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漸漸融入思緒迷茫

穿過幾間古色古香的房屋，一間一間的屋子都是相通的，每個屋子前都有一個小小的院落，院中徹有石凳，栽有各種小巧的樹木。：又繞過兩個走廊，走廊兩邊還擺滿了花卉盆栽，穿花拂柳一路走來，我特意觀察了觀察：林府倒也不太大，都是南方的建築特色，沒有什麼後花園之類的。我不禁大失所望，本來還幻想府中應該雕樑畫棟，有個巧奪天工的蘇州式古典園林，園林中存有大量的匾額、楹聯、書畫、雕刻、碑石、傢具陳設、各式擺件等精美的蘊含著中國古代哲理觀念、文化意識和審美情趣的藝術珍品。然後小橋流水，楊柳依依，轉悠完一個園子得要半天的光景，現在看來一點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我心中不由暗暗自嘲：真是看紅樓穿越看多了，跟現實脫節了，還以為林家真的富可敵國呢！不想想，如果不是皇親國戚，那個官員家裡敢那樣炫耀？他這個位置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敢有一點失誤早就被拿下馬了。

很快來到了前廳，廳中擺在一張八仙桌，林如海在正中正襟危坐，滿臉道學氣，一看就是一家之主，好象已經沒有多大的悲傷，抑或他本來就不是那麼傷心？左右兩側分別坐著三個女人，兩個三十左右的年紀，另外一個二十五六的年紀，模樣都還周正，衣飾也都很樸素，料子都很普通，相比較下來，就我身上衣料還好點。她們身上各種佩飾也很少，也許是家有喪事不敢戴的緣故吧，我猜測著。唉！真是的，我想象中小妾都是穿的花紅柳綠，嬌媚萬千，顛倒眾生的樣子，怎麼一切和我想象的都不同啊，我有些泄氣。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看來我還遲到了。雖然心情很有些緊張，但是前世三十多年的生活也不是白混的，深深呼吸了一下，我鎮定的走上前去，吶吶的小聲喊了句：「爹爹，姨娘早」，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林如海威嚴的點點頭，「坐吧。」幾個姨娘也對我微笑示意，態度都很溫婉。我鬆口氣，看來以前黛玉都不愛說話，她們也沒有懷疑什麼。

大家開始靜靜的吃飯，先由站在桌子四周的幾個丫鬟給我們每人端上一杯茶水，我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端起茶杯后偷偷瞄了身旁女人一眼，看她怎麼做。只見她優雅的舉起杯，用寬大的衣袖遮著臉龐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在嘴裡含了一會兒，無聲的又吐在杯子裡面，最後又遞還給丫鬟。

原來是漱口用的，我趕緊如法炮製，甫一入口才驚覺水是鹹的，原來是鹽水，用來刷牙除味的，我剛才還奇怪雪婭怎麼沒有讓我刷牙。

飯桌上非常安靜，不聞碗盞聲，只有丫鬟繞著飯桌給主人布菜。看來林府家教很嚴，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雖然這利於養生，但這個氛圍讓我窒息。在現代吃飯那多熱鬧啊，大家說說笑笑開心死了。如果在這裡都是這樣拘束，象我這種隨心隨意大大咧咧貫了的人接受不了，前途堪憂啊！

一頓飯下來拿捏的我是渾身冒汗，不知道人家穿越到古代咋恁適應啊，個個混得風生水起的，老天就考驗我，讓我這麼小心翼翼。

飯後林如海吩咐長隨整理衣冠準備去衙門辦公事，然後轉身對我溫和的說到：「玉兒，你身體不好，這幾天就好好休養。」。

「真是敬業啊，夫人才入土就上班。」對於林如海的冷靜我有點不能接受，看來即使他和賈敏再夫妻情深，也畢竟身處男權社會，不會把妻子當作自己的生命一樣看待，我暗暗腹誹。

「爹爹」，看見林如海要走，我情急之下喊住他。他回過身來詫異的看著我，挑挑眉。

「我想去寒山寺上香，給娘超度超度。」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中我就感覺在寒山寺會隱藏有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

「嗯」，他稍沉吟了一下，對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的一個女子吩咐到：「姚姨娘，你看看黃曆，挑個適宜日子陪玉兒去吧。」姚姨娘低眉順眼的趕緊答應了。

我倒了，上香還要選日子。

「還有爹爹，我想給雪婭改個名字。」

「這隨你，你是主子。」說完他轉身離去，但是他離去前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著困惑。

我陡然警覺，我這人一得意就忘形，而且還喜歡錶現自己。這是封建社會，男權社會，不想被人當妖女妖怪，就要低調低調，我告誡自己。

在回屋的路上，我緩緩走著。而雪婭在我身邊一直追問我：「小姐，為什麼給我改名字啊？改成什麼啊」。

因為雪婭這個名字讓我聯想到血壓，我心裡偷偷說到。

「以後你叫卓婭，記住了。」我靈機一動，本來還想好好給她起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忽然想到蘇聯女英雄卓婭，就這個名字了。

「卓婭？」雪婭喃喃自語，看著她滿臉的問號不覺好笑起來。

回房以後王嬤嬤過來陪我說話，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疼愛我的。我先提個話題，說起幾個姨娘，然後乘機打聽她們的事情。

原來林如海的三房姨太太，姓姚的，就是要陪我上香的那位，黃姨娘是賈敏的陪嫁丫鬟提上來的，這兩位都三十齣頭，性情比較憨厚。還有一位樂姨娘，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目如畫，臉上有一雙活靈靈眼睛跟會說話似的，一口吳儂軟語，甚得林如海的歡心，剛才我就注意到她與眾不同。因為賈敏去世，她現在暫管家裡的一切事務，而且樂姨娘的親兄弟現在就是林府的二管家，所以她現在意氣風發，沉浸在手握大權的喜悅中，聽王嬤嬤不屑的語氣好象對她很不滿。

賈敏活著的時候因為身後有強大的家族勢力支持，所以幾個姨娘包括林如海在內對她誰也不敢不敬，現在賈敏去世了，上面沒有人能彈壓著樂姨娘，她有熬出頭的念頭一點不奇怪，這是人情勢力所致。

我長嘆，本以為林府是世外桃源，任我大展宏圖，作威作福，真是希望破滅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林府每個角落都逛到了，幸好林如海發話要我休養，倒是沒有人敢打擾我，除過無聊外過的尚算是逍遙自在。幾個姨娘也是每天早上見著一面，晚上去給林如海請安的時候也不一定能見到她們的影子。

好在這幾天我發現了所羅門寶藏，也找到了一個消磨時光的好去處，那就是林如海的書房，林家世代書香門第，書房裡面各類豐富的藏書讓我看的是心花怒放、眉開眼笑的，本人從小愛看書，吃飯、上廁所都手不釋卷。

於是我每天基本上都是在書房泡一天，我先找那些歷史書籍，想先了解這裡文明歷史的發展。從書中了解到，這裡的歷史發展進程和我們是驚人的相似，只是每個朝代的名稱不一樣，有些歷史人物名字雖不同，但是赫赫事迹卻一樣。而且科學文明程度和我們這裡同時代清代相比，差也不多。但有一樣相同，閉關鎖國，大國沙龍主義，除了自己臨近的幾個國家還知道以外，對當時的歐洲、美洲諸國知之甚少，也很少記載。

不管怎麼改朝換代，統統都是信奉佛教，學說也是儒家學說，孔子也稱為聖人，考試是八股文，科舉選拔制度。因為太注重追求功名利祿，這裡的詩詞歌賦的發展比較滯后，雖然也有好的詩句，但是比起我們那裡貧乏太多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在這方面大放異彩了。哈哈，我很得意的幻想自己成為這裡空前絕後的女詩人，女詞人。

本來想能找到點**之類什麼的，但是沒有找到，看來林府真的比較正統，這類書籍不準收藏。

接下來我看到這裡對婦女的約束很嚴厲，有《女誡》、《女規》、《女則》等等無數的書籍，都是規範婦女行為的。比照這些書的要求，我們活在當今的女子能死一千次。

我越看是心越涼啊，我本還指望在這裡能憑自己現代人的聰明才智轟轟烈烈干場事業出來，提高婦女的社會地位。現在感覺跟痴人說夢差不多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道來。

各位親親讀者，本人是一介小小文職人員，第一次寫文。雖然做文秘工作，天天和各種公文打交道，但是寫的都是工作總結、計劃、規劃、命令、議案、決定、指示、公告、通告、通報、報告、請示、批複、函、會議紀要等等等等，還包括給領導歌功頌德，這種體裁的文章還是第一次接觸，情節有些拖沓，不緊湊，以後會越來越好，請大家多多包涵。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