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 易中海的瘋狂
林師傅把房本緩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沉默片刻開口問道:「老哥,就不能放下么?」
易中海特別堅定的搖了搖頭!
林師傅嘆息一聲,問道:「要我做什麼?」
易中海示意林師傅湊上前來,然後用堅定且順暢的語氣說道:「我,要全院人,陪葬!」
林師傅內心一陣悸動,慌忙搖了搖頭:「你這玩笑開大了,絕無可能!」
易中海又是慘然一笑,艱難的從衣服裡面口袋掏出一個信封。
林師傅拆開信封,只見上面赫然是一份名單。
賈梗、何雨柱、李東、劉海中、許大茂!
林師傅仔細看了看,有些疑惑不解:「聽說是這個賈梗把你害成這樣,這個李東算是欺師滅祖,劉海中一直挑釁你,許大茂小人一個,可這個何雨柱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閉口不言,只是看著林師傅。
林師傅拿著信紙沉吟片刻:「老哥,之前的事情咱已經兩清…就這個房子的價值來說,這個名單最多只能留下一個!」
易中海看了林師傅半天,林師傅毫不退讓。
最後,易中海拿出一支筆,顫抖的劃掉了許大茂的名字,接著是劉海中,然後是李東。
看著最後賈梗和何雨柱兩人的名字,易中海特別的難以抉擇。
這個時候,林師傅抓住易中海的手,劃掉了何雨柱的名字。
易中海盯著信紙,一陣的悵然若失!
林師傅把信紙和房本一起放進了口袋,說道:「外面快要開始了,咱們出去吧,對了,老哥,這是最後一次了,49年之後我就再沒做過那些事了,只為你破例了,明天咱們去做個公證,這房子就算我的了,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易中海愣愣出神,沒有回應。
這時,劉海中和閻埠貴一起走了進來。
劉海中熱情道:「林師傅,您怎麼在這啊,剛老閻給我說您早就到了我還納悶呢,這可算把您盼來了,走走,咱去院里,大夥都等著呢!」
中院,一共只十七八人,差不多一家出了一人。
劉海中居中,又開始了演講:「可能還有的人的心有顧慮,認為咱們是在搞封建迷信,但我要說的是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天橋底下到處都是算命的!還有,林大師可是會氣功的!咱們這是用老祖宗留下來的…」
劉海中說的大家昏昏欲睡,最後還是易中海咳嗽幾聲才打住。
劉海中不滿的看了眼易中海,說道:「好了,我就不浪費大家時間了,這次請林師傅過來,我跟老沈,老易都兌了十塊錢,剩下的全憑大家自願。」
說完轉頭看向林師傅說道:「那林大師,咱們開始吧!」
林師傅趁剛才劉海中高談闊論之時已經換好了道袍,這會兒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大家稍安勿躁,待我查看一番…」
林師傅看的比上次還要仔細,角角落落都不放過,尤其是易中海的房子和許大茂的房子,棒梗沒參與,他的房子只是在門外查看一下。
每到一處都是一番點評,在中院更是揚言:「這古代的大宅院,下面本來就有污穢,上次一震更是壞了根基,你們又在上面私搭亂建,肆意破壞,哎,怪不得!」邊說邊搖頭,看的大家心驚膽戰。
這會兒,棒梗正通過窗戶注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這時候劉海中發話了:「我表個態,後院的地震棚,我明天就拆了它!」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閻埠貴,閻埠貴眼珠子一轉:「這不還有賈家呢么,賈家拆我就拆!」
這會兒眾人都在中院,林天師又是一陣的演算天機,隨後指著兩間違建房說道:「這兩間房壓住了院里的煞氣,有利的一面是替大家抵擋了大部分災難,不好的一面是如果命不硬很容易惹來災禍!現在是誰住在裡面?」
劉海中喉頭涌動,有些害怕,說道:「怪不得!怪不得!左邊這間是棒梗,今年殘廢了,右邊這間之前是棒梗的兩個妹妹,其中一個失蹤了,前一段時間棒梗的奶奶瘋了,現在搬進了裡面住。」
林天師又是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說道:「他們家沒有出來人嗎?既然天意如此,不好強求,你們這個院子邪氣太重,老道道行尚淺,你們還是另尋高明吧!」
最終,林天師不顧眾人挽留,執意要走。
最後,大家面面相覷,許大茂跳出來說道:「天師說的很明白了,根源就在賈家,賈家不除,咱們大院里永無寧日!」
附和者寥寥無幾,許大茂也不尷尬,對著劉海中說道:「您是院里一大爺,您說怎麼辦?」
劉海中盯著棒梗的房子恨聲道:「咱們把地震棚都拆了,就剩賈家的,然後一起去告他,現在是法治社會!」
這會兒眾人又看向了閻埠貴,閻埠貴哭喪著臉說道:「我,都看著我幹嘛,我拆還不行嘛,反正兒子都跑光了…」
第二天,大院里的違建房除了賈家的就都拆光了,幾天後,街道辦的人就找上了賈家。
「秦淮如,你們大院里眾人一致要求你們拆除私搭的違建房,你有什麼要說的沒?」
秦淮如還是愛乾淨的,剛收拾好衛生,聞言對著來人說道:「好啊,只要你給我婆婆和兒子安排個住的地方,我馬上拆。」
街道辦派來的這個小年輕明顯的經驗不足,被秦淮如幾句話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留下句必須拆除就走了。
棒梗拄著手杖,充滿仇視的看著大院眾人。
卻說何雨柱這邊,交代了周援朝一件小事。
周援朝去了保定,找到了白寡婦的兒子,要求對方只要留下何大清,就每月給500元生活費!白寡婦的兒子自然是千肯萬肯,保證把何大清當親爹供著!
何雨柱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時間就這樣過去,來到了1985年夏天。
何雨柱跟盧蘭要搬走了,這是眼下四合院最大的消息。
閻埠貴過來送別,滿臉的不舍!
「柱子,你可要常回來看看啊!」
何雨柱哈哈一笑:「二大爺,呦呵,您身上這什麼味啊!」
閻埠貴尷尬一笑,卻也沒有藏著掖著:「哎,我們老兩口全靠我這一個月200塊錢的退休金,物價一天天漲,我尋思著還能活動,去撿點破爛換些錢。」
何雨柱看了看閻埠貴,說道:「老閻啊,都說養兒防老,您吶,算了一輩子也沒算明白!三天後,還是茶罷樓,婁小娥請全院人吃飯,別忘了去!」
「哎,哎,指定不忘,柱子,你什麼時候請啊?」
「我啊,什麼時候把賬收齊嘍,我也請!」
何雨柱轉身,看到易中海躺在門口,目光複雜的盯著自己這邊,何雨柱想了想,還是上前打個招呼。
「易大爺,最近胃口怎麼樣啊?保姆做的飯合口味嗎?」
易中海點了下頭,看著何雨柱的眼神透露著很多信息,何雨柱看到他想說話,於是湊近了一些。
「柱,柱子,為什麼?」
「易大爺,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裝,裝蒜!院里,你,你最聰明!傻,傻柱!呵呵…他,他們,才是,傻,傻子…」
「易大爺,您還是少說話的好,沒什麼事我去忙了!」
易中海閉上眼睛,用了極大的力氣從嘴裡蹦出一句:「想我易中海,一輩子,不輸於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看走眼!柱子,我栽了,栽的不冤!」
何雨柱回頭,留給易中海一個意味難明的微笑!
何雨柱繼續指揮工人搬家,好多都是這些年收集的老傢具。
棒梗持著手杖站立一旁,他對何雨柱的感覺也是非常複雜!
這時,許大茂走了過來。
「傻柱!你贏了!我叫你半輩子傻柱,到頭來我才是那個大傻子!見到婁小娥替我告訴她一聲,娶了她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