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等了一會兒白鴉緩緩放下槍,看著這麼空曠的洞穴,他不敢冒險開槍把其他不知道什麼的鬼東西吸引過來。
收起槍拔出刺刀反握著刀把緩緩挪動著腳步,腳下軍靴摩擦著地面發出的沙沙聲像一條捕獵的眼鏡蛇一般靠近人影,待離地上的人還有一兩米的時候深吸一口氣雙腿猛然發力刺刀像毒牙一般狠狠地扎進那人的脖子。
噗呲一聲刺刀像捅進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一般,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沒有一點活力的樣子。而身下的怪人脖子被捅了一刀完全沒有反應,這次他應該是真的死了。白鴉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人並不是打不死的嘛!可能是某種藥物麻痹了他的神經?也可能是他腎上腺素異於常人吧。
爬起來用手電筒照了照這才發現那人並不是穿了一件毛皮一樣的衣服,而是身上就長著密密麻麻的黃色絨毛,那個密度真的和穿件毛衣有的一拼了。前胸後背還有手臂都有,甚至脖子上都長滿了毛活生生像是個返祖的猿人。
用刺刀挑起他已經僵硬呢腦袋再看看,他的眼睛也不在有那詭異的紅色。往下看過去身材的確很奇怪下半身很細幾乎只有上半身的一半,四肢雖然顯得很細長不過上面卻滿是肌肉。怪人手掌有些乾瘦指甲很長在手電筒下看起來居然有一絲金屬光澤,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臉。那實在不像一張正常人的臉看起來很是畸形,怎麼說呢這張臉長得居然有點像鬣狗!或者說類似的野獸。
收起刺刀看起來這個人真的返祖。
把手電筒照向屍體旁的洞穴,從怪人的位置看似乎他是想回到這裡,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走進洞穴這裡並不大,大概也就是一個六七平米的空間。
角落裡有一堆鋪在地上的乾草像是一張床,隨著手電筒的燈光劃過,另一邊一堆人類的衣物吸引了白鴉的注意力,走進一看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那些衣服大都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已經放了很久沒什麼奇怪,滲人的是衣服周圍居然散落著一堆骨頭,特別是右邊赫然有一個人類頭骨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眶似乎在盯著自己。
這傢伙吃人?
恐怖片里常見的東西在現實里還是足夠駭人的,雖然他是個雇傭兵手上也曾沾染過鮮血,可吃人這東西還是太過衝擊他的三觀,雖然不敢肯定可那堆骨頭上依稀可見的咬痕讓白鴉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滲人的骨頭讓白鴉覺得喉嚨發乾,伸手掏出掛在背後蛋掛上的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口這才稍稍壓下一點。不再看著那堆骨頭回身走到草堆旁邊。忽然草堆底下一個反光的東西吸引了白鴉的注意,伸手撥開乾草只見裡面塞著一張略顯斑駁的照片,伸手掏出來用手電筒照了照。依稀可以看清照片上是滿是笑容的一家三口白人丈夫、像是拉丁人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混血女兒。
看著那位白人丈夫白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他立馬拿著照片走到屍體旁邊驚訝的發現地上這人居然和照片里的白人有七八分相似。可明明照片里是一個正常的人,為什麼地上的屍體卻成了這幅模樣。
照片里的人真的是他嗎?他是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翻過相片只見背面有用馬克筆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句話。
「mylove。」
收好相片白鴉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這個小屋子,望著幽暗的洞穴他還是咬咬牙朝著洞穴更深處走去。
滴答!滴答!
幾滴不知名的液體砸在一張蒼老的臉上,
一雙眼皮動了動費力睜開一絲。教授感覺腦袋一陣劇痛。自己這是在哪?拚命的在大腦里思索慢慢想起來,他和露雅查理在營地被人襲擊了,查理想開槍卻不知道為什麼沒開成被人打翻在地。而他自己和露雅也被人拖進了那個石頭裡,中間過了很長的洞穴他記得還看到一些奇怪的檯子還有石柱,接著他和露雅被分別關進了兩個牢房裡,隨後他就被人打暈了。
想到這腦袋上的疼痛略微減輕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手指上還摸出了點點血跡?這時又一滴液體滴在教授臉上,他疑惑的抬頭看去。
「啊」驚恐的叫聲在牢房裡炸響起來,只見牢房的頂上吊著一個滿是血污的男性,而液體正是從他的嘴裡一滴一滴流下來的黑色血液。
教授趕緊手腳並用的離開原地,緊緊貼著牢門,驚恐的看著人棍嘴裡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無比窒息,嘴裡不停念叨著。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教授像來了救星似的趕緊爬起來,透過牢房上面手掌大小的小窗口噴著口水朝著外面大喊。
「有人嗎?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似乎來人聽到教授的呼救聲,牢門被啪一下打開了。教授一個不穩摔在地上待他抬頭可看清來人,瞬間內心又涼了下去。
只見開門的是一個駝著背四肢細長卻又強壯的怪人說他是人更像野獸,他的兩邊還有兩個和他類似的怪人,一個手裡拿著火把,令一個手裡拿著像是鎖鏈的東西。
在他們身後則站著一個全身黑袍的傢伙,黑袍的遮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教授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怪人,很快意識到應該是後面的黑袍人最有地位,他趕緊盯著他哀求到。
「請不要傷害我,我只是一個人文研究者,相信我我對你們沒有威脅。如果你們放了我和我的隊員,我可以給你們錢。。金子。。任何東西。」
一個渾厚的聲音忽然從黑袍人那發出來,他用絲毫沒有口音的英語說到。
「那麼路易斯教授,你願意獻給米塔你的靈魂嗎?」
「什麼靈魂?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教授不明白這看著像是邪教的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還有獻出靈魂又是什麼鬼東西,他現在只感覺到越發的害怕。
黑袍人看著楞在原地滿臉恐懼的教授溫和的笑了笑。
「好了教授看來你還並不明白即將到來偉大的一幕。那麼希望你接下來保持安靜,否則。」
說完指了指牢房上的那個人棍,接著黑袍人揮了揮手一旁拿著鎖鏈的怪人粗暴的鎖起教授。儘管心裡很想反抗,可看著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怪人,又想到頭頂那個凄慘的人教授也只能拚命抑制顫抖的雙腿老老實實任他們擺布。
隨著深入洞穴兩邊的岩壁上開始出現一些掛在牆上的火把,微弱的火光總算照亮了一絲黑暗。在拐過一個彎后眼前出現了三條分叉路,看起來三條路幾乎沒什麼區別,思考了一會兒白鴉抬腿正打算進中間的洞里看看。
可沒曾想剛走兩步洞穴深處猛然傳來一聲像是野獸的嘶吼,恐怖的吼聲彷彿震的整個洞穴都在搖晃,白鴉立馬停下了腳步看看四周,恐怖的吼叫聲讓他握著槍的手指都微微發白起來。不過好在很快吼聲消失了,望著眼前幽暗的洞穴白鴉只覺的有一雙恐怖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冷汗從額頭緩緩滑落下來,吞了吞口水他還是識趣的退出了這個洞。
又一次站在三叉口正當白鴉猶豫著還要不要在找下去時。左邊洞里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聽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會是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