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驚無險 暗流涌動
第十五章有驚無險暗流涌動
「什麼?!找不到人?!」承雲接到了仲管家打來的電話后急切地問到。
「不可能!他們肯定去了福利院,老仲無論如何請發動一切力量找到他們,控制福利院裡面所有人!一定要問出真話,他們既然和李家有關係,這背後一定有李家的痕迹。海興也在路上了,對質的事可以交給他。」
掛斷電話,承雲端起手中的威士忌一口悶了下去。此刻他感覺好像有一座山壓在他的心頭,這股力量讓他透不過氣,身邊的人繼而連三的出事,就像是對手向他發起的挑戰,可他卻毫無招架之力。
「段少,輿論暫時沒有那麼嚴重了,有些惡意的傳播內容已經被刪除了,而且警方也發表了申明,案件還在審理中,並沒有確定碩博就是兇手,只是嫌疑。」孫行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午,說得輕鬆,其實他的雙手都已經在抖動了,為了不讓段少多慮,他悄悄又把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辛苦你了,你休息會兒吧。我去打個電話。」承雲覺得很多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負荷,此刻他想和父親聊聊,問問他會怎麼辦。
「媽,林阿姨還好嗎?承雲撥通了葉汝南的電話。
「嗯情緒暫時緩和了,不好也不壞吧,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已經讓她別上網了,但總沒有不透風的牆,多少還是會看到。」
「媽,爸在你身邊嗎?有些事我想和他聊聊。」段承雲人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此刻父親的意見才能讓他振作起來。
「老頭子,兒子找你。」葉汝南把電話交給了段木博。
「小子,有什麼事說吧!」段木博倒是直接了當。
「爸,香蘭和振修失蹤了。你應該知道了吧?我現在思緒很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老仲告訴我了,我這邊已經安排瀋海市的老戰友全力配合了,你是想知道你該如何做下一步的決策吧?」段木博知道承雲此刻迷茫了。
「是的,碩博的事還沒頭緒,香蘭他們又陷入了麻煩。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承雲,有些事需要你自己面對,爸爸能給你的建議是學著抽絲剝繭,好好利用你聰明的大腦,全盤考慮,想象一下自己現在是行軍打戰的將軍,就像兒時爸爸陪你玩的棋盤遊戲,我相信你會找到答案的。」
「我明白了,爸爸。謝謝你的意見,我只是被自己的情緒困惑了,我還是應該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段承雲被段木博這番話幡然醒悟,確實此刻更重要的是全盤考慮,利弊分析,不能因為香蘭和振修暫時的失蹤,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土裡。」
「承雲,爸爸和媽媽還要陪著你林慧阿姨,有什麼需要你就交代仲管家吧,相信你會處理好的。」段木博把電話交給了葉汝南。
「兒子,媽媽相信你可以的。」葉汝南也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老頭子,咱們就真的不出手了嗎?」葉汝南焦急地問道。
「組織不允許,但是你放心孩子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孟德和我會讓人暗中照看好他們的。」
「好吧,我知道了,組織還是想借這個機會考驗承雲和海興吧!」葉汝南眉頭緊鎖看著段木博,多少也有些不舒服,這是拿孩子的生命作為考驗,代價太大了。
「不僅僅是他們,我覺得還有香蘭和振修,對於碩博也是一次考驗,他們的心智都需要這次的磨難成長,才能真正繼承我們的事業。」段木博相信承雲一定會處理好的。
會所內,「服務員,來兩份牛肉麵,再來一大份佛跳牆,兩份海膽。」
「段少,你有胃口了?」孫行剛剛還覺得段承雲奄奄一息了,這下接完電話回來就精神抖擻了。
「不吃飽不吃好,哪有力氣戰鬥呢。孫行你想辦法把福利院周邊的衛星事實地圖照片調閱出來,要近2個小時的。就用我們興鋮新上線的地圖工具。」
「對,段少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是興鋮剛上的實時地圖,借用藍利集團發射的軍用衛星研發的軍事級別的地圖。可這個東西咱們用會不會違規?」這是給軍方供應的,孫行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出了事我扛著,而且我們是救人,藍利那邊要追究,我讓我媽扛著,不行還有爺爺。活人能給尿憋死嗎!」
「行吧,段少你這麼說,我就上了。」孫行又把手放到了電腦上,喝了一口桌上的果汁,先塞了幾塊小點心到自己嘴裡,腦力工作的消耗很大,他已經餓了。
瀋海市,未知區域內。
「紫霞姐,反正我們都跑不了了,你把來龍去脈和我們說說吧!」香蘭覺得那麼今天大家都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做個稀里糊塗的冤魂。
收拾了情緒,身上還有傷的王紫霞只能硬拖著身體開口了,「嗯。。。為了紫蕊,我把一切告訴你們。」
我和紫蕊從小就沒了爸媽,被當地政府安排到了這家福利院,起初也就和其他小孩一樣,福利院看上去也很正常,可是一段時間后,我們發現這哪裡是福利院,分明是一所集中營。你們所看到的葉院長是主謀之一,我們從小就被培養成像間諜一樣,你們電視里所看到的間諜培訓,我們都經歷過。但是,葉院長從來也不告訴我們為什麼,只知道她背後還有其他的人。就這樣直到我們上了高中,福利院便讓我們離開了。沒有說要我們做什麼,只是說讓我們隨時等待指令,絕對不可以違抗命令,不然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很快時間就過去了,我先畢業,就在我畢業以後沒多久,葉院長找到了我,讓我先去夜場上班,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等我上班后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通過在夜場的工作,接觸他們所指定的人,甚至很多時候還要犧牲自己。但我的想法就是,只要他們讓紫蕊好好讀完大學,我自己犧牲什麼並不重要。所以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直到有一天,葉院長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混進jj2上班。她讓我找到了沈毅波,假裝是情侶關係。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啊,原來如此,可既然你都聽他們吩咐了,為什麼紫蕊還會被害呢?」李香蘭又問道。
「紫蕊...這個傻丫頭,她和碩博的認識是一場意外,但是卻被葉院長知道了,所以葉院長讓我安排紫蕊接近溫碩博,約他看流星雨,其實本來的安排是嫁禍溫碩博藏毒。但是...」說到這裡,王紫霞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身上的傷也隱隱作痛。
「我清楚了,肯定是紫蕊不忍心這麼干,被他們派的人滅口了。」香蘭也已經明白事情的大概脈絡了,手腳上的繩子已經被蘇振修磨開了。起身後的香蘭,忍不住重重的朝牆壁踹了一腳,砰地一聲。
「香蘭姐,這好像不是水泥牆壁,像是鐵板。」蘇振修聽著聲音很像自己平時在碼頭偶爾重物碰到集裝箱的擦碰聲。「難不成我們被他們丟進了某個集裝箱,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在某處碼頭,或者某個倉庫?」
「知道也沒用啊,手機也沒了,紫蕊太冤枉了,紫蕊是個好姑娘,可你這個做姐姐的太過分了,為什麼一直任由他們控制你,你可以告訴我們!」
「我想過,可是他們不給我機會,一旦我接近你們他們一定會傷害紫蕊。我本想逃過他們的眼線,想辦法回到興海市。可是沒想到,我還是被抓回來了,今晚他們一定會滅我的口。」
「紫霞姐,可別忘了還有我們兩個,我不信他們敢下黑手,這可是三條人命。」蘇振修嘗試著撞擊牆壁,希望有人能聽到。
「香蘭,振修,我對不起你們,如果能活著出去,我一定還碩博的清白,那晚就是他們設計好要陷害碩博的,可紫蕊電話說不願意這麼做,說要和碩博坦白,之後她就死了。一定是他們乾的。」
「紫霞姐,能有這麼大力量在興海市翻江倒海的可不是瀋海市一個福利院的院長可以謀划的,所以你知道這幕後的主謀嗎?」李香蘭其實已經知道這背後是誰了,但是希望通過紫霞得到證實。
「我知道,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你們也猜到了。就是他,黑夜撒旦—李科蒙。那晚是沈毅波第一次帶我見到李科蒙,之前也都是聽說,但是那晚發生的事情,以及沈毅波的死亡,我已經察覺了這背後就是李科蒙。「
「可惡,果然就是這個傢伙,膽子也太大了,真的是作姦犯科沒有一件事他不參與的。香蘭姐,看來今晚我們凶多吉少呀,希望承雲他們及時找到我們,不然我這一代酒神就命喪於此這麼個破集裝箱了。」
「別慌,我相信此刻承雲已經調動一切力量找我們了,所以對方不敢輕易動手。相信承雲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李香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相信只要承雲在,她就是安全的。
海興一路風馳電掣,總算到達了孤兒院,整個孤兒院已經被一群人封鎖,但奇怪的是這些人並不是警察,穿著統一的黑色衣服。
正在海興納悶的時候,走過來一個身材挺拔,頗有軍人儀態的男人,「是孟少吧?」
「你認識我?」孟海興印象中並沒有此人的信息。
「是的,孟總已經告訴我了,你跟我來,福利院院長已經被我們控制,你隨時可以審問。」
孟海興此刻也是大腦麻痹,父親最多也就是一名紅頂商人,可眼前這些人一看不是軍隊里出來的就是,情報組織的。為啥父親能動用這樣的力量。
「孟少,具體的事情,待你回去后,孟總會和你解釋。請你相信我。」男人想要拉開了孟海興的車門,示意他下車。
「可我如何相信你?這幾句話,我可判斷不出,是敵是友。」海興依然鎖著車門。
「你可以撥通你父親的號碼,不過要用這台手機,這個地區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男人拿出了一台軍用級別的衛星電話交給了孟海興。
海興快速撥通了父親的號碼。
「海興你完全可以信任你眼前的人,放心吧,具體的事情等你回來,我會和你解釋。」掛斷了電話后,海興打開了車門下車,便跟著眼前這個挺拔的男人走了。
「我該如何稱呼你?」海興問男人。
「不好意思,我不能透入我的姓名,但你只需要知道我代號或者說這裡每一個人的代號叫做『青龍』。」
青龍,這時海興突然想起自己家中大廳里的一幅畫,也是一條青色的龍,一直很奇怪這幅畫的出處。正在海興邊走邊琢磨的時候,便已經走到了院內的大堂。忽然他看到了,男人的內襯袖口上的袖口,是一隻青龍的樣子,和他家客廳那副畫上的一模一樣,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孟少,人關在裡面,交給你了,有問題喊我。」男人打開了關著院長的房間大門后,便站到了一側,不再吭聲。
葉嵐被關在了一間宿舍內,正被困在了一張椅子上,看來沒有受到什麼虐待。
突然屋內的燈被孟海興打開了,長時間關在黑暗中呆著的葉嵐似乎一下子適應不了這光線,「誰?告訴你們我是合法的公民,誰允許你們這樣綁架一個福利院的院長,我要報警。」
「你要是合法,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明人不說暗話,你背後是誰你們這家福利院是誰資助的,我都清楚了。所以我勸你如果不想吃太多苦,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沒時間和你浪費,外面的這些人可比我兇殘。」孟海興故意營造出自己和外面的人不是一夥的說辭,有時候審問一個人不能把路堵死,容易狗急跳牆,而且進來以後,海興早就打量了一番這位葉院長,雖然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中年婦女,但是她的坐姿以及腳放置方式,都說明她受過一定的訓練,如果和她墨跡恐嚇,在她身上可能沒用。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人我壓根沒見過。門口的保安他們也審訊了,今天壓根就沒有訪客。」
「門口的保安,根本就不是香蘭和振修來時的保安。」孟海興只是猜的,剛剛的接觸他相信這個叫『青龍』的組織一定有先進的測謊設備,如果保安說沒見過,只能說明壓根就不是之前看見香蘭他們進來的保安。
「你怎麼知道?你不要亂講,我們就這一個保安。」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但是微觀的一個動作,讓海興已經清楚,她開始慌張了。
「你的腳趾微微的改變了方向,你在撒謊。我剛剛只是瞎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保安,但你的行為已經告訴了我的答案,人的身體最難掩飾的就是雙腳。」
「那又如何?就算來過了,也不能證明我讓他們消失了,他們可能自己走了。」葉嵐繼續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著,在她這個經過訓練的老江湖眼裡,眼前的孟海興還稚嫩著。
「好,這個話題我就不深究,我來給你分析分析你的處境,我知道你的背後是李家,也就是李科蒙或者陳韻竹,我不知道他們給了你多大的好處,承諾了你什麼,讓你如此自信,覺得可以逃脫法律的懲罰。」一邊說孟海興一邊觀察著,葉嵐的手指微微的撇了撇。
「我先說說剛剛來的兩個人,一個叫做蘇振修,興海市出了名的「船王」之子,所有走水路的兄弟無論明面上的,還是道上的兄弟,都是敬重他老人家三分,假設你以後想跑路,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不會有一艘船敢帶你離開。當然他不算什麼,說白了也就是個商人,你可能覺得李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抗衡。那我說說那個女孩子,李香蘭,香蘭的父親是威信安保的創始人,我覺得你不會陌生,肯定在哪都看到過他們的logo,哪天你在路上失蹤了消失了都很正常。當然你依然會覺得這也沒什麼,還是一介商人,只要有李家的庇護,你依然可以作威作福。那我說說香蘭的爺爺,李愛國可能你孤陋寡聞不清楚,我挑重點的和你說,李愛國前南海艦隊司令員,一等戰功的元老。你覺得李家扛得住這軍界的壓力嗎?老爺子的寶貝孫女丟了,或者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十個你的腦袋也不夠給丟!」
葉嵐的身體微微一震,看起來她的心理防線正在奔潰。
「除此以外,香蘭還有個男朋友叫做段承雲,興鋮集團,藍利集團,我想你也不會沒聽說過,承雲外公,葉天。我們國家的導彈之父,上將軍銜。承雲的父親興海市的前刑警總隊的隊長,公安副局長。你覺得這軍政警還不夠收拾李家嗎?我勸你不要做炮灰,李家編織的美夢,你要想清楚能不能給你兌現,還是他們都自身難保。」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無論你告不告訴我,我相信以這些人的實力都能找到他們。你好自為之。」孟海興做出一個起身要走的姿勢,正要轉身出門的時候。
「等等...」
孟海興側了側頭。
「都是李科蒙在背後指使我乾的,我只是負責把他們鎖了起來,後來迷暈他們的是那個保安,他是李科蒙派來的人,我只記得車牌,我可以把車牌告訴你們,至於之後運送到哪裡了,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葉嵐早就沒有了囂張的氣焰,只是反覆地說著自己說過的話。
「門外的大哥,我問到我需要知道的了,至於更多的細節就交給你們了。」孟海興走出了房間,把記下的車牌號告訴了門口的男人。
「對了,我的手機沒有信號,我需要和承雲聯繫一下。能借你的電話再用下嗎?」
「拿去吧。」
「承雲,我是海興。」
「海興,我剛想聯繫你,你手機沒有信號。」
「這裡信號不好,我找了個電話亭撥打的。」他覺得電話里還是先不要和承雲解釋那麼多了。
「你見到那個女人嗎?」承雲問。
「放心,我已經知道車牌號碼了。」孟海興回答。
「我這也有進展,通過實時衛星,大概在2個小時前,一輛藍色的麵包車從這裡駛出了,但是由於進入了市區后,我們的衛星還不能定點追蹤,所以跟丟了。你有車牌號太好了,可以讓當地的民警調閱他們的路面探頭,看看最後的去向。」
「是的,我已經讓這裡的警察幫忙負責了,我先往市區方向開,等下收到位置了,我立刻發你,你讓孫行用衛星再鎖定具體位置。我先掛了,我們抓緊時間。」海興掛斷電話后,男人讓幾個手下將葉嵐帶走了,「孟少,你先走,我們已經發現車輛最後的落腳點,後面的事情會有當地警察出面,日後我們必然會相見。祝你好運。」
「那葉嵐你們不打算交給警方嗎?青龍先生。」孟海興雖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早就不在一般的編製體系里,但是可以完全越過警方,真是搞不清楚他們的來路。
「這個日後你會明白,這個福利院很快會有人來接手的,放心以後將不會再有王紫霞姐妹這樣的受害者了。」說罷便離去了。
孟海興緩了緩自己的思緒,便也走出了福利院,果然門口剛剛的戒嚴人員早已不見了蹤影,很快遠處響起了警車的汽笛聲,真是無縫銜接。相信這個福利院還有更多的黑幕,不過應該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了。上車后,看了一眼手機,有信號了。收到了具體的坐標便發給了承雲。
「孫行快,根據這個坐標看一下實時的信息,看看那附近是什麼。」
「查到了,附近是一個堆場有很多貨櫃集裝箱,不過由於夜晚的夜市功能還沒弄好,我們只能看到車停在了碼頭附近。
「海興你聽到了,我立刻通知仲管家,就是把我們興海市的人都派過去一個貨櫃一個貨櫃翻,也要找到他們。」
「承雲,我立刻出發會找到他們的。」
集裝箱內。
「振修你別撞了,省點力氣吧,能把你關這裡肯定是加固了集裝箱,沒把咱裝在冷藏箱已經夠意思了。」李香蘭此時已經來到了王紫霞身邊,替她也解開的手腳上的繩子。
「香蘭姐,不試試哪裡知道呢,你別管我了。總比啥也不幹好了。」蘇振修繼續用力撞著鐵板。
「香蘭妹妹,我害了紫蕊,也害了你們。」王紫霞由於身體受傷此時只能靠著香蘭的身體,嘴角和腿上都是淤青和血跡。
「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經歷,我也不知道換做我會如何選擇,但我覺得你和紫蕊都不是壞人,只是命運對你們不公平,讓你們從小就失去了選擇的權利。」香蘭倒不是為了安慰紫霞這麼說,而是這些日子所經歷的每一件事,讓她覺得一個人的出生真的很大程度決定了命運,但你的出生又是誰都不能決定的隨機事件。
「謝謝你這麼說,認識你們我很滿足,是我沒有勇氣擺脫這一切,如果早一點和你們說,或許紫蕊也就不會死了。」紫霞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了。
看著眼前的紫霞,香蘭感同身受,也陪著一起流淚,紫蕊的身影似乎出現在她眼前。
「不好了,香蘭姐,外面有煙味,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怕是在放火打算燒了我們吧。」
海興按照青龍提供的位置,到達了現場,隨之數十輛警車也到達了現場,只見不遠
到達現場的警察立刻開始了搜救,可這裡實在是太大了,雖然看到了染煙的地方,但是這一個個貨櫃要檢查,本身就需要很多的時間。
「大家用力,趁火勢還不大,敲擊附近的貨櫃,如果他們在裡面應該可以給我們回應的。」海興和一眾警察說到。
集裝箱內
「香蘭姐,我聽到警車的聲音了,應該是承雲他們找過來了,我繼續撞。咳咳咳。」室內的煙味越來越重了,香蘭要照顧紫霞,畢竟她受了重傷,此刻再聞到煙味更加不行了。
「你們聽,是不是這邊的貨櫃有聲音。」一位警官指著距離起火點不遠處的貨櫃。
眾人安靜了下來,「沒錯!有撞擊聲,快通知消防員,先控制這邊的火勢。」警官立刻吩咐到眾人。
「小夥子你不要過去。」話音剛落,海興邊拿著一把消防斧頭沖了過去,「振修,香蘭你們在裡面嗎」海興一邊砸著門鎖,一邊喊著。
「海興你總算來了,你趕緊,不然我們要被煙霧熏死了。」蘇振修趕緊對外面大聲喊道。
「好,你們等等,我馬上就砸開了。」很快警察和消防員也圍了過來,多人合力,鑿開了集裝箱,救出了李香蘭一行人。
「快叫醫生,這裡有人受傷。」由於傷勢在身,加上被煙熏倒,紫霞已經陷入了昏迷。
見到海興后,蘇振修激動的抱住了孟海興,「海興你總算找到我了,我擔心我再也不能喝酒了,給我嚇的。」嗚嗚嗚,蘇振修這會兒真是號啕大哭了起來,劫後餘生。
「好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慫包,你看香蘭多淡定。」海興安慰著蘇振修,不過剛剛看到火勢其實自己也慌了神,不顧一切也要救出二人。
「海興,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起碼救出了紫霞。」醫務人員小心的將紫霞抬上了擔架,由於身上的傷勢加上剛剛吸入了濃煙,紫霞此刻還是昏迷著。
「香蘭你沒事吧?」海興看著眼前的香蘭,從容淡定不為所迫,果然是女中豪傑。
「沒事,就是紫霞的傷勢。。。。。。」
「放心,我會讓他們送到當地最好的醫院,先穩定傷情,如果可以了,我就安排送她回興海市,在那裡我們可以更好的照顧她。相信她已經告訴你們一些事情的經過了吧?」
「嗯,走,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現在就想找個酒店洗個熱水澡,吃頓飽飯,餓死老娘了。」
「放心吧,你和振修先簡單給醫生檢查一下,不要有什麼後遺症,稍後這裡的警察叔叔會給你們錄筆錄,然後就送你們去酒店的。」孟海興知道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雖然他知道這也就是走個形式,給各方面有個交代。
「好吧,還要這麼麻煩。」香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走過一位女警領著二人走了。
「承雲,人都找到了,你放心吧,有驚無險一切回來和你說,還有紫霞也被我們找到了。放火的應該就是之前那個保安,不過估計此刻早就跑路,要等香蘭他們提供人物的畫像,警方才能找人。」海興趕緊給承雲撥通了電話。
「辛苦你了,兄弟。對了,剛剛香蘭他爸也聯繫我了,你讓香蘭給她爸報個平安,他們公司的安保力量你都可以調用,我建議紫霞那除了警方配置的,再安排多一點李伯伯公司的安保,還有香蘭和振修等下入住的酒店,你直接就安排總統套房吧,讓安保先進去檢查一下。」經歷差點失去心愛的女孩和至親的兄弟的承雲,再也不敢大意了,他要調動一切力量保護他們。
「我清楚了,承雲,我會安排,目前暫時由當地警方處理,由於紫霞的案子還涉及到碩博的案件,這方面需要高哥和這邊協商了,看看能不能做併案處理。」孟海興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暫時這樣安排最合理,自己心裡的疑惑還需要回到興海市由父親解答了。
「好,我會和高哥聯繫的,那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和振修他們一起回來,碩博的案件也有一些新的發現,等你回來了我和你討論。」掛斷海興的電話后,承雲撥通了高慕的電話。
「好的,承雲瀋海市那邊我們市局會聯繫,對了,之前和你提過的無人機視頻我也看過了,目前對於碩博並不有利,視頻我會私下給你看看,希望你和海興能夠找出疑點。但是另外法醫的報告檢測顯示,王彤,哦不,應該是王紫蕊死因確實是墜崖,但是很奇怪她的體內居然有麻醉劑的成分,而且溫碩博體內也有麻醉劑的成分。我推測兩個人確實有可能被人注射了麻醉劑,目前案件存疑,但是視頻又指證出溫碩博是最大的嫌疑人,我還沒有想通,希望你們能夠找出破綻。明日屍體檢查報告也會一起給你。」
「好,謝謝高哥,等我和海興一起看過後,我會把我們的意見給到你,另外既然王紫霞在我們手裡,我相信她的證詞也是可以佐證,碩博是被人故意陷害的。」承雲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眼,開始過濾每一件事情,紫霞所說的一切,已經大概可以猜出,這是一次長期的謀划已久針對我們的行動,部署的有條有理,除了紫霞會被營救出來是個意外,大部分都被敵人牢牢掌控著,但是,這裡有一個漏洞,對,就是那個人,如果沒有那個人對方不可能可以這麼全面的發動這次行動。明天我要和海興好好討論一下。
「仲管家,你讓碩博的律師把他和碩博溝通的談話記錄發我。」既然已經清楚了敵人在哪,那麼下一步就是救出碩博,第二,順藤摸瓜全面反擊。就這麼決定了。「孫行,你回家吧。不用陪我了,我再坐會兒也走了。」
「沒事,段少,你看我都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陪著。」孫行的手依然還是不太舒服,不過他還是極力掩飾著。
「哪來的話,沒有你的技術支持,今天可能就真找不到他們了。回去吧。休息一天,忙你自己的事,有什麼我會聯繫你的。」承雲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還需要籌劃一下,明天和海興討論方案。
「好,那我走了,段少。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孫行離去后。
承雲又撥通了父母的電話,告知了幾人都已經平安。隨後便起身離開了會所回家了,想著應該晚點等香蘭到酒店后,和她通個電話。
興海市,米銳克娛樂集團總部,頂樓的辦公室內。
「李哥你消消氣,那個保安我已經讓他連夜先離開瀋海市了,他們肯定找不到了。再說了,就憑一面之緣,李香蘭和蘇振修肯定記不起來。」
砰地一聲,桌上的酒杯子被扔在了一旁,「你個蠢貨,為什麼要把王紫霞和他們關一塊,現在好了他們都知道了,讓你早點處理了王紫霞,你拖到那時候幹嘛。」李科蒙怒不可竭。
「不是,李哥,你聽我解釋,我們的人在審訊王紫霞的時候她說她手上有證據,對咱們不利,所以我就沒敢下手,誰知道她是拖延戰術,又沒想到段承雲這小子居然能夠查到福利院。」
「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老爸的面上,我此刻都想把你從樓上丟下去。」被訓斥的人正是許新順,此時的他滿頭大汗,油光滿面。真怕李科蒙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和你這個蠢貨,我沒啥可說了,你記住如果人走不掉,命就不要留著了。千萬別走蘇振修家的碼頭,能多偏僻多偏僻,再失誤你爸來了也保不住你。」李科蒙讓許新順滾下去。
「是是是,李哥這次我一定辦好,您別生氣了。」一轉身腿一軟差點摔了一跤。
這個蠢貨,要不是他爸還有利用的價值,早就讓他原地消失了。「喂,老媽。葉嵐這個死侍看是保不住了,奇怪的是,人也不知去向了,我們在瀋海市警局的人也沒找到她。」
「嗯嗯嗯,好,我知道了,老媽,還是您高明,反應比我還快。」放下電話,李科蒙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黑夜裡的興海市,段承雲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扳倒我嗎?走著瞧,後面還有好玩的事等著你呢。
段承雲回到了家中,父母也早就回來了,說明了情況,自己便上樓了。新的手機已經交到了香蘭的手裡,他撥通了電話。「沒事吧,住下了嗎?身體有不舒服嗎?」
「你這一句話要幾個問題呀?放心吧,我沒事了。倒是振修這小子嚇得不輕,又給自己搗鼓了幾瓶好酒,在他那間屋裡喝著呢。」
「他不像你,你可是從小受過軍事化訓練的,我還真擔心你有個什麼事,我和你爸可不好交代了。」
「你就擔心和我爸不好交代?哼!」
「不不不,我當然更擔心你。你不知道,當知道福利院是李科蒙家開的,我都快瘋了。」
「好啦,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讓海興過來了。」
「嗯嗯嗯,明天這一路就讓你們公司的安保人員護送吧,不要再出岔子了。」
「放心吧,老爸已經吩咐了,明天用最高等級的保護指令護送我們回興海市。」
「嗯,等碩博的事情圓滿后,我們找一天,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神神秘秘的,電話里不能說?」
「哈哈哈,電話里說,哪裡能顯示出我的誠意,就這樣吧,你趕緊休息,明天見。」
「知道了,晚安。臭屁王。」
「晚安,香蘭。」承雲放下了電話,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包裝盒,這東西他買了很久,經歷過這次,不能再有遺憾了。等這一切順利,我一定要當面告訴她我的心意。
段家書房
「老頭子,這次真是有驚無險。不然我們可就對不起老李家了和老蘇家了。」
「汝南,我們布局了這麼多年就等著引蛇出洞,這招固然兇險,不過這次我們收穫了葉嵐這條魚,她提供的很多信息,讓我們對「風鈴」有了更全面的認知。而且承雲能夠穩如泰山只會調動,海興又能在審訊的環節發揮他的才能,這幾個孩子讓人寬慰。」
「確實,這兩個小子,這次審時度勢,讓我也很驚訝。那麼下一步是不是我們這邊也要有動靜?」
「沒錯,承雲那只是掩飾,真正的大餐還是要在藍利這邊,只有敵人主動出擊,我們才能找到破綻,這個局我們足足準備了十年,就是要打掉整個「風鈴」在興海市的根基。然後,協助組織,剿滅「風鈴」在我國的所有機構,才是我們青龍最終的使命。」段木博眼神堅定的看著書房內掛著的四個書畫字:精忠報國。
「老頭子,你是興奮了,但一想到要走這步棋,我們要和承雲分別這麼久,說實話作為母親,我真的捨不得。」葉汝南作為一名女戰士,也有柔弱的一面。
「汝南,安心,只是暫時的,只有我們潛伏到了地下,才能讓承雲毫無顧忌的去對付敵人。」段木博轉身摟住了葉汝南的腰,一把抱了起來。「走,夫人,夜已深了。」
興海市,派出所拘留所內。一個黑影悄悄地走進了溫碩博的單獨拘留室內。
「誰?」溫碩博從僵硬的板床上站了起來,這些天他幾乎都難以入睡,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哪受過這份罪,王彤的離世讓他心如死灰,眼淚早就不知道死去了哪裡,只剩下無限的絕望,他已經無所謂自己是否還能清白的離開了,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溫恆天的兒子,不過如此。呵呵。」黑影站在鐵欄杆外,走廊的燈光故意被調的灰暗,但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來對方身穿警服。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溫碩博發出了嘶吼聲。
「小子,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聽接下來我告訴你的話。你的父親當年的死,可不是你以為那樣的簡單。」黑影說完這番話,溫碩博的腦子炸裂了,就像黑暗中被人一記悶棍。
「我父親的事,輪不到你說三到四,你一定是李科蒙派來的人,我要叫警察抓你。」溫碩博想讓對方滾開,「來人,來人,這裡有個人冒充警察。」
「傻小子,我能進來,當然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放心我不會在這裡要你的命,我只是告訴你,你父親的死和段承雲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如今你所遇到的一切,包括王彤的死,都是因為段家。」
「你放狗屁,別想挑撥離間我和承雲的關係。」溫碩博極力反駁到。
「呵呵呵,你可以不信我說的,不過你仔細想想,自從你們想要對抗這世界的時候,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如今為什麼只有你鋃鐺入獄,摯愛身亡。我說的只是事實,你自己考慮。」
「我不信,你不需要多說。」溫碩博一腳蹬在了欄杆上,「給我滾。」
「溫公子急了,我們家主子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既然我們有能力讓你入獄,就有能力讓你母親也深受苦難,不過,你只要答應之後斷絕與段家以及你那幾個夥伴的來往,那麼你的母親一定能夠長命百歲,你也無需多再遭罪了。」
「你混蛋!」突然走廊燈光瞬間熄滅,再開啟時,黑影也早就無影無蹤。溫碩博反覆又被人在自己的身上碾壓了一遍,癱倒在地,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事!
隔日午後,米瑞克大廈內。「少爺,陳董吩咐的事情,死侍已經完成了。」說話的正是李科蒙的挂名老爸,李日恩。
「很好,有時候只需要在湖水裡丟下一塊石頭,所產生的漣漪就足夠了。段承雲,我和你的遊戲一定讓你越來越猝不及防,早晚興海市只有我李家,你們段家只不過是我們的墊腳石。」
而辦公室的電視機里,此時也在播放一段新聞,「昨夜凌晨,瀋海市內一座福利院起火,起火原因暫時還未明...傷亡人數估計超過百人。」
「禽獸不如!」段承雲一腳踢翻了會所包廂內的一張椅子。
此時,會所內正坐著,承雲,海興和高慕。
「我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陰毒,居然把福利院燒了,怪我沒和瀋海市的夥計提前強調。」
「這麼多無辜的孩子,不用想背後就是李家,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一切哪怕我們明明知道是李家做的,但就是無法對他們有所行動。靠!」承雲又狠狠的敲擊了牆壁。
「承雲,冷靜一點,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想如何通過眼前的證據,還碩博清白,然後再順藤摸瓜,對付李家。」孟海興拍了拍承雲的後背,讓他坐回位置上,動怒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海興說的對,承雲你冷靜一點,我相信以你的頭腦,加上我多年刑警的經驗,這個案子就是我們打垮李家的開始。」高慕從袋子里拿出了一疊資料,「我來說一下碩博案件的情況吧。」
「嗯,高哥你說吧。我聽著。」承雲坐了下來,拿過高慕的資料。
「我先說說,王彤的屍檢報告吧。首先,死因應該是高空墜落這沒有問題。但在法醫解剖屍體的過程中,發現了她體內有大量的酒精。目前初步推斷是因大量飲酒後,墜落懸崖,但是由於有人匿名寄來了一段無人機拍攝的影片片段,說明在王彤死亡前1個小時,只有碩博和她兩個人。所以目前警方懷疑碩博服用了毒品后,產生幻覺把王彤推入了懸崖。在視頻里碩博整個人的狀態確實比較誇張,像是服用了迷幻類毒品所產生的狀態。」
「高哥,我有個疑問。」正在看著報告的海興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為什麼王彤的後腦有個傷口,法醫對於這個傷口有什麼說法嗎?
「對哦,我到沒注意,法醫並沒有專門就這個傷口做出結論,應該是滾落山崖的時候造成的吧。」高慕解釋道。
「高哥,其實那天我和承雲去現場的時候,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海興,你說你們發現了什麼。」
「如果王彤確實是被推落山崖的,假設碩博確實服用了致幻劑物,那麼當王彤被推下時候,應該是貼著山崖滾落的,可那天我們在觀察山崖上方的山坡的植物時候,卻發現沒有明顯綠植被碾壓的痕迹,僅僅是在王彤墜崖處,不遠的幾米處,有一些綠植被明顯碾壓的痕迹。」
「海興,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被人推下來,而是扔下來的?」高慕恍然大悟。
「是的。」海興有指了指手上的照片。
「海興的意思是,這個傷後有沒有可能是王彤死前就造成的。」段承雲用手敲擊了幾下桌子。
「嗯,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王彤可能死前被人先打暈了,然後被扔到山崖里。而碩博更有可能也是被人迷暈后,才被服用了??。」高慕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深思熟慮的一番。「但是,視頻里的人確實看上去像碩博,還有王彤如果她被迷暈了,那視頻里的人又是誰?」
「我覺得,首先高哥你回去后讓法醫針對後腦勺的傷口重新檢查,我覺得可以通過這個傷口判斷這是否是死前造成的。其二,視頻我們再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出破綻。」
「好,承雲,我給你們看看。」高慕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兩人面前。
片刻后,「這個環境下,找人模仿碩博和王彤並不難,夜晚視覺太差。」段承雲托著腮幫,咬著嘴唇。
「是的,但是確實對碩博不利,那邊就是個無人區,這個視頻證據對他很不利。」
「奇怪...」
「怎麼了,海興,你看出什麼了。」承雲問。
「雖然視頻里的女孩,和王紫蕊身型非常接近,但是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王彤自從我們認識以來都是扎著馬尾的,沒錯吧?」孟海興問著承雲。
「我想想,好像是,我問問香蘭。」承雲撥通了香蘭的電話,她應該快到興海市了。
「好,你路上小心。香蘭說她的印象里也是的。」
「所以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為什麼會有這個撫摸自己肩膀的動作,更像是在撂自己的頭髮。」海興指著視頻給兩人看。
「對啊,這應該是平日里習慣了長發披肩才會做出的動作,我記得香蘭也會經常這樣。」承雲恍然大悟。
「海興的意思是,這個人大概率是冒充香蘭的。」高慕說。
「是的,高哥,我覺得一個人細微的習慣是不可能突然改變的,如果這個香蘭是假的。那麼極有可能碩博確實被別人迷暈后,服用了迷幻劑之類的毒品,才會讓他如此不對勁的精神狀態。」
「海興你這一說,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王紫蕊從頭到尾都沒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就像知道有無人機在錄像一樣。」高慕說。
「嗯,高哥,我覺得眼前第一步就是趕緊讓法醫對這個後腦勺的傷口重新檢查。第二就是找到這個模仿王紫蕊的人。我相信整件事就能清楚了,碩博自然也就清白了。」承雲說。
「承雲,難道是你知道視頻中的女孩是誰了?」高慕睜大眼睛看著承雲。
「我不敢說百分百,我還需要證實,也需要一個機會揭穿她。給我點時間,我和海興會揪出這個山寨的王紫蕊。」承雲自信滿滿地說。
「好,那我趕緊回去,順便再去案發現場看看,再去鑒證科看看照片,是不是如你所說的上方的綠植沒有碾壓的痕迹。」高慕說完就便示意兩個人不用送自己,起身就走了。
「高哥,走好。」承雲告別高慕后,又轉過頭看著海興,「你看視頻不覺得很像一個人嗎?」
「我知道了,其實我這幾天也在想,為什麼我們的行蹤,碩博的行蹤,除了王紫蕊告訴給王紫霞以外,李科蒙還有誰更有機會接近我們。」
「所以我們兩個人想到的是用一個人吧?」
「是的,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孟海興看著段承雲。
「走,等香蘭他們到了,我們去jj2喝酒去。自然答案就能揭曉。」段承雲做出了一個狡猾的表情,拿出了手機,「鄔大哥嗎?我們晚上來慶祝一下,麻煩你安排位置。碩博的案子我父母搞定了,問題不大了。走走後門,其實也就能不了了知了。好,晚上見。」
「高招,引蛇出洞。」孟海興對著承雲拍了拍手。
「敵人如此狡猾,不多設一點漁網哪裡能夠人贓並獲。」接著承雲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孫行的號碼,交代了幾句。
「這次抓到這條魚,絕對要保密,不然就像福利院一樣,就跑了。」孟海興想著昨晚和父親說過的話,陷入了沉思。
「海興,這次在瀋海市,還是你厲害能夠獨當一面,按照我的脾氣可能不一定能夠套出什麼,海興?」段承雲推了推海興。
「沒事,我也只是運氣好,沒想到對方心裡防線那麼脆弱。」父親的意思暫時還不能告訴承雲那麼多訊息,所以他隱瞞了遇到青龍組織的事情。其實如果沒有青龍這麼大的陣仗,他也不確定能否這麼快突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嗯嗯,哎,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李家真的毫無人性。」承雲看了看窗口,此刻還是覺得自己比起這一切,太渺小太無力。
「承雲,別想了,事在人為,眼前我們只能先做好自己事情,其他的事自會有人考慮。」其實海興知道,青龍早就轉移了大部分孩子,估計被燒死的都是李科蒙的人,活該而已。不過他還是暫時不能告訴承雲。
「還是你冷靜,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遇事總是能優先處理問題。我還是太容易被情緒控制。」承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無比透入出對海興的崇拜。
「承雲,我這樣的人就像一台機器,有什麼意思,就像個怪人,如果不是你們,我看我是要孤獨終老。」海興說道。
「哈哈哈,你不會你只是外冷內熱而已,我知道。」承雲打趣道,這時候承雲的手機響了,「香蘭他們到興海市了。」
「嗯,讓他們先來會所,晚上的瓮中捉鱉的戲碼可離不開她和蘇振修的配合。」海興想想又覺得內心很興奮,雖然他的表情還是靜如死水,不過自從在瀋海市所經歷的,加上父親昨晚的一番話,他倒是找到自己未來的方向。眼前自己要做的就是輔佐好承雲,希望他早日成為青龍的一員。
「海興,我咋覺得你今天心事重重,老在思考的狀態?我雖然不是心理學專業,不過和你呆久了,我也多少掌握了皮毛。」
「沒什麼,只是想想這幾天的經歷,還是有點激動的。昨晚火光衝天,就像電影里的場景,蘇振修哭的像個孩子。」海興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段承雲的法眼。
「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不過算了,你的心思我哪裡琢磨的透。」這小子心裡肯定有別的事情,雖然我不是行家,不過這麼多年兄弟了,肯定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沒事沒事,我讓服務員再燒點水,我們邊喝邊聊今晚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