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神出世
(次日清晨)太陽當空照,卻又細雨蒙蒙。有兩個人正頂著「烈陽」和「暴雨」沖向擂台。
「誰說的不會遲到?」蕭寒抱怨道。因為郄瀚同學的「晚起」導致了全部人現在不得不跑到擂台,而且還面臨著失去比賽資格的危險。因為晚到會被當作棄權。
「其實我無所謂的。」待在蕭寒影子里的武天影說道。為了不跑步,武天影就寄居在了蕭寒的影子中。
「哎,我也沒想到啊。我的鍋我背。」郄瀚什麼也不想說了,事已至此,得想辦法挽救,而不是一昧的抱怨。其實原因是風老偷懶沒有去喊郄瀚,卻又和郄瀚說了半晚上的廢話,導致郄瀚睡眠不足。
就在說話的一會兒時間,三人,不對,是兩人跑到了擂台邊,還真是累人啊。
「我先過去抽號了。」郄瀚伊索瓦就一個空間轉移消失了。
「呼——」郄瀚大出一口氣,還好沒有錯過,還剩下最後一個。
「為什麼是一號?」郄瀚一臉無奈,怎麼這樣背運。蒼天啊,大地啊,你為什麼如此對我?
「郄瀚,怎麼樣,是幾號?」蕭寒也終於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到。
「很不好,是一號,很快就要上場了。」郄瀚說道。
「再來一個不好的消息,二號有一個法宗初期。」武天影從蕭寒的影子中轉了出來,說道。
「天吶。」郄瀚更加無語了。
「請一號隊伍和二號隊伍上場。」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唐言老師發出的。
「擦,咋這麼快?」蕭寒小聲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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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上場。
「郄瀚,武天影,蕭寒。」
「石笑,陳雲,唐林。」
「比賽開始。」唐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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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暗淡,在打雷,下著小雨。在這兒,有一團黑氣,但緩緩地變化成為了人形。在他的旁邊,站著一位老者,看上去年紀有些大了。
「童管家,來了多少人了。」黑氣幻化的人說道,聽語氣,似乎有些擔憂。
「老爺,該來的都來了,除了天帝。」童管家說道。
「來了!」黑氣凝實,這人高冷,目光中充滿了肅氣,看一眼就便會令人不得不頂禮膜拜。
點點光亮落下,從天而降一個人正方形的邊框,一分為二,兩個正方形交錯,形成了八角陣,而每一個陣角出存在著一隻蠟燭,每一支蠟燭都有不同的顏色,而且都似乎快要燃盡了。
「墨色,是黑暗;紫色,是雷電;灰色,是死亡;銀色,是空間;紅色,是血液;青色,是毀滅;黑色,是影子,白色,是時間。」那人嘴中念道:「八系大陣,封印了我多少年了,哈哈哈,可是還是沒有封印我永遠啊。」
燭光變得黯淡,因為即將熄滅了。
「魔神,你,還是出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迎面,是一位老者。
「閆不言,你不應該來的。」魔神輕聲地說道。看來,兩人有些關係。
這位老者懸浮在空中,看上去已經是彎腰駝背,但是那一雙眼眸,凌厲清澈,沒有一絲污染。這位老者便是閆不言,一位神話般的存在。
「王屠戶,譚自章,仵百尺,都來了?」魔神看著閆不言,卻用餘光隨意地瞟了那三人,充滿了輕視。
突然間,魔神表情變得凝重,而遠處,走來一老一婦,兩人。
「青葉梅,瘋不覺?」魔神沉重地說道。因為現在這個局勢,他們兩個參展必然是一邊倒。
「你們也想來阻止我?」魔神問到。但是兩人沒有回答。
「唉。」魔神嘆了一口氣,道:「戰吧。」
這時,來了四個人。一支長笛,一把長刀,一根棍子,一面鏡子,代表了四個人:青滅,刑,殘,幻。
「唉」閆不言也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明白這四個人個人為什麼要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燭光突然間就熄滅了,而這一熄滅,就是整個戰鬥的開端。
「早聞獨孤一劍劍道非凡,今日,便請教一番,還望不吝賜教。」青滅,憑空飛起,朗聲對空氣說道。
「哼!」一聲冷哼,一男子,披著長發,煞是凌亂。劍光一閃,空間都出現了波動,刺向青滅。
青滅側身躲過,但是那隻不過是劍鞘,獨孤一劍手持真正的利劍,一劍刺向青滅。
青滅心中一驚,長笛一劃,笛劍出鞘,接下一刺。兩件交鋒,頓時掀起陣陣風波,而風波散盡,只見兩劍對峙,但,青滅落了下風。
王屠戶手持雙錘,雙腳一蹬,就像加入戰鬥。但是怎麼可能放任他去?刑手持長刀,一躍,橫斬,便把王屠戶給攔截了下來,並且把戰鬥拉向了遠方。殘與幻也將仵百尺和譚自章帶走了。
「閆不言,可有興趣和我過上兩招?」童管家笑著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閆不言點了點頭,移步合童管家進入虛空之中,過招,因為兩人的招式威力太大,會損害四周。
現在只剩下了魔神和青葉梅和瘋不覺三人了。
魔神目光直視兩人,一股透心涼的寒氣從那雙眼眸中散發出來,像一把鋒利的刃,刺向兩人。
「哼。」青葉梅冷哼一聲,同時手一揮,那股透心涼的寒氣消失了,同時,又有一道光波沖向了魔神。「你只不過是一具靈體,又有何懼?」青葉梅問到。魔神側身躲過,沒有回答。
「血帝·天刺!」一道低沉的呼喊聲傳來,伴隨著聲音的是一束光,鮮紅色,像血一樣,直刺青葉梅和瘋不覺。
近了,才看清,這束光的本體——一把匕首?不,那是一把短刃?也不對。那是刃和匕首的結合體。攜帶者巨大的壓力,刺下來,連空間也承受不了這股壓力,出現了蛛網似的裂痕。
「老婆子,小心。」瘋不覺一手拉過青葉梅,另一隻手突然出現一個罈子,上面清晰地印著一個酒字。瘋不覺一揮,將其扔了出去。
酒罈子和這把武器對撞,光芒四射,互不相讓。
一會兒后,光芒黯淡了下來。一把雙刃刀插在地上,而那酒罈子落在一旁。
空中漂浮著一個紅衣人,血紅色,顯得格外刺眼。他,立在空中,冷眼直視下方。
「你,是天帝?」青葉梅猛然想起一個人,就是這個紅衣人。它的來歷很大,是一個傳說的殺手。
「我,代替一個人來的。」紅衣人盯著青葉梅,緩緩地說道。
青葉梅釋然,傳聞天帝和魔神不和,但是兩人的關係不清不楚,撲朔迷離。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探尋,因而沒有一個人知道確切的消息。因為不敢,一個是殺手,一個是魔神。
「誰來?」天帝冷聲道,同時右手一揮,將那武器——帝匕天刃刀收回。
青葉梅,右手同樣一揮,一根竹杖出現在手中,單腳點地,飛了上去。
天帝也不懼怕,將帝匕天刃刀分為帝匕和天刃,也沖向了青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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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滅與獨孤一劍戰得十分激烈。
青滅手持長笛,傲世獨孤一劍,而獨孤一劍手持長劍,目無一物,空靈狀態。
「你不行。」獨孤一劍最後盯著青滅,說道。
青滅手握長笛,力度又加大了一分,手掌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綠光,但是這也掩蓋不了那刺眼的紅色。
獨孤一劍見勸告無效,便也有些惱火。我都讓你一條路了,你居然還不知進退?於是獨孤一劍的臉,變得冷酷,甚至死冷漠。
「唆。」的一聲,一把飛劍劃破天際,直刺青滅,而劍柄被一隻手握著,這隻手的主人正是獨孤一劍。
「喝啊。」青滅爆喝一聲,迎上一劍。笛劍爆發出綠瑩瑩的光芒,似乎正在守護青滅。因為,獨孤一劍的力道很大,青滅明顯被壓著打。那劍,猶如萬丈巨山,壓在了青滅身上,令其難以動彈。
但青滅並沒有後退,反而更加兇殘,似乎有一種不要命的衝動。
「呵呵。」獨孤一劍只是冷笑,手又不知不覺地加大了幾分力道。
青滅最終,還是難以抵擋,被一劍斬到,劃破了胸口,鮮血頓時侵染了他的青色衣袍,而他人,也被這一劍給擊飛出去。
「噗——」這一劍不僅僅是皮外傷,劍氣更是傷著了內臟。青滅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他左手拿著笛劍,但笛劍已插在地上,才勉強維持住了身形,有些脫力了。同時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手捂著胸口,有血,很痛,很難受。青滅知道,獨孤一劍有所保留,否則那一劍足以殺死自己。
「劍,無道,無心,豈敢配劍?」獨孤一劍訓斥道,同時,一步一步地走向青滅:「你,沒有劍道,沒有劍心,何與我一戰?」
最後,獨孤一劍走到了青滅的身前。
青滅抬頭,看見了一個人,長發披肩,眼中只有劍,似乎,這整個人都是一把劍。
「你,走吧,我不會殺你,也不敢殺你。」獨孤一劍轉身,輕聲道:「否則我也會死。」
傳聞青滅是最早的古族世家的人,十分強大,他的師長,連古界的朝王玄帝都要忌憚三分,更是讓執法官也不敢輕易出手。
「呵呵,劍道,劍心么?」青滅起身,笑了,似乎是自嘲。
「終會有的。」青滅怒號一聲,拔起笛劍,刺向獨孤一劍,忘卻了自己已經受傷,忘卻了之前自己被獨孤一劍輕鬆擊敗。
「毀滅劍舞。」青光四色,但並不刺眼,反帶著重重的深沉之意,那種徹底毀滅的感覺。
「什麼?」獨孤一劍猛的回頭,匆忙接下這一招,但那毀滅的劍意,猶如江浪,一波一波連綿不絕,無窮無盡。
「劍心,破!」獨孤一劍眉頭緊鎖,沉聲道。他,完全沒有想到青滅還有這麼強大的一招。
「哧啦」一聲,一個身影飛了出去,落在一旁,看樣子多半已經暈了過去。
「不錯,你有一顆想做就做的心。」獨孤一劍自言自語道。
「滴答滴答」的落水聲在這一刻十分清晰,安靜的氛圍顯得十分突出。紅色的液體從獨孤一劍的劍上流下來,那是青滅的血。
「青滅!」殘幻刑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可是沒辦法抽出身來,因為有三個人和他們實力相當,只能牽制。
「他沒事,只是暈了。」獨孤一劍說道:「我不會殺他,也不敢殺他。我先帶他走了,後會有期。」說完,只手將青滅扛在肩上,踏入虛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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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很平靜,沒有任何法力波動,但是時不時傳來交手的碰撞聲。
「童智銳,老當益壯啊!」閆不言誇獎道。
「閆不言,你也不減當年。」童智銳笑著說道,但目光似鷹,直勾勾地盯著閆不言。
他們兩相互出手,但都沒有動用法力,單純的用肉體對撞。
另一地,天帝左手握刃右手持匕與青葉梅交手。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但是天帝並沒有被影響,反而進出自如。
「果然是純凈之血。」青葉梅心中很驚,這種血很噁心,並不是因為他血噁心,而是純凈之血,完全超過任何非神血脈,擁有對其他血脈的絕對壓制,甚至可以憑藉血的威壓,整啥一切。
在血脈的壓制下,青葉梅只能堪堪防禦,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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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不覺。」魔神輕聲道:「或者說風清,你的孩子,他,還活著。」
瘋不覺聽了,一震,竟然無法停止顫抖,「什麼,他,他還活著,那他現在在哪兒,在哪兒?你說啊,你肯定知道!」
「不能說,但是他現在很安全。」魔神搖了搖頭,道:「你來這兒不就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么。可惜我只能告訴你他還活著,因為有人不允許我告訴你,那還是現在還有血劫。」
「為什麼?為什麼啊?」瘋不覺眼睛有些渾濁,並且停止了顫抖。
「隆隆隆!」響聲起伏,一塊巨大的,棺材從地面上浮起。這是一口黑色的,古棺,被八根巨大的鐵鏈鏈接,而八根鐵鏈的盡頭就是那八根蠟燭。
「卡擦。」一聲,所有的鐵鏈就在那麼一瞬間全部都斷裂了,那古棺冒出了絲絲黑煙,飄向了魔神。
「喝啊!」魔神高舉雙手,大喝一聲,化作一道光芒,進入了黑棺。
古棺消失了,出來了一個人,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凶煞之氣,令人難以平靜。
「走!」魔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