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31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31

江聽雨接過聖旨,想著之前聽說過的一些傳言,和畫本子上的描述,她很自覺地取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了傳旨的太監,裡面裝的是一些金珠銀珠,她進宮前特地準備的,用作不時之需。

太監李意滿身為皇上的大伴,又是太監總管,就是內閣大臣都要給他三分顏面,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早就在形形色色的人眼中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他能看得出來江聽雨有些笨拙的真誠,於是擺手笑道:「安平縣主無需多禮。」

江聽雨聞言,覺得是不是自己給的打賞太少了?想了想她又摘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遞給了李意滿。

這玉佩雖然不是最頂級的玉質,但是造型卻很精巧,是前朝留下來的精品,她偶然所得,給出去還有點心痛。

李意滿覺得有點好笑,接了下來,沒有拒絕江聽雨的好意,想著待會兒給江舉人帶回去就行了,他不接下來估計她還不自在。

他剛將東西收下,人群後方就傳來了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嚇得他差點沒將玉佩給摔碎了。

「李意滿,你居然背著朕收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的禮,你也好意思!」

江聽雨回頭看去,就見身後的人在幾秒內就又烏壓壓地跪了一片,她這才看到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莫約二十餘人,而江黎也赫然在內。

江聽雨再沒見識也知道這是皇帝,跟著跪下了,隨著眾人請安,高呼萬歲。

李意滿繞過人群,到皇帝跟前噗通一聲也跪下了,「皇上誒,奴才冤枉啊,奴才是什麼人您心裡還不清楚嘛,奴才只是想讓安平縣主放寬心罷了,這玉佩和銀子待會兒就還給江舉人的……」

皇帝其實也就這麼一說,見李意滿長篇大論,就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別叨叨了。」

說著皇帝又掃了一眼還被壓著的江聞雨,微微蹙眉,沉聲道:「妍兒,朕記得這是你宮裡的太監吧,怎麼還壓著一個姑娘,今兒個來這的都是大臣的女兒吧,這位是哪位大臣的家眷?」

被點名的趙妍抿了抿嘴,雖然她在外囂張跋扈慣了,但還是少有事兒捅到皇帝跟前的。

趙妍硬著頭皮回答道:「回父皇,這位是您前不久冊封的文華鄉君……」

說著,她又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也不敢添油加醋,反正皇帝也會知道,頂多就是隱藏自己故意想噁心江聞雨的心思,再著重講了江聞雨不服她這個公主管教,公然違抗她的處置,以下犯上。

皇帝聞言,眉頭蹙得更深了,盯著趙妍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

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徵兆。

「還不快放了文華。」半晌,皇帝終於開口了。

不說江聽雨是第一次感受到帝王威嚴,就是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是看不起古人的江聞雨,這一刻都深切感受到了皇權帶給她的威壓。

皇帝就相當於世間的神,能主宰生殺大權,一念之間即刻浮屍百萬,試問真的能有人可擋萬馬千軍嗎?即使她站在了千年後巨人的肩膀上俯瞰世界,可時代的巨人真的不會被推倒嗎?

因為皇帝之言,那押著江聞雨的太監放了手,江聞雨覺得身上一輕,但抬頭看到皇帝沉靜的面容時,心頭又像壓下了重重的陰雲,讓她呼吸都為之一重。m.

這種感覺很不好,相當不好,不好到足以顛覆她前半生所受到的教育。

皇帝盤著左手的扳指,目視著趙妍道:「妍兒,你貴為大公主,不知道文華鄉君給我大晉立下汗馬功勞?一個月就免了一場瘟災,這在民間是要被百姓給供奉著的,怎可如此折辱功臣?」

這話一出,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驚,皇帝對江聞雨的評價已經不止是高了,已經超脫了帝王的容忍程度了。

要知道帝王的疑心病,是連自己兒子都容不下的,這百姓要是供奉江聞雨,不供奉皇帝,他能忍?這不表示江聞雨在民間的威望已經構成了威脅?

就連江聞雨心中都是惴惴的,她對皇帝的認知都是從秦隨風那裡習得的,她對皇帝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是個傳說中會飛鳥盡良弓藏的狗皇帝,為了一己之私就設計殺了一代開國功臣,更是連其後代都不肯放過,乃無德之輩。

這樣的皇帝,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嗎?真的會感激她而不是忌憚她嗎?

就在江聞雨有些迷茫的時候,皇帝罰了趙妍一年的俸祿,又命其抄寫經書若干卷,繼而又道:「文華受驚了,是朕教導無方,朕就賜你黃金一千兩,前林大學士留下的三進宅院,就賜予你當你的鄉君府吧。」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了,皇帝帶著人朝御花園走去,留下一干貴女小姐們,面面相覷。

而被罰了的趙妍,此刻已經紅了眼眶,公主的尊嚴讓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憋住了眼淚,她恨恨地瞪了江聞雨一眼,而江聞雨也毫不畏懼地直視回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江聞雨掏出了手帕,動作輕緩地擦了下自己剛剛被太監碰過的地方,然後將手帕輕飄飄地扔下。

這動作真是囂張至極,但遠沒有她接下來的話囂張。

「今日之事,我江聞雨記下來,他日必如數奉還。」

她的氣勢太強,還真鎮住了所有人,可這話是經不起推敲的,幾個世家貴女反應過來之後既羞赧又不屑,羞赧於自己居然被一個好無根基的螻蟻給震懾了,又不屑於她井底之蛙一般的見識。

可笑,她以為她是誰呀,世家中圈養的護衛暗衛,已經養的私兵,擁兵一方都不成問題,捏死江聞雨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她哪來的膽子報復?

要是歲禾要是知道她們此時此刻的想法,一定會狠狠吐槽,那你們倒是趁她羽翼未豐早點捏死她啊,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而江聽雨在回去的路上和歲禾講了宮裡發生的事,蹙著眉頭嘀咕了一句:「這三妹妹還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好像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

歲禾心想,女兒你還是不懂女主光環的強大啊。

「那聽雨你覺得,皇上此番對江聞雨的抬舉是何用意呢?」歲禾問道。

江聽雨聞言思索了片刻便道:「女兒倒是覺得皇上並非真的認同三妹妹,只是皇上高瞻遠矚,心思縝密,女兒並不知其用意。」

「何以見得?」歲禾追問。

「皇上對三妹妹明面上讚揚有加,但實際的好處卻並沒有落到實處。比如皇上的讚譽太過了,雖然可以震懾一些人,但一定程度上也將三妹妹推上了風口浪尖,拉了許多的仇恨。再則,賞賜雖算豐厚,但對三妹妹來說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遠不如……」

說到這裡,江聽雨停住了,但歲禾卻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遠不如皇上直接封你為縣主,還賞你一塊富庶的封地是吧?」

江聽雨聞言紅了眼眶,「爹娘,我不需要縣主這樣的名頭,爹立了大功都可以換個爵位……」

歲禾擺擺手,笑道:「你爹要爵位幹嘛?他沒兒子,就是世襲的爵位按規矩來說又不能傳給你,而且世襲的爵位可沒那麼好得,能給這一世都不錯了,功名利祿這些你爹能自己考,那還不如先給你撈個爵位。」

話是這麼說,但一年前江聽雨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狀態,一下子就成了有封號有封地的縣主,這個起伏大到恍若夢在雲端,她有些受寵若驚。

歲禾也沒在說什麼,畢竟由儉入奢易,反正習慣就好了。

江聽雨還真很快就習慣了,兩天後,她又和江聞雨在酒樓里遇見了。

江聽雨想去酒樓打包歲禾最愛吃的芙蓉肉燕,但剛好江聞雨正和她新交好的大學士之女以及其他幾個貴女正在聚會。

狹路相逢,這次江聞雨連表面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在宮宴上,被大內太監壓著跪在地上那一幕是江聞雨想起來就會怒火升騰的屈辱,雖有皇帝的「袒護」,但那一幕被江聽雨看見了,她難以接受,尤其是她最屈辱的一刻,竟然是江聽雨受封縣主的時刻。

憑什麼江聽雨是縣主?還有封地?他江黎立了什麼汗馬功勞得此殊榮,能有她阻止了一場瘟疫,救了一城百姓來的功勛大嗎?

江聞雨不信,所以不忿的情緒根本遏制不住。

但她更難受的還在後頭,一群貴女面面相覷后,還是上前一一和江聽雨行了禮,畢竟是皇上親封的有品階有封號還有封地的縣主,很多公主的女兒都沒有這個待遇呢,還是得敬著。

「參見安平縣主。」

只有江聞雨垂著眸一動不動,但鑲玉視江聽雨如命,江聞雨膽敢仗著自己鄉君的身份,兩次三番任由她的走狗對江聽雨呼來喝去,氣得她晚上都睡不著覺,既然她狗仗人勢,她也沒必要客氣。

「文華鄉君不是最識尊卑的嗎?怎麼見了我家縣主連請個安都不會了?」鑲玉陰陽怪氣道。

這句話直接讓江聞雨的怒氣達到了頂點,這一刻她對江聽雨第一次起了殺意。

江聽雨原想制止鑲玉的,但是她很敏銳地感覺到了江聞雨的惡意,有一種讓她背脊生寒的感覺。

故而,江聽雨將制止鑲玉的話給咽下了,畢竟你不仁我不義,反正對方都想置她於死地了,她又何必再給臉對方?仇恨值已經拉到了最滿,那還是讓自己爽了比較重要。

「三妹妹從小都沒有向我這個姐姐行過禮,可能一時之間還不習慣吧,以後多行幾次就記得了,雖說向不向我行禮不重要,但禮數還是得周全,否則像在宮宴上對公主失禮那就不好了。。」江聽雨也陰陽怪氣地刺了一句。

提起宮宴,公主等字眼,江聞雨血液都逆流沸騰了,她想脫口反駁道:「我在江家是嫡長子的女兒,你一個庶子的女兒,叫你一聲姐姐都是我客氣,你還想我給你行禮,要說長幼有序,那不論嫡庶尊卑了嗎?」

但是江聽雨已經是縣主了,整整高了她一個品階,再論嫡庶尊卑只會徒添笑話,江聞雨還是將這話給壓了回去。

眾人面面相覷,短短兩句話,就讓所有人知道了這江家的兩姐妹不合,可以說是水火不容那種,畢竟大家都注重家族榮譽,姐妹倆就是在家裡拎刀互砍,出門在外還是要裝出一副姐友妹恭的樣子。

這連裝都不裝了,那關係得多差啊。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聞雨,就在大家都想著她要怎麼應付的時候,她就笑著上前拱手,說了句:「文華參見安平縣主。」

她笑得很自然,絲毫看不見勉強,江聽雨都有些喟嘆於她的心裡素質,不過她很了解江聞雨,此刻她心裡估計已經將自己活剮了好幾遍。

江聽雨也笑,還是那種看見妹妹終於懂事了的,欣慰的笑。

「行了,三妹妹無需多禮,今兒個三妹妹宴請姐妹,本縣主就不打擾了。」

說著,江聽雨也不願再和這人浪費時間,又膈應了一句之後就帶著鑲玉走了。

走出了酒樓,江聽雨還感覺自己的身後火辣辣的,就是那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不過不可否認,刺了江聞雨幾句,還挺爽的。

江聽雨心情很好地準備坐馬車回去,可剛撩開窗帘,嘴角的笑意就止住了,她馬車裡有人。

鑲玉嚇得想尖叫,但被江聽雨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她抬頭就看見前方有人在翻前頭馬車的帘子,想來是在找謝遇青。

沒錯,馬車上的人就是謝遇青,此刻還給江聽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江聽雨若無其事地坐進了馬車,鑲玉上車之後立刻掏出匕首對準了謝遇青,江聽雨見狀也沒有阻止。

「說吧。」江聽雨坐正了身子,目視前方,沒有看謝遇青。「謝公子三番兩次遇見我,有什麼圖謀,你不如和我交代了,我還挺欣賞謝公子的才華,你要是遇到了麻煩,若是於我無害,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這話冷冰冰的,那『遇見』兩字還格外加重了,謝遇青苦笑,江聽雨的后話他也明白,要是他的事會牽連到她,那就免了,趁早遠離她。

謝遇青看著江聽雨的側臉,她的側臉很好看,一如當年,他第一次見她還是在七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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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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