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跟我走嗎乖乖

廖遠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手裡的槍差點鬆開。

難道他的命抵不過一個女人的命嗎？

現在廖遠還不知道沈青慈就是出賣了司衍的人，如果要是知道白雲灣的人都是因為沈青慈的告密而死去的，恐怕現在有一千萬的殺了沈青慈的心。

「聽不懂人話了？」司衍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彈了彈煙灰，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目光極具壓迫的看向他。

那神情似乎在說，你不去也是殺了你。

廖遠僵硬的點了點頭，「交出沈青慈，就當我們沒來過。」

司衍就坐在車裡靜靜的聽著，眼神時不時的往樓上瞟去。

「不可能！」席舟擺明了態度，「你今天如果要帶走沈青慈，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字字真心，神情堅定。

司衍眉頭都沒皺一下，「抓人。」

低沉的聲音傳入廖遠耳中，他迅速的抬手朝著席舟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應聲而出，打中了一旁的花瓶。

頓時所有人陷入緊張萬分的狀態，快速躲藏，更多的槍聲接踵而至。

沈青慈猛的驚醒，驚醒的不是槍聲，是噩夢。

她被陷入夢魘之中，感受著肉體跟靈魂間的撕扯，她渾身毛骨悚然，不敢相信夢裡的場景。

沒等她緩口氣，「砰！」的一聲，陽台的玻璃碎成一地，子彈擦過她的身前，子彈嵌入了一旁的衣櫃。

沈青慈倒吸了口冷氣，這才意識到周圍戰火硝煙四起。

她快速的撈過之前在病房裡帶出來的槍，忍著疼痛跑到陽台，竟也忘了危險，踩在了玻璃渣上。

她一下就看到了神情坦然的司衍坐在車裡，露著他的半張臉，沈青慈一股涼意從脊背攀升至頭頂，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混蛋！

沈青慈眼底的怒火快要燎原，咬牙惡狠狠的喊道：「司衍！」

她清麗的嗓音透過激烈無情的槍戰，傳到了司衍的耳中。

男人手臂僵了僵，抬頭看了過去。

他微微抬手，猛烈的攻擊在他的眼裡似乎不值一提，眼裡也絲毫沒有恐慌，他的車上也被打上了彈孔，但他就這麼開著車窗，卻毫髮無傷。

周圍的槍聲也逐漸消滅下去。

「下來嗎乖乖？」他嘴角噙著一絲冷涼的寒意，眼底的平靜是被藏匿住的洪波暗涌。

沈青慈往下望去，她記得來的時候院內一片整潔，現在遍地的狼藉，還有受傷的人。

沈青慈心懷憐憫，此時內心的愧疚感比任何人都要嚴重。

面對司衍的逼問沈青慈眼底浮上悲痛，如果她現在跟他走，那麼自己之前做的事便毫無意義還平白讓這些人受傷。

如果自己不走，顯然碧水亭的人手不夠去抵擋司衍的，沒有會死更多的人，最後的結局還是她沒帶走。

她不能再搖擺不定了。

最終都是要做出選擇的。

沈青慈手背在身後，食指放在扳機上，這把槍已經開了保險。

她拿著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直直的凝著司衍，眼底充盈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