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攻略飛騨（八）

最近噩夢事情比較多，也比較忙，更新不是太穩定，具體原因已經在書友群中說過了，主要是解決個人問題，請大家理解！今日更新送上！

只休整了一晚，前田長利便再次率領大軍出發，目標直指姊小路居城松倉城（太閣5中的名字）。在山道中，1600餘人的軍勢顯得浩浩蕩蕩，有模有樣。

前田長利這般大模大樣的進軍，作為飛騨地頭蛇的姊小路賴綱不可能不知道。

「報！」松倉城中，一個忍者模樣的人半跪在地，向姊小路賴綱稟報的，「主公，小人已經查明。此番入侵本家的統兵大將東美濃代官，織田家家老前田長利，美濃三人眾之一的稻葉一鐵為協軍，全軍勢共約1600左右。敵軍昨晚在禪昌寺休整，今日一早便全軍出發，直往本家松倉城而來！」

「就只有前田長利和稻葉一鐵？全軍才1600人？」姊小路賴綱不敢相信地說道，「你確定查清楚了？」

「嘿！」半跪的忍者十分肯定地說道，「主公放心，小人親自查看，願用人頭作保，絕對沒錯！」

「怎麼才1600軍勢？」聽到忍者的彙報，姊小路家的幾個家臣都十分意外，頓時議論紛紛。

姊小路賴綱看到前田長利發布的討伐書時，確實嚇了一跳。姊小路賴綱知道此番中計，觸怒了織田家，是為強敵，沒想到織田信長居然親口說要報復姊小路氏，並且點名要他姊小路賴綱的腦袋。

姊小路賴綱野心勃勃，心性也是十分堅強，歷史上江馬氏引導武田信玄攻入飛騨，那時武田家及武田信玄的威望還是超過織田家和織田信長的。面對如此強敵，姊小路賴綱態度依然十分強硬，當真是拚死堅守。但是，武田家的兵鋒太盛，遠非姊小路氏能夠抵擋。再加上江馬氏的引導，姊小路氏的盟友廣瀨氏亦叛變，姊小路氏在損失慘重之後，才被迫投降。

就算是這樣，姊小路賴綱也沒有安分過。姊小路賴綱被迫臣服武田家后，明面上是虛與委蛇，實際上卻是積極與帶有連襟關係，也是當時強大勢力之一的織田氏聯繫，尋找機會獨立。最後，姊小路賴綱還真的等到了機會，並且成功了。

從歷史來看，姊小路賴綱絕對也是一個梟雄，野心勃勃的同時，又十分堅韌，能屈能伸。若非飛騨太過窮困，人才、物質、軍勢都十分匱乏，四方又都是強勢大名，說不定戰國的舞台也有姊小路氏一份。

所以，姊小路賴綱明知自己是中計的，卻沒有急著想織田信長解釋，反正這會兒織田信長肯定也不會相信。姊小路賴綱決定堅守飛騨，實行堅壁清野的計策，也打擊織田家的軍勢，讓織田信長明白攻打姊小路氏的代價。在那之後，姊小路賴綱再將此事寫信說明，給織田信長一個台階下，從而擺脫此次危機。畢竟，姊小路賴綱還是了解自己和織田家的差距的。而織田信長在進攻受挫之後，衡量利益得失之間，肯定也會樂意順坡下驢，放過姊小路賴綱。

正因為姊小路賴綱的這種心思，再加上前田長利的宣戰書，讓姊小路上下都以為，此番出征飛騨，織田信長會親自出馬。以織田信長的作風，肯定是派出儘可能多的軍勢，以雷霆之勢，快速解決戰事。而飛騨全是山道，不利大軍行動，更不利於後勤補給，一旦織田信長大軍前來，後勤就是織田家最大的敵人。作為飛騨的地頭蛇，姊小路賴綱當然要把地利發揮到極致，以堅壁清野的計策打敗織田軍。

不得不說姊小路賴綱還真有幾分本事，對織田信長的性格和作風，幾乎都判斷對了，織田信長當初還真的差點怒而興兵。不過，姊小路賴綱等人卻看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於姊小路家非常重要的飛騨，在織田信長及大部分家臣看來，完全是個貧瘠窮困之地，不值得織田家大費周章。與織田家攻略伊勢的大政比起來，飛騨顯得微不足道，織田信長雖然好面子，但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忘卻自己的目標。

現在倒好，織田信長確實發火了，前來攻略飛騨的確只有前田長利，順帶還有個貨物被劫的稻葉一鐵，全軍上下才1600餘人，以前田長利的富裕，就算飛騨道路難行，但補給不到2000人的軍需還是毫無問題的。

這樣一來，就說明姊小路賴綱判斷，作為飛騨的橋頭堡益田郡，就白白讓給了前田長利，這是大大的失誤，讓姊小路賴綱堅壁清野的計策白費了。

「主公，臣下請求出城一戰！那前田長利居然敢帶著1600人就來攻打本家，實在是不把本家放在眼裡，讓臣下給他點厲害瞧瞧！」姊小路家的一名武士大聲說道。得知只有前田長利前來，軍勢還不如本家的多，姊小路氏的家臣們自然不再害怕了。

「急什麼！」姊小路賴綱呵斥一聲說道，「既然前田長利兵少，本家守城自然勝券在握，有何可著急的？再說，從益田郡到此可不近，山路難行，前田長利最快也得等到明日才能到達松倉城。到時候，前田家軍勢疲憊，本家以逸待勞，是戰是守，可不就是本家說了算？」

姊小路賴綱能夠在短短時間內，讓三木氏（姊小路氏）成為飛騨最大的實力，當然有幾分本事了，在姊小路家的威望也是無人能及。

「主公英明！」聽到姊小路賴綱的話，眾人立刻明白了，都開始拍起馬屁來，甚至都開始想象明日將前田長利打的屁滾尿流的情形。

「哈哈！」聽到眾人的馬屁，姊小路賴綱自然高興，並在心裡想到，『哼！前田長利你區區1600人，就敢遠行三日路程，前來攻打我姊小路氏，當真是狂妄自大。明日我定要讓你大敗而歸，也讓天下人知道，我姊小路賴綱的威名。』

姊小路賴綱在飛騨經營多年，戰鬥、計謀、刺殺各種手段幾乎都用過，才是姊小路氏有了今日的成就。一路順風順水的走來，姊小路賴綱自然感覺良好，現在得知前田長利兵少，姊小路賴綱的自我感覺迅速膨脹，免不了有些自大了。

「哈哈，半兵衛，果然如你所說，這姊小路家上下，在得知本家兵力只有1600餘人時，立刻變得自大起來，居然想出城與本家野戰！」前田長利笑道，「這樣一來，本家的攻略就能更加方便了。」

原來，就在姊小路賴綱等人商議之時，屋內還有個梁山君子，正是石川五右衛門。若非有竹中半兵衛的計策，石川五右衛門故意放過姊小路家那個忍者，以現在前田家忍者隊的實力，早就將姊小路家那個下忍級別的人給滅口了，哪能容他刺探軍情之後返回？是以，姊小路賴綱等人所說的話，很快就被前田長利得知了。

「主公切莫大意！」竹中半兵衛勸道，「這飛騨地形複雜，一切小心為上。況且，就算明日當真野戰，本家能夠大勝姊小路家，但是，只要姊小路賴綱不死，肯定會逃回松倉城，那樣一來，說不得又得花費一番周折了。」

「嗯，半兵衛你說得有理。」前田長利點點頭說道，「那我們還是按照你之前的計策行事吧！不過，明日若是姊小路賴綱親自上陣的話，我肯定也要親自上陣的。」

作為精通明國語言，並且喜愛漢書的竹中半兵衛來說，當然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句話。以前田長利今日的身份，作為一軍主將，按理說竹中半兵衛應該反對前田長利親自上陣的。不過，前田長利的武藝十分高強，飛騨又沒有鐵炮那種殺人利器，也沒聽說又什麼出色的武士，前田長利身邊還有些近衛，上上戰場倒也可以。

況且，前田長利武藝超群，說是在萬軍從中取人首級，還真沒多大難度。若是明日姊小路賴綱真的親自上陣的話，前田長利直取目標，還真有可能將姊小路賴綱斬於戰場之上，那麼攻略飛騨第一步就基本完成了。

前田長利等人繼續前進，有石川五右衛門等一大批忍者刺探消息，就算是飛騨山道，前田長利也不擔心遭遇埋伏。況且，在扶桑這個落後的地方，這個落後的時代，戰場使用計策實在是非常稀少的事情，善於用計的武士，武藝不是名動天下的歷史人物。（當然，這種情況與當時日本的歷史背景有很大關係。）

當天晚上，前田長利命令軍勢在距離松倉城不到20里的地方駐紮，明目張胆的紮營睡覺。

在這個計策匱乏的年代，有了忍者隊的警戒，擁有大批夜盲症的扶桑人，夜襲基本上只存在越傳說之中。大批的夜盲症患者，夜裡攻擊的話，找不到得到方向很難說，甚至還能發生自相殘殺的事情來。所以，作為關東霸主，北條氏康能夠在河越城一戰通過夜襲反敗為勝，大破號稱擁有八萬人的關東聯軍，就被載入了扶桑戰國史冊。當然，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關東富裕，北條家的低稅收，農民生活水平高於當時的平均水平，北條軍中夜盲症患者很少。

就在前田長利帶兵紮營完畢之時，石川五右衛門麾下的忍者又帶來了一個消息，後勤隊長蜂須賀小六順利到達禪昌寺，前田家10日內軍糧有了保證，讓前田長利更加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