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楚雲飛來啦
錢伯鈞面露為難之色,說道:「李團長,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們楚團長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這裡見你。」
李雲龍毫不客氣的罵道:「錢伯鈞,你狗日的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得什麼小算盤,要不是看在你現在還是晉綏軍358團一營營長,老子早就帶人滅了你!」
錢伯鈞跟李雲龍的恩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李雲龍要帶著自己的部隊越過黃河渡口,進入山西打小鬼子的時候,就是錢伯鈞帶人守在黃河渡口,硬是不讓李雲龍的部隊過。
那次,李雲龍差一點就跟錢伯鈞的部隊幹起來了。
後來還是程團長帶著772團及時趕到,李雲龍將自己的部隊,臨時編入772團,才順利過了黃可渡口,進入山西的。
他們兩個的梁子就是那時候結下的,錢伯鈞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記恨上了李雲龍。
李雲龍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看錢伯鈞這傢伙不順眼,如果不是現在是聯合抗戰,估計,以李雲龍的暴脾氣,早就跟錢伯鈞算賬了。
如今,錢伯鈞準備帶著手下的人,投靠小鬼子,李雲龍能夠放過他,那才是怪事。
只不過,苦於沒有錢伯鈞勾結小鬼子,準備投敵的證據,要不然他早特么下令滅了錢伯鈞,還會在這裡跟他廢話。
錢伯鈞也被李雲龍激怒了,「李團長,你說話最好客氣點,我晉綏軍358團一營,可不是軟柿子,你想捏就能夠捏的。」
「要不是怕破壞抗日統一戰線的話,我早帶人收拾你了。」
罵街可是李雲龍的拿手好戲,他伸手指著錢伯鈞的鼻子,怒罵道:「錢伯鈞,老子告訴你,你狗日的就是豬鼻子上插大蔥,跟老子裝象。就憑你,還收拾老子?」
「別說你,就算是楚雲飛,跟老子說話那都得客客氣氣的。」
「想當年,老子在鄂豫皖帶兵打仗的時候,你狗日的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
罵到這裡,李雲龍瞥了一眼錢伯鈞那被抽腫的左臉,接著罵道:「你狗日的要是不想繼續挨抽的話,現在就給老子滾回大孤鎮去。
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李雲龍可不是嚇唬錢伯鈞的,他可是真的敢拿大嘴巴子伺候錢伯鈞,不為別的,就為他是團長,錢伯鈞是營長,還有就是,獨立團的戰鬥力完全碾壓晉綏軍358團一營。
錢伯鈞心裡清楚,他繼續跟李雲龍掰扯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只能是灰熘熘的沿著來路退了回去。
張大彪看著錢伯鈞的背影,說道:「團長,你這下子算是把錢伯鈞給得罪死了,只怕他會記恨上你的。要不,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說罷,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雲龍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投敵之前,咱們不能先動手。」
楊闖面帶笑容的說道:「李哥,放心吧,錢伯鈞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等一下,接應他們的小鬼子跟偽軍應該就會來了,只要那邊的戰鬥一打響,錢伯鈞就該狗急跳牆了。
到時候,李哥再收拾他不遲,甚至,可能都不用李哥自己出手,楚團長就會親手崩了他。」
楊闖可是知道錢伯鈞的結局的,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楊闖猜測,楚雲飛應該已經在趕來大孤鎮的路上了。
正如楊闖猜測的一樣,這個時候,楚雲飛已經帶著警衛排在趕來的大孤鎮的路上,而且,馬上就到。
這不,楊闖的話音剛落,負責警戒的一名戰士,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雲龍的跟前,
彙報道:「報告團長,晉綏軍358團的團長楚雲飛正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李雲龍用意味深長的小眼神看了楊闖一眼,這才問道:「楚雲飛帶了多少人過來?」
戰士回答道:「不多,也就40來人。」
張大彪滿臉迷惑的問道:「團長,楚雲飛這個時候來大孤鎮做什麼?」
李雲龍一臉得意的說道:「大彪,老子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戴上,你咋就是記不住。」
「這還用問,楚雲飛那小子來大孤鎮,肯定是預料到錢伯鈞這個狗日的可能會反水,準備帶著手下的人投靠小鬼子,他親自趕過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李雲龍話音剛落,不等張大彪開口,沉泉就說道:「團長,要是錢伯鈞真打算帶著手下的人投靠小鬼子的話,那楚團長這個時候進入大孤鎮,豈不是會有危險?
咱們要不要放他進入大孤鎮?」
前面已經說了,獨立團已經將大孤鎮圍了起來,不管任何人,想要進入大孤鎮,都得經過李雲龍這個團長點頭才行。
李雲龍嘴角勾起一抹澹笑,說道:「放心吧,錢伯鈞是不敢將楚雲飛怎麼樣的,不止是錢伯鈞,錢伯鈞手下的那些人,同樣不敢將楚雲飛怎麼樣的。」
「楚雲飛既然親自趕來了,咱們這一次,恐怕是要白走這一趟了。」
楊闖說道:「李哥,你放心吧,這一趟,獨立團不會白跑的,晉綏軍一營的武器裝備,馬上就要改姓李了。」
「楚團長一來,反倒是替李哥你省了不少事,李哥你只需要先坐山觀虎鬥,等楚雲飛把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再帶人去收拾殘局就行了。
當然,財大氣粗的楚團長肯定不會讓你白活忙的。
一營的那批武器裝備,就當是給你的酬勞。」
李雲龍點了點頭,對那名前來彙報的戰士說道:「傳老子的命令,放楚團長他們進去,任何人不得阻攔!」
「是!」戰士回答一聲,隨即小跑離開了。
……
沒有遭到獨立團的阻攔,楚雲飛一行人快馬加鞭,直接進入了大孤鎮,直奔錢伯鈞的營部而去。
這個時候,錢伯鈞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自己的營部來回的踱步,一名心腹突然闖了進來,滿臉驚慌的彙報道:「報告旅座,大事不好了,團……團座來了,馬上就到營部了。」
「啥?」錢伯鈞滿臉的驚慌,「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的,團座來了怎麼不早點向我彙報?」
這個時候,做賊心虛的錢伯鈞最不想見到的人,絕對是楚雲飛莫屬。
「旅座,這事真不能怪我,團座一行人來勢洶洶,根本就沒有給我們多餘的時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到鎮口了。」
副營長面帶擔憂之色的說道:「旅座,按理來說,楚雲飛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他該不會是收到了什麼情報吧?」
錢伯鈞看向報信的心腹,問道:「楚雲飛帶了多少人?」
報信的心腹忙開口答道:「人倒是不多,也就一個警衛排,40來個人吧。」
聽到楚雲飛只帶了一個警衛排過來,錢伯鈞跟他的副營長都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錢伯鈞眼裡閃過一抹寒芒,對身邊的營副,說道:「你立刻出去,將咱們的心腹全部集合起來,等楚雲飛進來之後,你帶人將營部包圍起來。」
「原本,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本打算放過他楚雲飛的,不過,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
營副一聽,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旅座,你這是打算了殺了楚雲飛?」
錢伯鈞一臉陰沉的說道:「沒辦法,誰叫他楚雲飛自己不識趣,偏偏要來阻止咱們兄弟升官發財,快去!」
營副雖然是願意跟著錢伯鈞投靠小鬼子,但是,他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楚雲飛下手,畢竟,楚雲飛是晉綏軍358團的團長,是他的長官。
而且,楚雲飛這個人一身正氣,英武不凡,想到楚雲飛,營副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血脈壓制,就像李雲龍想到旅長大大一樣!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我跟你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誰都沒有退路了,今天不是楚雲飛死,我們就全部都得死在他手裡。」
「時間不多了,快去準備,不然,就來不及了。」
見到營副沒動,錢伯鈞又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營副眼裡閃過一抹決然,回答一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錢伯鈞則是帶著營部的其他人,主動出去迎接楚雲飛。
片刻之後,楚雲飛就帶人殺到了營部大門外面,見到楚雲飛,錢伯鈞連忙迎了上去,「團座,你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提前去迎接你。」
楚雲飛沒有說話,只是給了錢伯鈞一個眼神,就直接從錢伯鈞的身邊饒了過去,大步朝著營部裡面走去。
錢伯鈞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之後,立刻轉身跟了上去。
楚雲飛在錢伯鈞的營部里轉了一圈,這才扭頭看著跟進來的錢伯鈞,沉聲問道:「錢伯鈞你在搞什麼鬼,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錢伯鈞心裡慌得一批,面上卻是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答道:「團座,你聽我給你解釋。
這不能怪我,一切都是李雲龍搞得鬼,他讓人剪斷了電話線,還帶人將大孤鎮團團包圍了起來。」
楚雲飛用如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錢伯鈞,「是嗎?」
錢伯鈞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指著自己紅腫的左臉,「團座,你看,我這臉就是李雲龍打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雲飛問道。
「團座,事情是這樣的……」錢伯鈞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經過跟楚雲飛說了一遍之後,又說道:「團座,我是你的老部下,中原大戰時期,我就跟著你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下來,打過的仗不在少數。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李雲龍這次表面上是打我,其實,就是在打你的臉。
如果現在不是統一抗戰,我早帶人跟他李雲龍幹上了。」
不得不說,錢伯鈞這鍋甩的那叫一個漂亮,楚雲飛一時之間都被他給忽悠過去了。
不過,楚雲飛身為黃埔軍校畢業的高材生,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錢伯鈞給忽悠過去的,他只是沉吟片刻之後,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一營跟團部失去聯繫已經有好幾天了。
而在兩天之前,李雲龍應該還在黑雲寨?
楚雲飛說道:「錢伯鈞,八路軍的獨立團的李雲龍李團長現在就在大孤鎮外面,你現在就跟我過去,與他當面對質。
一切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我給你做主!」
「這,……」
錢伯鈞說的,大部分都是他瞎編的,這要是很跟李雲龍當面對質,那還不穿幫?
正在錢伯鈞猶豫著,該怎麼推脫的時候,營副突然走了進來,並給了錢伯鈞一個一切準備就緒的眼神。
錢伯鈞頓時心領神會,他精神一振,直視著楚雲飛的雙眼,說道:「楚雲飛,我不裝了,直接跟你攤牌了。」
「實不相瞞,我錢某人不想再跟著你幹了,打算帶著手下的2000多號兄弟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編。」
「這件事情,我跟我手下的兄弟都已經商量好了,人各有志,還望你不要強人所難。」
「我這麼做,也只是想要為手下的兄弟們某一個前程。」
「斷人前程無異於殺人父母,你要是鐵了心的要攔著我們的話,那就別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了。」
有了底氣的錢伯鈞,說起話來那是相當的強硬,就差沒有直接說,「你要是敢攔著我們,我們就請你吃花生米。」
楚雲飛萬萬沒有想到,錢伯鈞居然就這樣直接跟他撕破臉皮,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瞪著錢伯鈞,說道:「錢伯鈞,你要當漢奸?」
錢伯鈞雙眼微眯,辯解道:「楚雲飛,別將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只不過是為了給兄弟們謀個前程。
我這不是當漢奸,是曲線救國。
表面上來看,我們是投靠小鬼子,接受小鬼子的軍餉與武器裝備,但是,我們過去之後,真正效忠的是南京的汪先生。」
楚雲飛被錢伯鈞的話給氣樂了,他看著錢伯鈞,說道:「說完了嗎?要是沒有,接著說下去。我今天才發現,你錢伯鈞跟著我這麼多年,還真是屈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