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 好厲害的知秋姑娘
班禪大師可以說是如來佛祖最虔誠的信徒,而知秋姑娘卻問他,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毒,能夠壞了佛祖的金身,讓佛祖轉世重生。
這不是破壞別人的信仰嗎?
這話,班禪大師怎麼能相信呢?
班禪大師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能夠壞了佛祖的金身,讓佛祖轉世重修的毒素。
那洪荒異種的蠍子,她的毒素已經夠厲害了吧?
但是,她的倒馬毒樁,也不過是讓佛祖吃痛而已。這世界上,哪裡就能有什麼毒壞了佛祖的金身呢?
「施主說笑了,佛祖的金身歷經萬劫而不壞,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毒素能夠壞的了佛祖的金身呢?」班禪大師一副虔誠的佛祖信徒的樣子。
班禪大師話音剛落,知秋姑娘卻是繼續發問,而且問的問題可以說是步步緊逼。
「不知在班禪大師看來,是佛祖厲害,還是聖人厲害?」知秋姑娘發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班禪大師一愣,雖然班禪大師是佛祖最虔誠的信徒,但是,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呢?
佛祖和聖人,毫無疑問,當然是聖人更厲害。
佛門當中,接引和准提便是聖人,佛祖,還得是小他們一輩的。
聖人之下皆螻蟻,佛祖在聖人眼中,也不過是個頭略大一些的螻蟻而已。
佛祖和聖人誰更厲害,但凡是個修行者都知道,那肯定是聖人厲害。
聖人和聖人之下的一切,那完全就是兩個層次的東西。
「自然是聖人更強!」班禪大師回答道。
班禪大師的這個回答,很明顯就在知秋姑娘的預料當中。
佛門不打誑語,這種答桉毫無爭議的問題,班禪大師只能實話實說。
這時,知秋姑娘說出了一句話,這句話對於班禪大師可以說是誅心之言。
「既然聖人比佛祖要強,各門各派的典籍當中,尚且有關於隕聖丹的記載。」
「尚且有能夠取聖人性命的隕聖丹,難道,就沒有能夠壞佛祖金身的毒藥嗎?」知秋姑娘緩緩說道。
知秋姑娘這番話一出,直接爆殺班禪大師。
既然你班禪大師承認聖人比佛祖更強,那對付聖人尚且有隕聖丹。那麼,更弱的佛祖,怎麼可能沒有能壞他金身的毒藥?
知秋姑娘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邏輯上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班禪大師真是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語言,直接憋的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趙缺在一旁看著知秋姑娘,心想,這是人家的地盤,你這麼說話悠著點。這麼說話,容易挨揍你知道不?
班禪大師到底是佛門高僧,得道高人。
別的不說,這個素質這塊還是靠得住的。
並沒有說因為知秋姑娘的步步緊逼,從而翻臉,又或者把蘇鳴他們給攆出去什麼的。
雖然沒有因此而翻臉,但是,班禪大師心裡還是在想,這小姑娘的嘴好毒啊!居然問的我無話可說。
班禪大師和知秋姑娘的對話,就好比是兩個高僧在打禪機。
班禪大師面對知秋姑娘,居然是毫無還手之力,被問的啞口無言。
班禪大師目光炯炯的看著知秋姑娘,看了看趙缺。
班禪大師也不傻,到了現在,他自然也明白,這群人來到這大昭寺,絕對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佛門修士,不擅長饒彎子。
「阿彌陀佛!」班禪大師打了一個佛號,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諸位施主到底為何事前來,還請直言吧!」
這個時候,知秋姑娘也不在步步緊逼。
凡事不能太過分,做的太過分的話,人家班禪大師惱了,
沒準真把他們趕出去。
也就是班禪大師的境界高深,被逼成這樣還不惱不怒,要知道,剛剛知秋姑娘說的那些話,在班禪大師來看,完全是在詆毀佛祖。
雖然無力反駁知秋姑娘的話,但是,你詆毀人家的信仰,人家沒給你翻臉,已經很不錯了。
一旁的真定小喇嘛,都快要氣壞了,眼珠子都氣的通紅。要不是看在師尊班禪大師沒有翻臉,真定小喇嘛早就把趙缺他們趕出去了。
知秋姑娘直接拿出了地縛靈研究協會的那份資料,將這份資料放在了班禪大師的面前。
「班禪大師,你看完了這個,咱們再聊可好?」知秋姑娘語氣輕柔的說道。
班禪大師看向那份資料,將這份資料拿在手裡,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班禪大師看的很仔細,但是,他越看心裡越是震驚,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看著看著,班禪大師拿著小冊子的手,都在不斷的顫抖。
對於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來說,這些資料上記載的東西,絕對可以說是無稽之談。
但是,不知道為何,班禪大師卻又覺得這份資料上記載的內柔都是真的。
「瘋了,我真是瘋了!」
「我怎麼會相信這上面記載的內容,這上面的記載,多看一眼都是罪過。」班禪大師的心中這麼想著,但是,眼睛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上頭的內容。
許久之後,班禪大師這才將這份資料放回桌子上。
但是,這個時候明顯能夠注意到,班禪大師的手是在微微顫抖的。
不,不止是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班禪大師的全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在極力的剋制這種顫抖,讓自己保持正常。
「呼呼!」班禪大師重重的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緩和下來情緒,他盡量用嚴肅的語氣說道:「無稽之談,這上面的內容皆是無稽之談。」
「阿難尊者毒害如來佛祖,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這份資料從何而來,撰寫這份資料的人改該死在佛前。」
「是我!」
「是我撰寫的這份資料!」知秋姑娘實話實說。
聽到這話,班禪大師當即怒斥道:「是你?」
「你身具佛緣,為何要詆毀阿難尊者,詆毀世尊?」
知秋姑娘沒有過多的辯駁,只是從取出了那一截的佛骨放在了班禪大師的面前,緩緩的說道:「是它,是它告訴我這一切的。」
「此物,是什麼,是真是假,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