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賢妃和秦昭爭寵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後宮很平靜,直到蕭策再次翻了崔婕妤的牌子。
第二天早上,錦陽宮來了一位稀客,正是久未來錦陽宮走動的吳惜柔。
雖然兩人沒有正式撕破臉,但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很多事情已回不到過去,便也避免打照面的尷尬。
這回吳惜柔突然現身錦陽宮,秦昭的第一反應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賢妃今日怎麼得空來本宮這邊走動?」秦昭淡笑問道,態度不冷不熱。
吳惜柔第一時間發現秦昭在稱呼上的轉變,以前秦昭叫她妹妹,而非賢妃。在她跟前秦昭也不會自稱本宮,而今日這個自稱也改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不該來,就算她有心想挑起秦昭和崔婕妤之間的紛爭,但秦昭也不是傻子,豈有看不穿她心機的道理?
「太長時間沒來錦陽宮走動,方才突然想起姐姐,便過來看看姐姐。」吳惜柔微微一笑:「時間過得好快,眨眼間小原子滿一歲了。」
秦昭才不相信吳惜柔過來只是跟她感嘆歲月流逝得太快,不過吳惜柔不說,她也懶得追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後來秦昭聽到了蕭策的腳步聲漸近,暗忖這也是巧了,蕭策這個大忙人居然來錦陽宮走動。
有意思的是,這回蕭策先去了東配殿小坐了片刻,才來她的主殿走動。
因為她聽力好,自然在第一時間知道蕭策的動靜,但吳惜柔不知道。
蕭策一現身,吳惜柔便歡快地迎上前,剛好卡在秦昭的前面位置,秦昭也就落在了吳惜柔的身後。
秦昭也不是瞎的,當然看到這個細節,但她不為所動。
她現在的策略很簡單,只需要在後宮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跟蕭策交惡即可,她也不必故意討蕭策的歡心。
吳惜柔的刻意討好在她看來是多此一舉,她沒什麼感覺。
蕭策卻明顯感覺到吳惜柔看到他時的歡欣雀躍,反觀秦昭,靜靜地站在吳惜柔身後,向他請安后,便坐回了原位。
跟吳惜柔的熱情相迎比較,秦昭顯得過於冷靜自持。
「愛妃方才在做什麼?」蕭策隨口問道。
吳惜柔以為蕭策問的是自己,她笑著接話:「臣妾在跟秦姐姐聊家常,聊到興起時,不想皇上便來了。」
蕭策眉心微皺。
他問是的秦昭,秦昭的回答被吳惜柔搶走也沒有半點不悅,這個女人難道就不會爭一爭?
吳惜柔很快發現蕭策的臉色不大好看,她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蕭策,沒話找話道:「皇上今兒怎麼得空來走動?」
蕭策聽到她自來熟的語氣就有點不高興。
聽吳惜柔的語氣,好像吳惜柔才是錦陽宮的主子。接話的是吳惜柔,搶話的也是吳惜柔,秦昭這個主殿的女主人一句話都沒說。
「朕來看貴妃。」蕭策硬綁綁地回了一句,視線定格在秦昭低垂的側顏上。
似感應到他的視線,秦昭抬頭看過來,問道:「皇上不是來看崔妹妹的嗎?」
然後再順道來看看小原子。
說他來看她,她寧願相信他是來找她麻煩。
蕭策深眸半眯:「你知道朕去了東配殿?」
看來她很關注他的動靜。
秦昭一時語塞,她忘了自己聽力出眾,但別人不像她。
此前蕭策去了東配殿,根本沒有人來通知她,那她怎知蕭策去了東配殿這件事?
「皇上真去了東配殿嗎?看看,臣妾就知道皇上最寵愛的是崔妹妹。」秦昭硬生生把話圓了回來。
蕭策在秦昭身邊的空位坐下,覺得這個話題應該打住。若秦昭醋意橫飛,糾纏這個話題,他招架不住。
他正想要轉移這個話題,秦昭又道:「崔妹妹善解人意,溫柔體貼,莫說皇上喜歡,臣妾也很喜歡。」
她看向寶珠道:「你去把崔妹妹送來的點心拿來給皇上也嘗一嘗。」
寶珠應聲而去,很快寶珠端來了一盆點心。
秦昭取了一塊遞到蕭策唇邊:「皇上試試,很好吃的。」
蕭策不習慣被投喂,他接過一塊,嘗試之後才作點評:「沒有寶玉做的點心味美。」
秦昭聽完這話便笑著打趣:「皇上打算何時把寶玉還給臣妾啊?」
像寶玉這樣的人才,她可不捨不得送給蕭策。
蕭策遲疑片刻才道,「過兩日便讓寶玉回錦陽宮。」
只能說寶玉做的菜確實美味,行事也穩重,他竟然也有些不捨得把人送回。
「那就好,臣妾就怕寶玉太好,皇上捨不得放人呢。」秦昭說著,看向一旁安靜下來的吳惜柔道:「賢妃怎的突然這般安靜?」
吳惜柔正坐在一旁當背景,她想插話,但蕭策和秦昭只顧和彼此聊天,哪裡還留意到她?
「聽皇上和秦姐姐說話入迷了。」吳惜柔微笑回話。
「皇上,關於選秀一事正在進行當中,太後娘娘說選秀會在中秋之後舉行。臣妾想知道皇上屬意什麼樣的美人,到時好心裡有數。」秦昭說話間看向吳惜柔:「賢妃進宮的時間也不短,屆時選秀事務繁瑣,就讓賢妃也來幫臣妾的忙吧?」
反正把吳惜柔拉下水準沒錯,屆時她還可以輕鬆一點。
蕭策沒想到秦昭思維這麼跳躍,突然間提起選秀一事。他以為這件事有郭太后處理,不必他費心。
秦昭突然直白問他屬意什麼樣的美人,神色還這般坦蕩,分明是絲毫不在意他選不選秀。
「選秀一事朕不會過問。」蕭策淡然啟唇,表情看不出喜怒。
吳惜柔也回道:「能幫秦姐姐是我的榮幸。」
最好年輕貌美的全都剔除,如此便不會有威脅。
「既然皇上不管選秀一事,那就有勞賢妃到時幫本宮過過眼。大齊有好些年沒有舉辦過選秀了,這回一定能挑選到不少年輕貌美的美人進宮服侍皇上。」秦昭徐聲說道。
吳惜柔不知道秦昭說這話的意圖為何,或許秦昭是在試探她的反應,也可能是在試探蕭策的反應。
蕭策覺得這個話題沒有意義,頓覺無趣,便起身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