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倒影在羊皮諜報上的戰爭3
極寒之氣也同時沿著揮刀之勢,順著山勢而下,發出了「呼呼」聲響!所過之地,不管山體大石還是樹木均都立即變成了堅硬的冰雕,又被某種力量拉了個水平位置,一刨而過,直接把菱角削去刨平整。
風停聲止,原本不平的山崗,此時一道如同光滑滑梯的長長冰道,由山崗頂上延至山下蔓延而去。
「到你了,重裝刀男」持刀女子對身邊一個身高九尺有二的,全身穿戴青銅重甲的,就連雙眼都用一個水晶般的物體作為視窗,全面保護起來,只有鼻孔與嘴部留圓形的呼吸小吼,背後身背兩個大鐵盒子,雙手臂嵌著兩把巨大的臂刃,胸口處有六把刀刃反嵌在胸甲上的青銅巨漢。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這是男子回答她的聲音。
聽得呼嚕大作,持刀女子頓時兇相畢現,大罵道:「老娘在放大招,你這個殺千刀的站著也能睡成死豬一樣。」
也不管重裝刀男是否醒來,女子邊罵邊走到其身後,對著連後面被青銅重甲覆蓋的屁股,就是一踢,整個巨漢如同滾雪球一樣,順著冰道滾了下去。
重裝刀男終於清醒了,是天旋地轉般醒著的那個醒,發出了哇哇大叫聲,然而很快又被衝力所帶動的積雪掩蓋了聲音,身上的積雪越滾越大,真成了一個巨大的雪球,直接砸向了東城門的大門上。
「轟」
黃龍府的東門發出了巨大轟鳴聲,整個城門被巨大的雪球砸個粉碎,余勢還未消,直接再往前滾去,硬生生地砸碎了數間石房子才算停了下來。
巨大轟隆聲與產生的震動感使城頭上還在熟睡的士兵頓時懵逼了,揉著睡眼惺惺的雙眼,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與遼兵同樣懵逼的是,已經摸到了南門下的一千五百名近衛鐵騎兵,作為主將的活女嘴角狂抽,大罵道:「果然是胸大無腦的存在,這兇刀女連方向都搞反了,還真是好幫手了。」
既然出了岔子,活女不得不動用第二套攻城方案,拉響了響箭,把備用的力量全部動用起來;穿雲響戰穿透了南門上空,炸響在城頭的高空。
不稍一會兒,已經在南城門洞里響起了喊殺聲,是活女作為今後佔領黃龍府的預備役細作,已經滲透在步兵中的細作,與假扮客商的細作,活女當即也命令城頭拋射羽箭,精銳的女真近衛兵,紛紛拉弓射箭,箭出血花起,一名名守城的遼兵,被一通快射當即死傷無數。
作為路痴的兇刀女還不知自己搞錯了進攻方向,踏著冰道,飛鏟而下,也快速沖入東城門裡,面對已經反應過來的遼兵,正結陣往重裝刀男倒下的方向,殺去。
兇刀女握刀的右手大拇指再度撥動圓珠,被撥動的圓珠當即亮起了青光,一個「風」字出現在圓珠上,兇刀女立即大喝了聲「青風怒刃」,長刀的刀身當即如同風雲涌動一般,滾滾殺氣直接化成的道道風刃,向著結陣的遼兵劈去。
「啪啪啪啪」
風刃打在遼兵的鐵甲上,當即破甲而進,入肉濺血,有的風刃打在四肢上,當即肢體分離,慘叫響徹了整個東城門,更有倒霉的一聲不吭地被風刃直接了結了頭顱,只留著一個跪著噴血的軀體。或者是還在行走中噴血的無頭屍體。
南城門是被女真細作,以生命代價換來的開啟,一個女真兵剛剛打開了南門的一道縫隙,就有一把遼槍把其刺下,再換上第二女真兵以殘破的身體插進了大門的縫隙了去。
眼見自己的精銳下屬,紛紛戰死,完顏活女罡氣頓時激蕩而出,大喝了一聲沖,身後一千五百名,近衛騎兵立即策馬狂飆。
沖在最前面的完顏活女,一拍馬背,整個人凌空飆出,把全身罡氣聚於右腳,對著已經打開了一個縫隙的大門就是一腳,就是一腳,足足把有上千斤重的大門直接撞開了而去。
一落進門洞里的活女,對著還未死去的部屬大喝了聲「趴下」。當即施展出絕技大旋風斬,整個人如同一頭狂龍般,以身作為中心軸,單手金刀刀刃向前,急速旋轉而向前殺去,所過之處,無論是否身穿重甲與否均被這一擊旋轉而帶飛倒下,連人帶甲,直接被旋爆。
旋轉起來的刀勢如同一頭旋風爆龍般,越旋越快,直接把門前方圓直徑一百米範圍內變成了,絞肉修羅場才肯停息憤怒之吼。
大招施展完成的完顏活女,單膝擦著地,駐刀而行,金刀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長的坑痕才算停住了身形。
他低著頭拚命地在喘著呼吸,胸腔如同風箱般嘶嗤個不停;還是自己太年輕了,功力嚴重不足,勉強施展出這一大殺招,使其短暫性出現乏力狀。
身後的一千五百名近衛騎兵到,馬蹄聲踏在這個還睡醒的清晨,也踏爛了被活女這一強蠻的重擊還倖存下來還未死透的士兵,一一送他們去見狼神去了。
半跪在地上的活女,稍微用力抬起了頭,露出了如狼般的雙眼,揮動起左手,向下作了個斬的手勢。
一千五百人,立即分成十五隊,其中十四隊以百人為單位向不同方向高舉著斬馬刀,點起火把,衝進各個大街,先以火起燒房,繼而截殺外逃者,他們今夜的目的只有一個,一個時辰內,不論什麼部族,只要是活物則殺盡,但活女也作了保留,只要各大豪紳不出手相攔則不動他們分毫。
最後一隊則護衛在活女周圍,與上城樓清理殘餘遼兵。
這是活女的考慮,既要殺也不能全殺,也要保留大族的財產,他們要的是給予大族的假像,只要不配合遼兵,財產,女人,土地都可以保留,也是為了避免傷亡的增加。
已經死了上百名精銳的細作了,一城就死這多精銳,對於剛建國的女真傷不起,想到這裡,活女不禁望向了那個已經打翻了天的東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