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喜怒不定的四爺
見兩個弟弟一副驚嘆不已的樣子,三爺更來勁兒了,正想要詳詳細細的給他們剖析一下,便聽身後有人喊了一聲:「三爺,時候不早了,妾身先進去讓驛站的人準備膳食可好?」
三爺一聽這個即刻對著他兩個弟弟擺了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我要跟我的芳兒去用膳了。」
而後,轉頭大步奔著芳兒去了。
九爺和十爺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們覺得吧,四哥有點兒人情味兒其實還挺好的。
只不過三哥么,真的不能再多了!!!
說來,九爺十爺年歲相當,如今也年滿十五,要不了兩年就會都迎嫡妻進門,屆時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這頭,不言不語和蘇培盛對著溫酒離開的方向拜了拜。
姑娘是英雄,一個人攬下四爺的全部怒火,當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同僚…
額…如今也不能算是他們的同僚了,應該是宋格格等人的同僚。
一時之間,就連一向看不慣溫酒形式風格的不言不語,此時也對她好感飆升。
「阿嚏!」
屋子裡頭,溫酒猛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溫酒自然不知道外頭眾人正在內心稱讚她的壯舉,她只知道,面前的四爺好像又不大開心了。
【主人,你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帝王星已經盯著這盤菜,下了兩場暴雨了!】
溫酒看了四爺頭上頂著的一片烏雲,心裡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臘。
這都還沒等說話呢,就見四爺擰起眉頭來了:「你穿的這是什麼?」
溫酒低頭向自己的衣裳看去,穿的是她的綾羅仙裙,確實是不太好看。
說來,出門的時候帶了一件女裝,又帶了一件小豆子的太監服。
太監的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可自己那一身女裝也在遇狼的時候破了。
這一些黑衣,是在四爺的夜行衣裡面尋到的。因為夜行衣腰間系帶,本是四爺穿著緊身的衣裳,到了自己身上就變成寬鬆版的。溫酒將袖子和下擺都剪掉了,倒也算是合身。
如今這一件夜行衣也弄髒了,他是真的沒有衣服穿了,所以只能將她的綾羅仙裙穿上。
她的綾羅仙裙如今還沒有升級,所以,還保持著它出廠效果,通身上下灰撲撲的。
「呵呵,那個,就這一件衣裳了…」
四爺皺著眉頭,從頭到腳去看溫酒,臉色愈發的不好看,回過頭去喊:「蘇培盛,抓緊叫人去置辦幾件衣服來。挑好的。」
門外蘇培盛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呢,這會兒即刻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出門去了。
驛站在城中,這城市也算繁華,想來不難買。
溫酒詫異的向著四爺看過去,便見他頭上的烏雲竟然不知何時消散掉了。
這是怎麼了?瞧著自己太可憐了,就不生氣了?
「還不過來用膳!等著爺請你嗎?」
四爺涼涼的說了這麼一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溫酒即刻跑了過去坐下,撿起筷子來便吃,說起來剛剛那個雞腿啃了一半。莫名其妙被弒夜給丟了,如今想來還有一些可惜是不是被旺財吃了。
驛站做的東西不算好吃,但也並非不能入口,紅燒獅子頭滋味甚濃,溫酒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四爺看著溫酒吃得很是開懷的樣子,莫名的一肚子氣消散的差不多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膳的時候等著別人。
這也是四爺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換身衣裳要用這麼長的時間。
長的四爺恨不得進去直接將溫酒給揪出來了。
不過後來瞧見了她的衣裳,四爺也就曉得了,女子都是愛美的,她這一身衣裳不甚好看,自然也不願意出現在自己跟前,扭捏也是有的。
四爺發覺他很多時候還真是瞧不明白身旁這小東西。
說她膽子大吧,偏偏去夜裡出個門都緊張的冒汗,還要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給包起來。
你要說她是個膽子小的吧,偏偏他敢坐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吃飯,說話也是你要我丫的沒個規矩,就這般吃相,絕對是個主子做派。四爺坐他旁邊,甚至都想要給他布菜了。
估計旁邊若是有個奴才進來,指不定要把她當成主子。
再說剛剛在馬車上,她膽子大的拒絕自己,偷偷溜了。
說來,這還是頭一遭。
在這之前,他去後院女眷的院子,誰不是滿臉笑意地將他迎進去?
可偏偏越是這樣,越覺得心裡跟貓抓似的。
四爺回神的時候,手已經先腦子一步夾了一個獅子頭,放在溫酒的盤子里。
自是愈發懊惱,本來這小東西便有些恃寵而驕,竟敢拒絕自己。
自己若是對她更好些,往後豈不是要騎在他的脖子上撒野?那怎麼行?
溫酒剛好將上一顆獅子頭吃完,對於四爺的舉動,她很是開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爺,爺也吃。」
禮尚往來般的,也加了一個放在四爺的盤子里,然後繼續低頭看飯去了。
四爺卻整個愣住了,也不知道她怎麼能沒心沒肺笑的這般的甜。
一個破獅子頭有啥可吃的?
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是受了多少委屈?吃個獅子頭都能樂成這樣?還真是好養活!
還是說…壓根不是獅子頭,是因為同自己一起吃才這麼開心的?
四爺越想越覺得有這麼個可能,要不然怎麼會每次同自己吃飯,她都這樣開懷?
這般想著,一肚子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倒是拿起筷子來也吃了一口獅子頭,說起來味道一般。只不過瞧溫酒吃的香甜,四爺道也吃了兩個。
溫酒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位爺太嚇人了。不知道腦袋裡面在想什麼,他頭上一會兒烏雲密布,一會兒開始給自己漲愛心。
溫酒不是不想說話,她是不敢說話,生怕這位爺一股邪火竄出來殃及自己。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只是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明明在馬車上還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長了一大堆愛心呢。這一會兒幹什麼又翻臉?難不成是…欲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