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寶寶不見了
夏姽姽的前方,產科醫生已經昏迷,不過還是被人抓著用刀抵住脖子。
刀尖已經刺入她的肉里,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尖滑落。
夏姽姽的肚子疼的頻繁,額頭間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
「人都被我支走了,你把她放了!」因為疼痛,她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確定外面沒人,隱身異能者也沒敢放開醫生:「只要你乖乖聽話跟我走,這個女人我不會傷她!」
「你覺得我這樣你確定能帶著我走?」夏姽姽看著抵住醫生的刀尖。
她在估算,自己瞬間將人搶過來的可能性。
絕對不能失敗!
「你慢慢走到我面前來,我就有辦法帶你走!」
夏姽姽:「……」這是把她當二百五了?
把自己腦袋送過去,給他打暈?
不過,為了醫生她只能配合著慢慢往前移動。
屋子本來也沒多大,十幾步的距離。
可對於此時的夏姽姽來說,每一步都艱難。
當她離著他們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隱身人讓她停下:「轉身背對著我!」
待她聽話的轉身後,隱身人抬起手就狠狠的朝著她後背打了下去。
此時,他的另一隻握刀的手下意識的鬆了些。
夏姽姽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利用空間瞬移到了隱身人後方,一手將昏迷中的醫生帶入空間,一手持刀捅入了預估隱身人的心臟位置刺了進去。
這一下精準無比。
隱身人痛苦的倒下,鮮血順著抽出的刀往外冒。
此時……外間腳步聲傳來。
靳裳一身的寒意推門而入,扶住了夏姽姽:「你怎麼樣?」
他是精神力異能者。
開始太過緊張,並未發現產房裡的隱身異能者。
后,基地突然出事,他就已經發現了產房內還有個人。
可是……夏姽姽讓他離開,他不得不離開。
此刻看到地上還有口氣的人,他的憤怒已經壓制不住,將人遏制住抬了起來。
隱身異能者痛苦的想掙扎,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被靳裳一用力,腦袋便給扭斷了。
如果不是夏姽姽要生寶寶,他鐵定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死了。
跟進來的夏棟樑這才知道,這短短時間內,女兒經歷了什麼。
夏姽姽臉色蒼白,因為疼痛頭髮都洇濕了貼在腦門上:「來人,把這裡清理了!」m.
他連忙又把醫生弄醒。
醫生只是昏迷,脖子上的傷不嚴重。
治癒系異能者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把血止住了。
「你們都去外面等著吧!」夏姽姽覺得真的快生了。
她不想讓靳裳跟老爸看到她痛苦叫喊的樣子。
也就是在靳裳他們出去后,三十分鐘不到,就聽到嬰兒的哭聲。
靳裳的心臟就感覺瞬間的停頓,眼眶都紅了。
「是個男孩……」醫生抱著孩子給他們看,想要說些恭喜之類的話的。
誰知,這兩人同時都略過她,走向了夏姽姽。
「寶貝,你還好吧?」夏棟樑都快哭了。
女兒的面孔疲憊又慘白。
「老婆,辛苦你了!」靳裳不知道,此刻說什麼能表達出自己的心。
就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決定了無數次。
只此一處,絕不會再讓姽姽受苦生孩子。
兒子:「……」怪我不該出生嘍!
夏姽姽也是無語。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摸著她的大肚子喊兒子的。
正在兩個大男人的心思都在夏姽姽身上時,醫生的喊叫聲傳來:「啊……寶寶!寶寶不見了!」
她驚恐的大吼。
剛剛寶寶還在她懷抱中,突然一閃就不見了!?
她的手還保持著抱著孩子的姿勢。
靳裳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卻短暫的如沒出現過似得。
夏棟樑反應稍微慢了一些,看到外孫不見了,也是瞬間就慌了:「剛剛不是還在嗎?」
怎麼會這樣?
靳裳在這裡,按理說有人出現過,他是應該會發現的才對。
夏姽姽沉著臉,疲憊不堪的神情帶著無法言喻的狠意。
「來人!」夏棟樑一聲,守在門口的安保們就湧入了產房。
他們一刻不敢怠慢,二十幾個人寸步不離的在門口,根本沒見到有人靠近。
「我知道寶寶在哪!」夏姽姽強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倆心意相通,她能感覺到兒子。
在靳裳的攙扶下,她進空間先喝了靈泉水,身體稍微好些,就換了衣服。
靳裳的臉陰沉的可怕。
即便在夏姽姽面前,也沒能緩和。
他是真的沒用!
保不住兒子,幫不了老婆!
「寶寶暫時沒事,你不用擔心!」夏姽姽能感受到兒子。
只要兒子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而且,她相信抓了她兒子的人,絕對不會是要殺他。
應該是想拿兒子威脅她跟靳裳。
只要有威脅的籌碼,她就不怕!
靳裳開著車,夏姽姽坐在副駕駛位上,出了基地往西開。
夏姽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知道兒子在那個方向。
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綁了兒子的人,是怎麼做到瞬間就把人憑空變沒的。
如果,這事弄不明白,就算這次救回了兒子,以後怎麼辦?
「這個方向過去,貌似有個聖教!」靳裳蹙眉。
聖教在京都的西部,直線距離都有兩千多公里。
不知為何,他感覺目的地就是聖教。
聖教在我國已經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
當然……這是記載中的計算年份。
「你是說,神秘人要把我們的兒子帶去聖教?」夏姽姽不懂了。
其實,她以為是主神想要抓兒子威脅靳裳的。
怎麼還扯上聖教了?
兩千多公里,還是直線距離,路上彎彎繞繞,再遇到堵車沒路……怕是得一個月。
她的心頓時提起:「他們敢傷我兒子一根汗毛,我炸平了聖教!」
生下寶寶后,她就只看了一眼,連抱都沒抱一下。
靳裳也是一樣的心思。
顯然……這一路不比去南部。
末世后,西部鮮少有人去,路幾乎都報廢了。
他恨不得炸開一條直接通往西部的路出來。
正在兩人焦急難忍的時候,夏姽姽突然感受到,兒子短暫的失聯。
隨即,再次能感知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兩千多公里以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