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是自己人?
西瓜蓋住了,四爺也恢復正常,只道:「如今時辰還早,急個什麼?」
溫酒:「當然著急了,想看看爺的英姿。」
四爺眼皮都不抬一下:「英姿爺沒有,但爺最擅長的就是打人,要爺給你比劃一下嗎?」
溫酒:「......不用了不用了,您當我沒說。」
子時,萬籟俱寂。
天字九號房門口長廊。
四爺此時滿臉木然:「為什麼一定要穿成這樣?」
溫酒小聲道:「咱們是出去辦壞事的,肯定不能被別人認出來啊。」
四爺:「就算如此,也不用把手也包上吧?」如今,他全身上下只剩下個眼睛了。
溫酒卻很是認真的道:「不能留下一丁點證據才行。」
四爺:「......」收拾女眷,他至於要如此?
「那你為什麼不穿一身白衣?」
溫酒眨了眨眼:「白衣在晚上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
四爺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被發現不是正好?順便裝鬼,把欺負你的那人嚇死。」
「啊?」溫酒十分困惑。
四爺卻沒在說話,背著手往前走去了。
溫酒反應了半天才猜測:「所以他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肩膀上的小錦懵懵的點頭:「大概可能好像是的。」
眼看著四爺快走遠了,溫酒即刻跑著追上去,這頭到了門口,卻見四爺完全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反而在向著房頂上瞧。
溫酒納悶地問了一句:「爺這是做什麼?」
四爺掂量了一眼之後,緊接著便對著溫酒招了招手。
溫酒眨眼,不明所以。
四爺:「過來,抱住爺。」
對於四爺忽然之間說出這種要求,溫酒更懵了:「爺啊,這這這...這合適嗎?」
四爺實在是嫌她太磨蹭了,快走兩步到跟前,避開傷口將她往懷裡一攔,道:「閉眼。」
溫柔只覺腳底瞬間失重,接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四爺帶到了房頂上。
溫酒愣了三秒之後:「天吶,爺,你會飛!」
這不就是飛檐走壁嗎?
旁邊的小錦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主人這個界面和你那個時代的人身體素質不一樣的。」
溫酒看四爺的眼神亮的嚇人,若是四爺就會飛檐走壁了,她幹嘛還要費儘力氣用四爺的愛心去增加體力值呢?直接跟著四爺練功夫不好嗎?
四爺聽了溫酒這話,哭笑不得的去彈她的腦袋:「爺可不會飛,雕蟲小技而已。」
見溫酒還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四爺頗有幾分不知該如何應對,便也不去管她,只蹲下將一塊青瓦掀了起來。
而後從懷裡面搜羅了半天,摸出了一支毛筆,和一根繩子。用繩子將毛筆綁起來,遞給了溫酒。
溫酒有些不明所以:「爺這是做什麼?」
四爺挑眉:「爺近日新得了些松煙墨,甚是濃郁,墨色多年不散,若是不小心侵染肌膚,沒有半月怕是也洗不掉的。」
溫酒一聽這個,即刻明白四爺的意圖,便是立刻將沾染了墨汁的毛筆接了過來:「謝謝爺!」
而後,即刻俯身向下看去,屋子裡頭已經熄燈,不過月光很是透亮,正好看見那女人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睡得正酣。
溫酒嘿嘿一笑,筆墨對準了她的臉,便想要畫上去。
這會兒繩子才放下去一半,忽然聽見門吱嘎一聲。
溫酒嚇了一跳,立即將繩子抽了上來,拍了拍胸脯。
借著月色往下瞧了一眼,溫酒嚇了一大跳,只覺寒芒閃過,似有人手提利刃要對著那女子的脖子斬去,溫酒情急之下,想也沒想便直接將手邊的一片瓦撇了下去,砰的一聲,瓦片應聲而碎。
「誰在上頭?」忽而聽見一聲冷呵,溫酒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一個腳步沒踩穩,瞬間漏了下去。
「酒兒。」事發突然,四爺下意思的想要去扯溫酒,沒扯住人不說,反而被她扯住了腳,給帶著一起掉了下去。
隨著一片稀里嘩啦的聲音,四爺和溫酒已經掉進了屋子裡頭,周圍一片狼藉不說,另外還有兩個黑衣人手裡提著大刀對著他們。
空氣煞時冷凝,一時間似乎幾個人的呼吸都能聽的清楚。
四爺捏住溫酒的手臂,示意她暫時別說話,手已經握住了腰間那匕首,氣氛一觸即發。
一秒,兩秒,三秒...
就在四爺想要先發制人的時候,溫酒忽而扯住他,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而後用低沉的聲音道:「害,原來這個屋子已經有咱們的人進來了啊。」
對面兩個大漢對視一眼,接著一同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人啊,嚇老子一跳。」
「就是,你們倆也真是的,鬧出這麼大動靜做什麼?還好這屋子偏僻些,若不是看咱們衣服一樣,我們差點認不住來。」
「是是,我也是想著這地方偏僻,就個女人,不必太在意,這才放鬆了些。」溫酒沉著聲音道。
「你們也是,老大吩咐了,小心行事,不可張揚,好在老子下的葯重了點,要不你們兩個就壞事了!」
四爺冷眸微眯,正尋時機想要偷襲解決兩人,卻被就被溫酒給扯了一把,又道:「我們也嚇一跳,還以為被別人發現了呢。」
接著又擺手:「大事要緊,這裡交給我們,你們快去別的地方幫忙吧?」
那兩個人聽了溫酒這話,竟然真的顛顛的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幫溫酒他們把門給關上了,甚至還叮囑了一句:「記得把金銀珠寶都搜刮一遍。」
四爺面色怪異的看著那兩個蠢賊,真的就這麼放心的走了?
人生之中第一次覺得,穿著夜行衣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原來,當今世上真的有人穿這種連手都包上的夜行衣。
「爺,他們是幹嘛的呀?」溫酒輕輕吐了一口氣,趴在門上問道。
四爺鳳眸微眯:「十有八九是奔著我此次押運著的賑災糧食來的,只是不知道是誰的人,又到底想要做什麼,咱們跟上去瞧一瞧就知道了。」
「等一下啊爺。」溫酒即刻又回到床邊,將那睡的死豬一樣的女人給扶了起來。
四爺忍不住皺眉看溫酒:「你是想要把她丟出去讓賊人殺了?」
溫酒當下翻白眼:「爺說的是,我不止想讓人殺了她,我還想扒了她的皮吃肉呢。」
說完了之後,拖著人直接把她塞進了床底下,而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