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想知道司衍父母的下落
達納主面色淡然,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
「年輕人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嘛!」
沈為謙:「條件。」
達納主動作緩慢的放下杯子,盯著茶杯里冒著的熱氣:「我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你也是我的乾兒子,也不能總談生意啊,生分了。」
沈為謙面色難看,很明顯不想談到這個話題。
「可是,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為謙聞言冷聲道:「您還是直接跟我談生意為好。」
「我現在過來只想知道司衍父母的下落。」
「不知道。」他脫口而出,面色不改。
想都沒想,是壓根就不打算告訴他。
「我說了,」他一字一頓,「說出你的條件。」
「上次是儲俏拿槍抵著我腦袋,現在你又過來逼問我,」他冷哼:「你們就是這麼欺負我一個老頭子的?!」
「他爸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他鬍子一吹,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漬也因為震動而濺出來。
沈為謙眉宇間冷了冷,他知道這不是理由,但自己一點也不信他會不知道,達納的消息遍布全國,就算足不出門,也能知曉天下事,不告訴他,無非就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為謙唇角溢出一絲冷意:「如果你不說,我也可以拿槍抵著你的腦袋。」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他就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看的沈為謙牙痒痒。
他理了理衣袖,起身要走。
「你也太迷戀女人了,從前也沒見你迷戀誰這麼長時間過。」他語氣有些不悅:「不要陷進去了,小心死在女人手裡。」
沈為謙回頭看著他說:「死在她手裡,我能從鬼門關笑到奈何橋。」
達納主:「……」
—
「主子,還是沒有查到,你說會不會……」
沈為謙一個冷眼過去,左禁生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司氏集團現在如何了?」
「並無異常。」
「薄聿北居然沒有打算要查封司氏集團?」他饒有驚訝的自言自語。
「薄聿北現在能醒多長時間?身體好點沒?」
「已經好多了,都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現在基本清醒了,就是總是會困。」
「醫生說他有嚴重的嗜睡症。」
他靠在座椅上,愣了一下,「什麼症?」
「嗜睡症,就是在睡眠充足的情況下還是很困,四肢無力,聽小七小八說,就算是聊著聊著,都會睡去。」
「什麼原因造成的?」
「不清楚,但是醫生說跟睡眠質量差,藥物因素還有個人身體素質降低,軀體疾病有關。」
「阿南有說什麼原因嗎?具體怎麼治?」
「藥物治療,心理治療還有改善平時的作息。」
沈為謙抿了抿唇,「盯著,好好治,別讓他死了。」
「是。」
到了醫院后沈青慈還是呆坐在陽台,裹著一件大衣,望著漆黑的天,連眨眼似乎都忘記了,眼角處有淚痕。
沈為謙拉了個椅子過去,坐在她旁邊,一同望著天空。
兩人都不說話,一同沉默著。
沈為謙先打破沉寂:「這麼晚還不睡?」
「今天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了。」
「薄聿北醒了,聽阿生說,他得了一個叫嗜睡症的病,聽著還挺奇怪的。」
——
「我不打算先通知司伯伯他們了,我會直接發布司衍的死訊,如果他們看到一定會回來的。」
沈青慈抿著唇沒有說話,睫毛撲閃了下,微微垂下。
一滴清淚掉落在衣服上,綻開一朵深色的小花。
「夜裡風涼,我扶你進去吧。」沈為謙攏了攏她的衣服。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一步步走向病床,任由沈為謙蓋好被子,關掉了燈。
清冷的夜光傾瀉而下,透過白色紗布的窗帘,把外面的燈火闌珊襯得若隱若現。
沈青慈閉著的眼睛又重新睜開,緩緩掀了掀眸,從眼尾處溢出滴滴淚。
無聲的滑落在枕頭上。
曾經的每一幕,這幾年的光景都在腦海中不斷的循環播放……
床頭的時鐘指向了一,凌晨一點。
——
沈為謙長舒了口氣,回到儲俏病房,把大衣脫掉。
掀開被子窩在她頸間貪婪的吸允著淡淡的香氣。
儲俏囈語了幾句,咕噥著說:「好涼,你的手。」
他嘴角牽起一抹笑,低沉的撒嬌:「你幫我捂捂……」
習慣了溫暖的環境,突然有雙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儲俏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被窩裡鑽,像只小貓咪般急需要溫暖。
沈為謙的手遊走到她的後背,往前一壓,垂眸俯身捕捉到了她的唇。
「唔,你沒洗澡……」
「你也沒洗。」
沈為謙注意到她還穿著今天的病號服,並沒有換另一套藍灰白條紋的,還是粉白色的條紋。
桌上還留著飯菜,明顯是等著等著睡著了。
儲俏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眼裡也清明了不少,聲音軟糯:「吃飯了嗎?」
沈為謙的眼神愈發的幽深,抿唇覆上,淺淺的吻了吻:「那些菜,不如你。」
嗓音低沉沙啞,若有似無的像羽毛輕掃在耳畔,讓人不自覺地發顫:「寶寶,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沒好呢,」儲俏眯了眯眼睛,追問:「你在想什麼壞點子?」
沈為謙深邃的眸光緩緩掃過她的臉,自上而下,別有深意的說:「怕拉扯到傷口……」
良久。
沈為謙抱著儲俏從浴室出來,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拿著吹風機吹她的頭髮。
儲俏的頭髮發質不好,很軟,之前帶她去做髮型很快就恢復原狀成了直發,但是握在手心觸感很好。
沈為謙摟著她的時候會經常撫摸她的頭髮。
「我記得有一次你私自把你的頭髮給剪了,就為了買一個小蛋糕。」
那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年,儲俏雖然有了他的資助,但是從來不亂花錢,他的錢只用在學習上,就連校服什麼的都不用他的錢。
起初沈為謙還不知道,那天他下班回來的早,看見了小姑娘放學一個人在理髮店站了很久,表情也很糾結很凝重。
他以為是小姑娘想要理髮但是沒想好什麼髮型,出於好奇,他也很期待他的小姑娘出來後會是什麼樣子。
出乎意料,他看到小姑娘把頭髮剪掉了,在跟理髮師商談著什麼,然後幾剪刀下去,頭髮剪的非常短,理髮師給了她兩張鈔票,小姑娘緊緊的握著錢去了蛋糕店。
走在路上蹦蹦跳跳的,像個假小子,一雙眼睛在看到蛋糕時散發著光。
沈為謙就一直讓左禁生開車不要離太近的距離,看著小姑娘從蛋糕店拎了個小小的蛋糕出來,從透明的包裝盒上能看出,很精緻。
沈為謙調查后才知道,原來小姑娘一直沒有用他的錢去買任何除了學習以外上的事情。
他還發現了她的日記本上清楚的記著每一筆花了沈為謙的錢,從那以後沈為謙就開始了攻略儲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