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發財從山寨開始

「你還會做酒？」尤瑞一臉驚訝。

「你要作假酒？」索爾不愧是律師，直指問題核心。

「會不會說話，這怎麼能叫作假酒呢！」肖恩橫了索爾一眼，「這叫作假嗎？」

「不然呢？」索爾攤手。

「釀酒人的事，怎麼能叫作假呢！」

「這叫山寨！」

見索爾還要問，肖恩揮揮手繼續說道：「尤瑞，你邊拿這種法國原產白蘭地多少錢一瓶。」

「55美元，正常進口的話市場價是120，正規酒吧裡面要賣到400多美元，不過，這種走私品，我們這些酒吧只賣200多，當然，很少有人要一瓶，多數都是當做基酒。」

「我如果調配出來，那麼，一瓶酒成本大概只需要0.5美元，大批量的話，也許能到0.3美元一瓶。」肖恩臉上掛著神秘笑容。

「Ohmygod，這不可能！」

「你在開玩笑嗎！」

「怎麼會這麼便宜！」索爾兩人眼珠子好懸掉出來，抱著腦袋，滿臉不可置信。

肖恩一臉自信地打了個響指，「就是這麼便宜，當然，瓶子，外包裝，運輸，人工另算，我說的是單純的酒的價值。」

「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加起來有2美元嗎！」索爾甩著手，誇張地大吼大叫。

「毒榀的利潤？毒榀能公開賣嗎？」

「毒榀的交易規模……好吧，這個應該比酒類市場大，但也大不了太多。」

「但泛毒的利潤比太低了。」肖恩嗤笑一聲搖搖頭，滿臉的不屑，「那種低端的玩意，只有黑幫這幫沒文化的東西才看得上。」

「低端，無知！」

「這，20多倍的利潤，這不可能，這太誇張了！」尤瑞雙手支撐在桌面上，看著那些玻璃器皿，腦子裡一片漿糊，嘴裡無意識地喃喃著。

「我不認為那些酒庄有這麼大的利潤，據我所知，很多法國酒庄並不怎麼賺錢，有些還是賠錢的。」索爾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廢話，人家是做出來的，我特么這是勾兌出來的，能一樣嗎！」肖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知道真正做出一瓶好的白蘭地要多少時間，多少人工嗎？」

白蘭地並不就是白色的。

與白酒相同，白蘭地也是蒸餾烈酒，只不過原材料是葡萄或者水果，但在生產出來后必須在木桶里放置多年，最好的酒齡是二十五到四十歲。

木桶以橡木桶為主，不同橡木桶口味也不同，『黑橡木桶』的是雅馬邑，『利得森』橡木桶中貯存大多是干邑。

白蘭地中有『干邑』這個說法，干邑是個地區，只有在這個地區過發酵、蒸餾和在橡木桶中貯存的葡萄蒸餾酒才能稱為干邑酒，其他地區的則不能。

干邑酒，分成許多等級，VS級（酒齡在4年半以下的）、VSOP級（酒齡在4年半至6年半之間的）、XO級（6年半以上的），干邑酒貯存時間越長，質量越好，價格越高。

所有白蘭地酒廠，都用字母來分別品質，E（特別的）F（好）V（很好）O（老的）S（上好的）P（淡色而蒼老）X（格外的）

所以，這瓶真正金花V.S.O.P.Camus是一款陳釀4年半以上的酒，這個價格就真的不貴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通貨膨脹，價格就要上升一個台階。

「而我們山寨這樣一瓶酒的成本，則取決於食用酒精到底多少錢一公斤。」肖恩笑著攤了攤手，「至於色素和香精，那玩意需要考慮價格嗎？」

索爾兩人傻獃獃地站在哪裡，跟著肖恩的話語不停搖頭，這個利潤，實在是把兩人給嚇到了。

「一噸食用酒精的大約能配置出4000瓶這種700ml裝的酒，如果按照45塊的走私價格賣出去，不，只40塊，那就是16萬美元！」

「而成本，完全看酒精多少錢一噸，我記得市場價700美元左右一噸吧。」

肖恩聳了聳肩膀，「其實，用工業酒精也可以，價格更低。」

「不不不，天啊，這已經很驚人，你竟然還想用工業酒精，你這個，該死的，資本家，吸血鬼！」尤瑞不懷疑肖恩的話，他控制不住地衝過去抓住肖恩肩膀瘋狂地大笑著，小舌頭清晰可見。

反觀索爾則冷靜的多，只是說話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有些發抖，「你，你，你真能，配出來？這，這簡直太荒謬了，那些人研究上百年才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竟然可以用這麼低的價格做出來，利潤這麼高，那……那大家還做什麼酒，都去像你一樣勾兌好了。」

「第一，我要說的是，所有的酒都能勾兌出來。」肖恩語氣十分肯定地說道：「只要手藝到了，足夠精確，起碼，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是根本喝不出來真假的，當然，確實有品酒師這種人，但，我又不準備賣給他們。」

「第二，隔行如隔山，只是你不懂『酒』這個行業罷了。」肖恩心裡默默念叨，我會告訴你，我是在河北秦皇島昌黎混的嗎，在被人爆頭之前就是專門做假酒的師父嗎？

「事實上，酒的最大消費群體就是普通人，而他們根本喝不出來真假，而之所以還是要精工細作，完全是因為要塑造文化、品味、格調，同時也是為了提高競爭門檻，給其他想入行者設置障礙罷了。」

「就像是干邑，換個地區，同樣工藝就不叫法國干邑，就不是最好的白蘭地。」

「酒吧里那些醉醺醺的傢伙，你給他一瓶馬尿他也能灌下去。」肖恩撇了撇嘴，「就像是法律就在那裡，是否犯罪，法官按照法律條文直接判罰就好了，要律師幹什麼？」

說道本職工作，索爾立刻就反駁起來，「當要有律師，法官只是中立者，他對辯控雙方……」

「好了，我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的，我是告訴你道理的。」肖恩揮手打斷了索爾的話。

「好了，話那麼多做什麼。」尤瑞用力揮著手，這傢伙是不願意動腦子的行動派，「來，肖恩，調配出來給我們看看，到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OK！」肖恩比了個手勢，「我已經配好了酒精度數，現在要開始調整顏色。」

「這需要一些色素，常用的色素也是紅、黃、藍、綠四種顏色，辣椒紅、甜菜紅、紅曲紅、葉綠素銅鈉、薑黃、梔子黃、藻藍素、可可色素、焦糖色什麼的。」

「這東西分食用色素和工業色素，我還是比較有良心的，用的是食用級的。」

「食用又分天然色素和人工合成色素，我選的是人工合成的。」

「便宜！！」

索爾豎起一根大拇指，你不發財都特他、媽、的沒有天理了！

街邊的路燈必須有你的一個！

「用天然色素也行。」尤瑞都有些看不過去眼了，在旁邊插了一句話，「這東西便宜，在酒里的成本怕是連1美分都不到。」

「愚蠢！」肖恩抬頭瞪了尤瑞一眼，「誰說天然色素就一定比人工合成色素好的。」

「雖然有一部分合成色素確實不怎麼好，比如莧菜紅之類，會導致致癌，但那是長期食用的結果。」

「主要是，天然色素跟更複雜，沒有人工合成色素好調整，懂嗎！」

「你當調配出一種顏色來是那麼容易的！」

尤瑞被懟的不敢說話，索爾卻悄悄撇嘴，他還是覺得肖恩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