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死了自己能開心嗎

心如刀絞，疼痛的無以復加。

周圍的聲音也只剩下風吹枯葉的沙沙聲，還有他瀕臨之際的喘息聲。

沈青慈慌張的抬頭，卻不知何時，廖遠已經倒在了地上，沈為謙和席舟一臉複雜的看著這邊。

「你們在幹什麼！」沈青慈大喊，「快送司衍去醫院啊！」

她急的眼底猩紅，太陽穴青筋暴起，「沈為謙！席舟！快送司衍去醫院！！」

席舟也看向了沈為謙，帶著懇切，「沈大哥……」

沈為謙眉頭擰了擰，沉沉的開口：「送去醫院！」

「咳咳……」司衍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噴洒在地上，看到了沈青慈腳底凝固的血還有玻璃渣，掙扎著要按住她，不讓她站起來。

「你受傷了……」

不知是她的力氣太小，還是司衍力氣太大，她就是沒能拖的動他。

席舟帶著手下給司衍架起來，司衍不停的咳血。

沈青慈連忙跟上去，腳底踩在冰冷的台階上，已經凍的她毫無知覺了。

臉上的淚因為低溫都快能結冰，顫抖著嘴唇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她死死的抓著司衍的衣角不放開，席舟一臉複雜，「你先鬆開吧，我先扶他上車。」

司衍無力的掀了掀眼眸，扯出一絲苦笑，跟席舟說道：「她膽子小……嚇壞了。」

扶到車裡時，突然，司衍眉頭倏地一皺，徹底脫力，軟癱下去。

沈青慈大驚，連忙喊：「快，開車！快開車！！」

司衍又是吐了幾口鮮血，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我應該是撐不到，去醫院了。」

沈青慈一個勁的搖頭，「不，你不能死，你還要活著贖罪！不能！你不能死！」

「很驚訝我們這麼快的分離，」司衍眼皮很費力的睜開，喘息的幅度越來越小，沈青慈快要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乖乖……我……不想死在手術台上……」

「乖乖，以後……以後不會有人再逼你了……」

「你別再說了！你必須活著！」沈青慈緊緊的捂住他的傷口，「你要活著讓我討厭你，讓我恨你，你不能這麼逍遙的就死掉！司衍！你給我撐住！！」

司衍睜眼的次數越來越少，動作也變得緩慢，看著她手心的傷口，艱難的放在唇邊吻了吻，「以後不要受傷了，乖乖，也要記得擦藥。」

沈青慈泣不成聲，握住他冰冷的手，車內已經開了空調，有源源不斷的暖風送過來，沈青慈的身體也逐漸暖和。

但是司衍的身體是愈發的冰冷。

沈為謙坐在副駕駛，席舟開車，兩人一臉複雜，但都緘默不語。

這種時候，除了儘快送到醫院，他是最想跟沈青慈說說話的。

「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不要說了！」

司衍搖頭，奄奄一息的嘆氣，「我就今天嘮叨了一會，你怎麼……就嫌棄……我了？」

沈青慈不是嫌棄，是害怕。

她看著渾身的血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原本是得到了復仇的痛快，但是現在她慌了，真正看到司衍瀕死之際她難受的快要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