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去去就來
有不少人已經圍過來指指點點了。*葉萱混在人群中，一臉不解。
唰一聲。
空心。
又一個空心。
陳明緩緩的呼吸，眼睛定定的望著籃框，雙腿微微的彎曲，身子起跳，唰一聲，他正想喊又進了，誰知道籃球晃晃蕩盪的跳出來了。
陳明懊惱的拍打後腦。
「操。」
這是第7個球，也是說投丟了一個，後面的三個球如果不進的話，他就輸了。
深深，深深地呼吸，在一次起跳，空心。
還是空心。
最後一個了。陳明望著手中的籃球，閉起眼睛親了一下籃球，心裡叫著，籃球，我的幸福就看你了。
「幹嘛呢？」
葉萱終於耐不住好奇心走過來問。
葉天頭也不回：「他進九個，我就把你交給他。」
葉萱到吸一口氣，舉手就要施行暴力。葉天連忙道：「等等啊，先看看再說。」
居然是三不沾。
陳明左手按著自己的額頭，臉上布滿了懊惱。
「看來你沒那福氣。」葉天搖頭，「回去再練練吧。」
「哥，你死定了。」
葉萱早就有了防備，一手抓住葉天的衣領，也不在自己女孩的形象了，一頓暴打。
籃球場上響起葉天凄慘的叫聲。
葉天被打得眼冒金星，哎呀哎呀的坐在草地上。
「這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葉萱的哥哥。」
陳明結結巴巴對未來大舅子道。
「你不合適我妹。」
葉天單手拖住籃球，手腕一抖，籃球流星般落進籃框。
陳明傻眼了，他後面兩個人嘴巴大可以塞得下雞蛋。
葉天站了起來，嘴角揚著三分的笑意：「光是喜歡不夠的，我不反對你追她，只要她喜歡你就成了。」
葉天走到籃球場。
陳明和那兩小子還是站在那裡，不知道心裡想什麼。
「好好打籃球，你很有天賦。」
葉天回頭大喊，然後身子立定的起跳，做投籃動作。
唰！
他在籃框底端直接投進另一個籃框。
陳明呆若木雞站在那裡，腦子一片空白，好久，醒過神了，大喊：「神啊，等等我，我要拜你為師。」
陳陽追了上去。
葉天早就沒了人影。這小子小露一手，那心情，比陽光還要燦爛。
第四章
「媽，今天哥哥…。。」
「葉萱，你看這是什麼，你最喜歡吃的雞翅膀啊，給你。」
「媽，今天哥哥…。。」
「葉萱，老媽的麻辣魚燒得太好吃了，嗯，給你這最大的一塊。」
「你們兄妹今天？」葉母狐疑的望著兩兄妹，葉天這小子轉性了，居然把他最喜歡吃的翅膀給了葉萱，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葉母放下手中的筷子。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天在桌子腳踢著父親，示意老爸別低頭苦幹，把菜都消滅了。
「老婆，吃飯吃飯，紅燒肉很好吃。」葉父擠眉弄眼，一臉幸福，「老婆，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夫妻，我一直想我這一輩子要是沒有你…。。」
葉母不等老公說完就打斷了，這個死鬼臉皮也太厚了，在飯桌上說這些肉麻的話，就不能留到床上說。
葉天趁著老頭子說話時候連連向葉萱做投降樣。
「媽，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等下我和老哥去看電影。」葉萱放過了打小報告的機會，嘴角面帶好孩子笑容，「這幾天學習累了，出去看看電影。」
葉天一見到妹子那招牌式的笑容，眼皮直跳，這丫頭又在打我的主意了。
「哦，早點回來就行了。」葉母很慈和一笑，對妹妹和氣道，但轉頭望葉天的時候，立即換成了嚴厲，「葉天，快要高考了，你準備怎麼樣了？想好考哪個學校沒有？」
葉天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啊……」話一說出來，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們得在我旁邊給我建議。」
葉母這才放心點頭：「和你妹妹看完電影回來記得看點書。你是大哥，好做出好榜樣，你看葉萱哪一次考試不是前三名，你呢，要上進，男孩子要上進。」
葉天一臉受教，昧著良心道：「媽，做你的兒子真幸福，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撲」葉老頭把飯噴出來，強忍著笑意。
葉母心裡高興，嘴上道：「沒個正經，什麼沒學會就就學會你老爸這一點。」
葉老頭大喊冤枉：「老婆，這話可不要亂說，我發誓我沒教過這小子，他是自學成才的，在你英明領導下，我堅定不移的跟你站在統一陣線，努力把咱孩子培養成國家棟樑之才。」
葉母狠狠瞪了老頭子一眼。
「吃你的雞屁股。」
「哥，你很熱，額頭怎麼流汗？」
葉天哈哈一笑：「哪有了，嗯，我吃飽了，慢用。」
「我也吃飽了。」葉萱也站起來，尾隨葉天進他的屋子。
「你說葉天是不是快要高考了，怕擔心考不好，所以吃飯少。」葉母一臉擔心問丈夫。
那小子會吃飯少？天塌下來都照吃不誤，，他一回家就把一半的雞肉都吃光了，連我喜歡的小腸也沒給我留下。
「沒事，他能最理好的，你要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
葉母一想也對，打小到大葉天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要她擔心過，除了有些弔兒郎當之外，基本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哎，你跟我進來做什麼？」
「我看你做什麼？監視你，不行啊？」葉萱大意凜然道，「為了你的高考，為了前途，我有理由有責任限制你禁止上網。」
「我取衣服去洗澡啊。」葉天一張倒霉的臉，「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去洗澡，那去啊，我又沒打擾你。」
「你一個女生在這裡我不好意思脫衣服。」
「哎呀，老哥，你少來了，小時候我什麼沒聽你說這話，你還記得有一次是我幫你洗澡的哦。」
葉天臉色烏黑了。拿她沒法，這丫頭比小子還要小子。
葉天這個拉風的仙人活了幾百年第一次臉紅了。
葉萱發現新大陸：「老哥，不是吧，你臉紅了，天啊，哥，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葉萱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的望著葉天。
「懶得和你說，你快去洗澡，我們去看電影。」
葉天半推半拉把葉萱請出自己的房間。
葉天望著桌面上的鏡子，鏡子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我一定有問題了，這不是我拉風的性格，我堂堂的仙界第一拉風的仙人居然被這丫頭給取笑了，怪事了。」
葉天抽抽鼻子，然後走進浴室了，開始用冷水洗澡。然後開始扯開鴨嗓子歌唱阿里山的姑娘。
洗完澡，葉天一身休閑的衣服就要走出房間，沒想到他老頭子撞了進來。
「噓。」葉老頭小聲道，「你老媽在裡面，千萬不要讓她知道我來你這裡？」
「老頭，你要幹嘛？」
「這個，葉天，你也知道，我的金庫都被你老媽管著，一個月就那麼一點零花錢……」
「老頭，你的意思是你要向我借錢了？」葉天嘿嘿的笑道，開始算計老頭。
「沒錢買煙了，你就給買一包回來。」
「老媽不是你禁止你兩個星期抽一包的。」
葉父一個板栗給了葉天：「你小子少在那裝糊塗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晚上回來你必須給我帶一包煙回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你老媽。」
葉天一聽，臉色一變：「別，老頭，我買還不成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感情用事，要心平氣和的。」
葉父很滿意兒子的表情，壓低聲音：「那女孩是你班上的？什麼時候請她回家吃一頓，也讓你老媽見見。」
「有時間有時間在說。」葉天咂摸著嘴說，「老頭，可別給葉萱那丫頭知道，要不天下就打亂了。」
「沒問題，這是咱爺倆的問題，記得回來買煙啊。」
「行了。」
「哥，好了沒有？」葉萱在外面叫道。
「來了。」葉天走了出去。葉萱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衣裙很有淑女的那麼一回事站在那裡。
「搞什麼鬼這麼慢，是不是不想陪我去。」葉萱揚起粉拳，「都快到開演了。」
葉天就想不明白了，那部亂世佳人電影她都看了不下五次了，怎麼還是一副興奮的樣子？有這麼好看嗎？
女人心，海底深啊。
「哥，你快點好不？時間快到了。」
「不是沒到時間。」
葉天吹著輕鬆的口哨在路邊一路瞅著路過美眉與恐龍，弔兒郎當的樣子引得葉萱想狂踩不止。
雖是四月天，但天透著悶熱。
女孩子們肉隱肉現的肌膚使得也填大飽眼福，不時嗅到從自己身邊路過美眉留下的淡淡幽香味。
葉萱終於忍無可忍了，開始發飆了。
「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別，這是大街啊，你給老哥一點面子好不，大不了我不看了。」葉天心不甘情不願說，一邊埋怨一邊行走，「你也不看看你哥哥，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單身，哎，單身寂寞啊，你體諒一下你老哥。」
葉萱對他的大倒苦水沒一點同情心：「少來，你還單身寂寞？前天我見著你搭著一個女孩，那人誰啊？是我嫂子？」
她怎麼看見的？葉天心裡狂跳，要頂住，要盯住，葉天，不要給這丫頭給騙了。她在套你的話。
「我騎單車搭著一個女孩？」葉天哈哈的說，「我要是有男朋友了，還一整天電腦前面看AV啊。」
葉天到沒什麼顧忌的說出來，反正這丫頭早就知道他的事情，至於這丫頭有沒有背著他偷偷看，葉天就不得而知了。
沒想到三百年不下人間，人間變樣了，果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啊。這邊風景獨特。
葉萱的牙齒咯咯的響，這混蛋老哥還好意思說。那一次她急匆匆衝進他的房間，他就穿著一條大褲衩坐在電腦前津津有味看著裡面**的情節。葉萱差點當場把電腦給砸了。葉天磨破嘴皮子好說歹說才令葉萱消氣。當然這個精神損失費不在話下的。
兩人來到了電影院，葉萱買了兩張電影票。
「我先上個廁所。」葉天想著什麼開溜給老頭子買煙，總之是不能給葉萱知道的。
「你快點回來。」
「好了，馬上。」
葉天接過票就走齣電影院，找了一個廁所，還真是尿了一包，然後像小賣部走去，買了一包煙。
「葉天。」
「寧靜。」
葉天眨巴眼睛，那個驚喜交加啊，他驀地瞥見了她手裡的電影票，不會這麼巧吧，隔壁位子。
女孩臉色略帶蒼白，眉宇間難掩溫潤之色，一張素凈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也是來看電影的？」寧靜的聲音宛似珠玉落盤動聽清脆。
「不是，我是路過，看很多人買票進去，我也想進去看看，我想先看一次，然後改天約你出來看。」
寧靜道：「那我們進去看吧。」
「現在？」
「你沒有時間？」
「有，我時間多的是。」葉天心裡叫爹叫娘的。
「對了，剛才我打電話回你家，你爸爸說你來看電影了，我想你一定回來亂世界人的，所以我就來碰哦鞥運氣了。」
寧靜頑皮一笑：「我運氣很好。」
她打電話到我家了？葉天心差點跳到嗓子眼了，等等，她說的是老頭接的，不是老媽吧。阿門。
葉天其實不想讓老媽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老媽的性子他心裡清楚著，比老頭還要八卦。要是讓她知道了不問長問短把人家十八代祖宗來歷都摸得一清二楚決不罷休。
葉天就琢磨不明白老媽子怎麼會有這種強烈的八卦心理的？還是一光榮特級醫生呢。
寧靜又補上一張票，遞給葉天。
「我們進去吧。」
葉天苦笑不得道：「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電影。」
寧靜微微蹙眉：「很有意思的電影？」
「沒什麼。」葉天牽著寧靜的微微冰涼的小手走了進去。寧靜嘴角含著淡淡的快樂的笑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葉天抱著這種心理走了進去，本來不想讓葉萱那丫頭知道，這下好了，無奈的人生！
「哥，你去月球解手了。」葉萱對遲到的葉天一陣搶白，驀然，看到老哥背後有一個淡雅氣質的女孩，意外道，「哥，你去上個廁所就拉回一女孩，高，實在高。」
「沒個正經的。」葉天沒好氣道，「寧靜，這就是我老妹了，假小子一個，說話沒大小的，自小被我慣野了。」
「我知道她，學生會的副會長。」寧靜面帶微笑，「你好，我常聽你哥哥在你面前提起你。」
「你知道我？」葉萱笑笑，眯眼睛，她做這個神情和葉天一模一樣。物以類聚啊。
「你好，你叫我葉丫頭吧，我老哥沒在你面前誹謗我。」葉萱笑著打招呼。
「沒有了，說你們一些有趣的事情。」寧靜坐了下來。
葉天被兩個女孩子夾在中間，極度的不自然，左眼瞄著葉萱，右眼瞄著寧靜。電影一開場后她們都安靜下來看電影了。
該死的電影，你什麼時候玩，老子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葉天覺得渾身又酸又麻的。他左手握著握著寧靜的一隻手，右手則是葉萱另一隻手。左右不能動彈。
葉天在心裡喊爹喊娘了，他一想啊，電影要是一個催人淚下的片段他就兩頭犯難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葉天的眼睛突然緊緊盯著大屏幕，嘴角掛著無奈的笑意。他用仙力使得大屏幕變得一片花白樣。
「哎，哎，什麼看不見了。」
電影大屏幕突然一片空白。電影院里響起議論紛紛的聲音。
寧靜面色平靜：「可惜了。」
葉萱也道：「可惜了。」
葉天小心翼翼都望著兩個姑奶奶，這兩個姑奶奶嘴中可惜是不是同一個意思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分鐘之後，大屏幕還是一片空白。
葉天提議：「裡面太吵了，我們不如出去轉轉吧。」
葉萱和寧靜異口同聲道：「好。」
葉天左牽一個，右握一個，步出了電影院。
三人剛一齣電影院，電影大屏幕就好了。
「哥，我想吃冰淇淋。」葉萱的樣子很乖巧，完全和平日作風大相徑庭。葉萱的小手指在葉天的手掌畫圈圈。
葉天聽到她溫柔的語氣雞皮都起了。
「我去買。」
「寧靜，你要嗎？」
「不了，我不想吃甜的東西。」
「那我去了。」葉天鬆開了兩女的手，走了幾步，又回來，，「我覺得還是我們三個一起比較好一點。三人行必有我師啊。」
葉天這廝左邊寧靜右邊葉萱貌似很享受的走帶街道上，雖然外人看上去他是在左擁右抱好不享受，牛叉得不行，實則，手心都冒汗了。
「老闆，冰淇淋。」葉天想把手「掙扎」出來，葉萱的指甲很瘋狂在他的手心掐來掐去的。
「給你錢。」葉萱不打算放手，自掏腰包付錢了。
「嗯，這個…。。我們準備去哪裡？」葉天左望著寧靜，然後右望自己的妹子，兩人都沒說話。葉天心裡叫苦連天，不是吧，又是我出主意。
寧靜溫和道：「還是你拿注意吧。」
葉萱跟著起鬨，擠眉弄眼的：「對啊，哥，還是你拿主意吧，我們女孩子出來的肯定要聽男生的話了。」
這丫頭乖巧得讓葉天心驚膽顫的啊。
「哎呀，哎呀，我肚子好痛啊。」葉天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為了加強逼真他是真的肚子疼，他用仙力使得自己的額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寧靜和葉萱不疑他在作怪，而且他們分明都感受到葉天的手變得很冷。
寧靜一臉擔心：「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葉天，你的臉色好蒼白。」她微微的皺眉。
葉萱也看見哥哥的蒼白的臉色，也不使勁了：「哥，你怎麼了？我們去醫院吧。」說著就要去攔住一輛的士。
要去醫院不是穿幫了。葉天忙一把拉住葉萱的手：「不要緊，我去方便就好了，你們兩個現在這裡等我。」葉天沒等兩人說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