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死反轉，2極顛倒
灰白色天空，灰白色、極為堅硬的的地面，在上面不小心摔一跤說不定骨折的那種。洛塵靜靜的趴在地面上，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什麼一般。
「呃。」意識逐漸飄回洛塵『體』內。混沌的空間內站著一名男子，一件黑色長袖套在男子身上。
「這是哪兒？」洛塵慢慢起身，發現先前受傷被洞穿的地方早已癒合如初，驚訝的洛塵翻看著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可結果就是這樣，好像時空倒流那般，毫無受傷的地方。
「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洛塵驚訝的回頭，發現黑衣男子背對著他。不知為何，洛塵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你是？」
男子「哦」了一聲，帶著一絲玩味的語氣轉過來對著洛塵說道，「怎麼，幾年不見，想不起來老爹了？」
「爸？」洛塵看著熟悉的臉：有些雜亂的鬍渣，有些熟悉的皺紋，還有父親標誌的寸頭。
「不，你不是我爸。」洛塵紅了眼眶，卻還是堅定著，「雖然你們一模一樣，但我堅持我的想法。」
男子卻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崽子！有著和我一樣的觀察力！啊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發現洛塵靜靜的看著自己，乾咳了一聲，有點不會有事的默默腦殼：「好歹是我兒子，給點面子啦。」發現還是不說話，嘆了口氣，慢慢解釋：
「我是一道殘念罷了。」
「爸，你寄了？？？」
「你小子！」洛父直接一巴掌拍在洛塵腦袋上，直接鼓起一個小包。
「咋說話的，你爹我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存在啊。」
「嗯，對對對，你說得對。」洛塵蹲下身子，翻開『百科』書。
「臭小子，指定沒你好果子吃。」洛父又隨手一拍，發現沒拍著人，臉色變黑。
洛塵感覺不對，趕忙放下書對自己來一巴掌。然後站直身子靜靜的看著洛父表演。
「嗯，孺子可教。」洛父恢復笑容，高舉著雙手接著說道，「這片領域，是你爹我最得意的作品！兩級之地！」
「極，你打錯字了。」洛塵面無表情糾正。
「哦，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乾咳了一聲，「兩極之地！」然後靜靜的站在原地。
「好棒哦！不愧是你。」洛塵無情附和。
「兩極之地，是生與死的交匯！是死亡的終點！亦是生的開端！」
「死亡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死亡絕不是一個人的終點！」
「他的終點被某種存在（指作者，欸嘿？！）抹去，我們要做的就是續寫這樣的終點之路！」
「可惜，你爹我啊，天妒英才啊！」洛父裝模作樣的摸了一把眼淚。
「你不是說你沒寄么？」
「啪！」洛塵的後腦勺又出現一個包。
洛父拍了拍手，接著開口：「兒啊，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養浩然正氣於身！當行光明磊落之事！當有乘風破浪之志！」
「你爹我立下的志！就是將這片區域開滿鮮花！」
洛父指尖環繞著些許白氣，指向混沌的上方。一道明亮的陽光刺破混沌，轉眼間整片空間變得陽光明媚，些許自然氣息慢慢長出，剛剛的一片死地變得生機勃勃，好像一切的存在只是被掩蓋，現在洛父只是將那塊幕布撤下，露出原先的模樣。
「看見了嗎？兒子，兩級之地，
生是死亡的終點，死地的終點，是生機！」
洛父的殘念慢慢淡化，只在原地留下一朵花。
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小花。
「生死么？」洛塵看著這片充滿活力的草地，又轉頭看向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混沌死地，「我好像明白了。」
白色小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片黑色花瓣漸漸落下。
「所以，糟老頭子你又跑路了？」
「啪！」一道重擊又雙叒拍在洛塵腦殼上。
「這麼說話的？！」洛父的身影又出現在洛塵背後，「你小子！」
「爸。」洛塵攔住洛父揮下的巴掌，手指伸出一根，上面環繞著黑氣，「您瞅瞅這。」
「嗯？」洛父死死盯著那道黑氣良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洛塵滿臉嚴肅的開口。
洛塵也配合著做出一副聆聽教誨的表情。
「你不是我親生的？！」
「？？？？？？？」洛塵一頭黑線。
「咳咳，開玩笑的。」洛父板著臉直起身子，雙手背後，背對著洛塵說道，「其實啊，你爹我，嗯。」
看見洛父半天不說話，洛塵悄悄探頭，發現洛父不知何時拿了自己的『百科』書翻來覆去。
「......，得，您也不知道啊。」
「怎麼說話的？！」洛父故作嚴肅，輕輕咳了一聲，「滾吧！」
不等洛塵開口說什麼，自己的意識被迅速拉扯離開這裡。
鏡子外的身體開始慢慢復甦，磅礴的生機被洛塵吸入。慢慢恢復到了原先那個淡金色，意氣風發的少年。
「這就是生死反轉，兩極顛倒！」洛父有些滄桑的語氣在洛塵耳邊迴響。
洛塵睜開雙眼，有些許淡綠的眼睛被一白一黑所取代，睜眼閉眼之間，又恢復了原先的眼睛。
一切似乎已經發生變化，一切又都好像沒變。
當天中午。
「據報道，聯邦軍方的實驗室發生一起實驗品逃脫事件，於昨晚在青城二區某處失控引發暴亂......」
洛塵打著哈氣關上電視，迷迷糊糊的走進洗漱間，看見鏡子裡面的自己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用力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些許。
「叮咚~」
洛塵依舊滿臉迷糊的走到門前，打開一旁的可視電話觀察來人。
「誰啊？」
「聯邦探員。」門外兩人身穿黑色制服，開口的男子從懷中的掏出一本證件晃了晃，「我是弗蘭德，這是我搭檔契訶夫。」
洛塵掛斷通訊，做了個深呼吸打開門，滿臉笑容的面對兩名探員：「有什麼我可以幫忙嗎，兩位？」
契訶夫直接進入門內，不動聲色的擠開洛塵，開始翻找。
「沒有搜查令我是不允許你們亂翻的！先生們！」洛塵收起笑容，作出一副稍稍生氣的表情，左手卻背在身後。
弗蘭德拍了拍洛塵肩膀：「放輕鬆，你可沒有違背聯邦律法不是嗎？」
「可我不會允許你們沒有命令私自闖.......」洛塵看到契訶夫揮了揮一張簽署聯邦警局的印章後果斷閉嘴。
弗蘭德很滿意洛塵的行為，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對著洛塵招手：「過來，小孩。」隨後好像來過許多次的一樣從一旁的抽屜拿出一瓶水開封，對著還在猶豫的洛塵開口，「我們沒有很多時間，你好好配合調查可以嗎？」
「好，有什麼問題嗎？」洛塵走到對面單人沙發上，雙手擺出一副不自然的樣子在膝蓋處微微摩擦。臉色有些彆扭的看向弗蘭德。
「昨晚你受傷了是嗎？」弗蘭德漫不經心的開口。
「糟糕。」洛塵心裡暗罵一聲，視線微微扭開，看向弗蘭德旁邊：「是，是在醫院接受過治療。」
「哪家醫院你有印象嗎？」
「沒印象。」洛塵心裡盤算著怎麼說話，「我只記得溫馨小姐把我送到醫院的。然後也好像是她派人送我回到住處的。」
「好的，我知道了。」弗蘭德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搭檔契訶夫，後者輕輕搖頭，示意沒有發現。
「那麼下一個問題。」弗蘭將雙肘支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你是不是有驅鬼的能力？」
還未等洛塵開口轉移話題，弗蘭德又緊接著說：「不要試圖迴避，我問出來自然是有證據的。」
洛塵張開嘴猶豫了一下，索性也不裝了，表情瞬間恢復了冷漠：「沒錯，兩位有什麼問題嗎？」
弗蘭德看見洛塵的神情變化，悄悄和契訶夫對視一眼，契訶夫顯然也沒料到對方的態度這麼無情，聳了聳肩走到門口。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弗蘭德坐直身子，不在像之前那般有攻擊性的坐姿，反而很隨意的靠在靠背上，緩緩開口：「如果我們邀請你加入，你會怎麼做。」
「我拒絕。」洛塵不帶有一絲猶豫的開口，直接拒絕對方。
「先別急著拒絕，我們會帶你去一趟總部。」
「怎麼？不加入就死嗎？」洛塵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當然不是，我們是想讓你看一個東西。」弗蘭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走向門口的過程中還在說話，「當然我們再去總部之前去個地方。」
「好，我陪你們走一趟。」洛塵坐在沙發上，扭頭對著兩人說道，「請容我去換身衣服。」
弗蘭德做出一個請便的動作，轉身帶上契訶夫關門走人。
十分中后，一身白衣的洛塵坐在後座，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坐在前排吞雲吐霧。
「磨磨唧唧的跟女人一樣。」契訶夫呵呵一聲的，帶著濃濃的北地腔調打趣道。
「別這麼說，契訶夫，你有時候比他還慢的多。」
「我那是有事！」契訶夫辯解。
「哦？忙著對著海報打槍嗎？」弗蘭德單手開著車，將手裡的煙扔在右手邊的煙灰缸內。
「去你的。」契訶夫扭頭對著後座的洛塵找話題：「哎！小子，你有喜歡的妹子嗎？」
「我不像某人那麼無聊，居然對著一張紙都有反應。」
契訶夫一噎，黑著臉轉回身子，默默把手裡的煙蒂扔出窗外。
「嘿！」一旁並排的車主對著契訶夫揮舞著拳頭，「管好你的手！」
「切。」契訶夫直接關上車窗，把頭上的帽子往下一拉，「我睡會兒，到地方叫我。」
「行啊。」弗蘭德『嘿嘿』一笑，專心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