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又闖什麼禍了?
說到我徒兒幾個字,四爺咬的格外的重,視線也忍不住瞟向了身旁的溫酒。
溫酒直接扭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真的!師尊願意收下我了!謝四王爺!謝過師尊,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一定會的。」
詹達固密開懷的不行,當即吆喝出了聲來。不知何時將他的套馬鞭放在頭頂甩了起來。
他身邊的親衛隊也都替他開心,大伙兒圍成一個圈跳起了舞來。一時之間,分外熱鬧。
溫酒瞧著這興高采烈的十幾個漢子,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好了,世子竟然有此決心,便事不宜遲,讓他們兩個陪著去練一練吧。」四爺道。
「好!太好了!二位,咱們現下便是切磋一番如何?」
不言不語兩個自然不會拒絕。
在四爺的視線中,帶著詹達固密去到不遠處的空地去。
不多時,砰砰砰拳拳到肉的聲音不絕於耳。
溫酒聽著,只覺得牙酸,忍不住掃了掃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酒兒!爺在叫你!」
「啊?」溫酒頓時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四爺:「怎麼了爺?」
四爺微微眯起眼睛來:「爺想要吃冰酪。」
溫酒瞧了一眼四爺頭上烏雲密布的樣子,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酒兒這就讓人去給爺做?」
四爺漆黑如墨的眸子,仍舊盯著溫酒的臉:「你覺得爺現在的身子,能吃冰酪嗎?」
溫酒:「能?……還是不能啊?」
四爺又定定的看了一眼溫酒,薄唇微抿,徑直站起身來,轉身便是向著他的馬車走了過去。
這頭摔在地上的詹達固密瞧了一眼,忍不住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會走路?」
不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和你說我們主子不會走路的?」
詹達固密皺起眉頭來:「他會走路坐輪椅幹嘛?還弄出一副弱柳扶風,好像下一秒要斷氣兒的樣子。」
不語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氣得直瞪眼睛。
不言只白了他一眼,忽而向著詹達固密攻了過去:「世子,看招。」
「我說小四嫂,你這又闖什麼禍了?怎麼就把四哥給氣跑了?」
九爺十分好奇地湊過來。緊跟著他身後的是十爺,也是支起耳朵來。
溫酒迅速的把剛才的事情在腦子裡頭過了一遍,心裡頭約么也是有了點數。
便是悠悠的吐了一口氣,對著兩人勾了勾手。
九爺十爺頓時興高采烈的湊過來。
溫酒笑呵呵的道:「無可奉告。」
緊接著,轉身就追四爺去了。
「爺,酒兒給您帶吃的來了。」馬車上,溫酒掀開帘子進了來。
四爺瞧見她,直接將臉別過了去,閉上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溫酒而今,即便是不看他頭頂上的電閃雷鳴,都知道這是還生著氣呢。
將碗放下,直抱住了他的手臂,又把腦袋貼在他的肩頭上道:「爺,眼瞧著就要入秋了,就午時這麼一會兒炎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冰吃多了傷身的。」
四爺繼續抿著唇不說話。
溫酒又道:「不過,酒兒剛剛去后廚特意調了一杯涼茶給爺,準保也消暑。爺嘗嘗?」
細細的去觀察四爺,眼瞧著他的嘴唇再一次抿了抿,喉結似乎也動了下,頭上儼然已經晴天,露出了那一顆通紅的愛心來。面上卻仍舊沒睜開眼睛。
溫酒便是將茶盞放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唉,爺這個樣子,看來是不想要理酒兒了。酒兒還是暫且先下去吧,不打擾爺了。」
說著,放下茶碗,做勢要起身。
不出意外,下一秒她就被一隻大手給捉住。又被攬到了懷裡去。
「誰讓你走了?爺許了嗎!」
溫酒埋在他胸膛里,一時忍不住悶笑出聲。
笑了兩聲之後,才發覺上頭的四爺儼然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模樣。
溫酒立即收了笑意:「我的爺真好看,尤其是生氣的樣子,可太有男人味了。」
四爺怎麼也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頓時僵住。
溫酒笑呵呵的又來了一句:「不生氣的樣子,更有男人味。」
「酒兒!」四爺氣的不輕,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
「爺,彆氣了。來,乖乖把這個涼茶給喝了吧,這可是酒兒的心意。」
溫酒說著,便是端起涼茶來。
四爺到底還是打他手裡將茶碗接了過來:「你別以為喝了涼茶,爺就不找你算賬了。」
溫酒眨了眨眼:「爺這又怎麼了?酒兒若是有什麼開罪了爺,現在就給爺道歉好不好?
四爺盯著溫酒瞧了一會兒,將那涼茶一飲而盡,只道:「爺問你,你是不是對那詹達固密有好感?」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爺這說的是什麼話呀?」
四爺眯眼:「你別想著唬爺,爺剛才明明瞧著你看他笑了。」
明明她都已經很久沒有看自己笑了!
確切的說,她已經很久沒有細心的關注自己了!
溫酒一時哭笑不得:「爺,我笑是因為我對詹達固密世子確實有幾分欣賞。怎麼就說到好感去了?」
「他有什麼可欣賞的?文韜武略,爺何曾遜色過他?」
溫酒一愣,忍不住笑了聲:「那自然是比不過爺的,我家爺最是優秀,旁人連我家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只是酒兒許久沒有見到這般張揚肆意的人了。一時間倒是心生羨慕。
「羨慕?」四爺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溫酒臉上:「羨慕他什麼?」
「您瞧他,身為世子,卻是拿得起放得下。部落的事情竟然真的不管了。他好似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自己要的是什麼。」
四爺微微皺眉:「你這話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可也不必羨慕他,爺以後必然會讓你過上不必取捨的日子,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且等著就是。」
溫酒聽了,便是搖頭失笑。
和這位爺說,簡直是雞同鴨講。
察覺四爺皺著眉頭看過來,溫酒只笑:「爺,您今日這生氣還真是沒道理。該氣的難道不應該是酒兒嗎?爺都不和酒兒商量一下,就讓酒兒收了這麼個徒弟。
您既然不喜歡,幹嘛還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