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狂的行為
棒子國,斧頭城,警署。
辦公室的門打開,小韋大步走進來:「金隊,有人溜進拋屍現場,鬼鬼祟祟值得懷疑。」
金昌浩放下卷宗:「抓住這人。」
等到小韋離開辦公室,金昌浩挺身而起,快速走向監控中心。
金昌浩五十八歲,長得五大三粗,頭腦卻很靈活,從警三十多年,破獲不少大案要案,正是刑警隊的頂樑柱。
前天這件拋屍案,對他而言比較棘手,總共出警幾百人次,先是調取監控,接著摸排走訪,前後折騰一天兩夜,卻沒獲取有利線索。
前天凌晨四點鐘,有人背著一具屍體,扔在南城區一處工地上。
根據監控錄像顯示,拋屍者是名男子,頭戴黑色鴨舌帽,穿著黑衣黑褲,走路的姿勢很不協調,時快時慢毫無規律。
上午八點鐘,工人來到工地,無意中發現一具屍體,馬上撥通報警電話。
工地上這具屍體,不僅嚇壞湊熱鬧的市民,連辦案人員都嚇得不輕。
這是一具男性屍體,身高一米七左右,從頭頂到腳趾的皮膚,全被兇手割掉,露出所有肌肉、肌腱、韌帶,以及體表靜脈。
男屍的肌肉和肌腱,早已失去一半水分,韌帶和體表靜脈,顏色泛白比較乾燥,如果不是被晾乾,就是經過特殊處理。
這具無皮男屍,渾身上下的肌肉,沒有顯眼的損傷,只有腳上的跟腱肌,像被老鼠啃食過,經法醫屍檢判斷,是被鋸齒形刀具損壞。
「金隊,嫌疑犯抓回來了,關在第一審訊室。」小韋來到監控中心,向金昌浩彙報工作。
金昌浩嗯了一聲,認真觀看監控錄像,過了一會兒走向審訊室。
審訊室坐著兩名女警,耐著性子等待金昌浩。
兩名女警對面,坐著一名男子,目測二十歲左右,長著一張俊朗的臉龐,犀利的眼神透出堅毅,像不屈服於任何困難。
金昌浩坐在兩名女警中間,輕輕敲了敲公辦桌:「抬起腦袋。」
男子緩慢抬起腦袋,順其自然看向前方。
金昌浩面無表情:「說出你的個人信息。」
「秦朝歌,二十一歲,警察學院在讀生,刑事偵查專業,將於2021年畢業。」
金昌浩睜大眼睛,觀察秦朝歌幾秒鐘:「學生證。」
有名女警說道:「林隊拿走了。」
金昌浩滿意的點了點頭:「秦朝歌,你是刑偵專業在讀生,應該懂得基本法律,為什麼闖進拋屍現場?」
「我很快就要畢業了,打算提前實習一下。」秦朝歌的態度很認真,絕對不是開玩笑。
金昌浩微微皺著眉頭:「介入真實案件實習?」
「書本上的東西沒用,只有介入真實案件,才能提高破案能力。」
金昌浩乾笑兩聲,忍不住挖苦秦朝歌:「剛才我看過監控錄像,發現男屍當天上午,你出現在拋屍現場,今天再次溜進拋屍現場,是不是有重要收穫?」
秦朝歌勉強一笑,說出自己的推測:「回想那具無皮男屍,除了腳上的跟腱肌受損,渾身上下好端端的,肯定是具人體標本。」
金昌浩愣了一下:「按照你的意思分析,兇手殺人是做人體標本,為什麼又會扔掉人體標本?」
「人體標本的跟腱肌受損,無疑於就是報廢品,所以才被兇手扔掉。五天之內,還有相同的屍體,出現在南城區某個角落。」
正在做筆錄的女警,
抬頭看向秦朝歌:「你以為你是神仙!」
秦朝歌充耳不聞:「根據我的分析得知,兇手是名外科醫生,或者是名出色的法醫,要麼以前是外科醫生或者法醫。」
金昌浩思考一會兒,鄭重其事的問道:「連兇手的職業都推測出來了,那你說說兇手的殺人動機?」
秦朝歌盯住金昌浩,好像在看傻子一樣:「兇手不是殺人,而是製作人體標本,但他沒有鎖定的對象,是在隨機選擇對象。我去過拋屍現場,仔細分析過多組鞋印,繼而發現兇手的鞋印,從他進入工地開始,直到扔掉無皮男屍,從頭到尾並不慌亂,表明他的心理素質很好。」
金昌浩抱著懷疑態度:「你鎖定兇手的鞋印了?」
「結合兇手的鞋印判斷,身高大概一米七五,體重六十五公斤左右;至於兇手……他是一名成年男性,年齡在三十齣頭。」
不僅兩名女警傻眼了,連金昌浩都傻眼了。
自從發現無皮男屍開始,整個刑警隊努力工作,可惜沒有實質性收穫。
值得一提的是,兇手出現在監控錄像中,技術組結合他的體形判斷,得出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六十五公斤的結論。
秦朝歌沒有看過監控錄像,只是根據拋屍現場的鞋印,說出兇手的職業和體形特徵,當然讓人非常震驚。
金昌浩不再多說什麼,叫上身邊兩名女警,慢慢走出審訊室。
「金隊,我們抓錯人了。」林熙珍站在過道,晃了晃手裡的學生證。
林熙珍三十五歲,有張漂亮的瓜子臉,加上一頭蘑菇髮型,給人一種幹練的印象。
儘管林熙珍年齡不大,但已晉陞為副隊長,算得上是個女強人。
「我們的確抓錯人了,他是警察學院的學生。」接下來幾分鐘,金昌浩說出審訊過程。
得知秦朝歌有點本事,林熙珍滿臉詫異表情:「這小子真不簡單,十歲失去父親,通過努力進入警察學院,還敢介入真實案件實習,或許將來有番作為。」
「他的父親怎麼回事?」
「他的父親侵犯十多歲的女孩,事後被捕入獄長達九年,可惜入獄不到半年,就在裡面自殺了。」
金昌浩垂眉低目,似乎想起往事一樣:「原來是個苦命的孩子。警告秦朝歌幾句,別再插手警方的事情,不然我對他不客氣。」
銘記著金昌浩的交待,林熙珍警告秦朝歌幾句,按照程序把他放走了。
「你們一定會來求我。」
秦朝歌走出刑警隊,回頭看了看辦公大樓,眼裡露出奇異的光芒,卻又含著歹毒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