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吧危機

第四章，酒吧危機

夜晚的興海市好似有一雙纖纖玉手遊走在你的脖頸，即使意識到門戶大開的危險卻還是讓人慾罷不能。jj2的門口不到10點早就排起了長隊，很多年輕人訂不到卡座，或者並不想在卡座消費高額的酒水，只能早點來排隊還能爭取擠到散台或吧台。

段承雲把車交給門口的停車侍應，眾人從後門進入了酒吧的辦公場所。

「各位大少，鄔總在樓下例行巡場，讓我為各位先介紹一下辦公區域的情況。」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挑，一身職業ol裝扮氣質頗佳，黑長直的頭髮，眼睛好似剛摘的葡萄一般水靈，看上去30左右的女性。一旁的溫碩博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愣是看出了神。

「第一次見姑奶奶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副德行，幾個意思？」

「哎喲，李大小姐，您輕一點這腳踩的太狠了！」溫碩博回過神來。

「不重一點你能醒過來？」蘇振修又嘲諷了一把。

「香蘭妹妹，承蒙溫少看得上兩眼，我年輕的時候也想著去溫少家雜誌社做模特呢！可惜家境普通只能在夜場打拚了，後來鄔大哥一直看重我，吳總也很照顧我，才能有機會今天負責接待我們興海市的幾位大少爺大小姐，對各位我已是久仰了。」

「姐姐我們開玩笑呢，還不知道如何稱呼您？」香蘭特別有教養地問道。

「香蘭妹妹客氣了，我姓鍾單名一個婷。是這邊的公關經理，日常主要負責接待吳總的一些高級客戶和好友。所以今天特意我來陪同各位，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吩咐我。」鍾婷撩起落在臉頰的頭髮，從額頭向耳後捋了一下。

「好，以後我們就叫您，婷姐，親近一點。」溫碩博立馬不要臉的接上了話。

「哎呦，李大小姐你又踩我。」

「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李香蘭越來越有政委的氣質了，一旁的海興和承雲無不竊笑。

「那我就為各位大致介紹一下我們的辦公場所，我們整個辦公面積在200平，主要是演藝人員的休息室，以及日常的辦公室還有儲藏道具的房間和更衣室，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監控中心，jj2的攝像頭有幸使用的正是段少家的最新人臉識別攝像頭和高清攝像頭，這個不用我多介紹段少最清楚。」鍾婷看了一眼段少，示意是否需要自己介紹。

「婷姐繼續講便是，這幾個傻子我平時再腦補給他們就好。」承雲笑了笑。

「你說誰傻子呢。」眾人表示不滿，正想和承雲理論之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婷姐，警察突然臨檢，有人舉報我們私藏毒品和窩藏庇護毒品販賣。」此人是鄔任行的手下，估計此時鄔任行正在與警察交涉。

「這是惡意舉報，我們酒吧不可能有毒品，這方面我們可是最不懈怠的。」鍾婷此刻也略有緊張，必盡開業才一個月就被臨檢，對生意和口碑的影響非常大。

「婷姐，先別著急，警察不會不賣承雲面子，我們趕緊去樓下看看。」蘇振修提醒眾人趕緊下去。

「孫行你留在監控室，我們家的系統你最熟悉，先看看有什麼可疑人物出現，和後台的資料庫對比一下。」承雲吩咐到。

「好的，我留下來查看一下。」孫行立馬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連接到了監控中心的系統里。

眾人下樓便遇上大批民警正在核查身份證和搜查酒吧，客人也不被允許出入。場面十分混亂。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樓道里一個民警看到段承雲一行人，便攔住了他們。

「您好，請出示身份證配合我們民警調查。」

「你知道這是誰嗎？」一旁的蘇振修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以承雲的身份需要被查身份證嗎？

「我們配合就是了。」段承雲打斷蘇振修，他明白此時不要節外生枝。

「請不要妨礙公務，麻煩出示一下身份證。」民警繼續要求到。

「你小子是眼拙嗎？」這時候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走來一個個子高大，身材魁梧的警察，看身份應該是個領導。「你連段局長的公子都不認識嗎？還有李司令的孫女。」年輕的民警一聽也傻住了，沒想到自己眼前正是興海市的「六少一姐」。趕忙解釋，「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剛分配到治安並不認識各位，剛剛態度不好。」

「沒事的，高哥。」段承雲一眼就認出了，走來的正是當年跟在父親身邊的高慕，父親一事之後，他也憤憤不平，自己要求調到區里，這幾年倒是當上了靜和區的治安總隊長。

「高哥，我們配合就是，再說我父親早就不在位置上了。」承雲主動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身後眾人便一一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小段，沒想到今晚你也在，咱們好久不見了，如今一看也是大小夥子了。」高慕走上前示意年輕的民警趕緊查完別墨跡。

「高哥，是的，吳伯伯讓我們經常來玩，碰巧了遇上了您。」承雲並不想和高慕解釋來的原因，畢竟大家現在立場不同。

「承雲，我們也是接到了舉報，最近興海市冒出了很多新型毒品，緝毒隊接到舉報，大家都知道這是吳總的場子，和您父親也有淵源，可是沒辦法一旦有舉報，我們就必須出警，並不是針對吳總。」高慕解釋到，在高慕的心裡，段木博不僅是前輩也是恩師，所以一切和段木博有關的人，他都很敬重。

「高哥，我明白的，那就麻煩高哥讓警察叔叔們辛苦一下，儘快搜查完畢，不要耽誤了吳伯伯的生意。」段承雲也是有禮有節並不冒犯。

「好的好的，基本上這裡我們都搜查過了，身份證也查的差不多了。應該是緝毒警那的情報錯了，這種事我相信以吳總的為人是不存在的。」高慕拍了怕承雲的肩膀，看到承雲彷彿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老師，高慕的內心多想此刻大家可以像好友一樣喝點酒聊聊天，可惜他的身份讓他無法刻意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話音剛落高慕耳邊湊來一個年輕的警察，貼耳彙報一下情況。從表情上看，事情不太對勁。

高慕的神情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面部鐵青。「承雲，今晚可能真的只能公事公辦了，剛剛在你們辦公區域的更衣間，搜出一袋毒蘑菇，相關負責人我要先行帶走。」高慕立刻下達了指令，讓警員疏散人群，並且控制了鄔任行，現場只有他是正兒八經的負責人了。封鎖酒吧和現場，所有酒吧的工作人員都不能離開需要接受調查。

雷厲風行讓段承雲一行人也沒有反應過來，也是目瞪口呆，畢竟這種場面他們也沒經歷過。

「高哥，這件事我相信肯定是誤會，麻煩高哥給我們長輩一個面子，讓我們留在現場，現場的監控也是承雲家裡的系統，我們多少也能配合上，而且鄔大哥已經被你們控制了，我們都相信以吳伯伯的為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孟海興還是最冷靜的那個，這時候必須把握這個機會留下來，不然根本沒機會調查清楚。

「小孟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是這是警察該負責的事情，況且你們還是年輕人，更不能參與到案件裡面，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案件了，藏毒售賣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高慕面目鐵青，一下子改變了之前的熟絡，刻意拉遠了距離。

「高哥，你放心，我們不干擾你們查案子，只是安靜在一旁看著，請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給我們一點時間。晚上12點前我們一定離開。」段承雲此時給李香蘭使了個眼神，似乎傳遞著什麼信息。香蘭心領神會，趁著大家談話期間，悄悄發出了一條短消息。

「好吧，12點前你們必須離開，現場你們不能碰任何東西，只能在一旁看著。小呂，你負責陪著段少他們一行人。」高慕轉身讓剛剛負責查身份證的年輕民警跟著承雲一行人，自己則離開了樓道，去盤查酒吧的其他人員了。

「呂警官，那就有勞你了。」蘇振修明白這時候要想調查事情，需要把眼前這個障礙物清理掉。

「應該的。」

「這樣吧，你看其實到處也都是民警，你也別受累跟著我們了，我們就去搜查出毒品的現場看看。好嗎？」

「好的，那我帶你們過去。」呂警官考量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這時段承雲走到了李香蘭一邊，你讓孫行做了嗎？」

「已經讓孫行把今晚的錄像資料備份了。」

「還是香蘭聰明，剛剛拖時間，無非是讓孫行快點備份，現場這麼混亂估計我們也看不出太多名堂，如果有人存心構陷，肯定不會留下證據。」

「嗯，不過孫行的電腦他們肯定要查的，資料不知道他如何備份帶出來。」

「放心吧，我們公司有一個內部存儲空間，他肯定倒過去了，以他的技術不會留下痕迹，而且高大哥故意讓一個年輕民警跟著我們，其實也是不想為難我們。」

「還真看不出來，這高慕屬狗臉吧，說變就變，前一秒還客客氣氣，這一秒就和我們保持距離了。」溫碩博憤憤不平地吐槽著。

「碩博，高哥不是這樣的人，當年他把我父親當作恩師，把我也是當作親弟弟看的，不然以他的能力也不會如今還在做治安警察，我相信他此刻也很著急，只是使不上力。畢竟後續的預審調查都不是他的職權範圍了。」段承雲解釋道。

「這樣吧，我們就去看看被查出毒品的現場。然後我們就離開，我想更多的事情，需要動用外面的人力物力去調查了。」孟海興說著。

段承雲一行人來到了，發現毒品的更衣室，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每個柜子都已經被翻開了，小呂問了一下現場的證物科的同事，並指了指上面備註了標號601的儲物櫃。「這就是被搜出有毒品的柜子。」

「謝謝，呂哥。」剛剛好一臉不高興的溫碩博又立馬客套了起來。「呂哥你看問都問了，能幫我們問下其他同事，這個柜子是屬於哪個服務員的嗎？」溫碩博倒是把泡妞那套的公關手段都用上了，呂警官還真去幫他打聽了。

「碩博我看你也是屬狗臉的吧。」蘇振修打趣著，不過此刻他倒是挺佩服他這能屈能伸的態度。

「少來，大家都是男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就和他說以後介紹一些單身的小姐姐給他，呂警察一看就是小年輕單身著，歲數也沒大我們幾歲，這招哪個男人都管用。」溫碩博臉上揚起了自豪的微笑。

「現場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只要知道一下柜子的主人，我們就能從後台查到一些數據了。」

「溫少，溫少，我打聽到了，這柜子是空櫃，平時沒人用，之前是一個叫做沈毅波的男業務用的，不過這傢伙最近病假很久沒來了。我想下一步刑事組的同事，應該會去他家盤問一下。」

「呂哥辛苦了，回頭一定給你推送優質女青年，讓你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溫碩博搖了搖手機。

「溫少客氣了，段少的父親是我們警隊的傳奇，也是從治安干起，後來去了刑偵破獲了很多大案要案，加上高警官又是他的徒弟，平日里沒少給我們提過，自然是崇拜的。」

「好的，謝謝您了，呂哥，我們也差不多了，就不麻煩你了，我們先行離開。」段承雲覺得已經不用留在酒吧了，現在需要儘快去查閱視頻資料和調查這個叫做沈毅波的人信息，剛剛能不能找出線索。

「那各位大少，和李大小姐慢走，我去和高警官彙報一下。」小呂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今晚我們都不要開自己的車了，我想此刻外面也已經都是媒體記者了，我們再出現就難看了，讓仲管家安排兩輛阿爾法開過來吧，我們低調點出去，現在輿論媒體都太強勢，會給群眾惡意引導，尤其那些八卦雜誌，最喜歡說公權私用的話題，到時候反而對吳伯伯不利了。」段承雲總是把事情可以想的比較全面，一絲不苟。

「好的。」孫行也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示意一切已經搞定，並且聯繫好了仲管家。

一行人快速上車后直奔會所，此刻也只能那裡是最清靜最隱秘了。

酒吧現場，小呂回到了高慕的身邊：「老大按你的吩咐，我把信息都透入給那幾個小子了，咱們這樣算不算違規啊？」

「你小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後面就看段承雲他們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出證據證明吳總的場子是不是無辜的了。這事依我看必是有計劃的陰謀，希望小段繼承了他父親的好本領，憑藉表面的證據就能找到最後的答案。」高慕拍了拍小呂的肩膀：「今晚你表現的不錯，看起來有做卧底的潛質。」

「老大，你可別逗我了，我才沒那本事，還是你高招，讓我陪著他們，無意間把信息透入給他們。」此刻的小呂就跟個小粉絲一樣，覺得高慕平時大大咧咧的，做起事情還是高瞻遠矚。

「好了，別拍馬屁了，收拾收拾，接下來也沒我們的事情了。」高慕示意小呂可以撤了，自己也要回去想想還能不能幫上段承雲他們。

片刻，承雲一行人也到了珍姐的會所，消息也已經傳到珍姐這裡，她早就安排了一間空房，放上了他們需要的酒水，雪茄，以及投影，並吩咐服務員，所有人都不要進入這間房間。

眾人進入包房后，各自緩了緩神，但還是驚魂未定，雖然表面上都故作鎮定，但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喝了一口威士忌后，承雲開口了。

「孫行你先把jj2的員工檔案調閱出來，查一下叫沈毅波的人看看背景資料。」

「好，我馬上。」調試了一下電腦和投影后，孫行快速的翻閱出了沈毅波的背景資料，通過前方的幕布，大家都能看的很清楚。

「沈毅波，綽號波波，店裡都不太叫全名，是通過正常面試招聘進來的，現年35歲，本地人。有固定居住地，平時大部分時間主要負責酒吧裡面的業務銷售，訂台。從資料上看沒什麼特別的。」蘇振修對面屏幕覺得毫無幫助。

「孫行，你讓仲管家立馬派人到他家附近看看，我估計警方也早就過去了。這會兒人應該被帶走了，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這個人平時有和什麼人經常一起出入的，尤其是小區的保安，做酒吧的都是夜貓子回來晚，偶爾保安可能還會被吵醒。」段承雲做出了第一個決策。

「好的，我立刻電話。」孫行掏出手機撥通了仲管家的號碼。

「承雲，我覺得這件事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更像是刻意安排針對咱們酒吧的。」孟海興給自己的酒杯里又倒上了一些。

「海興，我一路上也在想，這事情太迅速也太順利，就算吳伯伯想要售賣毒品，也不至於就讓毒品擺放在一個更衣室的儲藏櫃里，而且關鍵是這人有一陣子沒來上班了。太巧合了。」段承雲也覺得一切太過蹊蹺。

「我覺得是不是李科蒙在背後搞鬼？」溫碩博第一個想到了他，畢竟上次就結下了梁子。

「我們暫不做猜測，現在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安排律師去看一下鄔大哥。」李香蘭提醒到眾人。

「我差點就忘記了！香蘭還好你提醒了我，孫行你再和仲管家去個電話，另外香蘭你和吳伯伯趕緊也去個電話，把我們目前的情況和他說一下，他作為主要負責人，我估計警方也會通傳他，以鄔大哥的性格，肯定會說這事只和他有關，但是吳總也一定不會讓他一個人扛下來的。」承雲的思路一下子打開了，趕緊安排更多的部署。

「好的，我這就給吳伯伯電話，另外你看看你父親那是不是也要交代一下？」李香蘭試探的問了一句。他知道承雲此刻最不想的就是聯繫段伯伯，畢竟剛剛又在別人面前打著他的名號做事了。

「嗯，我給媽打個電話吧，這會兒和我爸電話肯定是一頓吵架，毫無意義，你們也各自給家裡報個平安打個招呼吧，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但也要時刻讓父母安心。」段承雲拿起電話立刻就給自己母親撥了過去。

各自電話完后，又坐到了一塊。

「母親那我已經交代了，她也收到了消息，清楚發生了什麼，讓我在保證自己和大家安全下行事，有困難和她說，父親那她會安撫。」

「葉伯母真的是好媽媽，我媽這會兒肯定叫我不要多管閑事一頓臭罵。」溫碩博略帶失望的撓了撓頭，一杯威士忌下肚。

「我爸就讓我跟著承雲，不要整天就會喝酒，別的沒說什麼。」蘇振修又給自己的空杯倒滿了威士忌。

「段少，這事更奇怪了，剛剛仲管家到了現場和你父親的一些舊部那打聽到，說警方去找人，到了沈毅波的住所，發現人去樓空，你說是不是更奇怪了。」

「這下，線索全斷了。」承雲一下子像漏了氣的皮球，重重的的垂了一下桌子。

「承雲你別灰心，一定還有辦法的。」香蘭上前安撫。

「孫行，你把視頻打開，用人臉對比系統，找出沈毅波在酒吧里出現的各個場景，從他開始上班那天看起，還好酒吧也才開業一個多月，數據也正好還能保存到現在。」孟海興此刻又是那個最冷靜的傢伙。

「海興還是你冷靜，我被情緒沖昏頭腦，自己家的技術都忘記了。」承雲面露羞愧，這確實是他大意了。

「好的，孟少，我現在把有沈毅波出現的場景，從開業那天都調閱了出來，不過還是很多，大家只能慢慢看，

「這樣，讓仲管家立馬安排公司的人叫幾個技術人員來這裡，多幾台電腦同步分析會快很多。」

「段少這麼晚了，你們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吧。」蘇振修一臉茫然的看著段承雲，此時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

「這個電話我自己直接打。」段承雲也是著急了，鄔任行一直是他很敬重的大哥，雖然是江湖人士，但為人處事仗義，他也怕鄔任行在裡面為了保吳伯伯就自己扛下所有事情，這種事他不允許發生，在他心裡人只有社會地位的不同，但不存在身份的高低。

電話撥通后，電話那頭的仲管家，口氣上確實有點為難，不過他也明白少爺如果不是急事，不會這樣不講道理，立刻撥通了公司的技術主管，吩咐安排了幾個年輕的技術人員，帶著電腦就趕來了會所。

「那現在會快很多了，你們先把所有沈毅波出現的視頻，按時間順序都放在各自的電腦屏幕上，我們幾個人分別看。主要看看有什麼人經常出現在他身邊，或者和他看上去比較親密的行為都要記錄下來。」段承雲安排眾人。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段少，我這眼睛都快要看花了，這沈毅波每天都在接觸不同的人，而且到處串台，你說關係親密吧，他是業務和店裡的小姐妹們關係好一點也很正常。我是看不出哪個人和他關係特別好，要不凡是只要他身邊出現過的，明天挨個去問？」蘇振修伸了伸懶腰

「你別偷懶，挨個問，你知道這些人天南地北的在哪裡嗎？檔案里也只是他們的臨時住址，一個個去找，鄔大哥都要判刑了還沒結果呢。」

「呸呸呸，你少放屁了，不要詛咒鄔大哥，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不過我這邊也確實沒看出特別，倒是看到一個很面熟的姑娘，你們要不要來看看？」溫碩博和眾人說到。

「你們看，這姑娘是不是有點眼熟。」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李科蒙在場子里欺負的姑娘，後來還是鄔大哥解的圍，不過夜場的妹子和業務來往多一點也很正常。」李香蘭覺得沒什麼疑惑。

「等等，孫行，你們把這個女孩和沈毅波，李科蒙同時在一起的視頻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段承雲這個想法看似無序，但很有道理，如果李科蒙確實是起因，那必然三者之間會有關係。

「段少你看，在酒吧剛開業的那幾天，確實出現過，三人在一起的視頻，你看下。」

視頻上似乎是沈毅波正在和李科蒙介紹著那位女子。「而且這樣三人共同存在的場景，似乎在開業以來出現了十次，巧合的是我剛查了一下，沈毅波請假的日期，正好是我們那天和李科蒙掰手腕后的第三天。」

「那你再查一下，這個女孩的資料以及她上班的情況。」段承雲吩咐

「查到了，這個女孩本名王紫霞，酒吧里都叫她小紫。是酒吧的女公關，和沈毅波差不多時間招進來的。今晚之前她也請假了，她家的地址就在本區，有記錄。」

「我覺得是不是明天去拜訪一下這位『紫霞仙子』？上次我就想會會這姑娘。」溫碩博看到美女就激動的本能，展露無遺。

「雖然，三人同時出現也正常不過，但是李科蒙接觸過的人，我覺得一定有關聯，而且沈毅波失蹤了。紫霞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找到她或許還有一線可能。」

「好，那我們先早點回去，明天會所集合后，一起出發到她家。」李香蘭提醒眾人夜深了，應該先休息了。

「麻煩各位了，我會和你們的主管吩咐，給每位兩倍的加班工資，今晚你們就快回去休息吧！」

「謝謝段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帶頭的是個年紀看上去40左右的技術人員，是他們小組的組長。

「段少爺真大方。」李香蘭覺得此時的承雲真不像一個大學生，而是一個老牟勝算的老江湖，懂得收攏人心。

「香蘭姐過獎了，我只是覺得大半夜了，都不容易，用點小權利獎勵一下員工。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會很關鍵。我也回去在捋一捋思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順利解決不要砸在我們手上。」

「承雲，你也不要壓力太大了，我們一起承擔。孫行你把視頻都拷給我，我回去再好好看看，看看有沒有我們遺漏的地方，鎖定一個王紫霞，並不代表就能改變什麼。」孟海興總是能夠補足段承雲偶爾的遺漏。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放到我們的私有雲上，孟少回家就能查看了。」

與眾人相互告別後，段承雲也上了車。

「少爺，還是去酒店嗎？」

「是的，送我回酒店吧。把音樂調到《風再起時》。」每當思緒混亂的時候，聽聽哥哥的音樂，承雲就能緩解下來，今晚的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雖然強迫自己做好了準備，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壓力他確實也有點扛不住了。毒品，人去樓空，神秘的王紫霞，背後的李科蒙，一切都過於雜亂無章，找不到線頭，思緒就像一團毛球。只能見招拆招，希望明天可以順利找到王紫霞，或許還能先解開一段線頭。想著想著，段承雲就睡著了，夢中他手持寶劍，身披戰甲，正在指揮千軍萬馬與敵人戰鬥，好生得意。

「少爺，少爺，酒店到了，需要我送您上去嗎？」

剛準備砍下敵軍將領的頭顱，段承雲醒了，默默嘆了一句，「可惜了。」

「少爺您說什麼？」

「沒事，你回去吧，我自己上樓，明天讓仲管家換人替你吧，你好好休息一天，今天太晚了。」

「少爺，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你別多心，明天我要起個大早，怕你沒覺睡還要來接我。放心吧。不是你做的不好。」

「好的，少爺，那我回去了，明天讓其他執勤的司機來接您。我會和外聯部主管說的，不勞煩仲管家了。」

段承雲就是這樣，不像大部分的富二代囂張跋扈，他總是呵護著身邊的人，無論是否親密，他都為別人多想一點，他覺得為人處事一定要別人舒服了，自己才能更加痛快。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想繼續剛才那個夢，承雲倒頭就睡著了。沉寂的夜色中看不見的是雲捲雲舒，真正的挑戰已在黎明破曉時等候著這群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