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了他，他沒用了
即使有提醒，人群聽到槍聲依然慌亂起來，他們尖叫逃跑，只有周粥面前的老教授沒動。
他錯愕的看著周粥，無法相信的同時，也不敢亂動，怕周粥一槍打死他。
七號道：「建議再次開槍，這樣可以有效制止混亂。」
周粥：「為什麼要制止，我趁亂跑不好嗎？」
「電梯已被鎖定，無法越過天網啟動。」七號道：「現在離開上層的方法有兩種，搶浮空車飛下去。或者跳下去。你不會想選擇……」
周粥打斷七號：「沒有樓梯嗎？我們通過樓梯下去，脫離監視再做電梯。」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樓梯間改成浮空車通道都不記得了。你最好快點行動，執法隊已經注意到你了。」
周粥回頭看過去，槍聲引起了執法隊注意。不過他們認為是警察開槍，畢竟老式火藥槍都有雙保險，不是警察本人沒法使用。
警察正和執法隊解釋，執法隊的目標已經對準了周粥，周粥被通緝的資料也刷新在視野里。
周粥對天再次開了一槍。
「碰」
人群頓時都抱頭蹲下，害怕被打中。
「抱歉了，教授，我需要你幫我回下層。」周粥道。
「可以，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剛剛在和誰說話，現在通信應該被天網控制了才對。」教授疑惑道。
「不要告訴他，他會成為無價值目標的……」七號立刻道。
周粥不理解，他不知道人工智慧還處於隱藏狀態，一但他和教授說了，那麼天網就會把教授列為危險，執法隊會接到教授可以犧牲的信息。
另外由於七號數次利用無線耳機，天網已經鎖定他了。其餘的執法隊正在趕來。
也有七號和周粥不知道的好消息，天網為了七號，並沒有把周粥的位置告知【娛樂】，【娛樂】依然不知道周粥拿著資料去了哪裡。他們還在大力搜索，甚至已經開始往下層蔓延了。
執法隊慢慢接近周粥，他們的視野里，標識周粥是危險人物，被周粥控制的教授本該是重要人物，全力營救，不可犧牲，但天網篡改了許可權，讓教授變成了重要人物，儘力營救，必要時可以犧牲。
教授看著周粥只是躲在他身後，建議道：「你這樣是沒辦法躲過執法隊，電梯也停止運行，你只能選擇浮空車，而我恰好有一輛，問題是你需要進入手動模式。」
「車在哪？」周粥問道。
「那邊，紅色的那輛，看到了嗎？」教授忽然反應過來道：「不對，你應該知道我的車是哪輛？你不是樂雲，你是誰？」
周粥拉著教授慢慢退向浮空車。
七號在耳機里道：「這輛車不錯，完全可以飛下去，但有個大問題，這輛車不防彈，建議你用老頭換執法隊的車，他們的車性能更好，還有武器系統，防禦力也更強，能保證你活著到城市下層。」
周粥又一次無視七號，拉著教授坐進車裡。
教授錯愕道：「這不是駕駛室，我們得到前面去。」
「七號，開車。」周粥喊道。
車內音箱響起七號的聲音：「好的，不過你暴露了我，所以這老頭沒用了，建議你一槍崩了他，我查過了他的謠言基本屬實，還有視頻流出，只是被他玩過的女學生都選擇了沉默……」
浮空車在七號的嘮叨中快速升起，一頭向著雲層紮下去。
車裡教授很是震驚，語無倫次道：「你怎麼知道，不可能的，
天網收拾的很乾凈，不會有流出，除非你能進入天網的資料庫，這不可能，任何黑客都沒辦法進入，聯邦已經判斷天網具備初級智能……」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喊道：「你是人工智慧，真正的數字生命！對，只有真正的數字生命才能入侵天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可是個大發現，我能獲得巨大的名聲。樂雲，你有什麼問題現在說出來，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只要你把這個數字生命給我！」
「樂雲，建議你開槍，殺了他。」七號這次的聲音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合成音，而是陰狠起來，並且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執法隊的浮空車到了，他們圍著教授的浮空車不敢攻擊，害怕背上殺死重要人物的大鍋。
天網也發現了問題，它迅速把信息通知了【娛樂】，並且標註了車內人員。
【娛樂】的掌管著當機立斷和教授身後的勢力取得聯繫，進行利益交換。
浮空車快速下降，車裡周粥看著下面的烏雲擔心道：「七號，這輛浮空車能穿過雲層嗎？不會被雷電擊落吧？」
七號回答：「這個放心，【千里馬】針對雷電開發了一套吸收裝置，不止浮空車在用，大樓上也裝了這套裝置。你真的不考慮殺了這個老頭嗎？他可是標準的壞蛋，不止玩女學生，還剽竊學術。這傢伙建立的項目不把人當人，胡亂進行人體實驗。」
「這我不敢苟同，你叫七號對吧，什麼是人，你明白嗎？」教授推了推眼鏡繼續道：「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行屍走肉，那些只知道賺錢和享樂的傢伙不是人，那些只知道幹活的傢伙也不是人。人是會思考的，只有我這種開始思考人生意義的才算的上是人。我用一些沒有思想的肉塊做實驗有什麼問題嗎？我……」
周粥打斷教授道：「七號，別聽他瞎說。」
「不，樂雲，『什麼是人』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但作為人工智慧，更像知道什麼是『我』，如果能解答這個……」
「這種哲學問題，我們有機會再討論。」周粥心裡很煩躁。
「你確實不是樂雲，作為研究院的學生，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研究的心，『我是誰？』『我在哪？』我……」
七號忽然發出警報：「導彈來襲，預計五秒后浮空車炸毀，建議跳車。」
話音剛落，浮空車門開始變形。周粥大腦瘋狂運轉，怎麼自救。
召喚狹間，周粥只想到了這一個辦法，他也毫不猶豫的召喚了。但讓他錯愕的是眼前出現的不是秩序明鏡，而是一座森林。
一眼亡去，周圍都是樹木，沒有樹葉，看不到一絲綠色，乾枯且怪異，每顆樹上都長著一張人臉，周圍靜的可怕。
這裡是枯寂森林，這裡沒有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