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整肅行動
孔雀那邊是三天之後才回來的,我一看他進了會場就解除了那些議員的靜止狀態。
跟隨著孔雀一起入場的是蟲穴的精銳部隊,所有人都穿著厚實的作戰盔甲,他們手裡拿著槍,盔甲上貼著很多照片。孔雀在他的人都進來了之後,對那些有問題的人說:
「這些照片上紀錄的血跡,就是和你們相互勾結的人被月銘消滅之後留下的,我想你們應該準備不認賬了吧?沒關係的,你們這些道貌岸然想著瞞天過海的東西,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那些議員果然當場喧嘩起來,於是,孔雀從身後拿出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這一槍是實彈,迸落的牆皮說明了問題,而那些議員此時則突然就閉嘴了,我看得出來,他們怕了。
孔雀開槍之後,對他們說:
「你們是審議通過了那部律法條文的人,所以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違反那些條文會有怎樣的結果。現在,由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阻止那些馬戲團進駐特別自然保護區,僅此一條就是任何法律都不能赦免的重罪!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用你們的血來開創一個新的時代!這個國家,已經再也不需要你們了!」
一瞬間,那些議員們又喧嘩起來了。
孔雀這次不開槍了,他直接一招手,那些身穿盔甲的人就一起走了上來。
隨後,議會會場變成了戰場,說句不好聽的,這根本不是戰鬥,因為只有一方全副武裝,而另一方連個西瓜刀都沒有。
幾秒鐘之後,會場徹底安靜了。
槍聲停止了之後,孔雀讓他的那些人出去了,然後他對著那些已經倒在血泊里的議員們和攝像機——是的,會議記錄用攝像機,發表了一段演說。
他痛斥這些議員監守自盜的行為,痛斥那些地下馬戲團的邪惡本質,而且孔雀明確表示,誰為那些議員和絕對自然保護區鳴不平,誰想對他和我的所作所為大放厥詞,他跟我就收拾誰,沒有商量的餘地。
說白了,孔雀是準備向所有類似地下馬戲團的存在宣戰,議員也好,地下馬戲團也罷,只不過是第一批被殲滅的罪惡罷了。
。。。。
孔雀的所作所為,把這個國度長期以來一直潛伏在暗處並干涉著明處的某些人徹底惹怒了。而已然有了證據的孔雀更是表現得一點也不患得患失,和苦於沒證據的他判若兩人。他也已經說過了:誰幫那些被他和我收拾了的人說情或者指責我們,他就跟那人沒完,而作為他的好哥們兒,我也會跟那些人沒完。
全國除了絕對自然保護區之外,再無任何明令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區域,至少有明確規定的地方是沒有了,也就是說,我們從一開始就把最難的一關給過了。
某些不必要的罪惡行徑能存在這麼久,和某些職權人的患得患失有極大的關係。黑白雙方的利益一旦糾纏在一起,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也不足為奇。所以這次我和孔雀的分工不一樣,他去肅清各個主要機構內部與某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有交集的人,而我要奔赴各地去幹掉那些「揭竿而起」的傢伙。
孔雀給我的說法是:這些此時此刻突然冒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好人,我只需要幹掉每一個搗亂的就可以了。不過,對那些突然由於不明原因跑出來遊行的一般民眾,孔雀說讓我想辦法把他們嚇回去就可以了,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我在行動開始之前,把我在本部的那幫人除了小紅之外的都拉過來了,讓大家臨時住在蟲穴本部大廈里,原因就是我估計得有個把月沒法回本部了。
我同時告訴其他人,有誰願意一起跟著我討伐那些藉機胡搞的人就儘管跟著來,我反正是來者不拒的——畢竟越快解決掉那些受不了冒出來的人,我也就能越快交差嘛!
大家幾乎都選擇了跟我一起去。那我就沒辦法了,話都說出去了我不能立刻收回是不是?於是,這之後,我們都是一起出去的!
我們這一幫人,是利用死神的大棺材來集體轉移的,畢竟光明的傳送有閃光,還是死神的棺材相比之下更加突然一些。
我的人剛剛過來沒兩個小時,蟲穴的人就報告說東南沿海的NT-18遭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於是我們立刻就往那裡趕路。幾分鐘之後我們已然到了NT-18的市中心,此時這裡幾乎已經被毀了一半,根據我的觀察,不明身份的襲擊者炸毀了埋在城市地下的能源管線,僅僅這一個舉動就毀掉了半個城市。
我這邊一時無法確認襲擊者——因為襲擊者完全沒有統一著裝,於是我立刻求助於能夠一眼看透一切靈魂的死神大姐。
死神剛剛聽我說完,我這邊就已經確認了她的戰果:城市裡有大約二十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突然就毫無徵兆地倒下了。
我現在確實可以目視看到死神的侍從,不過從感知模式下我是找不到他們的,我認為應該是死神委派了一些侍從幹掉了他們。
「這麼厲害吖?」我當時就吃了一驚。
死神是這麼說的:「這些人好像對你和那個叫孔雀的人有著相當大的怨念,對我來說,找出他們並不比找個別的什麼東西要難。」
「……算了,總之再遇到這樣的沒有什麼明顯特徵的敵人,你幫忙就可以了。」
。。。。
孔雀和我已然把那些見不得光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給逼到了牆角,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不會妥協,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故意挑事給我們施壓:通過不斷製造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迫使我和孔雀不得不停止對他們的清剿。
然而孔雀是這麼說的:
「城市被打壞了還可以重建,可如果這些東西繼續潛藏在各種庇護之下,繼續做著骯髒的勾當而什麼人也管不了它們,那麼,這樣的國度和地獄有什麼區別?想要根除罪惡,就必須付出代價,歷來都是如此,此時向他們妥協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真的白費了!這一次,我們必須做徹底!」
對他的態度,我也說了一句很經典的台詞:「要得到自由,就得有所付出,歷來如此。放心,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我和我的人會參與到重建里來的,我不會管殺不管埋的!」
抱著一往無前的決心,我帶著我的小隊跟孔雀的團隊一起戰鬥在這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度,目的只有一個:掃除一切舊有的黑暗和罪惡。未來的我們管不了,所以我們要好好管管那些陳年舊賬!
後續的事情發展趨勢證明,幸虧孔雀有我這個好哥們兒,否則他真的會把自己搭進去的:NT-18的事情被阻止之後半天時間不到,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一下子就集中湧出來了幾百件,最厲害的是絕大多數此類事情都打著「消滅月銘」「打倒蟲穴」的旗號——據我所知「蟲穴」這個詞在A國還沒公開宣布過幾次,如今那麼多人打著打倒蟲穴的旗號,說明那些終於無法繼續容忍孔雀的人,真的在長期的滲透戰中知道了不少東西!
而他們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們越是表現得如此喪心病狂不顧一切,就離徹底被消滅越近:明擺著嘛,他們到底是什麼德行的人,通過他們做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了。至少據我所知,好人是不會拿無辜者的財產甚至生命來作為威脅別人的手段的,所以他們絕不是什麼好人。
而對付已然喪心病狂的敵人,最有效,而且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全部幹掉,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