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第一槍

「船長，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一處湍流海域之中，貝克曼嘬了一口煙，看著宿醉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為了找酒解渴的香克斯問道。

此時雷德·佛斯號上，躺倒一片，作為新世界皇者的海賊船，自然是沒外人敢攻擊的，但是奈何這船上的酒精比水都多，他們把自己給灌倒了。

香克斯噸噸噸喝了大半瓶酒，隨後咧了咧嘴角，一副被辣到的模樣，隨後眯著眼睛，宿醉、沒洗澡，讓他的雙眼此時油膩而又刺痛。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醉鬼，他並沒有用手去揉眼睛，此時的刺痛忍住，等眼淚溢出，幾分鐘就沒事了。

但是如果用手去揉，那麼會難受一整天，而且會越來越癢，香克斯此時正不斷施力給自己的眼皮，努力擠出了淚液清洗自己的眼珠。

抹去順著鼻翼留下的淚珠后，香克斯撓了撓自己的滿頭紅髮，隨後用手背狠狠從自己的鼻尖拭過，這才看向發問的貝克曼，說道：

「啊？喝酒需要下定什麼決心？」

抽著煙，等著自家船長回答的貝克曼，此時額頭浮現青筋，恨不得讓自己的來複槍對準這個惡劣船長的腦門，然後狠狠來上一槍。

「喂，不靠譜也要有個限度吧？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貝克曼還是收斂了一槍崩了這個船長的心，無奈的說道：「你要是再醒得晚一點，紅土大陸上的槍聲就該響起了。」

「你說那件事啊？」香克斯踉踉蹌蹌的扶住了一旁的大酒桶，妖嬈站立的身子一歪，接著說道：「他們不是狠狠的將我們拒絕了嗎？」

「嘩~」

就在香克斯扶穩的瞬間，一道湍急的瘋狗浪拍來，如果不是雷德·佛斯號夠高，估計都要被卷進去了。

船上那些還在酣睡的酒鬼們，此時也是被突然搖晃的船身，搖得七零八碎，嘴裡還毫無意識的嘟囔著一些髒話。

貝克曼見香克斯雖然醉眼迷離，但是還能夠辨認周圍的事物，這才接著說道：「可是你就不擔心嗎？畢竟再來一次天龍人被殺的話，恐怕世界政府就要瘋了。」

此時浪濤的餘波已經過去，雖然海浪依舊湍急，但是也無法撼動雷德·佛斯號，香克斯撐著酒桶的手一用力，整個人坐在了酒桶上，望向紅土大陸方向，說道：

「在大海上，一艘船可以殘破受損，只要有掌舵的人，然後還有乘客，那麼這艘船就有著保持平衡的必要。

可是一艘已經沒有了乘客，就連舵手都鬆開了船舵的船，哪怕再光鮮，也逃脫不了被浪濤吞沒的結果，平衡...已經不需要了。」

聽完香克斯的回答，貝克曼將最後一口煙抽掉，將煙頭扔進大海，說道：「真的沒有挽回的必要了？」

「沒有了。」

香克斯搖了搖頭，將手中僅剩半瓶的酒一口氣灌下，貝克曼從地上撿起一瓶扔給香克斯，隨後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紅髮海賊團入駐新世界之後，重點考慮的，一直是這片大海的平衡，雖然世界絕大多數人，都是投以厭惡的目光，但貝克曼不在意。

畢竟在外人眼中，紅髮海賊團還是那支罪惡累累的海賊團，是動不動就滅他人家國的惡徒，外人的敵意，理所應當，他們也都習慣了。

但是此刻聽到香克斯說，這個世界沒有再維持平衡的必要了，貝克曼有些茫然了，如果這個世界不需要平衡了，那麼他們還需要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做什麼？我想想...」

香克斯一邊開著酒，一邊苦惱的想著，隨後露出笑容，說道：「不如...把我們船上的音樂家找回來，然後去爭奪onepiece吧？！」

「onepiece嗎？我可是聽說，巴雷特、克洛克達爾，還有費斯塔他們，這一次拿出來的，不就是有關大秘寶的獎勵嗎？」

貝克曼忽略的前半句，畢竟他們前幾天從紅土大陸離開后，第一站就是香波地群島，就是為了尋找紅髮海賊團的音樂家。

但是可惜的是，他們撲空了，先前烏塔還在香波地群島的時候，他們無法離開自己的海域，等到有了時間...烏塔卻離開了。

根據泡泡圓頂那邊的人說，烏塔離開前，說要籌辦一場前所未有的演唱會，但是實際的信息，卻是半點也沒有。

而烏塔具體會去哪裡籌辦前所未有的演唱會，其實不管是貝克曼，還是香克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因此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倒是onepiece...這可是香克斯從未想過要去爭奪的東西，起碼香克斯從未表現過，自己對於大秘寶的熱衷。

而香克斯聽到貝克曼所說之後，搖了搖頭，道：「估計又是哪一個前輩留下來的東西吧，真正的大秘寶，不會在他們手中的。」

「你就這麼的確定？」

貝克曼問道，香克斯之前雖然沒有表現過對onepiece的渴望，但是他對最終之島的了解，卻是超越了這片大海的絕大多數人。

畢竟香克斯當年距離最終之島，也只差最後一步而已，可是最終之島與大秘寶，並不能完全畫上等號。

香克斯對於大秘寶本身，並沒有什麼了解，即便是船員問起，香克斯也只會談及當年他的船長，也就是死去的那位海賊王說過的話。

香克斯固執的認為大秘寶會如同羅傑所說的一般，在未來才會被人所得到，可貝克曼並不那麼相信這個說法。

首先他並不認識羅傑本人，不知道那個海賊王羅傑所說的話語，到底可信度與權威到底如何，可是看以羅傑為標杆的香克斯...貝克曼就並不樂觀。

其次羅傑只是海賊王，又不是什麼預言家，怎麼可能預測得到幾十年後的事情，在海賊數量遠勝當時的這個時代，有幸運兒登上最終之島，也並非不可能。

而登上最終之島，也就意味著和羅傑一樣，有著最接近大秘寶的機會，羅傑當年拿不到，未必就沒有幸運兒拿到。

畢竟寶藏這種東西...又不是看實力分配的，雖說實力強大的人，在同等條件下，有更高的幾率獲得寶藏，但是概率這種東西...很難說的。

雖說資深一點的海賊，都知道最終之島需要四塊歷史正文路標，才能確定位置，但只要是島嶼，就有可能被找到。

路標只是讓人能夠精確的知道目的地以及目的地所在，並不意味著就是唯一的路徑。

而理智的性格，也讓貝克曼無法像香克斯這種二楞...浪漫主義者一樣，相信一個已經故去多年的人的話語。

香克斯在聽到貝克曼的話語之後，露出了直率笑容，說道：「確定嗎？其實我不能確定的，我只是相信船長，相信大海而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如果這片大海，也在保護著onepiece呢？」

貝克曼搖了搖頭，但是也沒有出言反駁，他還是覺得，任何一個完成了偉大航道歷程的人，都有發現最終之島的可能。

而完成偉大航道旅程的，又不是僅有羅傑海賊團，雖說二十幾年前，羅傑第一次完成這一次壯舉時，贏得了全世界的認可。

但是在他之後，能完成的人，其實是越來越多的，比如坐鎮新世界最後一段的凱多，比如如今能夠肆意在六片海域以及四段無風帶橫行能力的海軍。

又比如革命軍之中，那位來去如風的領袖多拉格，又比如...那個真正完成過整段偉大航道旅程的喬拉可爾·米霍克。

米霍克在淬鍊自己黑刀之時，就獨自完成了偉大航道的旅程，只不過他不是奔著大秘寶去的，也沒有以海賊的身份航行，目的地更不是最終之島。

因此，人們更多在意的，還是米霍克完成航程后淬鍊而成的黑刀，以及緊跟著這一壯舉的世界第一大劍豪之爭而已。

這些年雖然海賊越來越多，但是偉大航道，尤其是新世界，在斯凱勒的打壓之下，其實是十分疲軟的，因此有人繞過新世界皇者，抵達最終之島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這兩年，從推進城跑了不少大魚，這其中，並不是沒有足以闖蕩新世界的傢伙，比如...這一次舉辦海賊博覽會的巴雷特。

而且根據香克斯所說，巴雷特當年也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雖然中途離開了，可是也遠比他人知道更多大秘寶以及最終之島的情報。

因此他能拿出大秘寶的可能性雖然很低，但並不是零。

按照貝克曼對於巴雷特的了解...雖然他甚至都不能說是認識巴雷特，但是那個人，顯然並不是什麼樂子人。

搞了這麼大一個盛會出來，不太可能就是為了吸引海賊過去狂歡的，就算不是真正的大秘寶，也肯定與大秘寶息息相關。

只不過他犯不上和香克斯談這個，香克斯選擇離開自己的海域，其實就是有意促成這一次海賊盛會了，同時...也是不願意通過外力，去接近他錯過的onepiece吧。

此時，雷德·佛斯號醒來的人越來越多，貝克曼向香克斯詢問道：「船長，那我們現在去那裡？」

「回一趟西海吧，好久沒回去了。」

香克斯說完，貝克曼點了點頭，附和道：「兩年了，不過這次不許買太多酒了，我們也買不起太多的酒了。」

「為什麼？！」

香克斯大驚失色的問道，貝克曼又拿出一根煙，煙屁股對準護欄頓了幾下，他惆悵的說道：「在香波地群島的時候，你不是幫你的副船長結了酒錢嗎？」

「你欠誰酒錢了？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香克斯撓了撓頭問道，貝克曼直接給自家的船長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說道：「不是我，是雷利前輩。」

「哦...好像有點印象了，可是，他能在夏琪前輩那裡欠多少酒錢啊？」

香克斯總算是想起來了，不過也更加的不解，以他們離開自己海域時攜帶的貝利，別說是幫雷利還酒錢了，把夏琪的酒吧買三遍都夠了。

貝克曼臉色愈發惆悵，隨後點起了煙，長吸一口，取下香煙，一邊吐出煙霧，一邊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那家酒吧的名字？」

「夏琪的敲竹...我明白了。」

反應過來的香克斯，嘆了一口氣，感慨著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他早該想到的。

不過，香克斯還是一臉的幽怨，看著貝克曼說道：「你怎麼不提醒我？至少早點說？」

貝克曼又吸了一口煙，說道：「從去到香波地群島那天算起，今天是你第一天清醒，我怎麼早點告訴你？」

「也是哈？」

香克斯撓了撓頭，有些羞赧，他似乎是醉了好幾天了，他感覺現在自己的血液放出來，都能醉倒一大片人了。

噸噸噸，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羞赧，香克斯昂頭喝起了酒。

與此同時，紅土大陸之上，依舊是那般的井然有序，護衛軍們嚴謹且敬業的守護著這個世界的巔峰，侍者、官員、CP穿行之間，也是直接高效，沒有任何冗餘。

但是在一座城堡外，卻有一道矯健的身影，正在邊角塔樓外牆上攀爬著，他的速度極快，藉由半圓的塔身，不斷卡著巡邏的護衛軍的視野。

而在高層，塔樓的一面窗戶，也是在此時悄然打開，見到這一幕，攀爬者心中一定，以更快的速度攀爬而上。

只是呼吸之間，他便已經來到了開放的窗戶之中，靈巧的躍進，並將窗戶輕輕關上，隨後看向不遠處那道白色西裝的身影，問道：「你就是羅布·路奇？」

白色西裝男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除非是熟識之人，否則很難辨認出具體身份，但是他此時卻搖了搖頭，說道：

「薩博先生，您誤會了，我並不是路奇長官。」

說著，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張強顏歡笑的臉，說道：「在下CP0成員，莫蘭特，是長官派我來與您對接的。」

薩博聞言，打量著這個年輕的CP0，心中有些游移不定，與CP作戰多年，讓薩博很難信任CP0。

即便是有斯凱勒作擔保的羅布·路奇，薩博也無法完全信任，更別說此時眼前這個陌生的，連他都不知道資料情報的CP0成員了。

見到薩博那不信任的眼神，莫蘭特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有輒誰會來和薩博對接啊，這不是...沒辦法嘛。

一想到自己抱著生命危險，來與薩博對接，還要被薩博懷疑，莫蘭特就覺得自己心裡苦，可是...來都來了。

莫蘭特緩慢的橫舉自己的雙手，將自己的雙手、軀幹全都暴露出來，彰顯自己沒有敵意，隨後說道：

「薩博先生，如果您有顧慮的話，可以諮詢一下其他知道情況的人，我自己的解釋，您恐怕也很難相信。」

聞言，薩博有些犯難，說實話，他還是不敢完全信任，但是聯繫其他人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執行這一次任務前，就已經上交了電話蟲。

他身上可沒有聯繫多拉格或者斯凱勒的設備，就算著瑪麗喬亞之中，有其他電話蟲可以用，薩博也不敢用。

畢竟誰知道那些電話蟲，是否被其他情報人員控制，說不定他使用電話蟲時，信息就已經同步傳播出去了呢？

但是相信他吧...又不太行，與CP鬥智斗勇這麼多年，薩博可知道那都是一群什麼人，說是世界政府與天龍人的打手也行，說他們是最卑劣的犯罪者也是可以的。

欺詐、矇騙、背叛，這些事情，CP都十分的擅長，這些年來，革命軍並不是沒有嘗試過收編那些CP特工，但是結果就是被這些人背叛。

利用不少革命軍出身民間，不通諜戰的缺陷，那些被抓捕、俘虜的CP特工，往往會賣慘騙取信任。

不少根據地的革命軍，信了這些CP的鬼話，歸還了他們自由，甚至有意將他們發展成為革命軍的一員。

但是結果呢？恢復自由的CP，與那些成為革命軍一員的CP，都毫無例外的選擇了背叛，或者說...他們忠誠了履行了自己作為CP一員的職責。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個例，革命軍為此也損失了不少戰士，無奈歸送了不少已經被解放的加盟國，久而久之，沒有革命軍敢再相信CP。

別說是眼前陌生的莫蘭特了，就算是路奇親至，薩博也不會鬆懈，誰知道斯凱勒是不是被路奇的表現矇騙，從而信任他的呢？

而莫蘭特見薩博沉默不語，眼中的不信任沒有半點的消退，甚至隱隱有殺氣浮現，莫蘭特嚇得一抖，連忙說道：

「薩博先生，我真的是長官派來的，您不信的話，我可以將整個計劃複述給您聽，或者，您看一下桌面上的資料。

這都是我整理的，關於您這一次可以放手打擊的天龍人，這些都是天龍人群體之中，最為罪惡與骯髒的人，而且在天龍人地位之中不低，可以放心的擊殺。

如果您還不相信的話...」

莫蘭特咬了咬牙，說道：「我的長官，給我下達過一個斬殺天龍人羅茲瓦德聖的任務，莪可以先執行這個任務，您再自己分辨情報的真偽。」

聞言，薩博的雙眼有點發亮，這個辦法似乎可行啊，畢竟沒有哪個CP特工，會以一條天龍人的性命作為投名狀。

而如果莫蘭特真的擊殺了天龍人，那麼世界政府與天龍人絕對容不下他們，因此，如果莫蘭特真的敢殺天龍人的話，對於薩博而言的可信度也會隨之上漲。

再加上莫蘭特所說的羅茲瓦德聖，本就是天龍人之中比較活躍的存在，這些年犯的事兒可不少。

尤其是兩年前，在斯凱勒畢竟從事實上斷開了奴隸市場供應鏈時，還在香波地群島的拍賣會之中，拍賣人魚。

從他做出這種行為開始，羅茲瓦德聖以及他的兒子與女兒，就已經上了革命軍的黑名單，畢竟革命軍之中，還有個魚人族的幹部，絕對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之前革命軍的打擊對象，一直不是天龍人，因此也沒有找機會對他動手，當然，現在禁令取消了。

薩博這一次來...就是殺天龍人來的，他殺或者莫蘭特殺，並沒有什麼區別。

「好啊，那你把他殺了吧。」

薩博看著莫蘭特，點了點頭，莫蘭特的身子開始發抖，他是真的怕，畢竟擊殺天龍人之後，他就得宣布背叛世界政府了。

而做出這種行為的他，肯定會被神之騎士團盯上，他只祈禱自己的長官效率能夠高一點，趕在他被神之騎士團殺死前，先將他「殺死」。

深呼吸之後，莫蘭特放下自己抬著的雙手，隨後俯身拉開抽屜，在薩博再度變得警惕的目光之中，莫蘭特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放在桌面上后，莫蘭特才看向薩博，說道：「薩博先生，天龍人居住之地，離這裡有點遠，而且有其他CP特工、護衛軍，以及神之騎士團的守備。

如果您想要親眼看到我殺天龍人的話，最好假扮成CP0，與我一同過去。」

說這番話的時候，莫蘭特心中有些忐忑，畢竟...將薩博拉過去，可不僅僅是為了讓薩博見證他的可靠。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薩博的實力，一個人面對神之騎士團，莫蘭特沒有任何的信心，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死。

但是如果有薩博在，那麼神之騎士團，或許會將薩博視為他的同黨，也對他出手，讓薩博分攤壓力。

薩博皺了皺眉，看著桌上的白色衣服與白色面具，本能的有些厭惡，他也看得出莫蘭特此時心中的小九九。

如果莫蘭特不是CP0，只是一個普通的瑪麗喬亞護衛軍，薩博都會答應，畢竟瑪麗喬亞的護衛軍，從來沒有傷害過革命軍。

但是CP...情感上也好，事實上也罷，都給革命軍帶來了太多傷害，和他合作，薩博心裡是不願意的。

可莫蘭特要是真的做出那種事，似乎又不太適合用CP特工來概括他了，在莫蘭特緊張的目光中，薩博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

接近午間時分，五老星帶著加盟國代表，來到了虛空王座，五老星正在為加盟國代表們，介紹著虛空王座的意義。

什麼虛空王座沒有主人，是對於公權力的敬畏，什麼虛空王座下的二十個座位，是對建立世界政府的二十國的緬懷。

幾乎每一屆的世界會議，五老星都會重複這樣的講述，就跟導遊一樣，海軍中除了綠牛，其他人都有些犯困。

加盟國代表中，參加過不止一次的國王及家屬也都有些興緻缺缺，只有少部分第一次參加的加盟國代表，才認真的聽著五老星的講述。

「砰！」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海軍眾人、路奇，以及五老星，幾乎在一瞬間，都判斷出這是槍聲。

他們的眉頭，也是在一瞬間緊皺了起來，但是加盟國代表之中，卻是十分的平靜，畢竟這槍聲十分遙遠，而他們也沒有足夠的經驗判斷。

金髮老星開口說道：「看來參觀要中止了...」

他說著，眼神在海軍幾人與路奇身上徘徊，最終，視線還是落在了路奇身上，說道：「路奇，你去察看一下吧，如果有敵人...立即擊斃。」

路奇立刻儘力，隨後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金髮老星點了點頭，路奇見狀，在加盟國代表疑惑的眼神中，立刻轉身離去。

黃猿也是看向門外，他的站姿，不知道何時端正了起來。

『第一聲槍響到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