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仁新中學
許太是我的小學初中加上高中同學,感情那是相當的鐵,這廝為人很是仗義,是個當大哥的料,我們在一起閑談了一會兒,由於我在火車上睡得不好,現在困得要死,於是就告別了許太。
站在路邊上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打車到我爺爺家的門口,因為我家不一定有人。在爺爺家樓底下的超市裡面買了點東西,心裡真是異常的自豪,額雖然我家裡不缺錢,但是,貌似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給爺爺買東西。
剛進門,爺爺就問我:「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老師都打電話催多少次了,說你再不回來就不要你念了。」「啊,老爺子,我們老師忽你玩呢,我一天書都沒念就開除我那是要賠錢的。這錢學校肯定是讓老師賠,老師他捨得嗎?」我實在是困得厲害,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感覺我還沒有睡多長時間呢,爺爺就把我叫醒了,額,我爺爺家是十二點準時吃飯的,我姥姥做了滿滿一桌子的佳肴,哈哈,還是家裡好!我喜歡!現在的我飢腸轆轆,以風捲殘雲摧枯拉朽之勢把這些東西消滅,哈哈,打了個飽嗝,本來還準備接著睡的呢,結果爺爺收著東西道:「去準備准別,等會上學。」「這怎麼回事?」我愣了愣,「老師說必須去,再不去真要開除了。」······
話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們仁新學校在哪裡呢,聽說是在離著很遠的地方,其實,再遠不還是在ft縣嗎》能遠到哪裡去?不過,我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沒有聽過這麼個學校,隨著計程車窗外的風景變換,感覺真的離開了縣城,「額,師傅,我去的是仁新中學。」「是啊,我開的就是仁新中學。」「那,這是往哪裡開的啊,這都快到農村了。」「沒錯啊,仁新中學就是在農村啊。」「我暈,不會吧,,以往複習的時候不都是在一中附近嗎?」「上面政策挺嚴的,今天一中好像不讓開複習班了,一中就悄悄的在農村買了塊地,這樣不就可以大規模的招生了嗎?」「額······」我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果然,這個仁新中學還是讓我果斷的吃了一驚,這是一個相當破爛的學校,怎麼就感覺一下子回到了舊社會裡面。「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獃獃的看著這個偉大的建築物,感覺這回事進了坑了。
「我靠,這不是青侄兒嗎?怎麼打工回來了?」我回頭看了一下他,頓時大喜道,「**的死賴子,你怎麼也在這兒啊?」額,看到賴子額頭上的傷疤我就笑不起來了,賴子叫做康秀義,也是我的鐵哥們,上初中那會兒我們就天天玩鬧,高中的時候也湊巧都在一個學校,她眉頭上的刀疤就是前幾個月我們打架的時候傷的。
賴子笑了笑,捶了我一下:「幹啥玩意,這尼瑪是榮譽的勳章知不知道,媽的。」「嗯,很霸氣。」我們兩個拎著東西走了進去,走到了宿舍的門口,裡面的宿管是個老頭子,他給我開了間房間,裡面已經躺著兩個人了,我們一起收拾收拾東西,忙了一會兒,賴子道:「我帶你去看看你們班吧,跟你們班主任報個到。」去了辦公室門口我在貼在牆壁上藍sè的紙上找到了我的名字,五班的。再看看是不是找到能認識的同學,額,我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一個認識的也沒有,等等,上面竟然有金嬌嬌的名字,這妹子是以前我們隔壁班的妹子,小蘿莉,哈哈。
走到辦公室裡面跟我們班主任劉表報個到,劉標以前是我們隔壁班的班主任我認識,長得還算是清秀的男人三十多歲吧,他正在看著一份單子,我習慣xìng的給他遞上了煙,「劉老師好。」劉標看見我忙著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不會抽,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才發現我手上的竟然是煙,我去,這尼瑪不是騎虎難下嗎?我都聽到賴子在外面yín盪的笑聲了。
「老師,我是你們班的學生王鋒青,我·····」我自我介紹黑沒有說完呢,這時候劉標拍案而起,「你就是王鋒青?」我去,樣子這麼斯文的一個人怎麼態度就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把煙扔進了垃圾桶,「在外面燉了個把月,習慣了,習慣了。」「我在一中的時候就聽過你。」「嗯嗯,我在一中表現挺好的。」「你以後不準在班裡面鬧事知不知道,我不像你以前的老師,脾氣好,知不知道?」劉標道,額,原來我以前就給他留了這麼個印象?
「不會的,不會的,我很聽話的。」「哎,你家裡交了那麼多的錢來讓你上學,你就應該好好學習,知不知道啊》》」知道,知道,我就是來好好學習的。」「行了。」我還能聽到劉標在嘀咕著,「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幫子學生啊。」我去,難道我們班還有和我差不多的學生?「你們班上沒有桌子了,你去搬個吧。」「哦。」「去到班裡面找個人你給搭把手。」「不用不用。」我指了指門口的賴子,劉標無奈的笑了笑。
仁新中學只有複習生,總共有六個班,還有hn市區的,附近鄉下中學的主要就是這三個來源,我拍了拍賴子的肩膀,道:「賴兒,我真的挺希望能好好學習的。」賴子好像是大吃一驚的樣子:「什麼?真的假的?我們哥幾個都在這兒啊,馬星,高傑,我·····」我打斷了他的話,「算了算了,賴兒,我們還是收斂一點兒吧,這回去外面打工,感覺賺錢真的挺不容易的,咱們就當做為父母省點兒花吧。」賴子吧煙踩在腳底下,嘆了口氣道:「隨你,反正我沒什麼意見,就是覺得到現在我們沒有統一一中,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你不把握住嗎?」我呼啦一下他的腦袋,「這還是為你好啊,那點東西都是虛的。」賴子哼了一聲,沒在言語。
吧桌子搬到教室裡面的時候語文老師正在上課呢,她是個中年婦女感覺挺胖的,看到我們道:「嗯?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額,我剛剛來報到的。」想不到語文老師道:「喲,王鋒青是吧好吧,進來吧。」額,後面一排都靠著牆,我只能在最前面一排找個空,這貌似是我自上學以來第一次坐第一排啊,擺好了桌子,賴子拍拍手道:「我先走了,我在隔壁。」「嗯。」
我聽了大約十分鐘的課吧,困得是獅子啊厲害,沒有一會兒打了下課鈴,我糾結了半天決定還是準備回寢室休息吧,嗯,這樣聽的效果肯定不好,我自己這樣說服自己,下不為例。
打開門這兩個哥們剛起來,看見我道:「喲,第一天來上學就逃課啊?」「沒,回來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還去呢。」幾個人閑聊了一會兒,他們倆個昨天去包夜了,睡到現在,一個叫做汪松,一個叫做紀剛。
汪松個子不高,留著長長的劉海,是nh人,嗯,大城市過來的,然後紀剛是鄉下中學的人,三個人來自三個地方,很有意思。通過極具交談,我感覺汪松這人還可以,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也是個很有背景的人,二這個紀剛純粹就是一個**,講個話都只打哆嗦,弄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nǎinǎi的,嗯,這樣的人也是一個人才,他完全可以自己創造一個語言,人稱剛語,嗯,剛語不是什麼人都能聽得懂的,只限於我們寢室。
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感覺睡了很長時間,然後有人在搖我,我睜開眼,原來是高傑和賴子。
高傑也是個胖子,但是這個胖子的胖和賴子的胖不是很一樣,賴子是個黑胖子,看起來像是個從小跟別人撿煤球長大的孩子,高傑長得白白胖胖的,油腦肥腸的,一看就是個打入我軍內部的**分子。
「你不是吹牛逼說你要好好學習的嗎,喲,這誰在床上的是那位爺啊?」我去,「嗯,今天是最後一次逃課了,以後絕對不會了,等會老子吃完飯就去上自習去。」高傑道:「嗯,挺好的,賴子,等會兒我們去吃火鍋去,不帶著禽獸。」「我去,真的啊,帶我一個唄,帶我一個唄。」「喲,你不是說你不去的嗎?」「嗯,傑哥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再說,兩天不見傑老大我發現你真的變帥了哦。」高傑一臉驚訝的問我:「真的嗎,你還別說,我這幾天照鏡子還真的發現自己變帥了了耶。」賴子的手搭在高傑的肩膀上痛苦的搖著頭道:「傑弟,青兒在忽悠你你不知道嗎?」「傑哥,賴子***是嫉妒你,我cāo,這麼不要臉啊,賴子,你不能因為沒有傑哥帥就這樣貶低我吧?」
高傑看了賴子一眼,果斷的說:「嗯,青兒說得對,賴子,**的少在這裡破壞我跟青兒的關係。」賴子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