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光了我媽咪,你得負責
「啊,出去。」楚曦壓根沒想到自己衣服換到一半門突然會被推開,更沒想到,兒子身後還跟了個身影頎長高大的男人,而男人的那雙墨黑焦灼的眼睛,看著她身上未著寸樓樣子的表情……
天哪,她還有臉活嗎。仟韆仦哾
「不許看,壞蛋不許看我媽咪身子,快把眼睛閉上。」
傅京墨前面,還不足他腿長的小東西突然一改剛才乖巧可愛樣子,變得炸毛的蹦蹦跳跳在他面前想擋住他雙眼。
樣子有些奶凶奶凶,像只剛長出獠牙的兇狠小獸。
然而在傅京墨眼裡,小東西這氣鼓鼓的樣子卻甚是可愛,最重要,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好像看到了。
「大壞蛋,本來以為你是只羊,沒想到你竟然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嗚嗚嗚,你把我媽咪身體看光了,你得負責,你得娶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小傢伙瞪著一雙凶凶的眼睛仰頭看著傅京墨,垂在身側的小拳頭更是捏得緊緊。
「果寶,過來。」突的,楚曦略微虛弱的沙啞聲音響了起來。
國寶?傅京墨嘴角驟的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人挺有意思,沒想到名字也挺有意思,就是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太快了。
剛才求著他救他媽咪,喊他叔叔,而現在他媽咪醒了,小東西就叫他壞蛋?
似乎,他這句壞蛋好像是因為他把他媽咪身子看光了,但這也不是他故意的,何況,能被他傅京墨看光身子,應該是這女人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整個帝都別說被他無意看光身子,只要他願意,呵,就是讓那些女人心甘情願為他脫衣服都不是問題,她也沒什麼好委屈的不是嗎。
樓下。
何柳現在暗暗慶幸自己剛才聽從了懷微的話給楚曦那賤丫頭叫了個醫生,要不然這傅家人上門,她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也好在楚曦那丫頭沒什麼大問題,打了針,吃了退燒藥后就醒了。
「賢侄,想必今日我來的目的你也清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敞開天窗把話說透了吧。」
說著,傅老爺子便抬頭招了招後面,司機會意馬上上前。
然後把捧在手裡的東西遞交到老爺子手上,安然退後。
「裡面袋子里的東西是我傅家作為迎娶你楚家閨女的聘禮,賢侄看看吧,如果覺得哪裡欠缺或不妥可以再提,我們傅家定做到讓你滿意。
我也知道,含辛如苦養大個閨女不容易,所以有什麼要求,賢侄可千萬別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就是。
我和你爸至交多年,也向來不是彎繞吱唔之人,所以氣度上,我希望賢侄能像你父親那樣坦蕩,這樣我們交流起來也不會這麼累。」
傅老爺子之所以會說這話,就是知道楚佑為人優柔寡斷了些,行事說話也都不如當年的楚老爺子坦誠直白,為此,他也是打心裡替那老頭子有些惋惜。
「傅老,咱們兩家哪跟哪,您真的太客氣了,而且這懷微和傅少的事您和我爸多年前就定下了,說句實在話,其實我們不是一家人,卻早已勝似一家人啊。
只可惜,他老人家沒能如願看著兩個孩子成親,不然他一定很開心的。」何柳訕訕出聲,語氣里全是對楚老爺子的緬懷。
傅老爺子看著她有些虛偽嬌作的一張臉,眸子有些暗沉,看來楚老頭之前跟他說的沒錯,他這個兒媳婦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過沒事,等京墨這小子結婚後,只怕他也鮮少再有機會踏進這楚家了。
「既然勝似一家人,那客套話就不用再說了,先看看聘禮吧。」
何柳見老爺子並沒有要跟她太多寒暄意思,臉上稍稍有幾分尷尬,她自認這會說話也很小心翼翼了,怎麼瞧著老爺子好像還有幾分不高興呢?
楚佑顫顫巍巍打開袋子,然後把裡面東西拿出來,再細緻小心翼翼的看清上面內容,當看到文件上什麼贈二十套房產和三十個店面,還有十套千萬以上的珠寶首飾且城西項目的合作書時,他腦袋嗡的一聲炸響。
天哪,這聘禮算下來可值上億了,傅家真是好大的手筆,只是,手筆這麼大,看上去不像是聘禮,倒有幾分買他家女兒意思。
何柳這會就在楚佑身邊坐著,表面維持端莊溫婉,但眼睛卻已蠢蠢欲動往那文件上掃了去。
傅老爺子慧眼識人,當然也看到了何柳眼底那急切的貪婪目光,於是他端起面前茶水,然後故意低眸吹了吹,再飲下。
何柳也是趁著老爺子吹茶喝茶的這會功夫,慌的眼睛湊了過去把那份聘禮一目幾行的趕緊粗略看了個大概。
只是,她光是看到那什麼,二十套,三十個,十套,還有城西項目合作時,心雷狠狠一響。
天哪,初步大致一估,傅家送上來的這份聘禮就上億了,老爺子剛才還說若欠缺或不妥可以再提,這?她楚家要發達了啊。
而懷微,僅是一份迎娶她的聘禮就如此昂貴天價,那她嫁過去豈不是更加高不可攀,望塵莫及。
後面,站在離傅老爺子最近的司機看著楚氏夫妻倆那貪婪眼光盯著那份文件樣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嫁女兒呢?怎麼楚氏夫婦像是賣女兒,就只在乎聘禮。
「傅老,這,聘禮實在太貴重了啊。」楚佑客套一說。
傅老爺子寒光一閃,聲音擲地有聲道,「既然賢侄覺得太貴,那就把十套珠寶首飾減了吧。」
天哪,老爺子這話一說,何柳覺得心窩好像被人拿刀子捅了一樣難受,看看這個男人多不會說話,世間言語千千萬萬,他為什麼要說聘禮太貴重。
如今好了,老爺子順著這桿往下爬直接就減了十套珠寶首飾,她氣得簡直要吐血。
楚佑也沒想到老爺子會如此接他下話,訕訕堆起笑容,可張開的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了。
傅老爺子本來只是想逗逗這貪心的夫婦倆,畢竟他傅家送出的聘禮哪有減的道理。
不過看樣子,這夫婦倆現在心窩都在滴血,以至於生了張嘴都不敢再『胡言亂語』,就怕一個不小心其他聘禮也跟著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