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印大典(一)

第十七章 受印大典(一)

走在大街上,皇甫傲雨好奇的打量著皇甫雲飛肩膀上的一隻白色的小貓說「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喜歡養寵物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掌在那隻小貓的毛髮上摸了兩下「剛開始見到它時我還差點以為它是一隻小老虎呢?」

感受著他的手掌那隻小貓不滿的在皇甫雲飛肩膀上面扭動了幾下,然後張牙舞爪的作勢向皇甫傲雨撲去,但是當它看到皇甫雲飛在聽到皇甫傲雨的話強忍不住的笑容時,它更憤怒的低吼了兩聲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

它可是在皇甫雲飛的威逼利誘之下才答應被皇甫雲飛用法力將自己的身體變小的,這也難怪皇甫傲雨在一開始會誤以為它是一隻小老虎,因為除了體形之外它和一隻老虎可是什麼區別都沒有。但是走在這條大街上它還是不時的向四處張望,因為那來回走動的修真人士不得不讓它產生警覺,它可是十分的害怕再次被那個道士抓住再一關它個十年二十年的。

「我們城內的部署確定都做好了嗎?」一夜沒有在京城度過,再加上還是剛剛才見到的皇甫傲雨,皇甫雲飛有些不放心的問,畢竟一個漏洞那將造成的後果可是難以估計啊。

皇甫傲雨點了點頭「一切你都放心,這裡的事情我都是照你的安排去做的。」說到這裡他有些疑惑的問「只是到現在我還尚未發現他們幾個人有任何的動靜。」

聽著他的話,皇甫雲飛點了點頭,在大街上逛了那麼久,令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贏政,田麒,軒轅風和慕容復的蹤影,「他們現在都到哪裡去了?」皇甫雲飛的心中也產生了疑惑。但是想到他們已經定好的協議,皇甫雲飛到也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知道在關鍵的時候他們幾個一定會出現的。

離太子受印還有一個時辰,此刻的大街卻是人滿為患,因為天壇那裡到現在還駐紮著大批的士兵不準開放,所以為了一睹神龍石的風采,眾修真者竟都在大街上苦苦等候。皇甫雲飛和皇甫傲雨則打扮成兩個富家的公子,不時在大街的這邊望望,那邊看看,而天網的幾個壇主自然成了跟班,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著前方的眾多修真者,東土的,西方的,年幼的,白髮蒼蒼的,那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神,那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皇甫雲飛真的是百味雜起啊,為了一顆神龍石,竟然招來了這麼多的修真人士,王善這究竟打的是哪門的主意啊?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趁機奪取嗎?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仍然是一個謎,或許王善真的布置了什麼厲害的招數來預防著突發的事情,不然他又怎麼如此放心的向天下人宣布皇子受印的事情,畢竟神龍石那可不是一般的寶物啊。

可能是他們一行人太扎眼了吧,走在街上,不時有人將目光停在了他們的身上,並且夾雜少許議論,可能也知道自己太過招搖,一路上皇甫雲飛不但讓他們幾個壇主都隱藏住自己的氣息,更讓他們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就立即向自己彙報。

雖然總是有修真人士打量著自己,但這一路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就在皇甫雲飛以為這中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股警覺突然從心頭升起,在他的身後他竟感覺到那裡此刻正有兩個人正在盯著自己。

「會是什麼人?」皇甫雲飛猜想,同時他身邊的幾個壇主可能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了吧,一個壇主低聲的說「太子,小心,現在正有人盯著我們,你看我們幾個要不要把那個人抓過來」

「不用」皇甫雲飛搖了搖手同時疑惑的回過頭,他想知道究竟會是誰在暗中盯著他,不過在他回頭看到那兩個盯著自己的人的面容后,立即驚訝的喊了聲「師兄」。那是兩個配劍的青年,年齡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看到皇甫雲飛轉身後的面容也是一陣大喜,然後他們兩個快步向皇甫雲飛這裡走來。

「師兄,你們怎麼來了?」皇甫雲飛快步的迎了上去,一臉驚訝的說,那兩個人是他初入雁盪就已熟悉的兩個大師兄,陸柏,郭仁。

「得到這裡皇子受印的消息,我們想你應該會出現在這裡,所以這兩天我們特地從山西那邊趕過來。」陸柏用力拍了一下皇甫雲飛的肩膀說「數月不見,看你怎麼比以前瘦多了。」

見他們師兄弟說話,皇甫傲雨於是帶著幾個壇主走到了一邊,警覺的掃視著那來回從這裡經過的人。寒暄完后,皇甫雲飛疑惑的問「師兄,你們怎麼出來了?我記得掌教師伯一般是不允許門下弟子輕臨紅塵的啊。」

郭仁笑著說「還不是小師妹惹的禍,她一個人偷偷的跑了出來,害的掌教師伯他們擔心,所以我們就出來了。」說到這裡他有些慚愧「我們出來了那麼久,想不到竟連她一點的消息也沒有找到,說來真是慚愧的很啊。」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小師妹的蹤跡?」陸柏出聲疑問。

想到蒲小娟,皇甫雲飛的心頭莫名的湧起一股憂傷,那個令他如痴如醉的女子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但是他還是說「前段時間我還和她在一起,只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你也不要怪她,小師妹就是這樣,向來做事都不和別人商量的。」聽著皇甫雲飛那帶著憂傷的字語,陸柏一笑安慰皇甫雲飛說,在他們的心中,皇甫雲飛和蒲小娟就是天做地合的一對。

「我知道」皇甫雲飛點了點頭,想了許久,他開口向陸柏詢問說「出來了那麼久,我到有些想念師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過的怎麼樣了?不知道你們出山的時候,他老人家過的還好嗎?」

「師傅他沒事」陸柏說「這些你不要操心,只是我們一路上到聽到了你的不少事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你現在所面臨的情況。」

「謝謝你們。」皇甫雲飛感激的說,以他這個類似於被逐出雁盪的人仍然能夠得到同門師兄的關心,還有什麼能比這更溫暖人心的呢?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同門一場,你這樣說豈不是太見外了。」陸柏說。

「就是」郭仁也點了點頭「再我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那個聰明可愛的小師弟。」皇甫雲飛的事情整個雁盪都知道,但對於青禪掌教的做法卻是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因為青禪掌教並沒有做錯,歷代祖訓豈是說改就能改變的。

聽著他們的話,皇甫雲飛感到雙眼一陣濕潤,想不到自己出來了那麼久,師兄們不但沒有把自己忘記,到還關心起自己現在所面臨的事情。向兩位師兄簡單的敘述了一下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但是關於和贏政他們的協議他還有有保留的沒有說出去,想不到陸柏和郭仁在聽完皇甫雲飛的話知道皇甫雲飛此刻急需人手后,立即慷慨的答應皇甫雲飛,不管有多大的困難,他們師兄兩個也一定會為他出一份力的。

此刻離皇子受印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而此刻天壇那裡也終於放行,剎那,所有的修真人士和看熱鬧的百姓一起向著天壇那裡涌去,情景一時混亂的就是那些維持秩序的護衛也抵擋不住。

皇甫雲飛他們一行人也走了過去,看著那漸漸熟悉的路徑,皇甫雲飛的腦海久久難以平靜,畢竟這裡曾經也是自己的家啊,那童年的一幕幕回憶漸漸的都被勾起。

天壇果然被翻修了,以前只有三米高的天壇此刻竟然有四米左右高,並且面積也比以前大了不少,但是那一個個玉石雕琢的柱子卻是沒有變,依然散發出一種古老的味道威嚴的守護在天壇的四周。

一共是八個柱子,但是每個柱子所雕刻的盤龍都不一樣,它們有的昂首向天,有的雲霧隱現,八個柱子上它們以八種姿勢浮現,它們就像是八條洪荒巨龍一樣,冷眼的傲視著蒼天,那眼神里散發的氣勢是那麼的讓人心驚,讓人震撼。

這裡即使殘留著自己太多的記憶,但是此刻皇甫雲飛也不敢去想,畢竟現在自己可是身付重任,由於昨天沒有觀察到這裡的地形,此刻他正雙眼橫掃四方,觀察著除了天壇之外別的地方有沒有更改的。知己知彼,才是作戰的關鍵,不過當他把這裡所有的都打量了一遍后心裡鬆了口氣,除了天壇之外別的地方都還是以前的樣子。

為什麼他只把天壇更改一翻?皇甫雲飛一時想不通這其中的理由,按講來說。天壇是祭祀神仙的地方,如果沒有得到上天的旨意一般是不能更改的,可偏偏王善就把它給重新修砌了。天壇有方圓三十平方米大左右,此刻那裡除了一張祭祀神仙的神台和一個大鼎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不過此刻大鼎里已經插上了香燭,那陣陣的香火味飄出,竟讓人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時間已慢慢的接近了,終於在三聲炮響之後,天壇前面的階梯終於出現人影了,那是兩排規劃整齊的侍衛,他們個個手握大刀臉色凝重的站在天壇的左右。接著又走出了三個道士,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年邁道士,後面跟著的則是兩個年紀輕輕的道童,一個手持玉劍,一個手拿拂塵。

看著為首的那個道士,一直緊張盯著四方的白虎立即『直溜』一聲躲入了皇甫雲飛的懷裡,渾身顫抖著不肯鑽出來,而皇甫雲飛見到那個道士瞳孔也立即收縮。那個正是他一直牽挂了幾年的殺父仇人,無塵子。儘管此刻他的雙眼裡已經噴出了熊熊怒火,但是理智的告訴他此刻絕不能輕舉妄動,他的雙手此刻因為憤怒而捏成了兩個拳頭,竟發出輕微的骨骼聲響。

看到皇甫雲飛的這幅模樣,站在旁邊的陸柏,郭仁和皇甫傲雨瞬間都明白了現在出現在天壇上面的道人是誰了,普天之下,也惟有一個道士會讓皇甫雲飛產生如此大的憤怒,那就是無塵子。

正在這時,天壇上面傳出一聲洪亮的聲音「皇上駕到。」接著只見上面兩排的侍衛率先跪了下去,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天壇下面眾人中,只見那些平民百姓們也都跪了下去。

現在天壇下面沒有任何反應的就是修真人士了,修真之人,只敬天而不敬帝王,這是數千年來早就定下的規矩,由於人數眾多,幾乎超過了五百,再加上自己又隱藏了氣息,所以皇甫雲飛他們也沒有什麼表示。

「眾卿平身」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天壇上面響起,接著一個頭帶皇冠,身披黃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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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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