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有你在,沒誰能傷害我的
李南方和趙總,都先後給李千帆打電話,再三叮囑他全天候24小時的,貼身保護蘇南音。
李千帆昨晚睡覺時,也是在她的身邊,打了地鋪。
可是一個多小時之前——
看在錢的份上,李千帆帶著咬咬親自去送康二等人離開時,順便在大廳內和高凌王等人,協商起了正事。
一個多小時!
這麼長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
其中就包括某些死士,或者也已經來到魔都的洛花音,從容綁走蘇南音!!
畢竟長城酒店那麼大,住店的人那麼多,高凌王等人即便守在大廳內,也沒有權力去搜查進出的每一個客人。
那些死士或者洛花音、甚至是馬家的人,完全可以趁李千帆和咬咬都離開蘇南音時,迅速綁走她的。
「我怎麼會忘記,趙總和爺爺的再三囑託?」
「我怎麼會帶著咬咬,一起去送康二他們!」
「我怎麼能在大廳內,和老高他們說那麼久的話?」
李千帆看著蘇南音那部,還在沙發上嗡嗡叫的手機,就感覺如墜冰窟。
甚至因說不出的恐懼,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轉身,撲向了門口。
他絕不能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說不出的悔恨,和恐懼中。
他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蘇南音被人擄走的線索!
「無論是誰擄走了觀音,他都死定了。」
李千帆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此時是完全扭曲的,猛地開門的動作,也是變形的。
啊!
李千帆剛把門打開,剛好從蘇昕的房間內出來,要開門走進來的蘇南音,猝不及防下嚇了一跳。
她失聲驚叫中,迅速後退一步,看到他臉色可怕,慌忙問:「千帆,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話音未落——
李千帆抬手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進了懷裡。
啊!
蘇南音再次輕聲驚呼。
李千帆卻用力把她摟住,厲聲喝問:「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在屋子裡等我?為什麼不拿手機?你可知道,我沒看到你后,心裡有多麼的怕嗎?你為什麼不在屋子裡,乖乖的等我,卻一個人到處亂跑!?」
隔壁套房門口。
送蘇南音出來的蘇昕,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呆愣當場。
大小姐就是來她的房間,來回的距離最多也就是十米,這也是到處亂跑嗎?
嗯。
是的。
蘇昕覺得是,隨即悄悄的退回了房間。
呼呼。
李千帆的呼吸,急促的好像封箱,重重吐在蘇南音的肩膀上。
她感覺腰自己的椎快,被李千帆給籀斷了。
可她卻始終昂首閉著眼,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這一刻。
她能清晰感受到,李千帆那顆因看不到她的心裡,全都是滿滿的恐懼。
「原來,千帆是這樣的在乎我。」
蘇南音心中默默的說著,就感覺大腦一陣暈眩,被巨浪般的暖流迅速淹沒。
砰,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千帆那顆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這才發現他在用力的籀著蘇女皇。
因他太過用力,她那張雪膚臉蛋,竟然開始發青。
可她卻一動不動的,就這樣閉著眼,昂著下巴。
李千帆趕緊鬆開了她,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呼。
幾乎缺氧窒息的蘇南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吐了出來。
她走到沙發前,坐在李千帆的身邊,輕聲說:「我剛才去找蘇昕,用她的平板和毛毛蟲聊了會天。房門是虛掩著的,你從門前經過時,我看到了你。才和毛毛蟲她們結束通話,來找你了。」
「嗯。」
李千帆悶聲嗯了聲,強笑:「那個什麼,我可能是有些精神過敏。看到你不在屋子裡,打你手機,你的手機卻在沙發上后。就想到了不好的事,以為你被人綁走了。」
「有你在,沒誰能傷害我的。」
蘇南音的聲音,從沒有過的溫柔。
尤其她那雙看著李千帆的眸子里,有明顯的兩團火焰在燃燒!
那兩團火焰,足夠燒毀任何的東西。
她抬手,幫李千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起身:「你過來,我幫你洗洗頭。」
無法形容的恐懼過後,李千帆就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走路都踉踉蹌蹌的,還得需要蘇南音左手攬住他的腰身,幾乎半抱著才走進洗浴間內。
總統套的洗浴間內,不但有大大的浴缸,還有一個可背部按摩的洗頭設備。
李千帆躺下去后,才覺得全身輕鬆,腦袋後仰懸空,被一雙手剛好接住。
水溫稍燙水,剛好。
就是蘇南音洗頭的技術,實在不咋樣,竟然把泡沫弄到了他的眼裡。
眼睛發澀。
李千帆只能閉上眼,隨口抱怨:「一看,你就不是會伺候人的主。我去十八線的小縣城,花五十塊錢找個妹子,都比你洗好了許多倍。」
其實他也知道。
就蘇南音這種剛出生時,就含著金鑰匙的豪門大小姐,絕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怎麼能懂得伺候別人?
能給他親自洗頭,就已經看在他關心她的安危,算是報答他了。
他卻這事那事的凈事!
蘇南音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沒說話。
他還想再嗶嗶。
嘴巴卻被堵住。
堵住李千帆的嘴巴的,是什麼?
果凍。
李千帆的大腦神經忽然錯亂時,想到了這種東西。
多久?
誰知道呢。
反正李千帆終於明白,他的眼睛為什麼會被迷住了。
如花的聲音傳來:「老,老鐵,咱們找個機會在晚上奔現吧?」
奔現?
奔什麼現啊?
在網上就很可以了不是?
現實中奔現,怎麼個奔法?
李千帆的腦袋裡亂鬨哄的,問:「你不是說,先從網上結婚後,再奔現嗎?」
「我不想和你在網上結婚了。」
如花的聲音,聽起來如夢如幻的說:「覺得還是保持老鐵的關係,最好。畢竟王子(焦三)總是愛喊你當家的。我就感覺,好東西被她搶走了一半。我不想和人分享,還是老鐵吧。」
「行,隨你。」
眼睛很澀的李千帆,問:「怎麼個奔現法?難道,去酒店開個房啊?」
一根手指,慢慢觸碰著他的嘴唇:「你想得美。抽空去迪廳夜場,喝酒蹦迪。多少年了,我才去過名媛迪廳一次。以前想到那種地方,我是不屑的。但現在我發現,去那種地方瘋一把,感覺肯定錯不了。」
頓了頓。
如花又說:「我現在年輕了,就想試著體會下年輕人,最喜歡的生活方式。總在家打牌,時間久了也沒意思。」
「行。」
李千帆說:「既然你喜歡去,那我就帶你見識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得保密不說,你也得簡單的化妝。」
如花問:「那,我穿什麼衣服?」
李千帆想了想:「皮草群吧。」
「行。」
如花又問:「漁網,還是超薄黑?」
李千帆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迪廳里,也許有魚呢?」
想到很快就會和如花在現實生活中奔現,李千帆就有種做夢的感覺。
還緊張,甚至害怕。
卻又莫名的期盼,那一刻早點來到。
結果一個中午,他都像掉了魂那樣,不時的抿下嘴唇。
蘇南音卻沒事人那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吃飽喝足后,她還美美的睡了半小時。
午後兩點時,袁家的人來了。
袁老二帶來了十個億的現金(當然是卡)。
並對千帆先生和蘇女士說——
「袁家為袁明亮(袁總編),竟然背著袁家,暗中和馬宏圖炮製女皇懷孕的緋聞舉動,甚感憤怒和遺憾!」
「袁家決定把袁明亮,從某媒體企業總編的位子上,一擼到底。」
「更是官方通報,把他從袁家直接驅逐了出去,以後他的死活,無論再做什麼,也和袁家無關。」
袁老二最後詢問千帆先生,和蘇女士,對袁家如此處理袁明亮還滿意吧?
只要錢到位——
呵呵,誰管那個袁明亮的死活?
雙方愉快的交談了足足一個小時,袁老二才婉拒了李千帆倆人,盛情邀請他共聚晚餐的好意,拍了拍屁股,飄然離去。
行了。
這筆錢也倒賬了。
李千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拜訪下馬宏圖,馬先生!
馬宏圖因上個月,慘遭某人暗算,四肢都被打斷後,前幾天時才剛從醫院回到了家。
古人云,位卑不敢忘國。
套用在馬宏圖這邊就是:「我雖然被打殘廢了,但我卻不能就此消沉。我必須得振作起來,哪怕是在床上躺著,我也不能丟下我的本職工作。」
畢竟東土生化研究總部負責人的職務,含金量還是很大的。
被稱為東土生化基因天才的蒙約,現在不也只是四九生化研究所的所長嗎?
從系統職務上來說,蒙約還是馬宏圖的下屬呢!
馬宏圖可不想把這個職務,讓給別人。
想到都是李千帆害的他,只能在家躺著后,馬宏圖就會下意識的咬牙。
尤其得知李千帆,那晚殘殺侄子馬強,昨天下午弔死二哥馬宏山,又訛詐了馬家整整50個億的消息后。
從今早一睜眼,到下午四點多,馬宏圖都在不住咒罵李千帆。
把他所想到的罵人話,全都毫不保留的奉獻給了他!
「李千帆,蘇南音!」
馬宏圖坐在客廳內的輪椅上,左手拿著兩個布娃娃,右手拿著一根鋼針,不住戳著布娃娃,惡狠狠的罵道:「你們這對肩負音符!我發誓,總有一天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忽然——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驚醒了徹底沉浸在仇恨世界里的馬宏圖:「馬宏圖,你的傷勢好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