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在美女眼裡,你就是個吊絲!
考試開始后,苗煒一直坐在不遠處盯著齊磊,眼神里充滿了仇恨。
齊磊偶爾會抬頭看他一眼,展露一個迷人的微笑給他。
沒當看到齊磊笑,苗煒就恨得直咬牙。
「媽的,一會讓你哭!」苗煒狠狠的咬著牙,心裡默念道。
世間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齊磊已經忘了苗煒為什麼這麼恨自己,但苗煒卻深深的急著。
齊磊比沒有因為苗煒的干擾而走神,考試的內容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雖然學校的課沒認真聽過幾節,但是自幼學習這些知識,懂的其實要比學校里的那些學生們多。
齊磊是不愁,發愁的是樊凡,幾道題困擾了他,讓他不禁心煩氣躁。
看看齊磊揮筆疾書,樊凡更愁了。
考場有三五個監考老師,因為場地大,老師們不得不來回走動。
這樣就方便了很多同學作弊。
其實這次考試並沒有多麼嚴格,五個監考老師,其中有四個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和苗煒一樣,都是大三的學生。
只有一個是主監考,但主監考也是抱著混的心思來的,只要不過分,一般即使看到也不會去說。
樊凡實在沒辦法了,只得找齊磊求救。
撕了一張紙條朝著齊磊咳嗽了兩聲。
齊磊都已經寫完了,正在檢查,卻聽到樊凡的暗號。
回頭一看,樊凡手裡拿著一張紙條揉成一個小球,朝著齊磊扔了過來。
齊磊左右看看,發現苗煒正在撓頭,於是彎腰去撿扔在地上的紙球。
「你在幹什麼?」
齊磊的手剛伸向紙球,就看到紙球前面出現一雙腳。
順著腳望山抬頭一看,竟然是苗煒。
「你……」齊磊想說你不是正在撓頭么?可這麼一說,不就暴露了自己事先觀察過?是有預謀的作案么?
於是齊磊說道:「沒事,做完了,伸個懶腰!」
「哼哼!」苗煒一臉得意的看著齊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球。
打開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作弊?傳答案?」
齊磊張了張嘴,想說句「沒有」來著,可還是忍住了。
「隨你怎麼說吧,我反正是什麼都沒做!」齊磊雙手一攤,不屑的說道。
「哼,挺硬氣的!」苗煒高聲說道:「現在證據擺在這裡,你還想狡辯么?」
苗煒這麼一嗓子,所有的人都扭頭看了過來的。
當得知是齊磊作弊被抓住的時候,那些真正作弊的都是一陣僥倖。
而大部分人看向齊磊的眼神里,有鄙夷,有不解,有幸災樂禍……
「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副眼睛,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絲的yīn厲,而他隨即眼神里有表現出一副冷漠的態度,那薄薄的鏡片彷彿要把他和這個世界隔離一樣。
「楊老師,這個考生作弊被我逮住了!」
苗煒滿面chūn風的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楊老師。
齊磊暗暗一驚,看來這什麼羊老師,就是主監考了,朝著他的胸卡上瞄了一眼,果然是主監考,叫楊建。
「他作弊?」楊建怪異的看了一眼齊磊,又看向苗煒。
楊建對這次監考其實根本不上心,只是來應付工作來了。
所以對那些作弊的考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
沒想到苗煒竟然現場抓住一個作弊的考生。
苗煒雖然不是他的學生,但是兩人認識,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會長,只是不熟罷了。
楊建不知道苗煒這是要搞什麼名堂,歷屆對口升學的小三門考試都是應付的,從來沒有抓過一個作弊的考生。
並不是因為沒有人作弊,而是監考老師從來不管。
因為對口升學考的是大專,大專都是些花錢混rì子的學校。
換句話說,就算不考對口考試,花點錢也能上,那又何必執著在對口考試中抓作弊呢?
最初是沒有對口考試的,因為中專職高的崛起,而大專招生嚴重不足,所以才設立的對口升學考試,將教育產業化,招生擴大化。
楊建一開始很不理解苗煒的行為,但稍微動腦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於是悄聲的問苗煒:「有過節?」
「嗯!」苗煒點頭,同樣低聲的說道:「希望楊老師能幫忙!」
說著,苗煒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用最隱秘的手段將紅包塞進了楊建的手裡。
這是苗煒的一個習慣,隨身攜帶幾個紅包,裝在不同的口袋裡,每個口袋裡裝多少錢的紅包都定好了。
而苗煒不知道什麼時候遇到什麼需要賽紅包的人,所以常備無患。
今天恰好就用上了。
楊建伸手捏了捏厚度,並沒有多厚,估計不超過一千,但是幫這麼個忙也沒什麼,反正又不用費力。
「把你的卷子拿來,出去吧!」
楊建伸手去拿齊磊的卷子,淡淡的說道。
齊磊天生耳朵好,經過多年音樂方面的培訓,聽力瞭然,剛才苗煒和楊建說的悄悄話他都聽到了。
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反正是沒收試卷嘛,又不會取消成績,一般的考試都是一樣的,寫多少算多少的分。
但是齊磊完全想錯了,他初中參加過中考但沒考上,所以沒有經歷過作弊被罰的事,同時也沒參加過高考,所以對這種大型考試不了解。
平時在學校作弊被抓一般老師就沒收試卷了,除非十惡不赦才會取消成績,這是因為一般老師還是希望能給考生個機會,下次注意,同時也不想為難學生的科任老師和班主任。
但這次不同,沒有誰給誰面子一說,楊建拿起齊磊的試卷,直接一撕兩半,說道:「該生取消成績,你們誰還敢作弊,下場雷同!」
「哄!」
齊磊剛準備往出走,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傻了!
取消成績?
怎麼可能罰的這麼重!
自己只是準備撿起那張紙條,根本只是有動機沒作案,頂多算作弊未遂,怎麼能判這麼重?
「老師,我沒作弊!」
齊磊終於說了出來,「那張紙條上寫的什麼我根本不知道,或許是有人栽贓我呢?」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楊建看都不看齊磊一眼,「你不說就說明你心裡有鬼!也就是說明你作弊了!」
「你媽啊!」
齊磊不禁怒吼道:「神經病吧?你對沒對過筆跡就冤枉我?我是不想在這裡跟這個鱉孫吵,怕影響別的考生,所以我選擇妥協,冤枉就冤枉吧,反正我全寫完了。你倒好,直接給我撕了試卷取消成績?我要去告你!」
「告吧,告吧!」
楊建不耐煩的揮揮手,「你有本事就去告,省教育廳的大門知道在哪不?要不要我帶你去?」
楊建有恃無恐,因為他認定齊磊沒背景沒後台,根本干不出什麼大事來。
齊磊咬咬牙,自己確實沒背景沒後台,雖然說自己的鋼琴老師強德文現在是省音協的主席,跟他們一個市立音樂學校的校長還能說的上話,但齊磊不想麻煩強德文。
一個是因為關係這玩意,用一次少一次,欠的人情多了還都還不完,在一個強德文是自己的老師,要是知道自己來考大專,說不定會氣的吹鬍子瞪眼呢,強德文對自己上藝校就已經很不滿了。
跟何況今天這事又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作弊並非無中生有,若是詳查,說不定會牽連到樊凡。
齊磊剛想到樊凡,就看到樊凡猛的站起來,大吼一聲:「考尼瑪比的!這破監考,瞎比!」
「你說什麼?交卷出去!」
楊建一看冒出個逞強的來,立即呵斥道。
「好,給你!」
樊凡將卷子一扔,飛奔上講台,拿起一隻粉筆,在黑板上刷刷的開始寫了起來。
階梯教室的黑板是拉升的雙層黑板,樊凡字很難看,但寫的很大,而且寫的很快,趕在幾個監考老師上去之前,樊凡已經寫完,並且將黑板推了上去。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黑板上寫著一首打油詩——
兒子出題難,
孫子監考嚴!
老子懶得做,
浪費爺時間!
頓時,全場考生鬨笑不止。
「住口!」楊建氣憤地大喊大叫,指著齊磊和樊凡說道:「把他倆給我趕出去!」
「爺自己走!」齊磊豎起了中指,指了指苗煒,笑道:「我在外面等你!」
「抓住他倆!」
苗煒氣的跳腳,但那幾個監考老師並不聽他的,黑板上留下的打油詩也沒人擦,就這麼一直掛到了考試結束。
齊磊和樊凡悠閑的在音樂學院的校園裡逛了一圈,路上偶然遇到美女,樊凡還上去打招呼。
結果換來女生狠狠的一瞪。
「在美女眼裡,你就是個吊絲!」齊磊笑著拍拍樊凡的肩膀。
樊凡一仰頭,得瑟的說道:「這些凡夫俗子,不懂欣賞爺,等爺哪天發達了,專門包養這些藝術學院的美女們,身材好的,長相好的,養她幾十個,每人一個豪宅,天天換一處!」
「一處?還是一處?」
齊磊壞笑道,「你的野心也太大了!」
「你沒野心嗎?你就敢說你看到這來往的美女不動心嗎?大家都一樣,都是吊絲!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