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個打一個?還是一個打十個

第四章 十個打一個?還是一個打十個

一連過了幾天,凌風腦子裡竟然揮之不去這個紐曼家的小丫頭的痕迹。wWw.小丫頭那可愛的臉龐,如羊脂一般潔白細膩的皮膚。自己的手刮在她的臉上痒痒的感覺。還有雕刻時在自己面前擺來擺去的一雙小白腿。小丫頭跳起來泄露的春光。不斷的衝擊凌風的腦海。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動了春心了。十四歲,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吧。雖然自己的靈魂是個成年人,但是身體畢竟是十四歲的,有些悸動也是正常的。

搖搖頭,凌風把注意力轉到雕刻上。雕刻可以集中精神,暫時的摒棄心中其他的想法。

凌風正哼著歌曲專心致志的雕刻木雕的時候,一個討厭的身影進入了凌風的視線。不出所料,正是那個討厭的堂兄,維克多。

凌風假裝看不見,繼續雕刻自己的木雕,想看看他有什麼企圖。上次大大掃了他的面子,而且發出了挑釁,想必這個心胸狹窄的傢伙不會善罷甘休吧。

維克多走到凌風身前,站定,冷冷的笑笑,道:「凌風,這麼認真啊。不如一起出去玩玩吧。」

凌風哼哼了兩聲道:「是啊,我家裡窮,沒錢,可買不起藍珍珠,只能自己雕刻些小玩意賣點錢養家糊口了。」

維克多聽凌風滿口譏諷,不由大怒,但是今天凌風的母親在家,不能像上次海倫在的時候一樣在這裡就隨便大打出手。

維克多在凌風耳邊輕聲道:「你有種就和我一起出去。」

凌風譏誚的一笑,道:「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出去呢?你們都是一個個的聰明才子,我可是一個傻瓜,怎麼配和你們這些大少爺一起玩呢?」

維克多大怒,道:「你這個野狼族的野種,就只知道躲在窩裡,難道你能躲一輩子嗎?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母親一樣,都是野狼交配出來的雜種。」

凌風的母親是一個野蠻人部落天狼部落族長的女兒,當初盧卡斯家族也是為了打通一條穿越野蠻人草原的經商通道,才讓家裡沒什麼出息的老六和這個野蠻人部落的族長女兒通婚聯姻。

所以凌風的樣貌不是像維克多他們一樣,金髮碧眸,而是黑眸黑髮。這讓其他的堂兄堂弟更加看不起他。

如果只是侮辱自己,凌風可以不計較,他會想辦法找時間讓這所謂的堂兄吃吃暗虧,但是有人侮辱了他的母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凌風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但是他臉上表情卻很淡然。他淡淡的對家裡忙活的母親說道:「媽媽,我和維克多大哥他們出去玩,一會就回來。」

凌風母親趕忙跑出來,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還是別去了。維克多,你們去玩吧,凌風的身體還需要休息。」

維克多他們經常欺負凌風,凌風的母親自然也是知道的,上次魔法陣的事就是維克多搞出來的鬼。但是她是一個野蠻人部落的女子,在家族裡半點地位也沒有,自然不能去出頭,只有盡量讓凌風少和其他族裡兄弟在一起。

但是凌風卻已經下定決心要教訓一下這幾個堂兄堂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他很清楚,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的話,那麼這些傢伙是不會安穩的。而且他們還侮辱了自己的母親,這是他心裡的底線。觸到他底線的人,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就像那個挑戰自己民族尊嚴的拳王一樣。

凌風怕母親阻止自己,淡淡一笑道:「沒事的,媽媽,這次我們不去遠處玩,就到後面的花園,不用中午我就能回來的。」說完就跑了出去。

凌風母親不及阻止,只能看著凌風遠去,心裡充滿了擔憂。

出了小院,等在外面的幾個堂兄弟立刻就以一種圍合的姿態把凌風圍在中間,以防止他中途逃跑。

凌風心中冷笑著,暗中觀察這些族中子弟。

今天算上維克多一共來了十個人,其中有三個比凌風年紀大,三個和凌風一樣年紀,另外四個比凌風小上一兩歲。

身為曾經的武打冠軍,對付這十來個孩子他還是不放在心上的。雖然沒能夠完全恢復到鼎盛狀態,但是凌風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經過這幾天對自己的訓練,基本上已經可以適應自己以前的戰鬥方式。

這十個孩子當中,以維克多年紀最大,維克多和另外三個比凌風年紀大的孩子做過騎士前期訓練,懂得一些技擊技巧。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幾個孩子擁著凌風向伯爵府後面走去。一路上無話,當眾人一直走出伯爵府後門,到達後山的時候,幾個孩子停下來腳步。

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一個外人,這個地點也是維克多事先就想好的,無論鬧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知道。

十個孩子把凌風團團圍住,逐漸散開,形成一個包圍圈。

維克多冷笑著說道:「你不是很能出風頭嗎?你不是很會泡女孩子嗎?沒想到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同在一個家族裡面,修理你的機會多得是,以後我每一星期都會修理你一次。如果你要是敢告訴你媽媽,或者告訴其他人,我就會加倍的修理你。今天我就叫你知道冒犯了我維克多的尊嚴要受到什麼樣的後果。」

凌風看著這麼一群貴族敗類,只能惋惜的搖搖頭。

眾人見凌風這次被十個人圍住卻沒有一點驚慌,還在那裡搖頭,以為他是被嚇得傻了。其中一個孩子喊道:「凌風,事到臨頭,你後悔也遲了。誰讓你冒犯了維克多大哥呢。今天,說不得你得受點皮肉之苦了。」

維克多對眾人道:「你們看著,別讓他跑出去,我先來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該怎麼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傻子。」

說完維克多更不多說,直接一腳飛踢向凌風小肚子。

隨著維克多這一腳踢出,猛然間聽到一聲慘叫,一個身影從半空中飛了出去。咚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一陣塵土騰起,瀰漫了眾人的視線,幾個孩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思想,凌風安然無恙的站在當地,維克多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凌風渾然不理會他們詫異至極的目光,走到維克多腦袋前面,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維克多剛才被摔的七葷八素,此時被強行揪住了頭髮,疼痛之下大叫一聲。凌風把他的腦袋拉到自己的身前,用一種極度沉靜的語氣說道:「維克多,我告訴你,你以前戲耍我的事情我都記得。以前我腦子有問題,打不過你,但是現在,我告訴你,從今天以後,我會把你以前加諸在我身上是傷痕一點不剩的都回報給你的。而且是十倍的回報。就像你說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同在一個家族裡面,修理你的機會多得是。」說完,凌風一腳飛起,維克多被踢的在空中翻了個圈再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看著此時兇悍無比的凌風,幾個孩子都緊張的握緊拳頭,但是為凌風氣勢所震懾,卻沒有誰敢上前。

維克多被連摔了兩個跟頭,頭腦已經有些不清楚,以前的狠厲之色已經沒有,此刻狀若瘋癲,大聲叫道:「你們快上,等什麼,快上啊,一起打他,把他抓起來,我要扒了他的皮。」

幾個孩子聽了維克多的話,大吼著向著凌風衝上來。

凌風一臉不屑,夷然不懼,怪吼一聲,一腳橫空側踹,將最前面的一個孩子直踹出去四五米遠。凌風彷彿回到了自己那個時代,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一些小混混打架,感覺特別痛快。學著那個時代一個武學大師李小龍招牌式的怪叫,一腳跟著一腳接連踹出。

凌風感覺好久沒這麼爽過了,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的陪練可以供自己打。在這個世界只能自己一個人單練,好沒意思,此時多了幾個活靶子,越打越興奮。也許以後自己練武不再孤單,有了活靶子了。

打了有十幾分鐘,凌風額頭微微見汗,於是伸個懶腰,便即住手。此時除了他已經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了。

走到維克多身前,凌風笑嘻嘻的道:「維克多大哥,滋味怎麼樣啊?」

維克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知道一旦爬起來就會遭到毒打,索性趴著不動,裝死。

看到凌風戲謔的眼神,維克多終於知道他是有所依仗。維克多狠狠的看著凌風,咬牙道:「將我們打成這個樣子,你也不會好過。」

凌風滿不在乎,用指甲輕輕划著維克多的臉,道:「呦,我們的維克多大少爺生氣了。我好怕呦。我想問一下,維克多大少爺,你這個人這麼就這麼賤呢?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贏得海倫的芳心,真是做夢。等著吧,我說的話一定算數,每個星期打你一次。」

看著凌風閃爍的目光,維克多心裡卻打了個突。

凌風不再和這些小孩子糾纏,施施然的回家去了。

看見凌風這麼早就回來,母親還是有些意外,問這問那,看他身體有沒有受傷,最終確定凌風沒有受傷之後,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凌風正悠閑的在小院里雕刻木雕,忽然牆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凌風聽覺敏銳,從這些人的步伐當中就知道肯定是奔著自己的小院來的。而且是有很緊急的事。

凌風抬起頭,正好看到幾個人從拱形門急匆匆的走進來。

凌風目光平淡,靜靜的看著進來的幾人。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看這些人的打扮,知道是伯爵府里的家丁。往常的時候,府里的家丁是從來不會到這個小院來的,今天這麼多人氣勢洶洶一起過來,不用說,肯定是維克多那個敗類把自己給告了。

為首的家丁見凌風神情淡定,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慌亂,不由得心中暗道:「不是說這個少爺是個傻子嗎?可是怎麼感覺比一般的大人還淡定。」

幾個家丁雖然知道凌風的父親在家族中不得志,母親更是被別人大大的看不起,但不管這麼說也是少爺,當下一起施禮道:「凌風少爺。」

凌風緩緩點點頭,道:「是誰叫你們來的?」

幾個家丁聽凌風這麼問不由一愣,不知道凌風這句話問的是什麼意思。凌風補充道:「是大伯叫你們來的還是爺爺叫你們來的?」

看凌風成竹在胸的樣子,為首的家丁深深吸了口氣,道:「是伯爵大人叫我們請凌風少爺和六夫人過去一趟。」

凌風站起身,將身上木屑輕輕抖了抖,道:「我母親不在,我和你們去吧。」說完不等他們說話就帶頭往外走。其實,凌風的母親就在房中,但是凌風不想讓母親擔心,所以就直接把這群家丁帶走了。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幾個家丁見凌風母親不在,也不好再說什麼。伯爵就是讓凌風和他母親最快的速度帶到大廳。既然母親不在,把少爺帶過去也是一樣。

凌風第一次到這伯爵府的大廳,看著氣派的建築,宏偉的布局,心中暗暗點頭,果然是好大的氣勢。

到正堂大廳外面,為首的家丁先進去通報了一下,只聽裡面一個渾厚的聲音道:「叫他進來。」

凌風也不等家丁通報,自顧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廳正中央的座位上,一個白髮老人,正襟危坐,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器宇軒昂,顧盼生威,果然有伯爵的威風。凌風知道這就是自己的爺爺了。在大廳左側,站著一行人,昨天被自己打的十個家族子弟赫然都在其中。凌風當下走上前去,對著座上老人重重施了一禮,道:「爺爺好。孫兒久病之故,未能常給爺爺請安,實在是不孝之至。」

請安之後凌風目光毫無懼色的直視伯爵的面龐。說實話,他對這個爺爺沒什麼好感,既無尊敬,也無畏懼,只是走個形式,行了這麼一禮。自己病了那麼長時間,差點都熬不過來,他連一次都沒來看過。估計是想這樣一個傻子孫子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盧卡斯伯爵見凌風施禮到位,言語得當,毫無挑剔,已經不由暗自奇怪。再看他這麼直視著自己,卻彷彿根本沒有半分敬意。不由心中暗怒,別說是自家的子弟,就算是其他人見了他伯爵之尊也都是投以敬畏的眼神。這凌風才剛剛十四歲,怎麼能有如此淡然的神情。

隨即,盧卡斯伯爵釋然,這孩子腦子有問題,當然不能以常理來揣度,估計是時好時壞吧。伯爵道:「你母親怎麼沒有來啊?」

凌風道:「母親不在家,不知道爺爺這麼急找我有什麼大事?」

盧卡斯伯爵本意是想把凌風母親叫來,當面對質昨天之事後,狠狠責備一頓。凌風畢竟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傻子,就算是教訓一頓,也是白費勁。幾個族裡的孩子同時告到自己這裡,如果不處理的話,肯定會讓幾個孩子的家長感覺處事不公,埋怨自己這個當爺爺的。

如果凌風的母親來了,自己責備一頓,再給其他家道個歉也就完了。

盧卡斯伯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昨天你和族裡幾個兄弟去後山玩了?」

凌風道:「是。」

盧卡斯伯爵道:「都是自家裡的兄弟,都應該想親親愛,好好的玩,為什麼打架啊?」

凌風面不改色,戲謔的看了維克多一眼,道:「是維克多大哥提出要玩這個遊戲。」

盧卡斯伯爵濃眉一豎,道:「維克多提出的?他提出要打架嗎?」

凌風道:「維克多大哥說最近在騎士學校那邊多學了一些本事,想教給我們一下,大家互相之間切磋,這樣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為將來成為一名高貴的騎士打下堅實的基礎。」凌風在這裡信口開河,臉都不紅一下。

盧卡斯伯爵目光看向維克多,道:「維克多,是這樣嗎?」

維克多氣呼呼的站出來,指著凌風道:「他胡說,爺爺,是他把我們引到後山之後,就如同瘋狗一樣的對我們拳打腳踢。有我們身上傷痕為證。他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說完還撩起衣襟,讓爺爺看到他身上淤青的地方。

凌風假裝把腦袋湊過去看,大叫道:「哇,維克多大哥,你練武也太投入了,把自己都打成這個樣子。」

盧卡斯伯爵哼了一聲道:「凌風,他們身上的傷痕都是你所為嗎?」

凌風斬釘截鐵道:「不是。」

盧卡斯伯爵眉毛一掀,道:「嗯?那他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凌風假裝一臉茫然,道:「估計是維克多大哥他們自己切磋的時候留下的吧。他們有十個人,我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給他們所有人都留下傷痕呢?維克多大哥他們可都是騎士學院的高材生,我只能一個人在家裡幫母親做做飯,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所以維克多大哥肯定在開玩笑。」

盧卡斯伯爵開始的時候也存有這個疑問,凌風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十個人都打成這樣,適才之所以不問,只不過他不願多管,只想把凌風和他的母親罵一頓了事而已。

聽凌風這樣巧言為自己辯護,他點點頭,知道不能再混賴過去。

盧卡斯伯爵不再問凌風和維克多,卻問旁邊另外一個族裡子弟,道:「喬治,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喬治戰戰兢兢的走過來,看了維克多一眼,道:「是凌風打的。」

盧卡斯伯爵道:「他是怎麼打的?是你們十個一個一個和他打嗎?」

喬治眼神慌張,道:「不是。」

「那是怎麼樣的?」盧卡斯伯爵有些生氣,語氣就不由加重了。

「是我們一起打凌風,然後被凌風打成這個樣子的。」喬治見爺爺生氣,一不小心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可惜,這句實話除了參與者之外,沒一個人相信。

盧卡斯伯爵不再理會幾個孩子,轉頭向前來哭訴的幾個孩子的母親說道:「你們說這個事情怎麼辦?」

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見兒子被打成這樣,心中氣憤之極,此時聽伯爵問,大聲道:「凌風這孩子實在太不像話了,把自己的兄弟打成這樣,應該把他這個凌風拉出去狠狠打幾十棍子。」

凌風聽見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說出這句話,做了一個怕怕的動作。

盧卡斯伯爵卻重重哼了一聲,將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道:「十個人打不過一個,這樣的廢物我盧卡斯家族還要來什麼用。直接送到漠北的領地去吧。」

那個母親大驚,立刻不敢再說話了。

盧卡斯伯爵重重哼了一聲,目光悄悄瞥一眼底下站著的凌風,卻發現他和幾個孩子不同,不但毫無慌張之色,而且目光中帶有狡黠。想起剛才凌風的辯論,伯爵心中不禁暗暗詫異,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了嗎?怎麼好像比這十個孩子腦子加起來還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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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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