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親爸是省林業廳廳長
王誠和四個隨從看到蕭尚仁氣呼呼地摔門出來,急忙湊上前去。
「鄉長您沒事吧?」
「乾爹您沒事吧?」
蕭尚仁一臉懊惱道:「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強姦寡婦,耽誤了上大學,把責任全推到我兒子身上了。豈有此理?」
「小李!」
小李俯耳傾聽。
「回去你就寫材料,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明天一早,就去縣法院。我要到縣法院告這個強姦犯。」
小王問:「告他什麼?」
「告他……告他襲擊政府官員,告他散布謠言,誣陷政府官員,告他霸佔他人房產和庄基地!」
蕭尚仁正要帶著隨從離開,王雅文擋在他面前,杏眼含怒,道:「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毛,試試?」
趙寶平也跟了一句,道:「就是,誰敢動我兄弟一根毛,試試?」
蕭尚仁冷哼一聲道:「走著瞧,看我不把王海,連同你們全家人身上的毛拔光?」
「等一下!」王海樂呵呵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他一臉春風,感到不解。
在蕭鄉長走之前,我想把我的身世告訴各位。
「我,王海,和我父親王壽山、姐姐王雅文並沒有血緣關係。我是現如今大秦省林業廳鄭國詮的兒子。」
還有人願意當眾說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還如此樂呵呵地當眾承認自己是養子。圍觀的鄉黨開始議論紛紛。
王雅文和丈夫趙寶平也愣了。王海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世的,難道他和他父母早都相認了?
不對呀,要是早都相認了,怎麼還會坐大牢呢?姐姐王雅文一臉疑惑,丈夫趙寶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蕭尚仁冷笑一聲,反問道:「別說你不是林業廳鄭國詮的兒子,即便就是,又能怎樣?我想區區一個林業廳的廳長,他能把我這個清正廉潔的幹部怎樣?」
「蕭鄉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王海提醒道,「三年前的今天,也就是我入獄的第一天,省治安廳可是派刑警到北河鄉找過你,讓你幫忙找一下現在的省林業廳鄭國詮,十八年前失蹤的兒子。他們可是親口告訴過你和你手下的人,抱養這個孩子的女人叫楊慧霞,他的丈夫叫王壽山。」
蕭尚仁愣住了,周圍的群眾全都停止了議論。
王海繼續道:「你以為給大家發了10元錢的封口費,喝了一頓酒,就把所有人的嘴都封住了嗎?你作為一鄉之長,整個北河鄉的父母官,你卻對省治安廳派下來調查的人撒謊,說整個北河鄉和南山鎮都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你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豈不知,你手下的人早已把你出賣了?」
蕭尚仁一臉懊惱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然後對著眾人說:「坐牢把這人坐傻了,竟在這裡胡說八道。大家可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啊!我當鄉長十多年,在北河鄉那可是有口皆碑的,我什麼時候干過這樣缺德的事情?你再胡說,小心我告訴誹謗?」
說完,蕭尚仁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臨出門前,撂下一句狠話:「你小子走著瞧,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海笑嘻嘻地回敬一句:「您老慢走啊!我就不相信,我親爹給大秦省治安廳廳長打個電話,撂不倒您?慢走,不送啊!」
王海樂呵呵地朝蕭尚仁揮手送別。
聽到王海的這句話,蕭尚仁愣住了。他想,省林業廳廳長和治安廳廳長的關係,不就是他這個北河鄉鄉長和南山鎮鎮長的關係嗎?
要解決這樣的事情,不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情嗎?想到這裡,蕭尚仁不禁冷汗直冒。
一聽王海的親生父親是當今省林業廳廳長,王誠立馬轉怒為喜,道:「兄弟,我的好兄弟,你哥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世,你還有這麼硬氣的親爸!」
王海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你。回家去吧,不送!」
王誠滿臉堆笑道:「古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你看咱們做鄰居都這麼多年了。關係其實一直都可以。這房子和這庄基地,其實是我代我乾爹買的。一來是他的確看中了你家莊基地的好風水,想在這裡給自己建一座退休后養老的鄉間別墅。二是也想藉此機會,讓你們全家離開北河鄉。」
王海問:「為什麼非要逼著我們一家離開這裡呢?」
王誠回答:「古話說得好,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人要是做了虧心事呀,就老擔心鬼半夜敲門。」
「你虧心事做得還少嗎?你就不擔心半夜有人敲你家的窗戶,砸你家的門?」王海反問道。
王誠臉色煞白,皮笑肉不笑道:「瞧兄弟說的這話,好像我王誠真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王海笑道:「那你就夜夜祈禱吧,祈禱半夜沒有鬼敲你家的窗戶,砸你家的門吧。」
站在矮牆外的王誠媳婦佟紅桃聽了這句,臉色也跟著一起變得煞白。
不過很快他就將目光投向了王海。
王雅文看到佟紅桃用一種曖昧的異樣目光盯著王海看,一臉嫌棄地回敬她一眼。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佟紅桃敗下陣來,躲躲閃閃地扭頭進了自家房門。
眾人離去,院子里只剩下姐弟三人。
王雅文感到好奇,這也是丈夫想要問的問題。
「你啥時候知道你的身世的?」姐姐問。
弟弟一臉平靜地回答:「昨天晚上剛知道的。」
王雅文更加好奇地問:「誰告訴你的。」
王海回答:「姚家村的侯寡婦。」
趙寶平追問:「就是誣陷你糟蹋她的那個賤人!」
王海點點頭,道:「其實她也是個受害者。」
王雅文一臉不解,語重心長道:「她收了別人的錢,和人一起合夥誣陷你,讓你蹲了三年大牢,你怎麼還替她說話?她是只狡猾的狐狸,是個亂搞男女關係的野路子女人。只要是個公的,你給她兩顆棗,都能上她的炕。她的話,你可千萬別信?」
王海道:「昨晚我扒光了她的衣服,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料定她不敢對我撒謊。」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三個進屋討論討論,接下來怎麼辦?」姐夫趙寶平說。
三人進屋剛坐下,姐夫趙寶平就來了一句:「王海,你說這狗急了會跳牆,蕭尚仁急了,會不會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聽到這句,王海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不好,侯寡婦凶多吉少。」
王雅文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
「只要殺了侯寡婦,我這起案子將死無對證。即便有親爹幫忙,也不能將蕭尚仁怎麼樣?」
王雅文一聽,一臉焦急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去找侯寡婦。你和姐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