，天下破運之人已除，而他又是除掉破運之人，基本等於他裹挾著天下大勢，而修為又能一日千里。所以我要你護著他不要讓他入朝堂啊。入江湖成一代宗師，入朝堂那就是往天子方向去了啊。這特么的妥妥主角的模板啊。」

「主角？」陸客中眼神迷惘，看了看天外天。

這天外天倒是越說越起勁，「你不知道啊，就是一齣戲裡面最重要那個人拉，反正怎麼打都不會輸，怎麼搞都是八方來朝。」

「前輩，你這麼說，我倒是知道了，不過，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你。於我而言，你所說的應該發生的歷史都是未發生的未來之事。而且人各有志，我陸客中行得端走的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我可以做，但是強迫他人的事情，恕我做不出來。何況，這事，前輩自己可以做。」

「我信不過我自己，」天外天深吸了口氣，「我干不過他。」

「他又是誰？右國師？前輩我是否能助你一臂之力？」

「陸客中，-你也說了，天下之大。就以我來說，再來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天外天談了口氣，隨後他莫名奇妙的說了一句話，「算了算了，愛咋咋地吧。」竟然就起身離開了。

目送天外天離開，陸客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跟這樣的老怪物對話，對心理承受能力考驗實在太大了，不過天外天這番話裡面也是感覺頗有些遮遮掩掩的感覺，能信多少，陸客中覺得還得打個問好。隨後陸客中拍了拍古月天的臉，看著古月天緩緩睜開了眼。

「我該叫你胡大好呢，還是大公子好？」

「陸大哥，你都知道啦？我也不是有意隱瞞的。」古月天滿臉通紅，「其實那日，那日。」支支吾吾了半天，總歸是理虧了。」

「你到也是處於保護自己，不必放在心上。」陸客中笑著揮了揮手，「我是一向不屑於乘人之危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你還是我古兄弟。我並不在意你姓甚名誰，只是脾氣相投，你我便可為兄弟。」

「實話實說，陳國已亡，陸大哥到不必再打趣我大公子，只是我為長子，所以喊我阿大，久而久之也就喊我大公子了，其實我本名胡康，只是國破家亡，倒不如改頭換面，憑我一己之力也無法復國，這些年下來也算明白了一個道理，除了那個名分，我什麼也不是。反倒是這些年下來，還算學到了些手藝。所以我倒是更喜歡古月天這個名字，古月不忘先祖，天則是大字再頂一片天。」古月天苦笑著說到。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陸客中回想起天外天的話，倒是不自覺地問起古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