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要求，過分嗎？
「蜜姐，大體上我認為沒什麼問題。」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希望蜜姐你能答應。」
將合同放回桌上，蘇羽真誠地看向對方。
此刻，楊密的嘴角扯起一絲弧度。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人心永遠都是不知足的。
這一點從來都不會因為長相好看而改變。
看著蘇羽那看似十分清澈的臉龐。
楊密帶著幾分譏諷，語氣平淡道：「你什麼要求，趁現在一次說完吧。」
「我希望，在三個月的合作之後，我能與貴公司解除合約關係，讓我重新成為一個自由人。」
蘇羽真摯地看著楊密。
眼神中有著几絲期許，好像還有著一些興奮。
除去新人合約那賣身契般的霸王條款以外。
看過多部國產職場電視劇的他十分明白。
這種和老闆之間有了小秘密。
還要繼續待在其手下工作的，一般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他還是更嚮往自由！
畢竟，只要擁有了自由，他什麼也不會缺。
楊密本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驟然僵硬。
這是什麼意思？
在此之前，她想過對方會要加錢。
想過對方，會讓自己捧他，給他資源。
甚至想過一些更無理的要求。
可這...主動求開除...
她沉默了。
她想起了蘇羽這段時間所作所為。
好的，這玩意可能真不是裝的。
他是真的要擺爛、要躺平。
好似有幾分不甘心：「沒了？」
「沒了。」蘇羽一臉陳懇。
本應該就此結束對話的楊密，此刻鬼使神差地問道：「那你之後準備做什麼？準備換一個圈子？換一個行業？」
「怎麼可能?我又不傻，我準備做一個原創歌手。」
蘇羽立馬道。
這一刻，楊密心中有千言萬語被憋在了胸口說不出來。
這什麼意思？
這是瞧不起我嘉航？還是瞧不起我楊密？
總不可能是害怕我給你小子穿小鞋吧。
帶著無盡的不解，楊密嗒嗒地在合約後面，添上了蘇羽提的條件。
好似將心中的鬱悶，都發泄在了鍵盤上一般。
吱吱吱。
印表機再次運轉。
這一次，蘇羽沒有猶豫。
合同一出來，他就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著蘇羽那居然還有著幾分秀氣的字跡。
楊密還是難以相信，這貨最後居然只加了一個這樣的條件。
想起父母說的話，此刻，她真的有些自我懷疑了。
搖搖頭，楊密面不改色，簽上自己的名字。
就是簽名的力度，稍微有些大。
「咯，這份給你的，這份給我。」
「ok！」
蘇羽接過合同，一臉陽光笑容地比了個ok。
這下子舒服了！
兩年半忽然變成了三個月！
感覺身上的枷鎖，已經解開了一大半了。
看著蘇羽那明顯看著最後一條合約高興的樣子。
楊密氣不打一處來。
「那？蜜姐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蘇羽，陽光滿面。
這一刻，楊密的臉徹底冷冽。
「你不開會了嗎？」
「要開會？」
「等一下，我看一看手機。」
蘇羽連忙拿出手機。
一打開威信。
他便發現了來自於楊爸楊媽的好友申請。
來不及理會，他又在一群「帥哥好，妹妹叫....」的對話列表最下面，找到了經紀人半小時前發的消息。
'一小時后，公司開會。'
顯然，躺平是相互的。
摸魚被大老闆當面抓住，蘇羽也不禁會有幾分羞澀。
一邊同意楊爸楊媽的好友申請，一邊連忙解釋道：「嗯，額，最近寫歌有些忙，沒看消息。」
楊密默默地看著他。
好似任由你說出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樣子。
見對方不言。
蘇羽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蜜姐，開會還有十五分鐘，我先去樓下逛逛？」
說著，他就準備開溜。
這時，楊密看了看眼前已經放了許久的咖啡。
再度鬼使神差地說道：「那你下樓去給我買杯咖啡吧，拿鐵，不加糖，不要冰。」
蘇羽立馬收到，轉身就走。
果決的...像極了一個負心人。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楊密總覺得自己被人侮辱了。
姐姐這容顏？難不成很嚇人？
「怪人。」
無法理解的她，最終只能認定，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蘇羽比較奇怪罷了。
自己依舊貌美如花，魅力四射。
......
辦公室外面。
所有經紀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看著楊老闆辦公室。
除去...蘇羽的經紀人以外。
看著蘇羽出來。
那婷姐本還想叫住他，好好以前輩姿態教育教育。
結果，蘇羽完全無視了所有人。
只有在經過唐芷時微微點頭，徑直進了電梯。
唐芷早已習以為常。
而其他的經紀人，此刻的神情則是陰晴不定。
「婷姐，這蘇羽什麼意思。」
「公司的老人看見我們都會和我們大聲招呼。」
「他一個還沒出道的新人，就敢這樣做派。」
「等他以後又名氣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唐芷，你的人，你可得得好好帶啊，做藝人哪怕業務水平不行，這德行可一定不能差了。」
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挑起事端。
這嚷嚷的氣焰，立馬就勾起眾人的不滿。
就在唐芷準備陪笑著應付幾句時。
這時，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
「很閑？人都到齊了？」
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所有人。
一眾經紀人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紛紛立馬回到自己的崗位工作。
看著眾人散去，楊密臉上的冷色也逐漸消失。
只是在最後，看了眼剛剛開口說話的楊婷。
......
電梯里，蘇羽同意完楊爸、楊媽的好友申請以後。
也立馬回了一條消息。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工作沒有看手機。」
消息剛剛發出去。
對方立馬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