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改,,,,
趙啟茗心間一暖,親昵地上前挽住趙夫人的手腕,連同她自己都未發覺此時露出的女兒家的嬌羞:
「我同義母一起前往可好。」
趙夫人看著趙啟茗這段時日來,第一次如同嫣兒那般朝著她撒嬌,心下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帶著人喜笑顏開的離去。
趙嫣看著自己娘親拉著趙啟茗離開的身影,抬起步伐也想跟上去,卻被一聲男聲叫住:「子嫣,可以帶我去府內走走嗎?」
江晨從趙嫣抬腳那刻起就知道對方想要逃離自己,但是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要跟對方待著一起,怎能放任對方離開,望著毫無回應的女子,江晨內心嘆息難免悲傷。
「你就這般不願與我相處嗎?」
「不是。」趙嫣聽到江晨言語中的悵惘,潛意識中反駁道。
趙騰翼抱著懷中的小人,望著江晨緊盯著趙嫣,而趙嫣則垂頭閃躲著,心想他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兩人看起來還有許多話未說完,一搖一晃地抱著小人離開。
一時間整個前廳內只剩下江晨與趙嫣。
江晨察覺到自己的情感波動有些大,努力勸說讓自己平復下來后,深知這般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度,心中突然生出一計,這才再度開口:
「子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可好?」
趙嫣未曾多想直接應了下來。
只見江晨獨自走到一個桌子旁邊,指著對面空餘的位置,趙嫣心有疑惑,不知道對方要搞什麼鬼,可實際的舉動卻說明她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看著對面男人拿出一根發簪放在桌面,聽著對方緩緩講解著規則:「發尖旋轉指著誰,就算誰輸,輸者要如實回復贏者的任務提問,也可選擇不答白自罰三杯,子嫣接受嗎?」
江晨就是將現代的真心話大冒險給搬運出來,他想真實知道趙嫣心中的真心話,好找到對方心中綁死的那根死結,只有解開對方心中的死結才有機會。
趙嫣一時陷入沉思,她已經察覺到對方此舉意欲何為,沒有拒絕。
江晨便知對方是同意了,打響一個響指,一直消失的衛帶著福伯出現,大約十來個人,人手都抱著一壇酒,整齊排放在空餘地方,便自行離開。
只有福伯與衛各持一方,替二人倒滿面前空無一物的碗,只見江晨笑意盈盈地朝趙嫣開口:「子嫣,你先。」
趙嫣看著桌中間的發簪,對上江晨認真的雙眼,輕微用點力旋轉起發簪,隨著發簪快速地旋轉到明顯速度下降時,當時的兩人都不約而同隨著發簪的停頓而緊張。
直至發簪的指尖徹底停在江晨那端,趙嫣脫口而出的:「那晚屋檐上,是你?」
江晨對上趙嫣堅定的眼神,笑而不語地端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算是承認了趙嫣問的話。
趙嫣得到了她心裡猜到的話,把發簪推給江晨冷冷地說:「到你了。」
江晨接過發簪旋轉起來,也不知是今日運氣太背還是什麼原因,居然轉到了自己,在發簪停止轉動的同時,只聽趙嫣的聲音復又響起:
「你是否一直派人在監視我?」
趙嫣想到自己剛回來的那天,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歸來的,還那般巧的只相差三個時辰,從宮內到她家,最快也得一個時辰,這還是建立在對方知情的情況下。
江晨有些鬱悶的看著重新倒滿酒的碗,一飲而盡,但也沒想到對方如此聰明。
趙嫣見著對面男人的舉動,心思越發沉悶起來。
遊戲還在繼續。
衛看著已堆滿幾個空罈子的酒罈,有心想提醒江晨,可已經微有醉意的兩人卻絲毫未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喝越快,提的問題也越發刁鑽。
江晨看著發尖直指趙嫣,問出了心中一直深藏的問題:「你恨我嗎?」
趙嫣看著碗中的酒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樣,哭笑著搖著頭:「恨過,但更恨自己。」
「對不起。」江晨聽到對方的話時,心中就如壓了塊石頭,只能幹巴巴說著無用的道歉。
誰知趙嫣一聽這句對不起,強裝出來的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出現一道裂痕,伴隨著這道裂痕無限延伸,最後裝這層強裝冷漠的面具給擊碎,暴露出本就不堪一擊的自己,嚀喃著一句。
「我要的一直都是對得起。」
江晨看著趙嫣雙眼通紅還在強忍著不讓眼眶裡的眼淚落下,眼不禁也紅了起來,許是酒壯熊人膽又或是心中的苦楚壓抑太多,在這一刻也敞開心扉說著埋藏在心裡的話。
「若我有一副健康的身軀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