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阮小姐,你這才是訛詐吧?
「爸爸,人家是從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阮星寧又側眸瞄了一眼溫禮年。
「你全責?」
「嗯。爸爸,我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我卡里還有一個億,您借我五千萬,我爭取年底前還給您?」
電話那頭的阮修賢擔心地問:「寧寧,你是不是被綁架了?」
「沒,沒有。」
「這個手機號碼是誰的?」
「是...一個大叔的。」
溫禮年的嘴角僵扯了一下,他是大叔...?
他不過才29歲!
很老嗎?
「是花瓶的主人嗎?」
「嗯。」
「寧寧,把手機給對方,爸爸和他談談。」
阮星寧坐轉過身去了,背對著溫禮年和皇甫少律,看了看一整排的保鏢和傭人。
「爸爸,是這樣的,我...被威脅了!這個大叔比我們家還有錢,他超有錢!他說要是不賠償,就讓我在他家當十年的傭人,天天伺候他!您知道嗎?這個大叔長得特別丑,還特別胖,都快五十歲了還沒結婚,家裡的傭人都已經好多好多了,他還非要我留下來當傭人!肯定是貪圖我的美色!」
溫禮年的嘴角猛地抽顫了一下,不禁抬起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那張立體又精雕的臉龐。
皇甫少律忍俊不禁地要發笑,這小丫頭真會睜眼說瞎話!
連蕭管家的雙目里都貯著笑意。
「寧寧,你到底在哪兒?!跟爸爸說實話!」
阮星寧聽著突然嚴厲起來的聲音,心裡發慌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爸爸...」
「寧寧,你從不撒謊的!快跟爸爸說實話!你到底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阮修賢正一臉焦急,他剛已經聽出來了,他的寶貝女兒根本就不是在什麼同學家!
阮星寧又模糊了眼眶,癟了癟嘴,「...爸爸,對不起,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我才,才騙您的。」
「嗯,那你現在到底在哪兒?」阮修賢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我在這個大叔家,他說明天送我回家。」
「把手機給對方,聽話。」
「嗯。」
阮星寧不情不願地迴轉過身來,把手機推滑到溫禮年的手邊,微鼓著半腮,神情有些愁苦。
溫禮年看著阮星寧臉上的兩行淚痕,暗暗心疼著。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取消了免提,不急不緩地起身,朝休閑客廳走去。
阮星寧伸著脖子,望著溫禮年筆挺秀頎的背影,幹嘛不讓她聽啊?
「阮小姐,你剛才睜眼說的那些瞎話,就不怕得罪阿禮嗎?」
皇甫少律饒有興緻地打量著阮星寧,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阿禮是誰啊?」
「你口中的大叔。」
阮星寧癟癟嘴,「他比我大十歲,不是大叔是什麼呀?」
「你才十九?」
「嗯。」
皇甫少律輕挑起單眉,這年齡差距是不是有點大?
以後會不會有嚴重的代溝問題?
阮星寧站了起來,「我得去看看他有沒有跟我爸爸胡說八道!」
皇甫少律:「……」
阮星寧並沒有去找溫禮年,而是跑到了剛才碎花瓶的玄關外。
看著門口被四個保鏢守著,她那心裡頭可鬱悶了!
回眸看著對她畢恭畢敬微笑著的蕭管家,她只好暫時乖乖地往廳里走了。
再回眸,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後的數名保鏢和傭人,她就更加想要逃跑了!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啊?」阮星寧就很煩惱地問。
蕭管家有禮微笑起,「阮小姐,這宅子太大,您不熟悉格局,會迷方向的。」
「我方向感很好的!」
蕭管家微笑不語。
阮星寧繼續朝前走了幾步后,就突然轉了個方向跑了起來。
「啊呀!」
跑進休閑客廳的阮星寧沒剎住腳步,直接撞進溫禮年的懷裡,還緊緊地抱住了溫禮年。
被撞疼了心口的溫禮年低眉垂眸,溫熱的掌心貼覆在阮星寧的額頭上,揉了揉。
「撞到鼻子了嗎?」溫聲問道。
豎起腦袋的阮星寧連連點頭,緊蹙著秀眉,「你把我額頭和鼻子撞得好疼!」
修長的手指勾抬起阮星寧的下巴,微垂首,看到阮星寧的鼻子里有血。
溫禮年連忙把阮星寧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另一個客廳走去。
鼻子麻疼的阮星寧終於感覺到了異樣,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再看了看手。
水潤潤的瀲眸不由得瞠大,「血,血...嗚嗚嗚...你賠我的血!嗚嗚嗚...得賠三個億,不然跟你沒完!嗚嗚嗚...」
一滴淚都沒有!
溫禮年:「……」
跟著的人都聽得一臉驚訝。
「這怎麼了?」聽到哭聲的皇甫少律走了過去。
「他!他把我鼻子撞流血了,嗚嗚嗚...」
溫禮年微愁著英眉,把阮星寧放坐在沙發上,從傭人手裡接過紙巾和干毛巾,摁壓止血著,擦拭著。
「去拿冰毛巾。」皇甫少律吩咐傭人。
阮星寧癟著嘴,真一副要哭的樣子,這男人的胸膛像石頭一樣!
溫禮年從傭人手上接過冰毛巾,對阮星寧溫聲道:「躺下。」
已經不再流鼻血的阮星寧嘟囔著嘴,很不開心的小模樣,慢悠悠地躺了下來。
「我鼻子會不會骨折啊?會不會歪?會不會腫啊?」阮星寧一口氣連著問道。
一直都很心疼的溫禮年把冰毛巾敷在阮星寧的整個鼻子上,「都不會。」
「你又不是醫生!我告訴你,我的血不能白流,你得賠!三個億,一分都不能少!」阮星寧說完后抹了一把辛酸淚。
這把皇甫少律給聽笑了,「阮小姐,你這才是訛詐吧?」
「這怎麼能算訛詐呢?我好歹也是上流名門望族阮家的小公主!嬌氣得不要不要的!從頭髮絲兒到腳底,也金貴得要命!血有多珍貴,你們不知道嗎?!我還沒按我流失的紅白細胞總個數來算天價賠償呢!」
皇甫少律:「……」這小丫頭還挺逗!
溫禮年眸底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把眼睛閉上,眯會兒。」
「不眯!明天我會去醫院做個檢查,要是骨折了,我就讓你賠我八個億,沒得商量!」阮星寧賭氣似地哼了一聲。
溫禮年把阮星寧抱了起來,「靠著我,」嗓音低沉有磁性,透著些許的霸道命令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